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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久闻言,脑中一亮,终于反应过来,低呼,“对,对,去找如姐!她那里有大夫,她可以救你!”
沉醉眸子半阖,点点头。
“你等着,我这就去!”红久说着,转身就往门外跑。
然而,刚跑了两步,却又猛然停下,转身,看向沉醉,犹疑,“你这样,可以吗?我,我去找夫人来照顾你……”
沉醉猛烈地摇头,“不,不要,不要让我娘看到我这个样子。”
“你去,去吧,没事的,我可以撑到你找大夫回来。”
红久微微犹豫,又见沉醉虽然虚弱,但意志坚决,只得狠狠点头,“好,你一定要等我!”
红久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翻墙而出,一路跑向西楼。
红久刚刚离开,墙角处,一个人影缓缓出现,望着红久离开的方向,唇边,一丝冷笑。而后,手掌轻拍轮椅的扶手,随即,整个人便连带了轮椅,翻越过身后的墙。
笨重的实木椅子落地,竟是半点无声。继而,缓缓往后院角落的房间而去。
沉醉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如同纸片,疼得紧紧闭着眼睛,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落下。却是死死咬着唇,没有呻吟出来。
“吱呀。”
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动作虽不大,却也不小,在静谧的夜里,显得突兀。
沉醉没力气睁开眼睛,更没力气偏过头去看,只当是红久又回来了,低声道,“你回来……做什么?你放心,我可以活到你找岚大哥回来。”
来人闻言,唇角勾了一勾,冷笑,“蓝大哥?想不到,你的入幕之宾倒还不少,虞王也不过只是其中之一。”
沉醉听这冷嘲,顿时,浑身一凛,猛然睁开眼来,循声望去。
这一见,心头狠狠一重。
怀陌自己推动着轮椅,正缓缓往她走来,门在他身后自动关上,轻轻“砰”的一声。
脸上线条紧绷,一双眸子,冷冷盯着床上的她。
沉醉背脊一寒,戒备地看向他,“你,你要做什么?”
怀陌见她一张小脸恐慌,心头恼怒更甚,阴狠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我就是要做什么。”
沉醉仿佛再次看到那无情往她刺来的寒刃,浑身一颤,“你不要过来,红久马上就会回来!”
然而,她这威胁非但没用,怀陌反而往她靠近得更快。
沉醉低叫一声,“你杀了我也没用,你和沉鱼的事,我的丫鬟也知道,她会带人回来,如果发现我死了,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怀陌闻言,动作猛然顿住,离她不近不远的距离,狠狠盯着她,仿佛要用目光将她碎尸万段,咬牙切齿,丝丝阴沉,“杀你?”
她竟然以为,他是来杀她的!这个念头,让他浑身血气翻涌,勃然大怒。
沉醉身子紧绷,瑟瑟望向他,却又努力强迫自己压下心头恐慌。
怀陌忽然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敢?”
沉醉猛然一颤。
“我先杀了你,再杀你的丫鬟,还有所有和你有染的男人,全部除掉!”怀陌邪恶地笑着,“这样,我和沉鱼的事情,一样不会泄露出去,我一样可以把她保护得很好。”
沉醉眼神终于黯下。
杀我,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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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心头大痛,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痛,肩上那点儿伤还有手臂的伤,仿佛也算不了什么了。
就是在沉醉闪神的时间里,怀陌已经极快地靠近她,同时,一只手,猛然拉起她的右臂。
“咔嚓!”
“啊!”
沉醉痛得凄厉大叫。
怀陌冷冷看着她的脸,嘲讽,“现在知道叫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风凉地说着,手上动作却没停下,帮她复了位,修长的手指又随即按了她手臂上几个穴位,而后,帮她转动手臂,疏动筋骨。
那一下剧痛,痛得沉醉几乎想要死去,然而,也不过转眼的时间,那痛竟然就消失不见,连带了之前那种钝钝的痛。
她心中微微惊讶,自己动了动右手臂,竟然发现,已经可以自己控制。
霎时,脸上的表情怔愣又惊异,看向床边的男人,不解,“你不是要杀我吗?还帮我接手做什么?”
怀陌冷冷看着她,“我喜欢。”
说着,就再次伸出手,要去触她的左肩,见她左肩上一片血肉模糊,忍不住深深拧眉。
沉醉见他手掌已经要落下,立刻用刚被接好的右手去挡,“你要做什么?”
怀陌想也没想,一手将她的右手打开,而后,手指轻轻去掀开她那里的衣服。
他的手碰到她身上,沉醉只觉浑身一紧。右手被他打了,还辣辣疼着,她又去抓他的手,“不许碰我!”
怀陌闻言,目光落在被她抓住的手上,轻嘲,“现在是谁在碰谁?”
沉醉一愣,这才感觉到手心里温暖滑腻,低头一看,竟见自己紧紧抓着他的手。一颤,慌忙放开,又催促,“我放开了,你手拿开。”
怀陌轻轻哼了一声,却没有放开,反而忽然将她左肩连着胸上的衣服全部撕了开。“嘶——”
胸口一凉,沉醉脑子霎时一白,彻底反应不过来了。
怀陌却丝毫不管她这时满脸的僵硬,一点不为自己的行为反省,目光也毫不避讳,就落在她左胸口裸。露的肌肤之上,有伤口……也有完好的地方。他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仿佛天经地义……他可以撕她的衣服,看她的身子。
白皙微腴的左胸的地方,有碗口大小的伤口,血肉模糊,已经发紫,上面,还刺进了细小的木头碎屑。
怀陌眉头拧得死紧,低骂一声,“怎么会有人像你这么倒霉!”
沉醉一愣,眨了眨眼睛,待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一时,心口死死堵了一股悲愤……
是谁害我受伤的?你竟然还有脸怪我倒霉!
“唔——”她正正悲愤,不意他竟忽然动手将她肉里刺进的一根木屑拔了出来,一时,低呼一声。
哀怨地看向他,正见他手上还拿着一半浸了她血的木头屑,忍不住道,“你可以不要用手拔吗?”
很痛!
怀陌波澜不惊的眸子看了看她,忽而开口,反问,“不用手拔,你想要我用嘴吸?”
“……”沉醉一囧,“你还是用手拔吧。”
“你的药箱呢?”
沉醉眨了眨眼睛,看他,不解。
怀陌轻哼一声,“你这么倒霉,我想,这种东西,你一定有。”
沉醉默默垂了垂眸,“恭喜你,猜对了,我真的有。在墙角的柜子里,你自己去拿。”
怀陌略含深意地看了看她,转动轮椅,按照她指的方向过去,再回来时,手上拿了她的药箱。
打开来,里面有纱布、伤药、剪刀,还有小小一枚铁质的夹子。
怀陌见到那东西,目光微深,将那小夹子拿到手里,问她,“这东西,从哪里来的?”
沉醉瞥了瞥,见他手上正拿了她的自制镊子,道,“我让隔壁街打铁的师傅帮我打的。”
“为什么要打这个?”
“这个很好用啊……”沉醉觉得怀陌的问题很奇怪,“譬如现在,你刚好可以用那个帮我取碎屑。”
怀陌又看了看她,半晌,这才将镊子拿到灯上去烤炙消毒,之后,又帮她清理伤口。
“嘶——”
沉醉痛呼出声,怨怒地瞪向怀陌。他这时用了小镊子,竟然比刚才直接用手拔还要痛,绝对是故意的!
沉醉狠狠瞪向他,怀陌仿佛没有看到,然而,手微偏,夹下她伤口处的一块破裂的碎肉,扯出……
“啊!痛!”
沉醉痛叫,恨恨道,“你拔木头就好,你拔我皮肉做什么!”
怀陌无辜地看了看她,“没看清。”
说着,手微微举高,正让她看清他手上镊子,两片铁片之间,夹了一块破裂的血肉。
沉醉被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的血肉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怀陌轻声一笑,又帮她清理了几下,而后,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瓶塞拔开,鼻间霎时一股清香。什么也没说,就要往她伤口上倒去。
“等一下,这是什么?”沉醉皱眉问。
“你怕什么?怕我害你?”怀陌冷冷说着,就要往她伤口上倒下去,“放心,你的身子这么好看,我一般不破坏美好的事物。”
沉醉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还没“嗡”完,门口,又忽然响起敲门的声音,“叩叩。”
沉醉浑身一凛,怀陌动作微顿,眼底,一抹冷色划过。
“沉醉,我是娘,你怎么了?”门外,罗敷披了外衣在敲门。
沉醉闻言,一只手慌忙将怀陌的手拂开,同时,迅速扯过被子,将自己半裸的身子盖住,“娘,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
沉醉一面往门外回答,一面使劲朝怀陌使眼色。
怀陌坐在她床边,淡淡看着她,却假装没看懂她一脸急色。
“我听到你大叫,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罗敷在门外问。
“没,没有,我,我很好!”沉醉说着,一面狠狠推了怀陌一把,又用唇型告诉他,“你,快点躲起来!”
怀陌被她推得后退了一点,沉醉随即用手指指向床侧屏风之后,“躲那里!”
“沉醉,你怎么了?”门外,罗敷微急。
沉醉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外,忽然出现红久的声音,“夫人,你怎么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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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毕,谢谢阅读~~!大家要不要猜猜,红久把谁带回来了?
097 赐婚(5)
“夫人,您怎么还没睡?”
“我听到沉醉的叫声,过来看看。红久,你怎么也过来了?”
“我啊,我也是被小姐的叫声引过来的……”
“沉醉,你怎么了?”罗敷立刻急道,就要推门而入。
沉醉脸色一白,狠狠瞪向那死也不肯躲起来的男人悛。
“诶,夫人您别急,我还没说完。小姐房间里有一条好大的蛇,我刚刚已经来过一趟,帮她捉出去扔了,现在回来看看还有没有……”
“蛇?”罗敷一颤,嘴唇当即气得发白,“她们……她们竟然又做这种事!”
红久摊摊手,很无奈,“对啊,她们又做这种事,吓得小姐现在看到蛇就尖叫,好无耻哦,对不对?巨”
罗敷气得浑身发抖,就去推门,“沉醉,别怕,过去和娘一起睡。”
“诶——”红久眼疾手快,立刻挡在房门前,“夫人,没事的,我陪小姐一起睡。”
罗敷皱眉,“红久,你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就是不要让我进去看沉醉?”
红久唇角一抽,夫人,您要不要这么犀利!
沉醉忙道,“娘,您快点回去睡觉,明天一早我去看您。我已经睡了,懒得起床,让红久进来陪我就是。你快点回去了,夜深露重的,您身体又不好,快点快点,红久快点送我娘回去。”
“是,小姐。”
“不用了。你进去看看,今晚陪着她,我自己回去。”罗敷说着,摆摆手,自己离开。
待罗敷走远,红久这才松了一口气,往左边的角落阴影里望去,“出来吧。”
那团阴影里,随即应声走出三个人。
“小姐,我进来了。”红久对沉醉说了一声,推门便进。
沉醉看了怀陌一眼,怀陌轻哼一声,极快,眨眼,竟然连人带椅闪身到了屏风之后。
沉醉叹为观止,眨了眨眼睛,一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跟我过来吧。”红久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不满,声音越来越近。
红久正微微疑惑,红久这是怎么了?半夜麻烦如姐,竟然连礼貌也不懂。
然而,当她看见来人时,浑身一抽,已经完全能够体谅红久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