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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立刻就准备摘下玉佩:“洛大人喜欢,我马上就送给洛大人。”
与小命比,什么都不值钱。
“哼!”他嗤笑一声,“那个是你保命的东西,有了它,倒是没有人能拿你怎么办了。”
他自言自语着转过头,继续拉着我向前走去。
我恍惚了一下,一时不知道他的意思。
摸摸那块玉,温润的质感,竟有让人安心的感觉。
现在还在这个宫廷里,我还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敌是友,可,对于陌生的环境,我只能选择相信他。现在只能祈祷,那个假新郎不要是什么身份高贵的人,不然,我可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但冒充新郎,对待皇帝的老婆,还有恃无恐的人,能有几个?
既来之则安之。
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想开了,我才注意到,洛带我走的竟然是回头路。
但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看到了那个新房,甚至看到了那个宛若厉鬼的男人,此刻,他已经换过了一身衣服,身着紫色的宫装雍容华贵地站在那里。
一下子,我乱了心神,欲推开洛转身逃跑,却不料反被后者强封住嘴,躲入了假山之后,明明少年跟我差不多高度,力气却明显不是我能匹敌的,他紧紧地把我桎梏在假山后,我不能出声,只能透过假山的缝隙看到新房那边的情况。
那男人脸上的妆又扑上了数层的白粉,隐约我还能看见簌簌落下的粉末,大概,是为了掩藏铁青的脸色——我就不相信男人的那个位置受伤了,在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就能恢复如初。
哼哼,装吧,尽管装淡定。
新房门前一大堆的人,却是跪了一地,立着的只有那个男人,以及一个背对着我身穿侍卫首领服的人带着一队禁军站在一侧待命。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所有人,没有人说话,四周弥漫着低气压。
我猜,有一部分原因是我的逃跑,主要原因,还是男人那个位置受了伤说不出话却很愤怒。
在我逃跑之后,那个男人还能这么招摇地跑出来——说明的只有一件事,所有人都知道,新郎不是皇帝,却默认那个男人冒充皇帝,甚至,有可能,是这个男人代替皇帝迎娶的我。
我记得,婚礼那时候牵着我的手,冰冷无温,极有可能就是这个如冷血毒蛇的男人的。
良久,男人终于说话了,声音还是一样令人汗毛直立:“方才,进了新房的有谁?”
“……”底下鸦雀无声。
“很好,”他唇角扯出一个弧度,明明是笑,却让他整个人更像嗜血厉鬼,笑只是他享用美食之前对食物的嘲讽,“你们让王后被刺客劫走,守卫不利,全部该处死!”
我倒抽了口凉气——吃惊于那个男人歪曲事实的能力,从始至终就没有刺客,而只是我伤了他后逃跑。
“太王夫饶命。”底下的人惶恐地求饶,男人却是无动于衷。
“太王夫”,我听过,就是先皇的王夫,一如中国古代的皇后,即先皇的正夫,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年轻,还如此的恐怖,不仅代替皇帝娶了我,还说出,要我生下留着他的血的孩子。
这是如何的野心?
难以置信,先皇的王夫和皇帝的老婆,这不是乱、伦吗?怎么感觉全天下人都知道,还默许一样。
我突然觉得,自己不知不觉中似乎进了一张网,就像被处以凌迟的人,被网住之后,就只能等着被折磨致死。
逃!
是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我不要做网里的人。
“殿下的意思是……”背对着我的人说话了,是年轻女人的声音,我竟然感觉到声音中带着几丝恼火,“您的意思是把他们全部处死?”
“失职难道不该是死罪吗?”太王夫冷漠地看着地下不停讨饶的人,流露出不耐,“都死了,也干净。”
年轻的女子浑身颤抖,极力压着愤怒:“只是因为他们不小心看到——”
“莫瑶,别以为你是哀家的妹妹,哀家就能容忍你几次三番地违背哀家的命令!”太王夫的声音降到了冰点。
但我更感兴趣的是,到底被太王夫打断的那个叫莫瑶的女子的话后续是什么——大概,是有损男性自尊的事,呼呼,原来是有人闯入新房看到了他那丢脸的样子。
莫瑶深吸了几口气,最终还是低下头服软:“属下不敢。”
“不敢——就好。”
就在局势急转直下时。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便的气氛。
“皇上驾到——”
皇上来了!
我来了兴致,也不知道,后面的桎梏什么时候已经放开,反正是可以自由行动了。
我凑近假山,伸长了脖子看向声源的方向。
新房之前,灯火通明,但是出声的方向灯光却是昏暗的,我睁大了眼,也只是看到两双脚,慢慢从黑暗之中走出来。
一堆训练有素的宫人走出黑暗,有序地排列两侧,最后,八个人抬着一个轿子出现了众人的视线之中,那轿子很大,就如一张能够移动的大床,上面挂着的是层层的雪白纱帐,在黑夜中尤为显眼。
如此特别的出场,让我心情澎湃,像床一样的轿子,梦幻的白色纱帐,这些,无一不是在彰显暧昧的气氛,电视剧中,这样的出场的人物,记忆中大概是东方不败,妖娆华美的人儿,虽然不是正宗的男人,但绝对是妖孽一枚。
刚刚宣的是“皇帝驾到”,那么换句话说轿子里,是皇帝呢。
我的夫君原来是妖孽。
帘子自里面被撩开,所有人都移向皇帝的方向行礼,包括方才那些本来站着的侍卫也微微屈身行礼,只有太王夫一人站在那里,似笑非笑,虽然有些距离,但我敢打赌,太王夫眼底,绝对是不屑,是对皇帝的不屑。
帘子揭开之后,出来一个人,那张脸很面善,不是洛吗?
我抽了抽嘴角,一转身,后面哪还有半个人影,他是什么时候跑到轿子里去的?难道洛就是皇帝?
冷汗吧嗒一下就落地了。
排场这么大,就出来一个熟人,还是一个弱弱的小正太,我觉得,和洛在一起,我会有诱拐未成年儿童,老牛吃嫩草之感,虽然洛比小草少了几分脂粉气,但本质都差不多。
就在我犹豫着跑路还是继续看下去之时,就见洛下来站到一侧,轻轻撩开纱帐,露出了轿子里面的景象。
一如我所料,轿子里面就是一张床,还铺着厚厚的纯白色被褥,细看之下,见到被褥之间竟是有人,那人半卧在轿子之中,侧躺着,浑身包得像木乃伊,连脑袋都是包裹在白色的纱布里,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半闭的眼,有气无力,还出气多入气少,明显就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若不是那双眼睛,那裹着纱布的人几乎与被褥融为一体了。
僵——僵尸尸。
惊悚!
皇帝,我的夫君,是一个僵尸!
“咳咳——”猛烈的一阵咳嗽,似乎是要将心肺都要咳出来一般。
床上的人因着咳嗽一颤一颤,我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
洛上去一脸担忧地抚着僵尸的背:“主子,您要保重身子。”
洛的主子是皇帝,那么,这个状似僵尸的家伙,就是被我压成这样的。
那个愧疚,一如黄河之水,泛滥不可收拾。
因为我的一个过失,一个好好的人成了这样,就那咳嗽的情况,说不准还受了内伤。
这该称为,一次逃跑引发的悲剧。
悲剧的始作俑者就是我。
作为一个有良知的现代女性,觉得,自己得对他负责,至少要照顾着让他恢复健康。
太王夫很不耐烦地挥挥手:“皇帝既然有病在身,就不要出来了!”
“咳咳——”皇帝在洛的帮助下好不容易缓过气,声音气若游丝,却还是挣扎着要洛扶着自己起来,“洛,扶孤起来——孤要向父后行礼。”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很努力的码字哦,所以,不要吝惜你的留言和评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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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7 峰回路转 。。。
我眨巴眼,看着皇帝艰苦地挣扎着要起身,太王夫站在那里无动于衷地看着,一旁的那些人神色担忧。
我擦了把冷汗,觉得吧,貌似骨骼错乱的人是不能乱动的,被我那么一压,他那细弱的小身子大概至少要修养上几个月吧,勉强只会让身体越来越差。
我很想要上去扶他……不过,理智压制着我,不能轻举妄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莫瑶上去也顾不得礼仪,轻轻将皇帝压回床上,“请您保重身子。”
“咳咳。”皇帝虚弱地摇摇头,“儿子向父亲行礼是应该的。”
我抽了抽嘴角,真想上去一巴掌扇醒这个执迷不悟的皇帝,小命都快没有了,还担心这种事,少行个礼又没事,古人就是注重这种形式,食古不化。
不过,我倒是有些被皇帝孝心感动,病痛纠缠的时候还想着要向一个名义上的父亲行礼,平时该是怎么样的孝敬——说名义上,当然是看出来的,皇帝都十七岁了,太王夫还只有二十岁出头,怎么也不可能是亲父子。
皇帝这么孝顺,太王夫却这么冷血,还实在是让人愤怒。太王夫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后爹的典型代表。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莫瑶却是转过头以责备的目光看向太王夫。
太王夫皱眉,烦躁地挥手:“免礼!”
皇帝却还是在床上形式地对太王夫施了礼。
“皇帝不该在宫里休息吗?怎么,来了这里?”太王夫的语气很不友好。
皇帝的声音略微的沙哑,大概是因为病痛的折磨,说话很缓慢很温和:“儿臣听说,宫里走水,皇后被刺客掳走,担心,所以过来……”
“陛下无需担心,属下已经派人去抓刺客,火也已经灭了。”莫瑶轻声细语的就怕吓坏皇帝,和对太王夫的态度比,简直就是千差万别。
不过,我看着那包成僵尸状的人嘴巴一张一合,白布之下若隐如现的舌头,微微的淡粉色,在一堆白色的纱布中竟似绽放在雪中的鲜嫩小花,诱人采撷。
而我,竟然感觉口干舌燥。
挠挠头——我不是太饥渴了吧,对个僵尸产生这种诡异的感觉。
甩甩头,摆脱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觉得,在这种时候,我应该华丽丽的退场了。
因为,我得罪了太王夫,又不小心将皇帝压成了重伤,宫中最尊贵的人都成了我的债主,如果,再待下去,保不准哪天就被他们生吞活剥了。
虽然,有些同情被太王夫欺负又被我压成重伤的皇帝,也想要负责任保护他,可是,人家高高在上,我贱如蝼蚁,实在不该多管闲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赔上了小命。
就在我想要转移阵地,跑路的时候。
脚刚刚迈出一步,一双眼睛刷地扫向我所在的位置,冰冷的视线,让我从脚跟凉上了脊背——太王夫竟似看到我一般,盯着我躲藏的假山目光灼灼。
我是一只被毒蛇盯上的猎物,逃跑无门了。
太王夫指向我所在的位置,眯起眼,带着几分阴狠:“刺客在那里!”
太王夫只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朝着皇帝来时的方向离开。
突来的变化让跪在地上的人面面相觑,皇帝也看过来。
皇帝面前的女子感应到皇帝的视线,也转过头来,一张很正气凛然的脸上表情戒备,女子抽出佩剑,毫不犹豫地挡在皇帝面前,指着我的方向,沉着地指挥着侍卫:“一队人留下保护陛下,一队人跟我追!”
“是。”
我不逃就是笨蛋!可是,逃跑了——也是笨蛋!
喜服早就在刚刚逃跑时就被我扔下了,现在我倒是一身轻便。
但,有一件事,我很清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