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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臣逸倒也这般想,即便是与蒋大人说了,也不过上班州府,然后递折子请示,总要经过刑部和兵部,现在还有许多事没弄清楚,贸然官府出兵,好像也不妥,还不如直接找徐三爷,应付这样的事,他有经验,“这样倒也可以,那现在便让人带信去湖州府,咱们就用表姑姑的商铺带回去吧,总是比传到州府了再由府衙的人拟折子快得多,现在引水也成了,又都是在那处山头,每日都要有人去驻守,这些人怕是顶不住,慢了出什么事也难说。”可不是这话,断人财路的事做出来,别人能轻饶?
两人起身回房去写信,让柳家小子去送,又坐了一会儿,听着门外蒋大人过来,两人出来迎。
蒋大人正看着廊下那早晨弄好的新土,见他们两人出来,“看这地方,过两日便能长出新芽来,不过这季节不当对,恐怕能下种的没有几样。”这话倒是,现在已是深秋,待家家引水浇地之后恐怕又得好几日,到时候中秋过去,九月一来,霜降也不远了,却是有许多种子都不能种,只能到明年开春,不过试试也不会怎样。
“大人您想得长远,只看能种几样,便种几样吧,庄稼人不就是指望这些个地里长出来的东西。”三儿来上茶,三人为着桌案坐下,蒋大人年纪大了便注重养身,端起茶碗来品一口,眉眼舒开,“这茶叶好,老君眉?”项绍云含笑点头,“大人您了得,这便是老君眉。”
这人吧,吃穿可以不讲究,可就是喜欢讲究喝茶,就是平民之家,总是要有粗茶解渴,三人静坐一会儿,此时正是夕阳西下,虽然这院子没有一丝绿色,只是安静得让人静心,这便是人们说的,有与无,万物有如一,一万空一物,只看心境罢了。
“大人,昨儿我先进山,出山时便晚了,遇着‘火龙’,今儿再进山时,林副将进山查看了,寻着他们巢穴,只不过没敢看究竟,您看这事要怎么处理?”华臣逸知道已蒋大人的经事历练,肯定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这事不小,此时在澜县的人都息息相关。
蒋大人端着茶碗的手顿住,‘火龙’,就算他不是十分了解,可也知道大概的意思,夜间鬼火犹如新龙,其实说的便是一些弄邪门歪道的人用来障眼的法子,也算是黑话。
“此事确定了吗?”蒋大人恐怕也想到了外面盛传湖州有旱魃的盛传,有旱魃,现在再出现‘火龙’也就解释得通了,也可以说因为有‘火龙’所以才会有旱魃,两人点头确定,这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事,定然是真的。
千万个念头从蒋大人脑中闪过,脸上闪现出他该有的狠厉,“稍后嘱咐王知县,山里不安全,守卫的人不能是普通人。”这肯定是需要的,说起来,华臣逸算是好运的,遇着的时候不是最危险的时候,恰好他们还懂得避开之法,所以才没遭难,蒋大人又想了一下,对他们俩说,“要不,给徐都统递信吧,这事,我看,只有他能解决得好。”虽然华臣逸与项绍云都是这般想,但是没想到蒋大人也是样说,大家想到一块去了。
“那稍后咱们就给姑父递信,大人您说该怎么说。”他们早已递信去湖州府,不过这话不能说,毕竟蒋大人是朝廷的正二品大员,官职都在两人之上,又是日常接触的长辈,有些时候,该恭敬的还是要恭敬,该遵守的还是要遵守。
蒋大人说,“如实说,让他禀明圣上,少不得让他多操心,我估摸着,若是上报州府,已他们现在兵荒马乱的情形,待拿定主意了,还不知到猴年马月,到时,咱们这里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两人点头示意,让三儿准备纸笔,当着蒋大人的面写了,信让柳家小子送出去,一个时辰之内送出两封,且都是紧急的,湖州的管事知道轻重,想来十日之内便可以到京都,一天之内做出回应,最多十几天,便能得到结果,不过这事肯定是要经过州府衙,单凭澜县县衙这些人,扛不住这事。
到晚膳时,跟去引水修渠的人都回来了,慢慢的坐了一桌,为了不影响各位的食欲,所以蒋大人没说,华臣逸和项绍云也没说,饭后,众人坐着喝茶,王知县与蒋大人汇报修理渠道的事,今夜,恐怕整个澜县都没法入睡了,早在县城这口老井会活了之后,消息传开之后,许多往外迁走的人陆续回来了,所以引水的事倒是可以村村落到实处,这下蒋大人才将山里有‘火龙’的事说给大家听,也即刻让王知县多派人手进山,趁着天没黑,催着衙役和几个从州府跟来的人,又添了几个与华臣逸一同来的侍卫一道进山去。
交代好这些,又继续商议往州府传信的事,近午夜了,县衙里面还是灯火通明。
第二日州府送信的人回来,领着两百多官兵也来了,虽然也不是那强兵悍将,不过好歹心里有了底,王知县正在着人收拾下处来,张大急慌慌的就跑进来,王知县看着便开训,“后边有鬼追你不成,火急慌慌的。”
张大此时也顾不上请罪,“大人,水口那地方邪门了,您快去看呐。”他才回完话,华臣逸与项绍云正好收着音讯出来,两人也是一脸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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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京来
待众人到水口的地方,原先守卫的人全倒了,不见伤口,也不见哪里有明显的痕迹,像是睡着,试了呼吸,极是微弱,华臣逸放下心来,好算没出人命。
倒了七个,都是原先守着水口的人,蒋大人交代王知县的是夜间守卫要多些,所以白日便只有这七个,这确实不是他们这些人能管的事了,州府派来的两百多位官兵由湖州府的石巡抚率领,将那七人弄回县衙,请了大夫来看,又是请脉,又是灌药,却不见好转。
华臣逸心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应该是被人下了降头,这东西,只要原身死了,便会好,要不然只会这样躺着再也醒不来。
照旧每日引水灌溉,十日之后,整个澜县开始恢复原来的生机,县衙内院,廊下也长出了新芽,二十日后,徐三爷到了。
一见着华臣逸与项绍云,先是每人一巴掌,“没用的东西,放着你们姑姑我没法管,来这地方帮你们收拾烂摊子。”项绍云是挨惯了他的教训,至于华臣逸,这本来就是做长辈的,挨几下也没法,再说现在也没旁人在,他们两人一收着京都的来信,算着时间便出来迎,就在快到湖州府州府的地方遇着正往澜县赶的徐三爷,身后一溜的黑衣骑士,两人虽是挨了骂,不过总算这心是放下了,有徐三爷在,澜县的事再不是难题。
一路走,一边汇报,还没进县城,远远看去,黑压压的都是人来迎,徐三爷抬头摸摸鼻尖,用得着这样大的阵仗?
蒋大人也在里头,看见徐三爷,哈哈一笑,“徐都统大驾光临,莫不是不太习惯这排场了?”
说得对,徐三爷倒真是不太习惯,他本就是不爱排场的人呐,翻身下马,也笑,一时在场的光芒被他夺去,总是这样久居上位的气势便出来了,若不然圣上不便试试派他出外,这不是,给别人找自信呢,“蒋大人过奖了,说什么大驾光临,我这是来听候您差遣的,走,咱们边走便说。”说着微低身往前打了请,其他人上前来行礼,徐三爷一一回过,他的架子从来不是摆在这样的场合,大家同朝为官,总有相互见着的时候,蒋大人牵过他,这两人岁数差的可不是一点两点,可平日接触的不少,来来往往的熟得很。
跟着黑衣骑士也下马来,就在这城门外扎了帐篷,这便是不进城了,梁乐将军见着项绍云洪亮着声音,“邵云,你来。”哟,可不得梁乐将军这般爱怜,华臣逸心中一动,他倒是除了徐家的人之外,接触武将的机会少得很,正要与项绍云一同去,徐三爷回头看他一眼,示意他跟着进城,再看时,项绍云已经走远了。
项绍云上前,行了文臣的礼,“梁将军。”梁乐哈哈一笑,一巴掌拍下来,实打实的重力,好在项绍云撑住没动分毫,可不能丢这人。
跨上他肩头,“走,细细与我说来,到底有啥稀奇的东西出现。”梁乐可是听说澜县有那稀罕物才来的,一到便要去看,项绍云与他一笑,“将军,恐怕这事,我那世兄知道得较为详细,要不您问他?”澜县的事,果真是华臣逸比较了解,再说,梁乐想看的稀罕物是原先那几个侍卫看着,都是他们西大营的人,去找他们比较靠谱,至于项绍云,他来了,每日不是进山便是四处看引水修渠,倒是一次都没有去见过,好奇是肯定的,有梁乐在,肯定是要去的。
梁乐回头看了陪着徐三爷走远的华臣逸,招来早就候在一旁等着他的林副将,瞪大他的牛眼,“林小子,你在啊,走,带咱们去见识一番。”林副将与梁乐都是那等五大三粗的人,梁乐叫他小子,旁边人好笑,到底是叫谁小子呢,就林副将那身板,还小?
林副将也哈哈一笑,“将军,您总算瞧见末将了,还怕您只看得见项大人呢。”梁乐一呲鼻,“矫情,叫什么项大人,他小的时候,老梁我还帮他与徐家小子一块儿与人打架来着,走,带我们走一趟。”梁乐说的是当年徐家兄弟去新河的事,确实多年过去了,不过梁乐可没帮他们,在一旁看着他们挨打还差不多,忙着扎帐篷和来来往往归置东西的人好一番好笑,这些人都是徐三爷的部下,自然徐三爷在哪儿便在哪儿,新河一同去,西北一同去,现在听着梁乐吹牛,少不得要嘘他。
梁乐大手一挥,招呼项绍云与林副将,添上几个亲信,一同去了,关押旱魃的地方在县城,几人牵来马,便进了城。
这里是澜县县衙的地牢,寻着地方,梁乐瞪大眼睛看着泡在水里,就是身上有几根肋骨都看得清楚的东西,一抖一身鸡皮疙瘩,他这可不是怕的,而是兴奋的,总算回京之后有了吹嘘的资本,这趟差事,梁乐可是费了老大劲来的,乐呵呵的问林副将,“林小子,这东西能运去京都不?”这话问得,林副将笑开,“将军,这,末将可不懂,您得去问华大人,这东西都是华大人一手抓住的,现在又用老井水困住,若是没有这井水,一旦放出来,后果可不知,您看这对三角放的香炉没,就是华大人用来镇邪的。”
还有这门道,梁乐咝一声,“你的意思是,我还得去请教华臣逸?”梁乐这神经粗得比牛筋大,徐三爷的侄儿在他看来可不就是他的侄儿,也不管人家现在的身份。
项绍云点头,林副将也点头,梁乐又围着那水池走了好几圈,足足过瘾了,这才出牢门,招呼两人,“走,咱们去问华臣逸去。”林副将本来想说,您不要去看看城外的驻军了?不过还是没问出口,这样讨打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这样问梁乐不就明摆着是对黑衣骑士的不相信吗,这不就是对他梁乐的不相信?梁乐一听这话,少不得一顿狠打才好。
这里本就是县衙的北角,三人回到大堂,里面满满坐着人,见他们进去,原先坐着的位置有几位起来让座,徐三爷与蒋大人坐主位,华臣逸陪着坐下手,梁乐一见华臣逸,眼睛亮了,闪着在座的人的眼,华臣逸迎着他的目光,没来由的汗毛起来,往徐三爷看去,见他还一副与蒋大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