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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已经辞去了职务,只留在家中,大病了一场,至今还未有好的迹象,夜倾逸代替了他的职务去守卫隐城边境。
还有一件不得不说的事情,那就是那天悬崖上辈吓死的太监说有要事相商,要事就是:岑祀的探子回报,四大国之一的尹国将要袭击诩国边境,要赶紧做准备。
一切一切的事情,皆因夜倾歌‘死’后变了,有人埋怨,也有人高兴。
“王爷,修罗殿的魑魅魍魉四位护法已经回来,等待王爷的传召。”轲七微许沙哑带着些沉色的音调道。
岑焰的变化,他最最能感受得到,他现在还为了那天的事情所恼,所自发自气,心里的愧疚埋怨退却一分。
岑焰变了吗?不,还是没变,因为他每天一个人呆着没有事情所恼时变呆怔着看着一块玉佩和一手镯,手镯是春草给的,说是这手镯几乎伴随着夜倾歌的一生,是一生么?谁都不知道罢;不,还是变了,至少轲七看到岑焰那一头如雪花的白发批在他紫色的衣裳上那么的耀眼会心疼,一个月来,都是紫色衣裳,就连呆怔着上朝都没有换过,皆因最后一次夜倾歌所穿的衣裳是紫色的,而且下崖的人还捡到了那紫色的面纱,而岑焰一回府变带上了面具。
带了面具,轲七知道是为什么,因为有一次岑焰实在耐不住睡着了说了一句:既然你消失在了人前,那么在人前我也无颜,你我还是在一起的。
不用猜,轲七都知道岑焰说的‘你’表达的是谁,他想要说一句‘红颜祸水’却也说不出口。
岑焰此刻一袭紫色宽袍,修长白皙的两手握着玉佩和手镯,银白色的发丝倾泻在他的脖颈至肩膀下,和紫色的衣裳一起,在摇曳的烛光下变得熠熠生辉,宛如落日里的霞光。
面具下的面庞看不出什么异样,但轲七还是看见了在他说了这句话后岑焰身子一滞的动作和感受到了一股阴沉的气息,他轻启唇瓣,道:“让他们进来。”嗓音浑厚且低沉,一股寂寥和阴森的气息瞬间席卷了整个房间。
“是,王爷。”轲七微微一怔,眉头一蹙,回道。
接着穿着黑衣的魑魅魍魉陆续进入房内,而房外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人,他们不疑多看,向岑焰施礼后便开始说道。
“主上,据查红玉虽然是皇后的人,她也在诩国境内长大,但她确是尹国的人。”魑冷冷道。
“还有一事,妙玉已被关一个月了,主上打算如何处置?”魅接着道。
“主上,临云山悬崖还是无法下去,主母还是没有消息。”魍道。
“主上,丹封那里似乎也开始了动作,不日将登大位。”魉道。
他们四人都是修罗殿的主事,但自岑焰创立了焰楼就没有让他们出来了,现在却一一被派了事物,四人独挡一面,帮着岑焰打听他要的消息。
岑焰暗红的眼眸听着一个个消息越发的凌厉,身子的寒光让见识过不少血腥风雨的魑魅魍魉四人不寒而栗,皆咬紧了牙关,十根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扣,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而爆裂。
他们知道的事情比轲七的少,但有一件事情轲七是不会知道的,那就是岑焰已经练就了自几年前创建了修罗殿,岑焰一直无法练就的——‘血心法’已经突破了第九层,而第十层不日便可突破,这才是岑焰为什么眼瞳会便暗红的原因,而白发确实是心伤至极所置。
“查清楚红玉的幕后主使,妙玉将其送回鹄国丹封的身边,继续寻找,准备一份大礼去庆祝丹封。”只四句,回答了他们的所有疑问。
查清楚了红玉的幕后指使才能报仇,将妙玉送回丹封的身边是她肯定会必死无疑或者是生不如死,继续寻找就是他还妙玉放弃寻找夜倾歌,准备大礼给丹封…这就不得而知了。
但魑魅魍魉跟随岑焰多年,怎会不了解,便回道:“是,主上。”在他们的眼里,岑焰的话就是宗旨,不是说他们被岑焰控制,而且岑焰对他们的恩情是他们没齿难忘的,因为他们都是岑焰捡回来的乞丐,自被收养,过着的生活都是吃饱穿暖,岑焰从来不把他们当做下人,但他们却同时叫着他为‘主上’。
待他们出去,轲七进来了,他似乎思忖了许久,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有什么话就说吧。”岑焰睨了眼轲七道,心下有些奇怪,轲七从来不会对自己隐瞒什么的。
轲七身子一滞,凝神:“王爷,有两件事情,一,夜将军的女儿夜三小姐于三日后出嫁;二,据古道仙人来信,鱼儿小姐出逃,怕是过两天就到王府了。”
轲七是在思索,这夜倾城是夜倾歌的姐姐,但她们之间的一些矛盾他心知肚明;而柳鱼儿是岑焰的师妹,最主要的是喜欢着岑焰,缠人的功夫不是一般,而岑焰却看在古道仙人的面子上不好对她有过分的行为。
“夜倾城会想要嫁给周凯?难道…,”岑焰顿了顿,继而皱了皱眉头,继续道:“鱼儿师妹她只身一人?”
轲七看岑焰是有仔细听他的话,便继续道:“夜三小姐是要嫁给周凯,据说是那件事情被周甫知道,他逼着周凯带着他上了将军府道歉而且一并下聘;鱼儿小姐是逃出来的,肯定是一人来这的,只是她本古怪刁钻,武功虽然可以打得过一些地痞流氓,但这一路上要是被坏心人士惦记上,恐怕会出事端。”
带着面具的岑焰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头,夜梵那里他还防着一个夜倾涵,这夜倾城一嫁,夜倾逸不在将军府,夜梵病着还没有好,那么这将军府怕是要被夜倾涵所掌控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场景;另外古道仙人对他有恩重如山的恩情,鱼儿师妹是他唯一的亲人,出事了的话,就罪过了。
“好好看紧夜倾涵,去探探消息,江湖上的‘笑傲’神医也就是我的师伯到底在哪里,岳父的病怕是不能多拖下去了;派轲五去从天山到译城的路途上找寻鱼儿师妹的行迹。”
“是…”轲七领命而去,而岑焰待轲七离去,又继续看着他手上的玉佩和手镯。
他们正讨论着的柳鱼儿却在离译城几百里外的湘雨镇的客栈里吃着她的饭、喝着她的汤。
我们往近看,现在柳鱼儿正吃着饭的客栈不就是前几个月岑焰和夜倾歌一同去隐城时暂居的‘轩情楼’,这柳鱼儿可是真会享受,再往近了看,柳鱼儿一身银白色的绸缎——男装,此刻她的吃相甚为——让人讶异,没有人能想到一个俊貌的小伙子能把饭吃得那个风卷残云,满满一桌子的菜被她吃得只剩下残羹剩饭,骨头饭粒布满了桌面。
一个小二上前,惊愕之余不忘其做事根本,礼貌问道:“小公子,请问您吃完了吗?”但语气里表现出的惊愕和嫌弃却被本刁钻的柳鱼儿察觉。
只见柳鱼儿大肆的抬起一只,额,微短小的脚一把垫上了椅子上,懒散的挠了挠圆润的耳际处,揪着好看的眉头,撇了眼小二,佯装惊讶,“小二,你刚刚说什么?本公子没听到。”
如此粗鲁的行为更加的引人注目了,而本抑制冲动礼貌的小二简直想要咬牙切齿了,只能继续忍,再说一遍,“小公子,您吃完了吗?吃完了可以付账了,一共是一百零五两。”
而他的话却让柳鱼的表达更加的丰富了,只见她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说出来的话让所以人都喷出了饭,“小二,你说你要上茅房?那赶紧去啊,别憋着。”
“扑哧——”
顿时大堂吃着饭的人几乎都喷出了嘴里的残物,还有几个定力好的脸色也憋得通红。
比其他客人更惨的就是那个说话的小二了,此刻他的脸色成了酱紫色,进不是,退也不是,呆立在那里。
“诶,诶,诶,…你们继续吃你们的,不要让小二哥难堪。”柳鱼儿还一本正经道。
她这一本正经让那个小二头都不敢抬了,心里滋味如同酱醋,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唉,你这个小二哥,快去吧,快去吧,上个茅房还不安宁了。”柳鱼儿这会一脸的不耐烦,挥着一只手表达着她的‘大方’,黑亮的眼瞳闪着狡黠的光芒。
小二再次绝倒,但心中仍旧不忘本分,只是这次他真无颜面对那些朝他盯着的灼热目光,只紧闭着眼提高了声音,“公子,您的账需一百零五两,请您付账。”此刻的他心里想着是不是今天出师不利,撞到衰神,碰到个这么极品的、粗鲁的、无礼的小人。
“哟,小二哥,你说要我给你草纸?不是吧,这‘轩情楼’乃这湘雨镇第一大客栈连草纸都不给准备,”说到这,还适宜的摇了摇头,哀叹一声,“真可怜。”
说完,柳鱼儿随即从兜里掏出一张白纸,拿到了小二的手上,哼,我柳鱼儿你也敢看不起,就让你尝尝这代价。
“姑爷,大爷,公子,奴才我求求您了,不要再玩奴才了。”小二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咚——’的一声已经跪倒在地了,脸色一副‘求爷爷、告奶奶’的样子,看上去甚为狼狈。
似是柳鱼儿觉得不好玩,撂下那只刚刚垫在椅子上的脚,又满脸不悦的缓缓掏出两锭白银,“给,真不好玩,给我安排好最好的上房,剩余的给你作为我愉悦的小费了。”接着拍了拍衣裳,踏着步子不顾还在呆愣着的其他客人走了。
还在客栈内的客人终于大笑,“哈哈哈哈…”余音不绝,小二则又悲又喜,慌乱的站起了身,像是被狗追着一般飞快的跑进了里头,接着又是一真哄然大笑。
而还才刚刚走出门口的柳鱼儿也大笑出声,银铃的笑声传入熙熙攘攘街道上人的耳际,不由让人沉思这笑声里包含着什么。
柳鱼儿不会说的是:她给小二那张纸上布满了‘痒痒粉’,没有她家的独门妙方,或者是这个小二沾一点荤腥,又或者喝酒、碰水、碰女人,那么他就等着全身都冒泡,一个月才能消肿,消肿之后的痕迹都不会消吧,她好心的是,多给了那个小二一点费用,让他过日子。
想想她一个古道仙人之孙女,竟然被人看不起,古道仙人的武功和制作药物什么的可都不差,哪那么容易被人欺负不还手,虽然这‘还手’有些重,但‘杀一儆百’啊。
这‘不差’在别人的眼中却是上上层的。
她这一想到这,却听得身后一个好听的男声呼唤,“姑娘,您可是忘记了什么?”
充满着磁性的声调,让柳鱼儿不由脚一顿,霎时转过身,眼前一个风度翩翩、白衣似雪、手执一柄似乎很贵重华丽的长剑,脸庞上似乎只有一个表情,就是笑,那种笑似乎很温和…身子一滞,继而想到刚刚他说的话,他叫她姑娘?而非公子?
这人,第一眼看上去似乎很亲近,但第二眼却可以看到他眼底透露着疏离。
“姑娘?公子叫错了罢。”莞尔一笑,柳鱼儿应答。
慕容陌言被她这笑似乎眼眸一眨,随即笑着应道:“在下没叫错,只是‘公子’似乎应错了。”
柳鱼儿心中一怔,嘴角俏皮一勾,“什么应错不应错,认出来了就直说,最讨厌穿着文雅外衣,内心虚伪的君子。”
一击即中,柳鱼儿明显是看到在慕容陌言身后的手下的眼色似乎要把她撕碎一般,她就不信,这个道貌岸然的‘翩翩君子’不破功。
但慕容陌书确确实实令她失望了,只见他只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就舒展了,继续道:“姑娘若是留下了解药便好,其余之事,在下就不追究了。”
此话说明,慕容陌书明显是知道柳鱼儿下了药了,他刚刚在二楼‘天’字号包厢里把柳鱼儿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