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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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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背靠的船身传来敲击的声音,起先我们一位是碰上游鱼来袭击,也不敢出头去看,都噤声去听,只待它不见声响了会自行离开,没想到敲击声不断,最后我与那位校尉便出船舱来看,竟然是一只幼小的鲛人,它趴在船舷边上看我们俩,我们也看它,也不知他要做什么,只等它下一步要做什么,因为上一次鲛人离去时已说我们毁约没有信用,所以也不指望再有鲛人来救我们,那幼小鲛人看我们不动,自己爬上船来,走到我们面前是也就只有膝盖这般高,我们看它,它朝我们喊叫,谁也听不懂,最后它伸手给我们看,它手里有两粒珍珠粒子,我与校尉好笑,因为我们的珍珠粒子在前一天已经吃完了,已经有两天没吃着,也就是我有两天没有往海里投珍珠粒子了。原来那个鲛人喜欢我投的珍珠粒子,所以一直跟随我们的船,从前一天开始我便没有了,它只等到十五月圆才出来问我们要珍珠粒子,后儿我与那校尉便坐下与那鲛人解释,是因为我也没有了所以没再往海里投,那鲛人听说我回家之后便会有,它想了很久,因为先前将军欺骗过它们,所以它想相救也很犹豫,我与那校尉也不敢奢望它能帮我们脱险,不过因为珍珠粒子而结识到它,也是缘分,鲛人想了很久之后,与我们交流,待我们回家之后真的会再有珍珠粒子吗,我们都保证会有,它似下定决心,随后朝海里唱歌,我想那是我此生听过最好听的歌声了。随后海水里又出来许多鲛人,还是之前那位似鲛人人主的上来,它先与先前的鲛人对话,得知原来是因为喜欢我手里的一样东西,只要将我们送回家,就会再拿到,之后那位鲛人人主还是决定相信我们,所有的鲛人游到船底,将我们的船往一个方向推移,它们又齐齐唱起歌声,也不知道怎么个行船法,我们站在船上竟可以看到河岸,眼见着就能回家了,再去寻时鲛人时,已不见了踪影。

船舱里的人都出来,他们隔着船缝看到之前的一切,感觉又神奇又感激,待船靠了岸,回到营中,一番休整之后,我与那位校尉带上许多珍珠粒子再一次巡海,我们承的船比之之前的还要大,备足了干粮淡水只与原先一同回来并没有受伤的军士再一次巡海,船行半天之后,便开始往海里投珍珠粒子,我们又一次在海上飘摇了十五天,待到第二个初一,珍珠粒子也差不多用完,午夜时,我们再一次见到了鲛人,将最后剩下的珍珠粒子都给了那位小鲛人,还能听他们唱歌,我与那位小鲛人约定,只要我还在南海戍边,每次出来巡海都会给它带珍珠粒子,之后鲛人们又把我们送回岸边。”

故事讲到这里也算结束了,徐淳洧问他,“三叔,后来你真的每次巡海都带珍珠粒子给鲛人吗?”

徐三爷点头,“当然,我们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我在南海戍边一年零四个月,我每隔五天出去巡海,都会带上珍珠粒子,后来出海带着珍珠粒子便成了我们那一个戍边营卫的规矩,直到现在都没变过。”

徐淳烨一直都是个喜爱天马行空又有着少年纯真,徐三爷有这样富有情境的相遇,真的很让人羡慕,“三叔,您离了南海,再回来之前有再见过那只鲛人吗?”

徐三爷含笑点头。

徐淳璋的思维永远跳跃飞快,“三叔,他有没有与你有龙骨笛之约?”

徐三爷哈哈大笑,“好了,夜深了回去睡觉,明儿起来练功,谁迟了,我可是要动鞭子的。”抱起早就困得点头似小鸡啄米般的睿哥儿,徐淳熙抱着也是睡眼朦胧的嫃儿起身往西苑去。

徐淳璋不罢休,紧紧跟在徐三爷身边,一直纠缠,“三叔,有没有?有没有?有没有龙骨笛之约?”

徐三爷示意他噤声,小心吵醒了睿哥儿,朝徐淳璋神秘的笑笑,“不可说啊不可说。”

暗自笑了一会儿,走在前面回去。

徐淳璋右手握拳,左手一掌拍在一起,三叔真是的,说话也不说清楚,弄得人心里痒痒,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

项绍云在一旁好笑,姑父这一出着实挠人心肺呢,不行,待会儿回西苑定要缠着他说到底是有还是没有,若是姑父不说,这不还有姑姑嘛,让姑姑去问,姑姑定然也会好奇的,打定主意一点头,跟着众人便上了西苑的回廊。

帮两个孩子擦洗了身子,抱着回卧房去睡,又伺候徐三爷换洗,服下汤药,擦了药膏,徐三爷伴着两个孩子睡去,项詅出卧房来,芍药在闲阁回她,“少夫人,几位少爷还等着呢。”

项詅惊讶,“怎还不回去歇息。”

芍药摇头,“奴婢不知,奴婢再去问问?”

项詅叫住她,“慢着,我去吧”说完芍药打起帘子,项詅出去前厅,果然,除徐淳洧之外,其他几个都在,见项詅出来,上前见礼,“三婶婶”,项绍云嬉笑,“姑姑”。

“快回去歇着吧,你们三叔都歇下了,外面黑,小心行走。”抬手要叫跟着他们的小厮,项绍云上前扶住她胳膊,“姑姑别忙,有事要求您。”

项詅奇怪,“什么要求我?”

项绍云朝她恬脸,“姑姑,您定要答应。”

项詅摇头,“没说什么事呢,我怎么答应?”

项绍云无语,姑姑不上当,徐淳熙笑着往前,“三婶婶,要不咱们给您说个故事?”

这半夜的说什么故事呢,摇头,“快回去睡,什么故事要说,明儿再来寻我。”

项绍云又拖住她,“姑姑,您就听听吧,很好听的,姑父今儿在湖边给我们讲的。”

徐淳璋与徐淳疆、徐淳烨也上前来劝,“三婶婶,听一听吧。”

这、、、、项詅看他们那么认真,“好吧,听听吧,谁来讲?”

徐淳熙前一步,“我来讲”。

项詅往太师椅上一坐,项绍云忙递上茶碗,芍药看着这场景,掩了嘴笑。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就在徐淳熙绘声绘色说着徐三爷与鲛人的故事的时候,徐三爷正坐在花厅里听文尚来报,“此时酒席还没撤下,世子与二爷还算清醒,常威看似烂醉如泥,但实际怎样还不可知。”

徐三爷食指摩挲茶碗,姓常的果真深藏不露,还是有两下子。

“别让他醉太死,醉死了还想留宿吗?明儿爷可不想再见到他,去回世子,可以收摊了。”徐三爷又问,“前厅还在说故事?”

文尚含笑点头,“是,大少爷正与少夫人说呢。”

“说到哪儿了?”徐三爷也含笑,文尚回,“说到第一次遇鲛人。”

“哦,那好,你去中堂瞧瞧情形再来回我,前厅说故事,估计可以供你再有两个来回。”

文尚含笑应是,退身出花厅上回廊出西苑往中堂而去。

前厅里,徐淳熙终于将故事讲完,项詅沉默,项绍云问她,“姑姑,您说姑父与鲛人有龙骨笛之约吗?”

项詅可不会接他这茬话,笑着回他,“我怎么知道。”

项绍云立马乐意了,“姑姑,您去问问姑父?”

“为什么我去?”项詅继续装傻。

“三婶婶,难道您就不好奇?”徐淳璋从来是个性急的。

项詅摇头,“不好奇。”

众少年哑然。

打发他们回外院,这才进卧房去洗漱换衣出来,瞧见徐三爷从花厅进来,“三爷怎么出去了?”

夫妻俩一同去往床榻,徐三爷解了外衣,项詅接过,“文尚来回事,就一会儿。”

项詅点头,吹熄了蜡烛,放了床帷要睡。

徐三爷以为她睡了,谁知竟冒出一句,“三爷,你有没有龙骨笛之约?”

徐三爷笑得身子颤抖,项詅翻身看他,也笑了,“有还是没有?”

徐三爷按下她进怀里,继续笑,说“秘密,不可说。”

项詅哼一声,从他怀里出来瞪他,徐三爷强忍了笑,安慰的亲她,一亲上了瘾,夫妻恩爱,转而至窗前的软塌上,情迷之际,项詅还问了一声“有没有”,徐三爷嗯应她,项詅心里还在想嗯是有呢还是没有。

------题外话------

两点四十二分,亲们说有呢还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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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捧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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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威也不论是真醉还是装醉,亥时末,徐二爷使了两个家人来扶他,就在外院套了马车,跟着常威的侍卫也只能看着自家主子被扶上马车,徐二爷吩咐道,“你家主子醉了,今儿就由我送他回府吧”,说罢翻身上马,待马车出门,跟着走在一旁,果真送常威到了将军府,之后才回。

将军府里的家人接过常威搀扶他进去,听着门外徐二爷走了,直身推开搀扶他的家人,走路虽还有些踉跄,但早不是才将醉醺的样子,家人束手跟在一旁,“人来了吗?”

家人回,“来了有一会儿”,常威甩袖,心里恨极,平白陪着徐家父子喝酒,又有几位将军上桌,喝倒一个又醒一个,差点没喝死,却也没能留在徐府里,还想着明儿早晨再去探一探,就这样被送回来,有这样的待客之道?

家人引着进了一间厢房,屋里一位中年男子正垂目坐着,常威进去,那人也只是瞟他一眼,语气无感,“没能留宿?”

常威拱手,“就算是喝死了,恐怕也是要人送仪仗去接回家里。”

中年男子哼一声,“死了更称徐老三的心”,又问,“见着没?”

常威点头,“见着了,没能靠近,远远一看似真的病重,徐侯爷与徐世子相护着,没能上前去看,再说有女眷在旁,恐多闲话。”

中年男子又冷哼,常威在灯下暗影里咬紧牙关,老东西,在老子面前摆谱,也不想想现在是谁依靠着谁,忍下气没出声。

“徐家父子旁人插不进去,徐家的幕僚将军又都是些属狐狸的,见天请喝酒就去,请上花楼也去,硬是没有撬开嘴拿出点能用的”。

常威还是不出声,中年男子见他沉默,嘴角冷笑,无知蠢货,真以为有里宫里那位,常家便高枕无忧对谁都可以摆姿态,又想,还早呢,朝中的水深着,这才在岸边走走便想着能试深浅,还想着往里打捞,圣上近来多有犒赏,欢喜了这些白目的,不过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当枪使,白目的人比较好用。

“不能见便不能见吧,只别忘了该做的事。”起身是要走了,常威也起身相送,套上黑蓬衣,罩了头帽,守在门外的两个黑衣人随着一同绕过将军府的前院,隐进院墙的后门,出去了,常威站在堂下看着人离开,转身又嘱咐了跟着的家人,这才回屋歇下。

将军府隔壁的院墙头飞身下一人,对着墙下一旁的示意,两人悄声出了院子一路往京都东大街而去,随后才将的两人伫立的地方,后面的房间有了灯光,灯下印出几个人影。

只怪这月黑风高,虽见不着蒙面大汉刀光滴血,却也似那夏日里的螳螂,谁是黄雀谁是猎人?

第二日照旧是来探病的人,徐三爷也照旧病着好好将养,午膳时,心兰跟着嫃儿去宁绘院,回来回禀项詅,侯夫人留饭,项詅点头,让心兰回去侯着,喊蔷儿进来摆饭,项詅与徐三爷出来,蔷儿低头摆碗筷,待俩人坐定,蔷儿往后退了一步,项詅看着奇怪,抬头看她,梳了妇人发髻的蔷儿,更显韵味出来,跟着项詅久了,凡事主仆都有商量,再说现在李大管事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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