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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房门前,沉醉踹门就入,反手就要将萧尧关在门外。哪知,萧尧快她一步,半个身子已经进去,抵着门,她如何推也不能把他推出去。
“出去!”沉醉沉声道。
萧尧笑,“不是要生和我娃娃吗?我如何能不进去?”
“谁要和你生娃娃?”
“你啊。”萧尧说着,手上忽然用力,将门震开。
沉醉微微后退两步,倒像是自己将门打开让他进的。明知他耍了花样,却懒得和他争辩。沉醉撇撇嘴,自知拦不住他,转身。
然而,这一转身,在见到房间正中央那人时,沉醉吓得差点瘫软在地。
“怀……陌!”
嘴唇嗫嚅,低低呼出声来。沉醉一双眼睛如定住一般,死死盯着轮椅之上那男人。
沉醉只觉背脊上冷意凶狠地往上窜,怀陌却面无表情,仿佛不认识她一般,倒似乎她这般恐惧全是她自作多情了。
“丞相大人,这么巧?”萧尧淡淡一笑,走到沉醉身边,自然地搂过她的腰。
怀陌的目光落在萧尧的手臂之上,微缩。
“不巧,我来找我的未婚妻。”怀陌说着,目光严厉地看向沉醉。
沉醉被他一吓,下意识低下头。
“那么丞相慢慢找,本王就不奉陪了。”萧尧说着,带着沉醉转身就要走。
怀陌极快拦住两人去路,此刻,也不再周。旋,冷声道,“放开她!”
萧尧冷笑,“本王抱本王的女人,丞相也要管?”
“虞王自重!”怀陌狠声道,同时,手上银针射出,正往萧尧搂着沉醉的手。
然而,萧尧偏就不放沉醉,抱着沉醉一个旋身,闪开。
“怀陌,你不要欺人太甚!”
“沉醉即将是我的妻子,你却不知自重,萧尧,今日就算我卸下你一只手臂,萧越仁也不能拿我问罪!”
怀陌萧尧一时间剑拔弩张。
沉醉心神俱慑,大脑一片空白,逃婚被抓住,还是被怀陌亲自抓住,后果如何,她完全不能想象,也从来不敢想。临走时,罗敷就让她承诺,“只管逃,不要想后果,千万不要想后果。”
“啪啪啪!”
怀陌击掌,房间内忽然出现四个黑衣人。
沉醉只觉萧尧抱着她的手臂更紧,心下顿时凉下半截。
怀陌阴狠地盯着萧尧,道,“上一次,是我主动放你,这一次,你休想再带她走!”
“动手!”
怀陌一声令下,四个黑衣人同时出手,四面而来。
萧尧情急之下放开沉醉,仓惶应战,虽不至落败,然而以一敌四,亦绝对讨不得好处。
沉醉退至角落,远远躲开怀陌,怀陌一眼瞥过她,冷笑一声,吓得她背脊发寒。
“沉醉,怎么回事?”
房门外,忽然有声音靠近,是红久。
沉醉一动,就要跑过去,却见怀陌正挡着她的路,又被吓得退回。
而同时,萧尧却忽然从战圈之内飞身而出,抓起沉醉,足尖轻点,便越过怀陌,极快的速度,将沉醉交到正进门而来的红久手上。
“你们先走!”
萧尧推开沉醉便回身迎上四个黑衣人同时攻击。
“萧尧……”
沉醉看着萧尧的身影,犹豫。
她虽然有时怨怒萧尧口没遮拦,可是自认识他起,他却真真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不能原谅的事,他做的事,甚至还远不及那看起来冷冷清清的怀陌。
而怀陌刚才说,卸下他一只手臂。
此刻看来,怀陌确实像是动了杀机。
沉醉正犹豫,怀陌已经出手,欲将她捉回。红久拉着沉醉想要逃跑,然而,如何跑得过怀陌?
却是萧尧再次突围而出阻拦怀陌,一时间,萧尧以一敌五。
“快走!”萧尧几乎不敌,还在一片混乱里看向沉醉。
那一眼,急切、怜惜,更有深深的眷恋。他几乎从来不曾这么坦白地看过她。
沉醉只觉心底狠狠动了动。
而怀陌,只看得双眼怒红,下手,便是杀招。
一掌狠狠击至萧尧胸口,萧尧一口鲜血随即喷出。
沉醉看得心惊肉跳,却也只是一刹那,一咬牙,便做了决定。
往前一步,沉醉低呼一声,“都住手!”
六个人,原本还缠斗得不死不休,这一刻却就是这么有默契,在她的一句话里,全都停了手。
萧尧手捂胸口,皱眉,目光责怪。
怀陌却俨然胜利者的姿态看向沉醉,如同在等她亲口向他求饶。
沉醉深吸一口气,往怀陌走去。
“沉醉,你就真的这么不在乎我?”萧尧眼见沉醉往怀陌越走越近,质问,却更痛心。想要阻拦,却自己最清楚无力。
沉醉看了眼萧尧,闭了闭眼睛,下定决心,走到怀陌眼前。
怀陌含笑看着她,不是温柔的笑,和他对沉鱼的笑完全不同。这样的笑,仿佛她是他的战利品,随他处置,随他要杀要剐。
沉醉在怀陌的目光里缓缓撩起衣袖,藕臂露出,除了雪白的肌肤,什么也没有。
怀陌脸上的笑终于凝结,最后成为阴狠,一双眼睛如淬毒,狠狠射向沉醉,狠到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萧尧在近处,亦看得清楚,霎时,脸色惨白,灰败开去。
知道两人都看到了,沉醉缓缓放下衣袖。
“丞相大人,你以为,若我当着皇上的面拿出这证据,他还会让我嫁给你吗?”沉醉望着怀陌微微一笑。
怀陌咬牙切齿,声音阴沉得渗人,“你敢拿出来,你会死。”
沉醉自嘲一笑,“嫁给你也是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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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嫁怀陌(5)
嫁给你也是死……
咔咔……怀陌狠狠捏紧拳头,骨节作响,一双眸子阴险地眯着,盯着沉醉如同诅咒,“你错了,我不会让你死,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沉醉背脊一僵。
怀陌说完,冷哼一声,越过沉醉离开,连同他带来的人和他一起。
房间里少了五个人,顿时显得空荡起来溏。
萧尧死死盯着她,他的目光不若怀陌一般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然而,内里的谴责却丝毫不少。
怨她、怪她、失望、痛心。
“那个人是谁?囵”
半晌,他才问她,声音低沉得可怕。尤其,他唇角还挂着血,更显得他此刻如同困兽一般,随时会失去理智。
沉醉勉强扯出一丝自嘲,摇摇头,“你不认识。”
你也恨我,是不是?那好吧,从这里断了,省了更深的误会,也好。
沉醉朝萧尧无奈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忘了他。”
身后,萧尧忽然拔高了声,沉醉脚步顿住,仍旧背对着他。
“你忘了他,可好?不管他是谁。我不问你,我也……不在乎。”
沉醉猛地转身,看向萧尧,才见他笑着,然而那笑,却带着最痛苦的无力,就仿佛是最心爱的东西碎了,可是天下只此一件,他痛心却仍旧不愿意放弃。
所以,碎了也没关系。
沉醉怔怔望着他。
萧尧忽然自嘲笑道,“怎么办,爷好像不仅仅是喜欢你?连你犯了这么大的错,爷都还不想抛弃你。”
沉醉立在原地,没说话。
萧尧仍旧自嘲的笑着,“爷从来没有如此恩赐过哪个姑娘,你还不感激涕零,快快投入爷的怀抱?”
沉醉低下头,低声问,“萧尧,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你看上我哪一点?”
“看上你哪一点?”萧尧轻笑,“我也不知道,也许,到我们携手过完这辈子,我会忽然想明白,然后,下辈子告诉你。”
沉醉闻言,猛然抬头,睁大眼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一辈子已经够长,他还要许她下辈子?就在她刚刚“证明”了自己的不贞之后……
“我不明白这些句子里是哪一个字让你听不懂。”萧尧淡定得仿佛在玩笑,然而目光里却没有半分的不庄重。
沉醉呆呆望着萧尧,怔怔的,眉头微微蹙了蹙。
而后,就在萧尧的目光里,缓缓走向他,毫无停顿地走入他怀中。
萧尧高大的身子一震,饶是万花丛中过,这一刻,也只觉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劈过,让他浑身也僵了僵。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沉醉主动亲近他。
她的手缓缓环过他的腰,靠在他胸前,轻叹一口气,“那好吧。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如果在我说完以后,你不打算收回刚才的话,那我们就在一起。”
“什……什么事?”第一次,萧尧说话结巴了。沉醉说了什么,他其实听得并不确切,他基本上只听到了最后三个字。在一起……
沉醉吸了一口气,道,“我没有不贞,是沉鱼下毒毁了我的守宫砂。”
高大的身子猛地僵住。
良久,沉醉只觉他反应的时间太长,稍稍抬头看他,才见,他正睁着璀璨的眸子凝着她,内里流光潋滟,仿佛此刻,他的整个人生都已经圆满。
“真的?”他哑声问她。
沉醉皱了皱眉,“不信?那你当假的好了。”
沉醉说完,推开他,却随即被他捉住,紧紧搂入怀中,不若她抱他那般轻轻柔柔的,而是用一个男人的力量去抱一个女人,他爱的女人,将她紧紧嵌入自己怀中。
沉醉被他抱得快喘不过气来,捏了拳头狠狠往他胸前捶去。
他闷哼一声,她才想起来他刚刚才被怀陌打伤,忙住手,却仍旧不平衡,又往他背上打去。
“谢谢……谢谢你,醉儿。”
沉醉在听到他那句“醉儿”的时候,浑身抖了一抖,鸡皮疙瘩落下一地,“你能正常一点叫我不?”
“不行!爷赐的名,你敢说不喜?”
沉醉无奈望了望屋顶,又想起他那个谢谢……“你谢我做什么?”
“谢谢你肯告诉我。”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根,她浑身一颤。
她告诉了他真相,却把怀陌气走。所以,其实,虽然她先喜欢了怀陌,但那距离,他也是可以弥补起来的,是不是?
萧尧心中暗喜,嘴上却道,“虽然我还是不太相信……”
沉醉一把推开他。
萧尧抓住她的手,笑得很yin邪,“爷要亲自验验。”
沉醉另一只手抓起桌上茶壶朝萧尧那张脸扔去。
怀陌带着四人离开,到了郊野无人处,忽然顿住,四人当即于他身后三尺的距离停住。
怀陌忽然转身,与四人面对。
四个黑衣人顿时半低下头,恭敬而立。
岂料,怀陌却忽然之间出手,当即,四支银针飞出,正中四人天灵。
空气里,半分声响也没有,四具身体忽然僵硬,而后,一齐倒在地上,齐整的一排并列,已经身亡。
怀陌眼睛也未曾眨一下,面对四人的尸体,唇角勾起阴冷一笑。
怪只怪你们看了不该看的!
沉醉,你以为,你少了一颗守宫砂,我便会放你和萧尧双宿双栖?你休想!
当晚,因为萧尧的纠缠以及红久的变节,萧尧终于如愿留宿沉醉房中,虽然只能整晚留宿地板。
并非萧尧有多循规蹈矩,他一整晚都在妄图爬上沉醉的床,然而,沉醉警觉性着实太高,每一次他刚刚碰到她,她便将他一脚踹下。
当然,小小的一脚,萧尧只当打是亲了,百折不挠,忖度着沉醉睡着,又再次爬上去……沉醉再一脚将他踹下。
如此,萧尧还未遂,天已经大亮。
萧尧哀怨地指责沉醉那令人发指的警觉性。
沉醉无辜道,“我有一个从小欺负我的姐姐,一个从小欺负我的妹妹,一对从小算计我的狗男女,还有一个随时变节的丫鬟,和她们一比,你都不够瞧了。”
沉醉说完,径自整了整衣服,出门。
萧尧的目光顿时复杂,看着她纤弱的背影。
两人刚刚出门,萧尧表示要将今天郑重记入历史。
沉醉奇怪地看他一眼,“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