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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桑不看赤松德赞,眼睛直勾勾只望着他身后的小纹。
为什么?
陌桑都不知道要不要恨她了,现在陌桑只想知道为什么!
“是她带我们来的。”
赤松德赞顺着陌桑的眼神看象小青:“陌,你想怎么处置她都行,要刀吗?”
陌桑不理他,直直走上前:“小纹,给我个理由。”
“对不起,陌。”
小纹难过的低下头去,等她的头再抬起来的时候,却是那样阴冷坚决的表情。
陌桑明白了,小纹对这件事并不后悔。
心,还是那么痛。
她,还是那么傻!
总要去相信不应该相信的人,总要去受没必要受的罪!
“你肯定不是帮李辅国做事,你之前也不认识赤松德赞,你到底为什么?”
小纹低头不语。
想不通,陌桑眼睛有了酸意。
“陌。”
小纹迟疑的开口:“你放心,等我报了仇,我会去你跟前领死的。”
“你现在就可以杀了她,要是你不想脏了手,我来帮你办。”
陌桑狠狠的瞪着小纹,半晌,她开口了,每一个字都很重:“现在你可以滚了,你听好了,滚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泪,顺着小纹的脸往下流,她跪在地上向陌桑叩了三个响头,然后走身默然离开。
“我发现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赤松德赞摸摸下巴上新刮去的胡渣:“我以为你恨不得扒她的皮。”
敬酒与罚酒1
“我发现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赤松德赞摸摸下巴上新刮去的胡渣:“我以为你恨不得扒她的皮。”
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陌桑收回目光:“你找我干什么?”
“我是你的人啊。”
赤松德赞笑得象偷到油的老鼠:“我要回吐蕃了,想带你一起回去,做我的正妃干不干?”
“不干。”
“答得这么快?”赤松德赞笑嘻嘻的:“陌,再考虑一下吧。”
陌桑挑挑眉,并不回答。
突然,她反问:“你回吐蕃?一个人还是你们全部都回?”
“全部。”
唐蕃两国也不是第一次交兵了,每次都败,所以他们养成了一个奇怪的习惯——害怕郭子仪。
赤松德赞就是有心想打,手底下的兵也无战心,他是聪明人,自然选择回兵。
来唐朝这个富庶之地,本来就是为了劫掠一番,也没有想在这里站稳根基。
这里,毕竟不是他们的地盘,玩玩也就该回去了。
赤松德赞看着陌桑的俏脸,越看越觉得自已眼光不错,越看她越喜欢。
“我不会跟你走的,你想怎么样。”
听到陌桑劈头问的一句话,赤松德赞大笑起来:“陌,你想清楚,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觉得是让我绑着走好呢,还是乖乖坐在我的马车里走好?”
哪条都不好。
陌桑突然出手了。
飞镖射出,吐蕃兵不查,倒了十几个。
“你先罚酒!”
赤松德赞看了看身后倒下的亲信,狂怒起来。
他怒目圆瞪,象要喷火,头发象立起来一样,整个人象一头凶暴的猛兽。
扔掉手中接住的三个飞镖,他大吼一声向陌桑扑去……
当他扑到陌桑身前伸出大掌时,陌桑的脚已等在那里,“咚”的一声闷响,陌桑的脚正好蹬在他小腹上。
只听赤松德赞闷哼了一声,飞快将陌桑制在手中。
敬酒与罚酒2
只听赤松德赞闷哼了一声,飞快将陌桑制在手中。
“把她绑了。”
……
“吐蕃兵不战而退?”
李豫捏着手里的探报,皱了皱眉。
这些吐蕃人着实让人头痛,只有一有机会,他们就会攻过来,好处拿够了就退兵,真是来得火速走得风光,竟然不损一兵一卒的拉回无数金银。
“太子,要追击吗?”
缓缓点头,李豫恨得牙痒痒的,“你领一万人去,分成两队配合汾阳王歼敌,多杀一个算一个,不准急进。”
“是。”
事实就摆在这里,吐蕃军抢掠了东西,想白白拿走是不可能的。
但是唐军也要保存实力,万事小心,总不能搞得人财两失。
战报已经派人快马送到陕地了,相信过不了几天,肃宗和百官们就会回到京中。
大军没有进城,在城外安营扎寨。
小树林中,李倓终于听到了小青的哭诉。
猛的,他的脸变得青紫。
陌桑叫他救她!
李辅国想对她做什么?!
带着所有人,李倓冲进了地道,这本是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的地方,是留着他跟陌桑美好回忆的地方。
里面一片凌乱,地上还有吐蕃兵的尸体。
蹲下来查看了一下,这些吐蕃兵都是被玄铁镖击中致命要害而死的。
出手的方法很奇怪,光看这些伤口,李倓就想象得出发镖的人招式诡异。
那么,这个出手的人肯定是她!
完了!
他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李倓一阵眩晕,差点坐到地上去。
吐蕃兵都和禽兽无异,所到之处都烧杀抢掠,除非极偏僻的地方,几乎没有幸免的人。
那些老人小孩的尸体、那些赤裸着的女人尸体、那些无头无脚的尸体!
李倓几乎崩溃!
强行打起精神,李倓看了看身后惴惴不安的属下:“没事了,你们去吧。”
“王爷!”
敬酒与罚酒3
“王爷!”
小青看到尸体脚都软了,可是一想到陌桑竟然是落在蕃兵手里,她急得象被油煎。
“小姐会不会……”
“别胡说!”
李倓暴喝一声,制止小青的话,好象只要她一说出口,陌桑就会在她说出那句话的同时死掉!
抖了抖,小青低下头去。
她很害怕,从小到大,她都跟在小姐身边。
小姐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的一切。
如果小姐没了,她都不知道自已应该怎么办才好。
李倓的嘴唇颤了一下:“你也回去,今天晚上,你让他们来把地道堵死。”
“那你呢?”
小青忍不住关心李倓,因为他和她的心上人长得太象了:“你去找小姐?你是要去追吐蕃兵?可不可以带上我?”
看了她一眼,李倓没有回答。
是的,他就是要去追蕃兵。
如果不去看看陌桑到底在不在蕃军中,李倓绝不甘心。
一个人去也许有些危险,但是胜算会更大。
毕竟,一个人目标小,容易打探消息。
……
陌桑被绑得象个棕子。
她被蕃兵们粗暴的丢进小马车中,头时不时磕在厢板上。
按这个颠簸状况来看,蕃兵退军速度极快。
陌桑有些烦躁起来。
一个人再利害,在看不到路了方面的情况下,心里和普通人一样没底。
她只能估摸着,吐蕃军行走的方向,却肯定不了。
突然,马车停了,陌桑惯性使然向前一滚,差点滚跌下动。
一双大手及时接住了她,赤松德赞冷酷的眼神向她逼来:“女人,在马车里舒服不舒服?”
陌桑一声不吭的低下头。
她都被绑得动不了啦,会舒服吗?
“女人,”赤松德赞的声音突然柔和了一点:“你要是答应我的要求,我还可以考虑给你解了绳子。”
真的吗?!
陌桑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冷笑出声:“哼,你不会解绳子的。”
敬酒与罚酒4
陌桑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冷笑出声:“哼,你不会解绳子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赤松德赞侥有兴趣的看着她:“只要你求求我,只要你肯听我的话,我马上就解来你。”
解开她好让她逃走?
解开她好让她揍他?
瞟了他一眼,陌桑再次冷笑出声。
赤松德赞深深的看了陌桑一眼,这个女人美得象画上的仙女,也冷得象冬天湖里的冰,猛的,他将陌桑丢回车厢,满意的看着她因为痛变白的脸。
再犟的女人也只是一个女人。
赤松德赞跑进车厢,欣赏陌桑略微惊慌的表情。
他要干什么!
“女人,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赤松德赞用手指勾起陌桑的下巴:“说吧,敬酒与罚酒,你选一杯。”
陌桑有股冲动,就是狠狠往他脸的呸一口。
但是她没有这样做,那样做太孩子气。
她必须等待,等待机会,只要她有机会,她就可以动手杀了他。
“啧啧啧。”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来,倒了一颗在掌心:“我也猜到了,象你这种女人习惯了不见棺材不掉泪。”
相当于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药塞进自已口中,陌桑却躲不了。
赤松德赞狠狠捏着她的下颚,那种痛,象下巴脱臼一样,别说反抗,动都动不了。
这个男人力气太大了。
“本来我是很喜欢你的,还想娶你做老婆,可惜呀,”赤松德赞象看死尸一样看着陌桑:“可惜你杀了我的人,我必须让你付出十罪的代价偿还。”
听到这里,陌桑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不就是想折磨她吗!
是打?是骂?还是做苦工?这些她都没问题。
只要她不死,机会总是有的。
放开手,赤松德赞在车厢里坐了下来:“陌,你就不想知道我给你吃了什么?”
有什么好问的,陌桑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睛,身上阵阵酸麻传来,这家伙给她吃的肯定是相当于软筋散之类的药。
敬酒与罚酒5
有什么好问的,陌桑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睛,身上阵阵酸麻传来,这家伙给她吃的肯定是相当于软筋散之类的药。
“药发作了,你可以放了我。”
“你是在求我?”
“做梦。”
“唉,本来还想给你口吃的,看样子,你不会接受我的好意思。”
赤松德赞假惺惺的摇摇头,转身下车。
背身之后,一丝欣赏出现在他眼中。
想不到汉人女子之中竟然有这么强硬的角色,这也是他始终没有下令将她处死的原因。
回头看了看已经离远的马车,赤松德赞冷笑不已。
饿她几天饭,看她还嘴不嘴硬。
时间过得很慢,已经两天了,陌桑是在煎熬中度过的。
赤松德赞怕绑得她太久,她的四肢会残废,那样就不好玩了,所以才让人给她松绑。
摸摸瘪瘪的肚皮,陌桑苦笑。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死亡叫做饿死。
那种滋味可不好受。
由于每天早上陌桑都被赤松德赞强行喂一颗药,所以她没有办法弄到吃的。
这种饥饿的感觉,让陌桑好象回到了童年时代,那种为了吃饱穿暖而不择手段的阴狠又回到了陌桑身上。
现在,她的眼神象饿猫一样透出狠利的光芒。
天黑了,又亮了,陌桑蜷在车厢一角。
“三天了,女人,认输吗?”
赤松德赞那张俊脸出现在车厢口,虽然他刮干净胡子后非常俊朗,在陌桑眼里,他却前所未有的丑恶。没错,要是谁这样折磨别人,都是丑恶的,陌桑觉得他还不如来一刀致命的比较爽。
大手捏住了她的脸。
又是一颗药丸。
陌桑毫不反抗的吞了下去,有个东西果腹就行,算它是食物还是药。
“真乖。”
赤松德赞故意当着陌桑的面拿出一块熟肉,香甜的嚼。
陌桑默默的看着他,心里却焦急万分。
她想把吞进去的药呕吐出来,他不走,她是无法办到的,再过一会的话,药就被那饿疯的胃消化了!
敬酒与罚酒6
陌桑想把吞进去的药呕吐出来,他不走,她是无法办到的,再过一会的话,药就被那饿疯的胃消化了!
天从人愿。
一个士兵把赤松德赞请走了。
猛的低下身去,陌桑把手指抠进喉中,硬生生把药吐了出来。
肚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黄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