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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侯夫人让扶着项詅坐一旁,“今儿可好?”,人都说隔辈亲,侯夫人对家里这几个孙儿,可算是疼到骨子里,项詅月份大了,徐三爷又不在家,自己这个做婆婆的总是要多照看。
“好呢,没什么不适”,又问侯夫人,“烨哥儿他们这是要去惠州?”
侯夫人点头,“是啊,老太君不答应,你看,这会子便磨上了。”项詅笑笑,“大嫂前儿才说呢,可见儿大不由娘。”
“可不是,看他们兄弟几个怎么使招数吧。”侯夫人虽是这样说,可看着几个孙儿的眼神,再怜爱不过了。
睿哥儿与嫃儿后面进来,前面在院子里看那只猫呢,屋里动静大,没待多会儿,也进来看,见哥哥们这般,两人也靠上去,“太祖母,哥哥们这是要去玩耍呢,有睿哥儿的份不?”歪着头,问得极认真。
老太君见着他,可欢喜,哎呦一声,拉他到怀里,“哥哥们不乖,要去惠州呢,睿哥儿可是要去?”边说边佯装板脸生气。
睿哥儿咧嘴一笑,摇头说“太祖母,睿哥儿在家陪太祖母,哪儿也不去,这样好吗?嗯,姐姐也不去,就在家陪您,五哥也不去,咱们陪您,好不好?”
老太君又哎呦一声,心肝似的,“好好好,有睿哥儿就行了。”手一挥,让原先身边几个,“你们几个皮的,太祖母不喜欢你们了,要去惠州是吧,快去快去,太祖母有睿哥儿,不要你们了,要去赶紧去。”
徐淳熙一听这话,也哎呦一声,趴着老太君的膝头还撒娇呢,“太祖母,太祖母,您可不能不要我呢,不行,您不能这样。”其他几个也来,这才引得老太君哈哈笑起来,满堂都是他们七嘴八舌的声音,吵得耳朵都聋了,不过可以看到老太君笑,大家都乐见。
澜县,这日,梁乐进来满头大汗,冲着徐三爷就喊,“三爷,真的,真的,家里那几个侄儿都到惠州了,咱们几时去?”
徐三爷将手里的书摔在桌上,嘴里骂开了,“这几个皮猴子,我就说他们消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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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九章、发怒
徐三爷面前时,徐三爷脸都绿了,“莽莽撞撞的,像什么话?”
后面上来的徐淳熙、徐淳疆、徐淳烨则拜见行礼之后,与徐三爷身后的项绍云和华臣逸哈哈一笑,徐淳璋呵呵一声,“三叔,您来了?”
这话说的,徐三爷抬手掰他肩膀,让他朝后去,韦伯一直等着看他们叔侄几个,待徐三爷看他,忙上前来,抱拳,“三爷。”徐三爷点头,“你们来得倒快。”
韦伯回说是,几年时间过去,今日的韦伯,嘴唇上留了胡须,显出成熟男人的韵味来,其实他年纪比徐三爷还要小,此时倒显得徐三爷比他还年轻些,这几年下来还是保持他的单身,他母亲,临安侯夫人快操碎了心,这是一个比之当年徐三爷还要难弄的人,今年已经二十六了,京里的姑娘适龄的说了个遍,他就没松口,就是徐三爷,趁着两人独处的时候,也会劝上几句,可他就是油盐不进,你问他可是有意中人,得来全是沉默,再问他可想这辈子就这样,不娶亲成家,得来一场笑声,分不出真假来。
为了躲着临安侯夫人,他可算是狡兔三窟,一年不入侯府府门几步,他自己的府邸有个老管家管着,缺东少西的,反正也没个正规,大多时候去徐府上,好几年前都是客人变主人了,再说也不是三岁小孩,长辈们也不能用荆条抽人不是,临安侯夫人每每气得无措,捶腿哭骂,“我这是造什么孽了,生出你这孽子来。”
抬头再一看韦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气得破口大骂,差点引发心疾,食指他眉心,“我看你是魔症了。”那一次是韦伯与临安侯夫人闹得最为严重的一次,其实想想,人说父子成仇,韦伯就是与临安侯,再大的父子隔阂,这些年来,临安侯爷也尽力去弥补,只差拉下脸来跟这个小儿子赔礼道歉了,可说起来,也到不了这层次,反正好像这些事已经定型了,谁也改变不了。韦伯这些年的军功荣誉,拼了骠骑将军一职,在西大营里面,能与他制衡的魏将军,顶头上便只有徐三爷了,可谓是要权势有权势,要样貌有样貌,家世又是一等一的,若是选婿,他这般,可算是京都现在比之当年徐三爷有过之而不无不及的钻石王老五,当年徐三爷还有徐大夫人牵出的几家待定的闺秀,可到了现在韦伯身上,世家私宴上,都没瞧见过他的影子,你就是想按个与某位闺秀有关系,也寻不着痕迹,可谓京都一大奇事了。
一事归一码,现在在惠州地界上,眼前的事最要紧的还是将沙海里的人弄清楚为首要,徐三爷让王大头忙前忙后的打前站,总是有他的道理,“怎么样,可确定了?”
王大头抱拳,“回三爷,确定了,您说定啥时候?”
徐三爷抬头看天色将晚,问华臣逸,“今晚怎么样?”华臣逸点头,表示无异议,这事便定下来了。文人小说下载
所有人抓紧时间扎营埋锅造饭,赶紧用饭后便要准备今晚的一场谁呀预想不到的争锋相对。
王大头将整个惠州沙海的区域地图摊开,凑上去十几个头,梁乐嗯哼一声,低着的头都去看他,韦伯与他自小就相交,“梁乐你做甚怪呢?”
梁乐哼一声,“我怎么作怪了,你来了见过那活物吗你,都凑着看什么劲,听三爷的。”
这是上战场总要出现的一幕,那年去西北,徐家三个小爷算是见识了徐三爷部下几个能将整日你踩我,我阴你的本事,所以现在习以为常,其他人不想听他们两个斗嘴皮子,都去看徐三爷,徐三爷自己看了许久,缓缓开口,“行了,在晚辈面前闹笑话,有点长进成吗?”指尖一点,对梁乐说,“这里分给你,要是漏了个半死不活的东西出来,回头我操练你。”梁乐站直身板,回是,令了军令。
徐三爷将能带兵的几个将军都分派出去,守好王大头原先做好的出口,最后点了驻军大营外的一处,也是最关键的一处,“其他人都随我守着,好了,记住,是亥时三刻,都散了吧,领着自己的兵现在就出发。”
将军们回是,行礼之后便出去了,剩下的便是硬要跟来的梁大人和徐家叔侄,项绍云问,“姑父,要不,梁大人先撤后几里,静候消息?”
自上次群山一站之后,梁大人再不肯待在县衙里面,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从澜县引出去的河流开拔周边几个县份,因华臣逸试种的菜种和稻米有几样已经能活,且长势极好,非常适合澜县的土壤,工部的事也就完成了,华臣逸整日跟着徐三爷到处走,其他三个钦天监的大人,硬要死守着降雨太折腾,别人看着是做无用功,可这样的无用功,他们不做不行啊。
华臣逸到澜县之后先是解决了澜县的用水问题,之后又找出地下河,有了地下河,整个澜县及周边区域受益,试种的事更是做得妙处,更要紧的是,发现了群山里面的秘密,给朝廷拔出动乱解除祸害立下大功,他这一趟可以说是圆满了,可其他三位钦天监的大人,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他们四个是在圣上面前领了皇命了的,若是此番祈雨顺利,倒是也可以上表回京都,可若是这事久不能做好,这回京之日便远了,恐怕不招来圣上的迁怒已经很好了,所以他们不敢动,可蒋大人却用不着这些,工部的其他大人早就往其他区域公干去了,独他年岁已大,不能四处奔波,这一次惠州的事解决了便要与徐三爷一众回京都的。
当然,华臣逸也不会再回澜县,不管怎么说,月满则亏,做人总要懂得得失,他在澜县立下功劳,祈雨之事便不好再去操持,毕竟其他几位大人都是日后要长居的同僚,弄得脸上无光,日后也不好相见,所以与其他人说一声也一同来惠州,到时候也是要与将士们一同回京都。
蒋大人听着项绍云让他避开,摇头摆手,“不用,不用,老夫就在这吧,不用你们额外照顾,再说,老夫还有家人长随呢,紧要关头,避开就是了,你们的人还是用上紧要上头。”
徐三爷点头,蒋大人作为朝中能臣,怎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懂的三流官员,他这般年岁,见识不少,自保的能力自然是有的。
夕阳慢慢浸上红色,眼前沙海如尘,遥看去,好几个方向冒出狼烟,这是将军们就位准备就绪发出的信号,看在人眼中,生出悲凉来,有种孤烟直立,四下寂寥之感,就是徐淳璋这样的,也知道感概几句。
夕阳下沉,直到地面开始模糊不清,徐三爷抬手,放下,“生火,放水。”四个字决定了沙海中不知处的人的命运。
帐前早已经准备好淋上灯油的柴堆遇火把便着,这一处点燃,远处几个驻守了人将士的地方也同时点燃。
犹如开闸般,此时大家明白了王大头惊心在沙海两边徘徊暗查到底做了什么,这是一条从惠州境内河流引过来的河水,虽然只是一支很小的分流,可前几年朝廷派了工部的人去惠州筑坝修渠,就是为了那条长河,项绍云对此十分了解,更不要说梁大人了,所以从什么地方节流过来,需要怎么引流,王大头得了他们两人确切的认证,将此事办得极为漂亮,河水从帐前流过,通过引流恰好对准了一处流沙处,源源不见尽头的河水从那里流进去之后,不见了踪迹,可在场的人却知道,它去向哪里,它的出口在哪里。
此时要做的便是等待。
近子时,远方传来惨叫声,由韦伯驻守的出口放出烟火,这处平原上,每个人都看得真切,来了。
没多时,其他几个地方也放了烟火,大帐前的出口还在不停的灌水进去,夜风吹来,在场的人,衣衫铠甲冷光雪白,人人将手放在剑鞘上,目不转睛的关注着眼前的丝毫。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继前几日在群山里那场之后,这一次,是守株待兔,是归程尾章。
徐家几个来请战支援其他几位将军,其实是怕见不到那被河水制服的旱魃吧,徐三爷准了,几个翻身上马,沿着沙海边缘去往各处。
一夜的拘捕,天明时,到处铁锁铿锵声陆续过来,近了才看清,人数真是不少,韦伯那一处,压着个头戴冠翎的人过来,兵士一压他跪下,韦伯来报,“三爷,这便是他们的酋长,末将守到现在才待他出来。”
沙海里的情景到底怎么样,他们一众人不知道,当然也不想知道,谁也不愿将自己的性命摆在大自然得天独厚的杀人利器面前,寻这等不要命的作为,所以徐三爷给他们的话是,守着,待他们出来,要是不出,几天几夜灌水,但却不能以身犯险,私下进入,违者立斩。
有徐三爷的军令在,其他人就是再好奇,也不敢违抗,所以这么多人只敢守着出口,出来一个逮一个,直到一夜过去,才等着了这个头目。
韦伯等徐三爷点头后,低头去喝那人,“都统面前还不行礼,活得不耐烦了?”而后又呵斥,“抬起头来。”
站在徐三爷之后的人都去看这个咒雾的酋长长什么模样,那人不愿抬头,强压着他的兵士,将他的下巴往上抬,一张脸,将在场的人看得愣住,徐三爷瞳孔微张,嘴唇紧抿,虽然心里仿若着了火,可还是很快镇静下来,语气里说不出什么意思,“故人来啊。”
手一挥,示意将人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