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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天生暗骂自己愚蠢。早在空港的时候,那个噬运魔就说过这件事,他竟然又犯了同样的错误。
那人一手扣住乐天生,用另一只手按在乐天生的额头上,顿时黑气喷涌,把乐天生整个脑袋都吞掉了。
乐天生只觉得眼前一黑,背上汗毛倒竖,心中不禁暗道:“就这么被杀死了吗?不会吧……”
他正惊惧之际,忽听那人道了声“奇怪”,黑气敛去,又把乐天生抛到了石上。
乐天生惊魂未定,隐隐约约觉得这噬运魔之所以不杀自己,只怕跟自己的老爸大有关系。
“老爸是运师啊,难道会跟这噬运魔有交情?那他不是成了运师里的叛徒了?”乐天生心里不禁猛犯嘀咕。
那人忽问:“你身上的“屋漏偏逢连夜雨”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纠缠命格?乐飞扬怎么不帮你拿去这衰运?”
乐天生苦笑道:“我父亲早已经过世了,怎么可能帮我移运?”
那人身子一震,一把抓住乐天生,急问:“乐飞扬死了?怎么死的?谁能杀得了他?”语气又惊又怒,却又透着古怪,彷佛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乐天生淡淡道:“是飞船事故。他服务的运洋船动力区发生了漏油事故,导致爆炸,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不可能,以乐飞扬的本事,怎么可能死在一场事故里?你说谎,你在骗我,你根本不是乐天生,也不是乐飞扬的儿子!”那人蓦地暴怒,双手紧紧扣住乐天生的双肩,竟抓得他骨骼咯咯作响。
乐天生只觉得双肩疼痛难忍,彷佛随时都会被捏断,忍不住大声叫道:“是人都会死的,我父亲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逃得过那种炸毁了大半条船的爆炸?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说我不是乐天生!”
“你这点本事也敢冒充乐天生!”
那人却立刻反手打了乐天生两个耳光,怒吼:“说,是不是苏震那个小人让你冒充的?”
乐天生被扇得双颊肿胀,眼冒金星,却仍是硬着脖子道:“我没有冒充,我就是乐天生!”
“你是乐天生,又怎么可能成为北宗弟子?苏震那小人恨乐飞扬入骨,又怎么可能答应收他的儿子当弟子!”
那人嘿嘿冷笑不止,伸手扣住乐天生的咽喉:“老实说吧,苏震那老不死的又在玩什么花样?”说着,十指缓缓收拢。
乐天生呼吸困难,眼前发黑,喉间咯咯低响,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心中不禁大骂:“神经病,捏着喉咙,让我怎么说话?”
“追来了?”
那人忽地松开乐天生,凝望天际,喃喃道:“这小丫头倒有几分本事,比起苏震那小人当年可是强多了。”
乐天生趴在地上,不住大口喘息。可心中却是愤怒异常,他还从来不曾这样任由人捏扁搓圆,却毫无还手之力的经历。
那人一把抓起乐天生,黑气涌起,在眨眼间就消失无踪。
机车从天而降,苏小茶跳到巨石上四下张望却没有任何收获,焦急的回望团子。
团子左右摆着大头,忽地指着一个方向急叫。
苏小茶不假思索的跳上机车,继续追击。
方岳翰与妮曼尔共乘一剑,在天空中紧紧跟随。
再次落地时,眼前黑气立刻敛去,乐天生发觉自己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洞穴当中。
洞内乱石嶙峋,炽热的空气中充满了刺鼻气味;烈焰和浓烟自四周石壁的裂缝中不停冒出。
一条熔岩河流自洞穴中央奔腾而过,条条细小的支流密布在洞穴底部,彷佛无数亮线把洞穴切割得支离破碎。
一个又一个气泡自熔岩流中鼓起迸裂,炽热的岩浆溅到石头上,升起缕缕青烟。
那人站在一块锋锐的大石尖端,居高临下俯视着乐天生,冷冷道:“我叫麦咖啡,运师宗门四派有三万六千运师,他们通常称我作“无运不噬麦咖啡”。”
乐天生撑着地面站起来,“听都没听过,卖咖啡没钱途啦,你想怎么样?”
麦咖啡气得脸上一阵黑气波动,好一会,声音才恢复初时的冷静:“我给你个机会证明自己是乐飞扬的儿子。”
乐天生道:“我父亲就是乐飞扬,我就是乐天生,用不着你来证明。”
“这两个身分,我们一个一个来证明,不用急……”
麦咖啡身上黑气涌起,整个人彷佛腾云驾雾般升到空中,沉声道:“乐飞扬最得意的本事就是天子望气术。你要是他的儿子,肯定已经学到手了,使出来吧!”
“什么天子望气术?”乐天生一愣,却见黑气喷涌弥漫,刹那间整个洞穴都笼在黑气当中。
处在这漫天黑气当中,不仅眼前一片黑暗,便连其它感官也都失去作用。
那条熔岩河流明明近在咫尺,却闻不到刺鼻的气味,也感受不到炽热的蒸汽,彷佛那河已经消失。
乐天生立刻闭目,集中精神进入脑内空间。
他惊异的发现,熔岩中竟然蕴含着大量灵气,以至于地面上纵横的岩浆溪河,在脑内空间中看起来竟跟地下气脉没有任何分别。
在这一刹那间,他彷佛重回富贵星上的濒死时刻。
千百道光流纵横交错,白光涌动一片朦胧,一道道浪头般的光团不时自光流中激起,溅起漫天光雨。景如梦幻,美不胜收。
他体内放射出来的气线已经呈淡黑色,与明亮的气线纵横交错,而黑色气线所过之处,所有情景都尽数在脑内空间中显现无遗。
然后,他看到了上方的麦咖啡。
麦咖啡的情形,与乐天生在空港中遇到的那个噬运魔相似。不但气团杂乱无比,且五色兼杂,且没有任何气线自其中探出。
但与那个噬运魔比起来,麦咖啡体内气团更加凝实,各种颜色的残碎运气各据一片,互不侵犯,显得极有规律。
乐天生马上从微缩盒中取出动力装甲穿戴好,左手拿光刀,右手持链球,随时准备出击。
他刚做好准备,悬停在空中的麦咖啡立刻从空中落下,猛扑过来。乐天生挥动右手,链球闪电般击出。
麦咖啡只是简单一闪,便躲过链球的攻击,瞬间冲到乐天生面前。乐天生大骇之下连忙挥刀,但刀未砍出,麦咖啡已经一拳击在他的胸前。装甲片片碎裂,装着链球的扁箱轰然坠地。
黑气敛去,乐天生全身毫发无伤、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很好。”麦咖啡语气欣喜的道:“能在噬运雾当中准确发现敌踪,除了天子望气术外没有其它法术可以做到这一点。你就算不是乐飞扬的儿子,也应该是他的徒弟。”
乐天生回过神来,强调道:“我父亲是乐飞扬!”说话的同时,也没有忘记把链球箱收起来。
“这个倔脾气倒很像他。”
麦咖啡大笑:“好,我承认你是乐飞扬的儿子。”
乐天生啼笑皆非,自己这将近二十年的儿子身分,今天竟然还需要外人来承认,便问:“你认识我父亲?”这是他第三遍问这个问题了。
麦咖啡大笑道:“何止认识,我跟你父亲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说着,掏出一个小圆盘拿到乐天生眼前。
光影闪动,圆盘上方形成虚拟影像——那是三个年轻人,大笑着勾肩搭背站在一处。
站在当中的那人,肤色古铜,浓眉大眼,正是乐天生再熟悉不过的父亲乐飞扬。只不过影像中的乐飞扬,目光锐利,眉稍眼角透着股舍我其谁的迫人气势。
而在乐天生的印象中,父亲是个和善到甚至有些懦弱的老好人,与这影像所表现出来的气质比起来,简直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左边那个就是我。”
麦咖啡指着影像道:“这是上届新秀大会结束后照的。当时我们三人刚拿了大会前三甲的名次,帮北宗夺了这一百年的地球宗门居留权。”
乐天生细看,只见影像中的麦咖啡正值青春年少,剑眉星目,肤色白皙,乌黑长发随意披散,竟是个少见的美少年。
光从这影像上来看,他根本无法想象眼前这位连脸都看不清的落魄大叔,会是这个美少年。
乐天生忍不住狐疑的看了麦咖啡一眼。
麦咖啡早猜到乐天生在想什么,叹道:“这脸上的黑气是强行吞噬运气后,未能完全融合的运气形成的。吞噬的运气越多,黑气就越浓,到了最后,整个人都会被笼在黑气当中,永生永世无法摆脱。”
说着,他伸手在脸上一抹,黑气迅速被吸入掌心,露出一张满是风霜的面孔,依稀便是影像中的绝美少年;黑气随即再度涌起,把脸面遮住。
“老爸居然跟噬运魔有交情,怪不得要隐藏身分。说不定是被宗门追杀,才跑到深蓝这种小行星藏起来。”
乐天生又看向影像中的右边那人。
那是个外貌憨厚的年轻人,傻呵呵的笑着,满脸忠厚老实。
乐天生便问:“这人是谁?”
“不要提这个小人!”麦咖啡蓦地暴怒。
乐天生吓了一跳,心中暗自警惕。
但麦咖啡立刻就冷静下来,缓声道:“抱歉,我不是对你。我现在已经到了百运同体的关口,情绪波动极大,只要一点小事就会发怒。这人是我生平最痛恨的人,想起来就有气。”
他把圆盒收起,又道:“老乐既然传了你天子望气术,为什么你的灵气基础这么薄弱,还被衰运缠命?他是怎么教你的?”
乐天生苦笑:“我的运师本领不是跟父亲学的,我一直不知道他是运师。”
当下便把自己如何被“屋漏偏逢连夜雨”上身,如何逃出深蓝星,又是如何遇上苏小茶,并知道父亲的运师身分,直至来到十字星的所有经历,都一五一十的对麦咖啡讲了一遍。
麦咖啡听说乐天生丧失了十二岁以前的记忆,心中便是一动,沉默片刻,问:“你身上原来的运气是什么?”
乐天生记得老胡当初曾经说过,便道:“是“岁岁平安”。”
麦咖啡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老乐也是一番苦心啊。”
乐天生忍不住问:“我父亲也是北宗运师吗?那他为什么带着我去深蓝星居住,还不让我知道他运师的身分?他做运师时是怎么样的?能给我讲讲吗?”
自从知道父亲是运师后,乐天生就一直希望能知道父亲的事迹。如今遇上一个自称是父亲好友的人,终于有机会问出来了。
麦咖啡摇头道:“你父亲的心思我能猜出一些,我要是告诉你,未免违背他的意愿。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你也走上了运师之路,想来这是你父亲没有预料到的。况且,你父亲的死实在是蹊跷……”他沉吟片刻后,才道:“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乐天生大感失望,“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麦咖啡叹气道:“这里面牵涉的隐密太多。你年轻气盛,容易冲动,有些事情现在就让你知道对你不好。
“不过,苏小茶说得不错,现在也只有化运鼎才能把你身上的衰运清除,你必须跟她走一趟地球宗门。这其中太过凶险,你的本事又这么差……”
乐天生不服气的道:“我的本事哪里差了?在深蓝星,我一个人就打败了五十多个人。”
“那和我比呢?”麦咖啡反问。
乐天生脸色通红,呐呐道:“你是前辈,当然要比我厉害了。”
“你错了。”
麦咖啡道:“当初你父亲不过二十出头,就能力抗总宗门六大长老,创出天子望气术这种一等一的运术。你要是能发挥出他一半的本事,我就打不过你了。”
乐天生泄气的道:“我父亲没教过我运术。”
“没教过你运术,你怎么可能会天子望气术?”
麦咖啡笑道:“你十二岁之前肯定学过运术,只不过后来忘记了,但有些本领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