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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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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客气了几句,徐三爷让华臣逸带着两兄弟去寻项詅,屋里只留了文尚、文浩两个伺候在帘外。

项绍云陪着项詅去厢房,在桌边坐下,“姑姑,进来可好?”

嫃儿去了一旁的榻上,心兰拿来菜谱,两人挨着定晚间的菜肴。

项詅接过茶盏,“家里能有什么好不好的,你们一路可顺利?”

“顺利,十分顺利,去了涞角,华伯母给您带了东西来,还有一些大理的土仪,姑姑可是要去看?”

项詅摇头,“不急,我问你,这单家人进京,可是你们邀请的?”

“姑姑,侄儿与世兄先去了涞角,面见了华家族人,拜见了华家德高望重的族长,亦是他与我们建议去寻单家嫡出二房的单翁,我们去了,只说了前朝行敏皇贵妃的名讳,单翁便向我们寻了那印去,之后便要与我们上京来。”

看来,徐三爷这回做对了事,那印果真对单家有什么大的用处,“怎寻的是嫡出二房,而不是长房?”天下的子息多偏向长房嫡子,想不到单家却不同。

“这个,侄儿便不知了,旁的倒也没什么,一路都安静得很。”项詅点头,项绍云看向一旁的嫃儿,正认真的与心兰指点菜谱,“嫃儿,与哥哥晚些做什么菜来?”

项詅问他,“此行可见大理风光,这样急急要吃好菜肴,可是一路吃的不合适?”

项绍云起身,“可不是,实在口味不同,我可许久没有好好吃一顿了,不习惯。”

“早备下你喜欢的香脆油焖虾,可还有旁的喜欢吃的?”怎么看着,项绍云都已为人父,但项詅总是习惯把他当孩子,喜欢吃的,喜欢用的,次次还要备下给他。

“还有想吃的嘛,我只管寻嫃儿要去,嫃儿可是帮姑姑管家?”走几步到嫃儿身边,“给哥哥备下什么好吃的。”

嫃儿指尖一点,“这个,香鲜蟹。”

门外传来睿哥儿的笑声,华臣逸领着两小子进来,睿哥儿笑开,“哥哥可是要吃香鲜蟹,姐姐专为哥哥准备的。”

项绍云恨恨的说,“我看你喜欢吃香鲜皮肉蟹脚,改日看看你的身手,少不得赏你一顿。”

垣哥儿进来只寻项詅身边挨着,项詅抱他起来上膝头,与华臣逸说话,“你们怎么出来了,前厅说事怎么样了?”

华臣逸自己倒茶,“表姑父让我们出来,文尚和文浩伺候着。”

睿哥儿也去看菜谱,“哥哥这话,最近父亲赏我一顿牛筋炖竹笋,哥哥可定要去尝尝,若是哥哥想先知道什么滋味,父亲定然先让你知道。”

五眼果敲上睿哥儿面上,“没大没小,怎么,近来又吃牛筋炖竹笋了?”

徐三爷的马鞭扬起来抽在身上那叫一个疼又不留痕,项绍云没少尝过几回,想来最近徐三爷又教训了睿哥儿一回,心想,幸亏自己只是徐三爷的侄儿,虽自来严厉,可比不得亲生儿子管教起来,徐三爷对睿哥儿管得太严了,不过见着睿哥儿油嘴的样子,他倒是十分想得开,也不至于被管教太严了失了天性。

睿哥儿悄悄与他说,“父亲那鞭子十分有讲究,哥哥可知是什么?”

项绍云哈哈笑,“不知道,自小没少挨,也没弄懂。”

睿哥儿哼,垣哥儿靠在项詅怀里,听着屋里人说话,自己拿了袖里的匣子来看,打开时,白绸布上面放置了一块红似鸡血的红玉,色泽油亮又圆润非常,实为鸡血玉中的极品,垣哥儿拿了放到项詅眼前,“娘亲看。”

项詅一眼便瞧出不凡来,她出身富人家,后来经商见识更广,之后成亲进徐家,世间稀罕珍品她见过不少,不过这枚鸡血玉实在罕见,招来心兰,“去取垣哥儿的琳琅多宝阁来。”

待拿来多宝阁,“自己收着。”

垣哥儿笑嘻嘻,熟练的打开,这个匣子装成的多宝阁,实在奇巧,分出十八个小格,每个格子都不同,能容纳的东西实在不少,装着垣哥儿这几年得的奇巧玩意,将红玉放置最下面那阁,项詅问他吗,“你单家阿公怎么说?”

垣哥儿放好东西,回项詅,“单阿公说,日后去大理了若他活着定要去寻他。”

屋里哄堂大笑,项詅骂他,“皮猴子,怎么这样说话。”

垣哥儿在项詅怀里动了几下,“娘亲,阿公是这般说的呀,待垣哥儿长成了去到大理,可不得看阿公还在不在?”

项绍云走过来一把提起他,抱着转了个圈,笑出声,“坏小子,该打。”

文尚在外面回话,“夫人,三爷说完话了,让摆饭去听风阁。”

想来是谈完了,项詅交代他,“知道了,马上去准备。”让华臣逸和项绍云快去,睿哥儿与她说,“母亲,儿子去了。”

项詅点头,“莫要吃酒,若是我知晓了,定不饶你。”

睿哥儿应下。

这边徐三爷领着两个侄儿和儿子陪着客人去湖中央的听风阁用晚膳,项詅则陪着一双儿女在花厅。

酒宴一直持续到亥时末,徐三爷便是如此,若能逢相交的,必定有酒宴,也必定喝得尽兴。

项詅让人将热水和醒酒汤送去外院客房,这边子哄睡下垣哥儿在隔间,自己洗漱了让芍药取来账册,身边的人都被她发话去睡,芍药剪了灯芯,又添了一盏,也下去了。

这是今儿柳管事才送来的账册,也是他们早就整理理清了的,只需项詅过目打上朱字便好。

夜已深,最后一本账册看完,鼻尖传来微微的酒后熏味,项詅身子往后,果真是徐三爷,“三爷怎进来也没声?”

伸手搂住,拦腰便抱她起来,“怕吵你。”

鼻息间都是沐浴后的味道,想来是才将已经洗浴过了的,自己竟没知晓。

你情我浓,夫妻恩爱,婵娟处还未停歇,徐三爷轻声说话,“单家想与咱们结亲、、”

项詅回神,“不可,我的孩儿不能拿去做这些事。”

徐三爷脸上有笑,鼻尖相抵,“你傻,我更不会这般做。”项詅心里松了口气,感觉他大力,眼儿相看有嗔痴。

“也是为了感恩,不过还有其他法子,不用你操这心,只是与你说他们家的诚意罢了。”项詅点头,心头微颤,别的不去想。

正文 113章、为子

晨时起,整好是沐休,早早起来先去侯府请安,回来了,单家父子俩正好起了,伺候的人正往里面送水,以为项绍云与华臣逸会住下,哪知昨儿夜间便回了。

此时不同还在侯府住着的时候,一早上总是有许多繁琐事,待理清楚了之后已是晨光过半。

此时项詅才慢慢回想单家一行的来意,徐三爷说单家想结亲,如今她的三个孩子都还小,且徐三爷与她都是同一个意思,不会给孩子早早定亲,总也得孩子喜欢才好,再说现在,三个孩子都未满十岁,太小了,嫃儿是长女又是荣忠侯府里唯一的姑娘,日后婚事恐怕作为她的父母亲也没有法子全权定夺,再说睿哥儿,妻子的人选以徐三爷对睿哥儿的严厉,恐怕也只会选个日里熟稔知心性的。

那单家想结亲是以什么对象,恐怕也不过是试探罢了,徐三爷说得对,左不过是看他们来京都有多少诚心在,结不结亲,大理那么远,这不是她与徐三爷能左右的,再说单家,不是小门小户。

“娘亲,昨儿做的芙蓉羹汤很好,今儿还做吗?”垣哥儿从院子里回来,身后跟着嫃儿,近午时了,快到准备午膳的时候,见着项詅安静坐着,便问了。

项詅回他,“昨儿你用了四碗了,今儿不做,待缓两天再吩咐厨房给你做。”又问嫃儿,“你父亲可是出门去了?”

嫃儿摇头,“没呢,陪着单家阿公下棋,才世兄和哥哥过来了,尚管事又去接了几位哥哥,中午要备宴席。”

世子恐怕没空来,侯爷也不知会不会过来,徐二爷今儿轮值,姜氏与闫氏都忙着儿媳妇待产的事,都抽不出空来,也是都忙,想想叫来厨娘吩咐准备午宴。

还是在听风阁里,只不过只准备了少量的韶华酒,大白天的不好醉酒,人到齐之后流水的碗盏往听风阁送去,徐淳熙几兄弟来见项詅,如今各有家室,又有差事在身,见着的时候倒是少了,说了几句话,徐三爷让项绍云进来唤,没多久便听见席间吃菜说笑声从湖面传来。

家里的孩子都习惯用过午膳要歇会儿,这不,垣哥儿吃过饭就在廊上逗了会子猫,找着项詅便开始闹乏,项詅哄睡了他,又叫嫃儿回去歇着,她自己就在厢房里靠着软塌养神,一会儿有脚步声传来,惊了项詅,看见是徐三爷,才将倒是来了睡意,招呼一声,徐三爷过去,就着她原先靠的软塌,“不用忙活,你过来,头有些疼,你帮我按按。”

想是昨儿喝酒了又吹了凉风,恐怕早间就已不舒服了的,此时才说,亏他忍得,先前还与单翁下棋来着。

就着软塌边上坐着,手里滴了几滴薄荷露,就着太阳穴到眉心处左右按摩,“可是疼得厉害,要不要请了太医来?”

徐三爷嗯一声,“不用,哪里用得着请太医的功夫,就是昨儿坐临榭边上,贪看新开的荷花,没了觉醒,着了凉风,又贪杯,歇会儿便好了。”

项詅叹口气,这酒席间哪里会有轻重之分,端上酒盏便顾不得这些许,“若是这样,三爷靠会儿,将军们晚些可还是要来?”

“和你说说话,他们还需晚些时候呢,不着急,单翁父子说是要去街上逛逛看看这京都,逸儿与云儿陪着去了,恐是晚间也不回的,倒不用招待。”想不到这单翁,年过七十了,身体康健能来京都走动不说,也是个闲不住的性子。

“三爷想说什么,我听着呢。”

“过两日他们便要回大理,备下些礼,日后是要多走动了,只当是多一门亲,他们感念咱们归还旧物,正好我与圣上回禀时,圣上有自己的考量,直说让我们寻常走动,大理,就现时状况来说,不予给出什么明话,再说现在的大理王,多年来对皇家恭维,也不见言官传出什么不好来,这便是圣上想要做的平衡之术吧,只要单家没有大异动,各自惜福,边疆一日安宁,圣上便不会动他们,既然两厢这状况,咱们只当祖辈下来的亲戚,年节走动些便好,再说,待睿哥儿满十二岁,我便要送他去西南。”一边受着项詅轻手按摩,一边说着自己的打算。

徐三爷提到待睿哥儿十三岁就要送去西南,西南是什么地方,比不得西北,比不得东平,西大营不必说,东南军营徐三爷连考虑都没有,虽然项詅自己也希望儿子能成才,可这般年幼就要他去,会不会太早了,再说军营是什么地方,最是蛮干粗野的,他虽自小有徐三爷带着,身世也好,可总会碰上不长眼色或不如意的。

“十三岁会不会太早了?”徐三爷将她的手拿下来,“不早了,若是他想早日出人头地,不靠家里的影响得别人看重,就要早早去体会这军营与朝堂的不容易,当年我出入宫中伴太子,也未到十岁,十二岁下军营,祖父多挂念,可也从来没有心疼,父亲更不必说,让我在西大营混着,不从之后连理睬都没有,再说,这也是圣上的意思。”

虽然项詅自己也知道圣上对徐三爷过多关注,徐家子弟自来也得用,但连睿哥儿的去处都安排好了,怎么也不是项詅所想的,“西南大营终究不是三爷能顾及的,再说南夷这几年也不平静,可想几年前澜县的事便可知,危险多大。”

做母亲的多仁慈,她也不希望睿哥儿能建多大的功业,虽然不想睿哥儿如世家子般平常,能得力自然好,可与安危比起来,她更愿意要一个好好的儿子。

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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