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乐天生做为一个刚进门的学徒,至今还处在运用符咒探运、移运的阶段,至于利用符咒作战,却是一窍不通。
可现在,他却有了一个偷学符定干本事的机会。
一般运师即使知道符定干用的是什么符咒,也不可能像乐天生这样偷学。因为气线脉络和折射方式是看不到的,只有学习了宗门秘诀,才能真正了解。
可乐天生却有天子望气术的本事,搭眼瞧去,便可以看清对方气线轨迹的运转方式。
“只是引气符!”
乐天生不禁心中一动,想起濮阳海留下的移运方法也只是运用最基本的通灵符,一时间心中似有所悟。
他拿了一道引气符弹到空中,放出一条气线,以手拨动,穿过引气符。那气线一过引气符,果然改变方向,折射到街边的一个电子信息板上,旋即穿过信息板,落回到乐天生身上。
“什么人?”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乐天生扭头望去,只见一队装甲兵从街角拐出来,不等他回话,就猛烈射击。乐天生幻出一团伪气,身形藏在伪气团中,向天空飞去。
不料,那密集的弹雨全都射到电子信息板上。高大的信息板自中折断,正砸在飞起的乐天生头上,把他整个人压到底下。
本来以乐天生的本事,要躲过这信息板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他当时正往上飞,却是自己一头撞到信息板上。
装甲兵们踏着破碎的信息板,冲过街头。
乐天生灰头土脸地从信息板下钻出来,仰天琢磨了一下,又拿道引气符,先弹出一道,让气线缠住远处一辆停在街边的悬浮车,待那气线自悬浮车上射向他时,伸手一拨,将气线缠到街口的路灯上。
“快走,快走!”
几个人惊慌低喊着,自楼中冲出来,跳上悬浮车,发动车子急速驶去,哪知速度实在太快,一头撞到了街口的路灯上,路灯喀啦啦粉碎,而车子也故障落下,那几人跑出车来跳脚大骂。
乐天生却是心中畅快,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那几人听到笑声,不禁大怒,挽着袖子冲过来打想要揍人。乐天生也不跟他们一般见识,纵起分气遁形术,黑气一闪,当场消失。
那几人只以为见了怪物,吓得哇哇大叫,扭头逃窜。
乐天生沿着记忆中,苏小茶最后追去的方向一路向前,横过整个城市。
此时,整个城市都已经变成了血与火的战场。分不清是哪方势力的部队,全都搅在其中,混战不休。
大半个城市都已经陷入了熊熊烈焰当中。装甲兵、机械兽、各式战车在街头横冲直撞,各型战斗飞艇与机械鸟紧挨着云层飞舞战斗,更有战舰自乌云中探出头来,彷佛蓄势待发的无匹巨兽,紧盯着一团混乱的城市。
不知所措的平民是最可怜无辜的,无论是逃上街头,还是躲在家中,都难逃一死。不用刻意针对,仅仅是战斗的余波,就让平民的尸体堆满了城市的每个角落。
乐天生借着伪气掩护,从容穿过漫天乱飞的各式飞行器。
一路向前寻找,仍未发现苏小茶,却见城市北侧有异样强大的灵气不停汇聚。
灰色的灵气自下方城市中不停升起,在空中汇成一道长河般的粗大气脉,向乌云深处飞去。
而同样的粗大气脉布满天空,从各个方向飞来,最后都汇入同一处乌云当中,激得那处乌云翻滚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彷佛空中睁开了一只巨眼。
乐天生不禁想起太空城中所见的景象,“又是南宗的人在搞鬼,师姐会不会跟上去了?”
乐天生飞上云层,只见一艘圆盘状的浮空飞艇正浮在乌云上方,自星球各处飞来的灵气源源不绝涌入飞艇。
他靠上前去,贴着舷窗向大厅内张望。
大厅正中置放着的,正是他在太空城中见到的那种仪器,飞来的灵气正源源不绝地注入仪器内。
数十个穿着白色连身服的人,围在仪器四周记录观察。
而符定干与卡巴斯基,则负手站在一侧观看。
“大师兄,这回弄成了,咱们可是立了一个大功,师父肯定会特别高兴。”
卡巴斯基又是紧张又是兴奋,不停搓着双手,盘在脖子上的怪蛇运兽彷佛感应到了主人的情绪,也是盘旋不定。
符定干则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卡巴斯基又道:“波夫那个笨蛋居然想到自己去搞事,结果任务没完成不说,还赔上了性命……”
“够了。”
符定干低喝道:“波夫也是为了宗门牺牲的,无论他的作法怎么不对,也不应该在背后如此议论。若不是最近这百多年的动乱都是发生在南宗势力范围之内,我们也不必如此辛苦,波夫也不会想到强行造势了。
“不过,波夫的事情是个很好的教训,你也要记住,天运地气都讲究一个均衡,咱们只能顺势借势,不能强行创造条件,不然,那均衡之力必然作用到自己身上,落得波夫那般还算是好下场。”
“是,大师兄。”
卡巴斯基应了一声,忍不住又道:“大师兄,其实刚才你干掉姓乐那小子的时候,直接把他身上的“屋漏偏逢连夜雨”夺下来,不是更好?”
“我们是运师正宗,不是噬运魔!”
符定干冷着脸道:“杀人夺运是宗门大忌,现在四宗都知道“屋漏偏逢连夜雨”在乐天生身上,你这么干,是想当运师公敌吗?”
“是,是。”
卡巴斯基缩了缩脖子,显得有些颇不以为然。
符定干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叹道:“师弟,凡事都要量力而行,适可而止,我们这次借势完成倾邦覆国的建造,已经是大功了,没有必要再多生事端。
“你最大的缺点就是贪心,在深蓝星上要是适时收手,又怎么会落到被捕入狱的下场?”
“是,是。”卡巴斯基心不在焉地应了两声,便道:“大师兄,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符定干眉头一竖,似要发怒,但见卡巴斯基一脸热切地望着大厅中的仪器,知道这师弟就是这样一个人,打也无用,说也无用,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缓步走到那仪器前方,仔细观察读数,旁边便有一人上前道:“符先生,各项指标均已经达到,能量格充沛,可以使用。”
“你们都下去吧。”
符定干把那些白衣工作人员全都打发出去,又让卡巴斯基守好门,自仪器中取出一个闪亮的圆球来。
而从星球各处收集来的灰色灵气,全都压缩存储在那圆球内。
乐天生一看到圆球不禁一惊。从外表款式来看,那圆球竟然与运气借贷公司用来存储运气的容器极为相像!
“难道运气借贷公司跟南宗有勾结?”乐天生如此猜测,不禁暗暗心惊。
符定干左手托着圆球,脚下一跺,上百个雕满复杂符咒的圆柱自地下升起,错落散布,恰好将符定干围在当中。
“刷刷刷!”
急响声中,符定干右手连弹出数百张纸符,再将圆球抛至半空,又抛出九个运牌,散布于圆球周遭。
“天地造化,奇运自成。”
符定干双手合握,并竖食指,连着猛跺右脚,灵气顺着脚底涌入地面,又自圆柱上喷出,化为无数气线在纸符与圆柱之间纵横交错,纸符同时燃起,九面运牌碎裂,其中存储的运气在气线推送下,钻进圆球。
圆球剧烈震动,发出嗡嗡轻响,一道道裂纹自表面出现,耀眼的光线从裂纹中喷出。
“造运——倾邦覆国,咄!”
符定干急喝一声,圆球应声碎裂,万千光线骤然射出,黑灰间杂的气团在空中蠕动融合,色彩渐渐均匀。
“他们造运!”
乐天生将前后事情联系起来,终于明白,一时惊骇莫名,心神震荡。
“波夫带着海盗团去太空城搞大屠杀,就是为了制造那种灰色灵气。
“而符定干他们夺走米妮的“吉星高照”,让欧若拉星上的动荡持续下去,也是为了造运创造条件……他们、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只为了造一个运气,就要害死那么多人……”
他正惊骇之间,忽觉后背剧痛,一股大力跟着涌来,推着他一头撞碎了舷窗,掉进大厅之中。
乐天生着地翻滚,抬眼瞧去,只见一只凶猛无比地黑色怪异飞鸟,正尖叫着自舷窗扑进。
正是符定干的运兽!
原来符定干早就派自己的运兽在外巡视,乐天生因为一时心情激荡,没有注意到运兽,顿时吃了大亏,竟被撞进艇中。
“乐天生!”
卡巴斯基惊叫一声,满身烈焰腾起,猛扑上来。
乐天生连弹两道引气符,伸手在空中轻拨。
便听“轰”的一声炸响,卡巴斯基放出火球正中符定干的运兽,烧得那运兽羽毛乱飞,尖叫着扑过去,与卡巴斯基撞了个满怀。
符定干发出“咦!”的一声,反手打出一道咒符扑灭卡巴斯基与运兽身上的火焰,随后两道引气符弹出,跟着弹出一道电精符。
乐天生不甘示弱,也先后弹出两道引气符。
那电精符化为一道电光,竟从艇外引进一道闪电,击向乐天生。乐天生拨动运气线,缠到符定干身上,闪电在空中转了个弯射向符定干。
符定干虽然对乐天生居然能使出引运术感到有些惊讶,但仍忍不住冷笑道:“班门弄斧,不自量力。”
他随手弹射,引气符导引闪电又转向乐天生。
两人都是不甘示弱之人,引气符弹得满天乱飞,那道闪电便像没头苍蝇般在空中转来转去,却就是找不到目标。
本来以符定干的本事,要杀掉乐天生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此时偏要在这引运术上压倒乐天生,不用其它本事,倒是便宜了乐天生多支撑了好一会。
但符定干在引运术上数十年的功底,绝非乐天生这偷学乍练可比,片刻工夫,便占据绝对优势,破了乐天生的引运术。
——闪电呼啸着冲向乐天生。
乐天生再想把闪电引向符定干已来不及了,百忙之中,只得随手把运气拨到身旁的一根圆柱上。
“轰”的一声,闪电把圆柱击得粉碎。圆柱阵中的气线剧烈变幻,重新组合缠绕在一起。
而那在空中蠕动的灵气团蓦的一动,朝圆柱粉碎的方向飞去。
符定干脸色大变,猛扑过去。
乐天生被爆炸的冲击波吹得头晕眼花,抬头一瞧,见符定干恶狠狠扑来,吓了一跳,连忙向旁一闪,正和飞过来的灵气团撞了个正着。
那团变成均匀灰色的灵气全都钻进了乐天生体内。乐天生只觉身体一胀,热热麻麻,好不舒服,向体内一瞧,不禁大吃一惊。
他体内稀薄的灵气变得有如实质般凝实,原来呈灰色的“屋漏偏逢连夜雨”竟漆黑如墨,甚至还散发着醒目乌光。
这乌光是灵气凝练到极高水平的表现,而这种表现,他只在金山、戴维和符定干这种高手身上见过。
自断运层破口探出的运气线变得有如拇指粗细,好像条黑绳在空中舞动不休,把接触的气线全都染成相同黑色。
空中黑色的气线迅速增多,在剩余的圆柱之间飞快蔓延,眨眼工夫,就织成了一片黑网。
未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符定干已张着双手扑上来,黄色纸符飘绕在身周,彷佛一群蝴蝶在飞舞。
“去死吧!”
符定干怒吼一声,纸符纷纷燃起,化为一团团奇异光华,向着乐天生飞去。
此时,卡巴斯基也从地上爬起来,抖掉身上的黑灰,不由分说,就向乐天生扔出一颗火球。
乐天生连忙躲闪,但符定干发出的纸符光华,却好像追踪武器一样紧追不放,倒是卡巴斯基的火球很轻松便躲了过去。
那火球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