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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都不敢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唉,这种时空错乱的问题最难搞清,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头和尾,先和后,因和果,一团乱麻似的线纠缠在一起,怎么理也理不清。
唉,好不容易离开了桃花岛,居然上岸打了个转就又要回去。我去雇船的时候,真觉得自己是天字第一号大笨蛋。
我雇了只船,跟在桃花岛那条采购船的后面走。他们的船虽然大,但是走的并不算快。唉,黄GG住这岛上,清静是清静了,可是也太不方便了。尤其是出来买东西什么的,他自己还发什么破誓,自己不弄出本九阴真经来绝不出岛──要不是后来他女儿离家出走他出来寻找,难道他就在破岛上坐一辈子牢啊?
桃花岛的船到了岸,我的船也随后到了。蓉儿妈妈身边的那个婢女在码头哪里对着单子清点货物,远远就看到我这船靠近,一脸戒备的神情。
我皮笑肉不笑的挥挥手打个招呼。遇见她也好,直接去找蓉儿妈妈把这事儿说了,要我去跟黄GG讲,一来他这人多疑,二来我也怕在他面前露什么马脚。相比之下,蓉儿妈跟我更熟一点,和她说更省事。我露出个应该比较和善的微笑,问她一声:"衡姐在吧?我忽然想法来有件要紧的东西落在她这里了,所以折回来拿。"
那个婢女将信将疑的说:"我们夫人没说起这个……独孤姑娘请在此等一等,我进去问一问夫人。"
我跳下船,老实说我真不想在这里多待,能赶紧说完事走人是最好不过了。
"我和你一同去吧,拿了东西说完话我就可以走。"
大风过后的桃花岛也谈不上什么阵势道路了,大部分的树木都断的断折的折,一片狼藉。这会儿如果有人来找麻烦,肯定大摇大摆的直接就走进来,一点也不用绕弯子。
送我到岛上的船夫赶紧的回头就撒丫子开溜,看来桃花岛的恶名实在是尽人皆知。
"独孤姑娘忘下了什么东西?"
我哈哈的两声干笑:"见了衡姐就知道了。"
她瞅瞅我,不问了。
这小丫头也没武功,别说她现在乖乖的带路,就是她要拦我,那也拦不住埃
山洞还没到,她就扯开嗓子先通传:"夫人,夫人,独孤姑娘又回来了。"
蓉儿妈妈显然非常意外我去而复返,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儿迎出来。她脸色比告别时还显得难看,整个人像是缩了水一样两巴巴瘦仃仃的。
"独孤姑娘,你……"
我挥挥手:"行啦,姑娘你路也带过了,话也传了,回码头去继续点那些货吧。我说,清点归清点,可是先不要动,也不要搬进来,就先放在码头上好了。"
那个婢女站着不动,蓉儿妈妈轻声吩咐:"你快去吧,独孤姑娘说的也没什么不妥。"
她很勉强,施个礼才走了。
蓉儿妈妈就是不一般,马上问:"怎么?可是那些采买来的东西不妥吗?"
我搔头:"妥不妥的我不好说,但是……我觉得总是有点古怪。"我把上岸之后,看到欧阳锋的人盯梢打探的情形说了:"我一个人两只眼有限,不知道买的其它东西有没有被捣鬼,反正,总之小心无大错,还是仔细筛查清楚的好。西毒这个人听名号就不是善良之辈,我觉得他和黄岛主也不见得就真有什么交情……"
蓉儿妈妈脸色郑重,立刻挥手叫过一个哑仆来,比比划划一番打发他去了,然后跟我道谢:"独孤姑娘真有心了,实在是多谢你,倘若那人在这次买来的食物药物中做什么手脚,那真是居心恶毒又让人很难防备。"
我挥挥手,话说完了,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就又回来了:"不用客气啦……反正我看见了,要是不说,心里肯定老结着个疙瘩,难受的要命。话也传到了,我也就不多打扰……"
她拉着我的手说:"独孤姑娘特地转回来传信,一片热心,怎么能这样就走?"
我哪有心情和她客气:"唉,衡姐你不要和我客气,反正我还有事儿等着办呢,你们还有得忙,我乘来的船,那船夫没泊下来就跑了,还得用你们的船再送我一次呢。"
她声音很轻,可是很坚定:"这会儿天也不早了,你就是要走,也不能赶这一时半刻的摸黑就走吧?"
我说:"可是我真……"
身后黄GG的声音说:"阿衡说的是,独孤姑娘就不要客气了,你特地赶回来报信,我们夫妇总不能就当做没事儿一般吧?"
真糟糕……
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们了……
回来的时候就想着,话说的越简练越好,事儿结的越快越好,能不要跟他人多打交道是最好的。
可是,天不从人愿哪。
寻找(二一) 上
如果不是对着面前那千人客套殷勤,我几乎要说,这真是一顿完美无缺的晚宴哪。
可惜,一个是相逢对面不相识的黄谋人,一个是黄某人的原配合法兼怀孕的妻子……就算我比小强还强,神经粗过电线杆,这顿饭我也吃的不是那么爽利。
黄GG虽然也表现的很客气,但是他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似的,正吃着吃着,他就有些神游天外的样子,筷子停在盘子边上半天没动。这神态我一点不陌生,在哈利波特哪里,那时黄GG对魔法很着迷,经常心不在焉,神游天外,表情就和现在这一模一样。
现在他想什么?用脚趾头也知道。
还不就是那该杀的九阴真经呗。老实说,这经书的名字起的不好,你看人家倚天里那个九阳,一听就是正大光明专门用来救人的,后来果然救了张无忌一条小命儿。再听听这个,九阴……阴不拉呗的东西,带来的霉运铁定比好运多得多。
阿衡看了一眼,也没有要打断他的意思,反而很体贴的撑着看起来不那么健康的身体给我布菜:"来,独孤姑娘,你尝尝这个,挺鲜的。"
我附和着说:"是啊,和外面的做法不同。"
我也知道,这时候去打扰这个痴迷的人根本没有用,我又不是没试过。
眼前这个女子,阿衡,她和我一样的了解这个人。
因为我们都爱他。
嘴里那块鲜美的笋片,好像变成了一块蜡,完全失去了美妙的滋味。
那边忽然啪一声,黄某人扔下筷子,什么话也没说,旁若无人的站起来就走了。
我看看阿衡,她看看我。
她镇定自若的微笑着:"来来来,这汤不错,趁热喝。"
难怪上次她说,情愿少一些聪明才智,学些武功。
像黄GG这样子,要和他有些共同语言,除非你和他讨论武功,说别的一点用处也没有。
饭自然谁也吃不香了,我有心事,她除了心事,还加上在严重害喜。这顿饭从头到尾,我就看她吃了一点儿青菜,一点儿白饭,汤也没喝,荤菜和鱼根本一动也没有动,甚至连看到鱼眉头就皱了起来,露出微微厌恶的表情。
我劝她:"吃不下也得吃点,你现在是一人吃两人补呢。"
她露出为难的表情:"不是不愿意吃,但即使吃下去也会吐出来……"
好吧,她不吃,我也不能掰开她的嘴硬塞给她吃下去。不过一般人害喜害到四个月也就差不多结束了,胃口应该会慢慢恢复,她现在应该已经有五个月了吧?却还是一副胃口恹恹的样子,黄蓉这丫头真的很会折腾人。不过,也可能是阿衡自己的心理状态影响到胃口,这也是有可能的。孕妇心理压力大,害喜的症状也会比较长比较久。
那个婢女进来在她身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她点点头。
其实她的声音虽然小,我却还是能听见,毕竟咱的功夫不是白练的嘛!
她说的是:"那些采买来的薰香好像有点问题,恐怕暂时不能用了。"
唔,欧阳锋在薰香里做了手脚?等人一点起来就中毒?
所以等晚上要安排过夜的时候,阿衡有点抱歉的说,只好我们晚上一起再去住山洞,外面的屋子虽然搭建好了,但是有蚊虫之类滋扰,恐怕会睡不好。
那个婢女挑着灯笼在前面照路,我扶着蓉儿的妈妈慢慢往山洞那边走。
"你现在很不方便,只有一个人照顾成吗?还是多找几个人手来吧。再说,等你要生的时候,稳婆什么的不也得请来嘛。"
她只是说:"他不喜欢岛上有外人……"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孕妇最大嘛。
好吧好吧,我不应该干涉这些事情,就让情节平稳地向下进展好了──只是,只是我忍不住,总想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我拍一只想叮我的蚊子,再一次认清,我的麻烦都是自找的。
谁叫我容易胡思乱想又爱多管闲事?
山洞啊山洞,咱们还真有缘哪,我走的时候原以为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结果没两天又和它重逢。
床已经铺好,她说:"你坐了这些天的船,想必很劳累了,还是早些睡吧,实在是招待不周。"
我赶紧摆手叫她别说客气话。她越是这么说,我就有种特别心虚的感觉。
寻找(二一) 下
她对我还不错,很亲切,也挺真诚。
可是……
可是她不了解我是谁,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更不知道……我正等着她死掉,好接收她的丈夫。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坏人。事实上,大部分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旦个人品不错的女性,有爱心,乐于助人,朋友来借钱一般都会借,很少和人吵架红脸,对小动物也友善──只不过,只不过现在……突然觉得自己人品很坏,很卑劣……
这种心态就像看着一个人,蒙着眼睛走向悬崖边,越来越近,马上就要跌下去,我明明看见了,却任由她走下去,不提醒她前方危险一样。
我真的不应该回来的!
怀里揣的那个包包,像块火炭一样,烫得我浑身不自在,怎么也没办法让自己睡着。
山洞里也挂着像门帘一样的帘子,我隐隐看到还有光亮从帘子底下透出来。
我坐起来,掀开帘子往外看。
蓉儿妈妈正坐在桌前,一手执笔,一手撑着额角,皱着眉头苦苦思索。我掀开帘子,她抬起头来看我,有些疲倦的笑笑:"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我摇摇头:"你……这么晚了还不睡?熬坏身体怎么办?"
她说:"不要紧的,晚上安静些,想事情也清楚得多。"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却只能装作不知道,喉咙里像塞了刀子一样,那么难受,偏偏又不能出声。
"独孤姑娘,你先去歇息吧,我这也就去睡了。"
我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摸摸自己怀里那个纸包,真希望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也没有千里迢迢跑到终南山去把它抄录下来。
她看我在犹豫,放下笔站起身来说:"不要紧的,你不用担心,我这也就……"
她迈了一步,忽然身体一侧,向前倒了下来。
我的身体反应远比脑袋反应要快,一把抢过去扶住她。
"喂,喂,你……没事吧?"
她的脸色白的跟纸一样,有气无力的说:"没事,就是,坐得久了一点,起得猛了,有点头晕。"
我忍不住说:"你有什么要做的事,等生完孩子再做也不迟埃"
她只是一笑。
她的笑容很苦涩,透着无奈和寂寥的意味。
然后她说:"我想,能多帮着他些……让他不那么自苦,这两年来,他没真正快活过一天。"
我瞅着她,没有出声。
"其实像这次采买东西的事情,又多又杂,也很要紧,可我身子不便,他却因为以前立的一个誓,不能离开岛上……若我能帮得上他,早些完成他的心愿……"
她的心情我完全能理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