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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詅重复一遍,“城外的骑兵不是三爷或是朝廷的兵马吗?”
柳管事敛袖沉声,“回姑奶奶话,决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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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日写得多些,慢慢看哦,有啥意见建议的一定要提出来,提出来、提出来、、(′ε‘)?群啵一个。
正文 第三十九章、激流
“刺史有令,令梁乐将军回城,蒋将军护杜幕杜大人回城”,杨参将的卫兵手摇徐字旗帜,朝城下的杜幕等人传达指令。
城门再次‘咿咿呀呀’启动敞开,梁乐与蒋将军,杜幕三人相视一眼,均明白随即打马回头快速窜入城门,待众人全数入城,城门再次关闭。
三人上得城墙,徐三爷正面无表情看着远处而来的军队,说是军队却没有编属标志,可说不是军队,这样前进的步调绝不是散兵游勇。
“老杜,你怎么看?”,徐三爷负手遥看,凛然气势一览无遗,今日他只着靛蓝锦袍,黑色雀翎水漾披风,玉冠纶发,长身而立,蹙着俊眉,人说公子如玉,此时的玉公子已成煞气。
杜幕嘴里回着他的话,脚步往他身边挪了挪,知内情的人都明了,这来者是什么来头,有愤恨在心理所应当,“三爷,下官不敢妄言,不过既然来了,咱们就不能放过”。
徐三爷回嚼,‘不能放过’。
“哼”,“自然不能放过”,徐三爷怎么会放过他,好一番折腾,总算是将他们的脸露出来。
“三爷,他们摆阵了”,杨参军嘴角冷笑,没听说过徐都统黑面罗刹的称号吗,在西北少有人不怕见徐都统的。
“瞧瞧,你们可别学,这有名的西风阵硬是被他们摆成东风阵,可笑,可笑”,杨参军指着前方对手底下的兵取笑道。
徐三爷也不回应他,初略看来来的人少少有个小一万,都是骑兵,自己手底下是有兵,可他不想这么一碰一的折损人手,手指敲着城墙护栏,暗自思揣,“给韦将军递个话”,徐三爷招过文尚附耳说了几句,文尚领命飞身下城。
“来了”,梁乐看着一骑人马越来越近,跃跃欲试。
来人越来越清晰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除了几个事先知道的,其余的人都吸了一口冷气,应该说是凉风加雪米混合的冷气,冻的人心凉。
来人一身银白铠甲,灰色披风衬得他脸色阴沉晦涩。
徐三爷冷眼瞧着,心里不耻,难道陛下对他不好?自己对他不好?还是九爷打赏得还不够?
城下的人老远就看见立于城墙上的徐三爷,老实说,只要见过徐三爷的人,就永远也忘不了他,他总是这样鹤立于人中,永远是这样的光芒,同样也掩盖了别人的光芒。
“三爷,今儿好天儿啊,咱们才分别不久这么快就见面了”,城下的人语气单薄,却又极力说得仿若平常。
“这么快见面不是你千般万难的求来的吗?”
城下的人收到徐三爷的冷言语,呲笑,这不是他的风格吗,永远对人都是这样高高在上的样子,老子就是不爽他这高高在上的样子。
“是不是求来的,您应该知道”,话锋一转,“徐立煜,把城门打开,主公的耐性可不多”。
梁乐再也忍不住,看徐三爷还是不动声色,指着城墙下的人就爆粗口,“你娘的田大,跟随咱们兄弟几个打仗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是叛徒奸细,你他娘的早些说,老子也好避讳些,别把你这窝囊废的病传染给老子”,梁乐真的是火了,他事先不知道这事,徐三爷也是控着他的脾气,早些让他知道了,他还不得只身一人闯了去杀田炅。
杨参军拉着他,防他一怒之下跳下城门去砍杀,换做谁不心痛啊,田炅原先是跟着徐三爷的人,他们前前后后跟着的有好几十个兄弟,徐三爷可都拿他们当自己家兄弟来待,这么多年来,有赏赐下来,人人有份,好捡的军功都是让白身的先上,冒死的事却是徐三爷自个打头,田炅这一下子着实打了诸多兄弟的脸面,若不是要守着军纪,早先他就让人做了田炅。徐三爷拦着不让动,应是还有别的打算,杨参军也知道,一刀杀了他是解气,可不能耽误了正事。
梁乐气恼的挥开杨参军的手,“不用你拦着,老子自己知道军纪”。
蒋将军拍拍梁乐的肩膀,梁乐看徐三爷依旧是没出声,心里再大的气也忍着。
“叫你主公来见,我与他说话”,徐三爷只留这一句转身再不看一眼,下城楼翻身上马回项府,杜幕及跟着的小厮也快速下城墙跟上。
城外的田炅恼怒一番,吆喝出声,“徐立煜,今儿不用主公出面,只要你一番话,是自愿打开城门还是咱们攻城,是男人就给句痛快话、、、”一声’嗖‘的快箭离弦声直至田炅的眉心,田炅的声音没在风声中,快刀立斩之下,将箭斩成两截,心有余悸,蒋滠的连环箭使他扬名于西北,今儿对自己算是手下留情了。
梁乐看着快箭直至田炅眉心,心里大出一口气,心里正等着第二箭呢,转脸看他收了弓箭,厚厚的巴掌就拍上蒋滠的头顶,瞪着牛眼,“怎么回事,吓唬小孩呢?”。
蒋滠风轻云淡,“若不是怕他给他主子传话传不清楚,箭就跑他臭嘴上去了,三爷不让杀他,你拍我也没用”。
梁乐再瞪他,蒋滠也不怕他,两人就这样瞪上了,杨参军骂一句,“幼稚”。
再看田炅打马回头,远处的队伍已经开始扎营,这还耗上了,眼看着是年下,大雪封路援军短时间内也不能到,这帮孙子就以为这新河是纸糊的。
暗自骂娘,几个将军便开始绕城墙巡防。
正文 第四十章、回旋
徐三爷打马回府,城外见不着正主,他也懒得多看一眼,对项詅,他还有事要问。
见徐三爷进来,项詅让人摆饭,家中人都看着徐三爷想问他,但他不开腔别人也不敢问。
饭后,打发三个少年回院子,杜幕不放心,用过饭便转回城墙楼,徐三爷也不说他,搀扶着项詅,双双回房。
换洗一番从后罩房出来,看心兰扶着项詅慢慢靠上床榻,这新河的冷还真是不同于京都,家中人都是在京都呆惯了的,屋里暖了两个火炉,项詅每日暖炉也不离手,看她小心翼翼的,十几天前,就已经让产婆住进西院,也就近一个月的时间就要生了。
挥手让人出去,在她身边躺下,锦被给她掖好,一时两人也不开口。
还是徐三爷问她,“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大夫一直住在府里,有什么你要说出来”。
项詅听出他话语里的疲惫,想来这十来天他都没有好好消停过。
“三爷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只是你,这么大的事、、、”徐三爷封住她的唇,将她想宽慰的话语消没在唇齿间。
半响之后,将她镶入怀中,深吸一口气,“只有你的事是大事,旁的不消你操心,十来天不见你,想得心慌”。
项詅将面庞从他怀里抬起,两人面颊也就一线间,嘴角泛起笑容,浅浅的酒窝看得徐三爷心里敞亮。
捡起话音,“七姨娘怎么样?”。
项詅悄声细语,熨烫了枕边人的心,“还活着,冬天穿着厚实,见了血,还不至于致命,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徐三爷用下巴摩挲她的额头,有胡茬刺得痒痒,项詅抬手捂住他下巴,徐三爷轻笑出声,“机灵鬼,不知道肚子里这个会是什么样子,长得像你还是像我?”
“像三爷”,项詅从善如流,“当然像三爷这般”。
“若是女儿也像我这般?”,调整了位置,项詅枕着他胳膊说话,“若是女儿自然是如你这般”,此时看项詅,怎么着都是美艳如斯的少妇,生出怎样的女儿呢,还是生女儿好,生女儿,家里就有两个可人心的丫头,项詅是一个,再生一个小丫头,徐三爷越想就越觉得还是生女儿好。
项詅轻笑出声,“三爷想什么这么美?”
徐三爷也笑出声,今日回时看项詅又有变化的肚子,满心事想的都是快要见到小女儿了,也就特别想问问项詅生女儿好不好,就这样急冲冲的回府。旁人知道怕是要吓破胆,城外还驻扎了兵马,随时一战都有可能,主将竟还心心念念他的小女儿。
杜幕与几位将军在城墙上生了炉子煮茶,梁乐接过杜幕递给的茶碗,抽抽鼻子,“这天儿,就适合老婆孩子热炕头,说到这老子就想把那姓田的混蛋大卸八块,方可解心中郁闷”。
蒋滠手捧茶碗,对着弯弯半弦月,抬手敬了敬,“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可别说,这月色就得美酒相对,可惜啊,今宵只有茶了”,杨参军少见也感概一回,他们这群人,除了韦伯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其他人都各有家室,眼见着年底要回京述职,再看眼下城外上万的兵马,梦想泡汤了。
杨参军面露狭促,朝几人点点头,“想不想知道点敌情?”
梁乐一见他这样,心里按捺不住,他们兄弟跟着徐三爷去过西北荒漠,走过北方冰原,淌过西南茂林,追击海盗时下过大洋,早就默契到不同常人。
蒋滠是酸秀才一枚,只有在战场上他才是煞星,下了战场他就是个文绉绉的书生,就爱那点酸文,不能回京过年本就是惹了他禁忌,去年宫中夜宴作诗输了国子监一首,没博得头筹,这事就如卡在他心头的倒刺,那是抓心挠肺的难过,正想着今年回去大出风头,结果这事被搅合了,心中郁气不得舒坦,一听杨参军挑头,几个立马击掌议定。
杜幕才不与他们瞎胡闹,夜半深更的,这群猴崽子都是武将,胆子肥不说熟悉这新河的一草一木,往黑暗里一扎,连个影子都摸不着,自己这文弱书生就留守后方吧,现在杜幕才明白白天徐三爷让自己出城宣密令,只说自己‘较为像些’,可不是自己较为像些,看这几个只要往马背上一坐,周身杀气,这样的人跟你说可免死罪的话你可信?让他们说不服者死倒是会有人信。
杜幕一脸风轻云淡,“杜某敬候几位探得军情,明儿早起三爷处讨赏”。
几位将军耻笑他几句,也不便说什么,事实就算杜幕想去也没机会,杜幕可是九爷的幕僚,人前一站还得供着呢,他不反对哥几个胡闹就算不错了。
松泛几下,活动冻得僵硬的手脚,跟着的护卫小厮个个不敢上前,每次几位爷胡闹的时候,他们就得赶紧躲,若是有反对的少则一顿踢,多则发回家中去,再想出来那是不能了,乖溜溜的接过自家主子身上有声响的物件,寒冬腊月的只穿夜行服,连马靴也换成了葛布的千层纳底鞋,收拾妥当了,数数五人猫着身子到海阳门城墙,这是一面老墙,用的是海里打捞的黑石,五个人相顾一眼,多有挑衅,顺着墙面几个起落悄无声息的下到城外,瞬间,在城墙上的人便不见了他们踪影。
正文 第四十一章、汹涌
新河城是为水城不为过,环城四周除了西门是旱路入城之外,其余两处城门都是过桥成行。
西城门外此时驻扎了军队,但对于每天无数次熟悉新河地形的将军们来说,只要走下一圈来,全可估计驻军的大体范围。
五人隐入黑暗中,靠近敌营四下无声,除了雪光皑皑能映出事物的大体轮廓之外,再想看清楚些也是不能了。
各自寻了大帐,悄没声息的避开卫兵,梁乐往一顶深灰色的帐篷而去,因帐篷里有灯光,有任何影子印在上面都会被觉察,只能匍匐着身子,梁乐将耳朵贴近声源,心里得意,得来全不负功夫,这正是田炅帐篷,里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