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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人之常情了,皇上若是再怪,可显了您小气。”
文帝轻轻揽过瑾妃腰肢,凝向她,问,“那依瑾儿看,该如何?”
瑾妃轻笑,“丞相是朝堂的人,臣妾不敢干涉朝堂事,只凭皇上拿主意。只是这沉醉,她来也来了,既会弹琴,臣妾出门正好没带琴师,缺一个可以陪臣妾拨弄音律的人,皇上不如赏了臣妾一个面子?”
怀陌闻言,眉头几不可察一皱。
文帝注视着瑾妃,瑾妃含娇带笑,君王眼中一派清明,淡淡点头,“准了。”
瑾妃笑,“谢皇上。”
文帝又看向怀陌,“但是怀陌你无视朕也是事实,且君无戏言,你就卸下你丞相一职,由吏部尚书张居是暂代丞相,太子和景王辅佐。”
沉醉闻言,气愤。敢情她刚才一大篇话全是白说了?
怀陌垂眸,不见情绪,“是,臣遵旨。”
怀陌领了沉醉告退,沉醉心中不忿,一直低垂着头,临走时,文帝却忽然叫住她,她心里一跳,想莫不是她刚才自作聪明,真让文帝看出来她是在隐射他的私生活了?
文帝却淡道,“赵老三的死全是她自己的命,怪不得你或者你娘,你不必自责。”
沉醉闻言,略略一惊,恭敬颔首,“谢皇上。”
怀陌带着沉醉离开。
到两人走远,文帝转而深深看向瑾妃,瑾妃不动声色,笑问,“皇上看着臣妾做什么?”
文帝淡道,“沉醉那一句相聚时不知离别日,让朕想起来一个人,反而不忍杀她了。”
瑾妃心思转了转,脸色笑意减去,现出几分清浅,“皇上可是想起来故人了?”
文帝叹,“也就你聪明,明知朕想起来谁,却不提她,总是给自己留足了后路。是,朕想起来素素了。相聚时不知离别日,朕原本以为,朕有几十年的时间可以慢慢折磨她,将她的棱角一一磨得光亮圆润,何曾想到,她在朕的生命里统共也就五年的时间。”
瑾妃眸色深了深,“若是皇上知道……是否会对她好些?”
瑾妃话落,文帝脸色顿变。这就是所谓伴君如伴虎。
瑾妃压下心头一股悲凉,请罪,“皇上恕罪,臣妾逾矩了。”
她终究不如她……听说,在他宠幸素素那三年里,他从不曾对素素冷过一次脸,每每总是费尽心思讨好,将她捧在了心尖尖上。也许,素素才是他真正视为妻子的女人。
良久,文帝忽然喟叹,“朕从未问过你,那时东宫上下都对她残忍,为什么独独你要接济她?”
瑾妃眼睛里几分苍凉,“因为,臣妾早就知道……相聚时不知离别日,素素姐姐是一个值得被善待的女子,臣妾不想等,而事实也证明,臣妾是对的,臣妾不曾在该做的时候不做,以致后悔。皇上恕罪,臣妾又逾矩了。”
文帝一个早上似乎苍老了不少,眼睛里的神色仿佛历经了百年的沧桑,他凝望着远方,却并没有落在哪一处,良久,他叹,“无事。”
半晌,他又问瑾妃,“你说,那丫头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和怀陌在一起的时间不长?”
瑾妃一笑,“有没有缘分这种事情,其实各人是该清楚的。她与怀陌地位悬殊,不过是因为她姐姐才白捡了便宜,原本就有缘无分。不该她的,她本不该强求,强求了也不会长久。她倒是通透,自己便懂了这个道理。”
文帝闻言,似心头某根弦被狠狠触动。瑾妃没见,他眼中的墨色渐渐聚集。
有缘无分吗?不该他的,强求也不会长久?
“皇上,要传膳吗?”
“不用,朕没胃口,传令下去,启程。”
文帝说完便起身走开,瑾妃立在原地,苦笑……又失言了。
……
从文帝那里离开,怀陌抓了沉醉就回房,反手将门关上。
将沉醉扔到软榻上,冷声教训,“谁让你那么多话?”
沉醉自己坐好,撇撇嘴,“不是你要带我去请罪?”
“我带你去请罪,让你开口说话了?”
“我……”沉醉深深震撼在怀陌的无理取闹里。
怀陌冷哼,“你那赵老三的故事是编的?”
沉醉负气移开目光,不回答他。
怀陌脸色铁青,“我在问你话。”
沉醉轻哼,“你让我说话了?”
怀陌气得咬牙,坐在她身边,扳过她的脸,面对了她,冷道,“你为什么总是分不清好歹?你当文帝是傻瓜,你含沙射影地说他,他还会笨得不知道你在说他?”
沉醉咬唇,“可那不是编的,是真的。……他如果一定要当我是编的,我也没办法。”
“真的?”怀陌怔了怔,随即又冷斥,“真的以后也不许说!”
沉醉皱了皱脸,随即又笑了,抱过他的手臂摇了摇,“可是我至少留下来了不是?如果被送回去,你一番心机不是白费了?”
怀陌欲言又止,最后气不过,双手狠狠捏了捏她脸上的肉,“如果你真的会被送回去,你当我闲得无事做了才会将你带来?”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多此一举,却给瑾妃找了机会。”
166 别怕,有我在
“意思就是,你多此一举,却给瑾妃找了机会。残颚疈午”
沉醉一愣,“机会?什么机会?”
怀陌望着她,眸色深了深,“杀你的机会。”
沉醉睁圆了双目,“杀我?”
怀陌唇角冷冷勾了勾,“你以为中秋宫宴,那个刺客是谁的人?濮”
“瑾妃?”沉醉小心翼翼的问,声音微颤,只觉浑身冰凉,“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怀陌一听她问,眼色顿冷,几乎是愤恨地看着她,反问,“你引。诱萧尧,让他为你神魂颠倒,瑾妃是他生母,不除去你,难道她还要除去她自己的儿子不成?”
沉醉心头一疼,如今,萧尧已经成为她心里的痛脱。
怀陌见她目光迷蒙怅惘,心口处猛地一股火起,一手将她的身子狠狠压向自己,低头,吻上她的唇。
没有任何的技巧,只是强行撬开她的齿关,探入、掠夺、侵犯,发泄地在她口中狠狠进驻,同时手掌用力揉着她的身子,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沉醉原本心中疼痛,无所适从,被他忽然而来的霸道折腾得口舌麻木,腰也仿佛断掉,一时也想不了太多,只专心反抗推他。
“轻……唔……”
只可惜,她越是反抗,他折腾得越厉害。
“腰……断了……唔……”
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耳中,她清楚地听到两人唇齿相交的声音,身体磨蹭的声音,一时脸上大热。也识趣了,知道他霸道的本性,她反抗不过,只得忍着疼,缓缓放软了身子,迎合他。
果然,她柔软下来,他便缓缓放松了力道,不再故意地弄疼她,她渐渐沉迷在他的亲吻里,双手攀着他的脖子,脑子有些晕乎乎。
直到怀陌觉得心里满意了,才逐渐放开她,额头却还抵着她的,两人鼻尖相碰的距离里,他深深凝着她酡红的脸,邪肆道,“腰断了?你放心,要断也是让你断在床上。”
沉醉,“……”
她无话可说,睨了他一眼。这一眼,含羞带媚,说不尽的风情,怀陌眸光暗了暗,霎时抱紧了她,让她贴着他的身子,感受他身体的灼热和力度。
沉醉一惊,只听他哑声道,“再看,再看现在就吃了你,别等天黑!”
沉醉再想瞪他,被他吓怕了,只狠狠咬了咬牙。
“叩叩……”门外有人敲门。
沉醉幸灾乐祸一笑,怀陌暴躁道,“滚开!今日不用早膳!”
门外的人似乎被他的怒气吓到,犹疑一番,太聪明缓缓道,“大人,皇上下令启程,还有……瑾妃娘娘请夫人与她同车。”
沉醉闻言,一颤。
乖乖,不知道还好,现在都知道瑾妃要杀她,她还要去与她同车?死在路上怎么办?!
沉醉瑟缩地看向怀陌,怀陌无意识地拍了拍她的肩,冷声问太聪明,“容容到了没有?”
“刚到,眼下正在准备来见大人和夫人。”
“让她在外面等着,你先下去。”
“是。”
门外安静,沉醉小心地问怀陌,“怎么办?”
怀陌没好气看她一眼,“现在想起我来了?我让你不要多话的时候,你话不是很多?瑾妃要你过去,可是光明正大,得到文帝同意的。”
“我……”沉醉张口结舌,不自然道,“我是想帮你啊,谁希望你因为色。欲熏心,把官职也弄丢了?传出去笑话。”
色。欲熏心?怀陌哭笑不得,看了看她,意有所指道,“若真的只是因为色。欲,我把你打扮成丫鬟时刻带在身边,我有需要的时候要你还更方便。”
沉醉气得嘴唇发颤,半晌,方才吐出两个字,“下。流!”
怀陌不怀好意笑了笑,笑得很嚣张,仿佛在说……我就是下流,你能拿我如何?
却又旋即正色道,“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瑾妃不敢做什么。你自己学机灵点儿,别她给你挖个坑,你就傻乎乎往里面跳。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怀陌顿了顿,沉醉紧张地看着他,仔细聆听他的求生之道。
“不许和她谈萧尧。”
“……”
“不回答什么意思?不愿意还是没听见?”
沉醉心里忽然升起绵长的无奈,轻叹,“我为什么要傻乎乎地和她提萧尧?”
“哼!”怀陌冷哼,“谁知道你会不会动不该动的心思?还妄想着和萧尧破镜重圆,想要从瑾妃那里下手?”
沉醉既气愤又好笑,气他不信她,只是他的脸绷得紧紧的,薄唇抿成一条线,眼色防备的样子又让她很想笑。
沉醉无奈,摊摊手,“好吧,只是……若瑾妃主动和我提萧尧怎么办?”
“装死,让她闭嘴。”某人回答得毫无心理障碍。
“……”
“沉醉,记住了,”怀陌深深凝着她,眸子深得如同一团墨,又冷又沉,阴鸷得令人毛骨悚然,“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是,别再想不该想的人,否则,我就让萧尧永远回不来!”
沉醉一颤,瑟瑟点头。
怀陌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神情这才松了松,将她拉过,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放柔了声,“别怕,有我在,瑾妃不会拿你怎样。”
沉醉心脏莫名其妙重重跳了跳,有一种被保护的错觉。
***
清晨,高山上,风微凉。
身着蓝衣斗篷的女子立在身穿白衣斗篷的女子身后,白衣女子目光落在远处,她目光所在处正是驿站。
随行侍卫只约摸一百人左右,整齐静立,马车五辆。
几个熟悉的身影相继上了马车,又从驿站里出来一名白衣男子,他身旁跟了一名女子,娇小的身子,绯红的裙裾,远远看着也让人不能忽视,看似平凡,实则让人移不开眼。
“姑娘,为何不现身见见爷?”
问话的是湖蓝女子香荷,而她身前目光一直深深落在远处的正是沉鱼。
沉鱼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怀陌和沉醉,眼见怀陌将沉醉扶上马车,唇角冰冷地勾了勾,“现身做什么?现身和她一起去死吗?”
“姑娘的意思是……”
沉鱼没说话,只是手掌紧了紧。
香荷见状,跟着冷笑,“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sao蹄子,一路跟来就妄想勾。引爷,找死!”
沉鱼冰冷地扯了扯唇,“香荷,你错了。不是她要跟来的,是爷千方百计带她来的。”
香荷一窒,略略尴尬,想了想,眼睛一亮,“爷必定是利用她!”
“利用?”沉鱼沉吟,“我不管他是真利用假迷恋,还是假利用真迷恋……”
沉鱼的话忽然顿住,瞳孔一紧。
香荷警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前方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忽然马匹惊动,红衣女子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