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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又死回来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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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嫔妾虽然年轻,却也知皇嗣事大,不敢疏漏,皇后娘娘看重臣妾,将充媛妹妹交予上阳宫,臣妾自然不敢轻慢,难道人在上阳宫中,臣妾会这么愚蠢,引火烧身?”

薛昭仪私心疑心德妃暗害皇嗣,一应事务不敢往德妃那儿回全了不说,还私自求见淑妃下话挑拨,又在宫中动用自己人脉暗自查访,后宫统共就那么点大,涉及皇嗣之人又只有那么多,德妃自然早已知道。

只不过气归气,终究薛昭仪没有犯什么大错,也不好拿她怎么样。

“妹妹这是说什么气话,本宫并没说你什么,更何况妹妹是皇后娘娘钦点的人,自然是能放心不会出错的。”

皇后默默叹了口气。

德妃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了。

三句话不忘把火往自己身上引,生怕自己不替她出头。

终究还是太过于谨慎,眼界不宽。

“本宫能让你们来说这些话,已经是明白你们忠心,断不会害皇嗣,好好的来回话,你们两个倒吵上了,本宫是有那么多空闲,来听你们嚼舌头根子的么?”

摆摆手让薛昭仪起来,皇后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笼着袖子看戏的淑妃。

“德妃最近是忙于看着修缮凤仪宫,后宫之事插手反不如你,你觉得如何?”

虽然说德淑二妃,一个管东六宫,一个罩着西六宫,但淑妃前阵子称病,修缮凤仪宫的差事,内务府一天三趟只能去烦德妃,剩下杂七杂八的宫务,淑妃就是再躲懒装病,也得帮着处理。

德妃大概是没什么功夫去管皇嗣,除非是从前就埋下了人,只等一个机会动手。

但若要问最近谁管事,还是得淑妃来。

还在神游物外庆幸自己没卷进来的淑妃陡然听得皇后点名,着实还楞了一下,才拗出一副扼腕叹息的表情。

“臣妾只是帮着德妃姐姐处理些杂事,不知道那么多,何况上阳宫本里充媛妹妹的一应药食,是内务府直接拨,经太医验过之后才会给充媛妹妹用,臣妾可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哪里会有错

漏,让文鸳夫人钻了空子。”

皇后便又看向德妃。

东厂做事不会出什么差错,自己要保岳齐川,那东厂必然已经把岳凤池那点子证据抹得干干净净,再帮文鸳夫人把罪证留齐全。

只要德妃往下查,必然就会在文鸳夫人那儿查出一应与章炎关系。

到时候只怕就连文鸳夫人自己都会以为是她下手杀了皇嗣,等她认了罪,顺理成章灭完口,再把黑锅往章炎脑袋上扣也不迟。

现下德妃认不认为有幕后主使不重要,只要薛昭仪认定有幕后主使,死命往下查,总有一天能把章炎牵出来。

皇后不喊停,德妃总没胆子自己就说不查了。

毕竟是后宫里的第一个孩子,不查个底朝天,谁能说得过去?

“依臣妾看来,只怕文鸳夫人是下足了功夫,私自换药的小宫女是一早就在上阳宫里伺候,平日里只做些杂物,本也不管东偏殿的事,但阴差阳错杏充媛搬来之后,竟被派去了东偏殿的扫撒,臣妾也不知到底只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薛昭仪摆明了在怀疑自己泼脏水,人又是在上阳宫里出的事,德妃自然是咬死了这一点不松口。

那小宫女寻死不成,被拷打了几日,早把自己和文鸳夫人之间的关系招了个干干净净,连带着怎么换药,药从何处来,如何趁太医不防偷偷往杏充媛屋内摆的花上熏混了麝香的香饵都吐了出来,实在是再没得招了。

薛昭仪为保清白,自然是一力保全那位小宫女性命。

德妃为留人证,也没下死手。

文鸳夫人早已被看管起来,一步不得离开自己宫室,更不得与外界联系。

只不过现在是看薛昭仪和德妃谁能掐得过谁而已。

“那小宫女自两年前便被拨来上阳宫伺候,杏充媛挪来上阳宫,嫔妾只怕伺候人手不够,又看那小宫女平日做事稳妥,便拨了她来,仍管打扫,平日里连屋内都进不去,之用看管院子,嫔妾又如何知道她与文鸳夫人的关系?”

薛昭仪张口就把德妃堵了回去,倒是没再说嫔妾冤枉了。

皇后轻轻点了点头。

“杏充媛有孕实在出乎意料,那小宫女是几年前就在上阳宫里伺候,谁能想到有今日之事?纵使未卜先知能知道后宫中宫人有孕,也不能料到本宫指谁照看,若说是蓄意,也未免太过了。”

私心下来,皇后总归是更偏一些薛昭仪。

毕竟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有动力往下去查幕后主使。

再者总有薛老大人在,皇后也不能真拿薛昭仪怎么样。

德妃低眉顺眼应了一声皇后圣明。

“文鸳夫人暗害皇嗣,此事已证据确凿。”稍稍坐直身子,皇后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皱了眉头。

“只不过此事牵连过大,本宫不记得文鸳夫人精通药理,若说背后无人指点,本宫也是不信的,现下你们还只查到是谁传递,那药到底从何而来,是从宫外私自递进来,还是从药房偷拿的,本宫没听到一句有用的。”

皇后话说得够重,德妃淑妃连带薛昭仪一块儿趴去了地上,齐声请罪。

“本宫不想听废话,若你们没查清楚,就不必再来凤仪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热烈感谢莫莫妞儿赏雷!!!

啥不说了,团子已躺平,来吧!!!

本宫又死回来了 第75章 私生女

皇嗣之事;文鸳夫人是第一个倒霉催被拉下马的。

紧跟着皇后便下令杖毙一干在文鸳夫人身边伺候的宫人。

平时与文鸳夫人来往过密的宫嫔也没能幸免;降位贬为庶人弃置冷宫,后宫里顿时便又去了一批。

淑妃死活把自己摘了出去,日子还算好过。

剩下以德妃为首;身边有薛昭仪盯得死死的;配上整个后宫弥漫着的肃然之气,端得称得上是剑拔弩张。

从文鸳夫人房中搜出不少与外界私递消息的证据,条条皆指暗害皇嗣;还有不少戕害其他妃嫔的话锦上添花的往文鸳夫人头上踩一脚。

皇后顺理成章的就把章炎召来名正言顺的痛斥一顿;私通嫔妃谋害皇嗣两条罪名死死扣下来,当场便下了逐出东厂的诏书。

“做得不错。”上一次是章炎跪着,白行远被骂。

这一回掉了个个;章炎跪得战战兢兢;连喊一声冤枉的功夫都没有。

皇后骂完直接就把诏书从珠帘子后面甩了出来,东厂暗卫紧跟着把人押出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白行远一直等着章炎被押远了才站起身来。

“皇后谬赞,此乃微臣本分。”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

四妃缺两个,现在连夫人都缺了一个,杏充媛没有皇嗣傍身,谁还会搭理她?

自生自灭大概撑不过两个月。

大概连九嫔都要缺了。

过了年,后宫又得重新大封一次。

果然还是要从底下那些个美人才人里面挑些身家清白的上来充数。

皇后对皇上的审美一贯不抱希望。

尤其是对身家清白的良家闺女的审美。

入了九嫔就在看到皇上的几率上和进了冷宫没什么差别,只不过没人再敢怠慢了而已。

宋桥做事皇后一贯也放心,他说章炎在后宫里的势力清得差不多了,那必然就是差不多了,剩下点小鱼小虾慢慢来就行。

“高公子还是想来求皇后恩典,娘娘见不见?”

章炎归宋桥管,虽然说宋桥不太会回这种话,白行远也不打算皇后在这件事情上多纠缠。

毕竟事情都过的差不多了。

皇后抬头往下瞥了一眼。

“他还没死心?”

最近收到的消息时高琨想着法子想进宫来面圣求恩典,只不过被东厂今天找件事绊住,明天又被

那位婉儿姑娘撒娇得脱不开身。

整个一副在温柔乡里被吞没了智商的样子。

皇后还当过阵子他就能自己死心了。

以那位婉儿姑娘的心性,大概还看不上一个小小侍郎家没职位的白丁夫人之位。

白行远默默摇了摇头。

“容微臣说句僭越的话,要让高公子死心,只怕难。”

皇后:“……”

救命她一点都不想和一个没了智商的情圣说话啊!

“查清楚了么?那位李月婉,到底是什么人?”

身份实在是太过于成迷的好处就在于,那么一个和翠花一样烂大街的名字,皇后竟也生生记住了。

查不出冒牌货的信息,好歹查一查本尊,勉勉强强也能算得上知己知彼。

白行远似乎是颇为尴尬的停了一下,抬眼飞快的瞄了一眼珠帘之后,又低低把脑袋垂了下去。

“微臣请皇后恕罪,才敢说。”

皇后反而还呆了一会儿。

白行远虽然说平时也一口一个请罪请罪挂在嘴边,但从来都是先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然后笃定自己不会怪罪,才意思意思请个罪走个过场。

这还是头一遭拿不准该不该和自己说。

果然还是先前觉得自己不信任东厂的后遗症么?

“本宫既然让你查,又有什么是你说不得的?”

皱了皱眉头,皇后端了茶盏,心不在焉的拿盖子拨了两下茶叶沫子,又把茶盏放回了桌上。

“从来本宫也不曾因为你回什么话怪罪过你,何来请罪一说?”

白行远于是越发纠结了。

“微臣并无对娘娘不满之意,请娘娘放心。”

顿了顿,似乎是下了老大的决心,白行远才再次开口。

“只不过这次微臣所查,最后……”

话到嘴边,最终还是给咽了回去。

“不过娘娘不必太过担心,或者只是有奸人暗害,东厂并没查清,微臣会再着人去查一次。”

皇后:“……”

所以到底是个什么结果啊!

你再查一次是没关系,可天知道高公子哪天会脑袋抽了跑来宫中请旨,到时候自己是应呢,还是不应呢?

应了甩朝廷脸面,不应打高侍郎耳光。

好歹也要自己先知道了这位姑娘是个什么人,才好下决断吧!

皇后实在是表情太过于纠结,白行远深吸一口气,终于换了个稍微委婉一点的说辞。

“那位李月婉,邻舍都说在家养得甚是金贵,言谈举止皆不像普通人家女儿,爹娘也甚是疼爱,平日完全不敢违拗其心意,至于是谁传书托知县照顾……”

白行远终于抬头,没再躲避,目光直直看向珠帘之后。

“虽说知县的确每次收到书信之后都将书信烧毁,但东厂依然在知县家中找到一枚信物,大概是用于传信之时使用。”

皇后觉得,幕后主使决不能是谢慎行。

平时那些幺蛾子,十件事里得有八件是谢慎行闹出来的,从没见白行远这般不爽快过。

白行远深吸一口气,纠结的吐了两个字出来。

“涂相。”

皇后突然很庆幸,自己刚刚把茶盏放下了。

否则她非得被惊得砸了手里的东西不可。

居然查到最后是自家老爹?

“微臣本是疑心是有人主使,陷害涂相,那枚玉印虽是涂相所有,也的确是京城聚宝斋出的孤品,不可能仿制,但若说有人从涂府偷印,也未可知,只不过……”

顿了顿,白行远口气越发和缓。

“微臣僭越,曾派人去涂相家查看,那块玉印,曾是涂相家中珍藏,若说要盗去,着实困难,除非是……”

剩下的话就不用白行远再说了。

好歹也是先帝钦点的辅政大臣,又是国丈,会有哪个不长眼的敢直接就往涂相身上下黑手?

除非是涂相自己下手。

皇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为何。

为何涂相要不远万里去照看一个无权无势的人?

若说是什么故人之女念及旧情倒还能勉强说得过去,只不过这种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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