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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莫语凝脸上的红已经蔓延到了耳根。
花羽陌却不由分说地先穿上了自己的儒衫。
随后,他转过身子对莫语凝说:“原来你还没有穿衣呀,真的是等我来帮你么?”
莫语凝更加地羞怯了,她没好气地说:“干嘛这样玩弄我……”说完,便拿起轻罗小裳准备穿衣,却被花羽陌一手抢过。
“说了帮你穿,就帮你穿。”花羽陌眯眼笑着,他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这样开心地笑了。
“嗯……先穿这个。”花羽陌手里拿着一个浅紫色的丝绸抹胸说。
莫语凝不语,脸上灼热难耐。
抹胸有很多的丝带,花羽陌一下子竟不知道从何下手。
“还是我自己来罢。”在意识到花羽陌的窘境之后,莫语凝轻笑着说。
“我来。”花羽陌执着地说。
面对花羽陌的执意,莫语凝也不好多说。
终于,被花羽陌弄得乱七八糟的丝带终于被重新理好了。
“好了。”花羽陌很有成就感地说,莫语凝无奈,自己爱的人,原来也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接着,花羽陌拿起了一件轻纱裙,月白的轻纱裙配着浅紫的抹胸,显得很轻盈。帮莫语凝穿好轻纱裙之后,接着就是要穿上最后那件披在外面的短身上衣。
可是,问题又来了,那件上衣上的纽扣繁多。
花羽陌又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正当莫语凝欲开口说话时。
花羽陌却伸出一根手指贴到了莫语凝的唇边:“不用你来,我会理好的。”
莫语凝只好无奈地笑笑。
花羽陌的手不粗,但是在这些精巧的纽扣面前,却显得笨拙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花羽陌终于兴奋地说了句:“穿好了!”
莫语凝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的幸福仿若满得要溢出。
紧接着,挽髻,画眉,点唇,上粉。
全部都是花羽陌一个人做的,莫语凝想插手也没机会。
一切完毕之后,莫语凝看着镜中的自己,光彩比先前还要生辉。整个人看上去,不再憔悴了,反而显露了之前的俏皮与活泼。
“夫君的手,何时变得这般巧了?”莫语凝回头看花羽陌。
花羽陌却只笑不答。
待莫语凝和花羽陌来到客房时,却发现穆从露早就离开了。
桌子上有一张粉笺,穆从露用娟秀的汉字写着:昨日打扰,实属无奈。多谢花夫人有心收留。
短短几字,却饱含了她的所有心思。
莫语凝开始暗暗佩服这个大家口中的奇女子。
(叁)
“这世间,竟然还真的有这样惊天动地的爱情啊。”李大人在听完莫语凝的叙述之后,暗暗赞叹穆从露的痴情。
“李大人,所以,我们应该好好查查张富方的底,最后再还穆从露一个完好无损的卡达王子。”莫语凝提议道。
“你刚才说的那个故事,不会是你自己编的罢?又或者,你被穆从露骗了?”李贺章说完,品了口香茗。
“李大人,你觉得我们有理由骗你么?张千山,他害的我差点享尽牢狱之灾,我们怎么会无端帮他?再者,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我花羽陌以人格担保。”一旁的花羽陌说。
“这样啊……”李贺章若有所思。
“李大人,你觉得怎么样啊?”莫语凝打断李贺章说。
“容我再想想。”李贺章摆手道。
于是厅堂里便静悄悄的。
良久,李贺章终于开口:“这样罢,我这里呢,已经在收集张富方的罪证了。他近几年的恶行也令我看不顺眼。只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我不能乱断案。等我收集到足够证据的时候,再来定夺。至于这张千山,我还是暂时不能放,不过,你们可以随时去牢房看他。你们觉得怎么样?”
花羽陌和莫语凝听了一口赞同。
“只是,你们要小心,张千山已经不是那个卡达王子。他现在诡计多端,你们不要再被他陷害。”
“嗯。”莫语凝点头。
衙门的监狱里,张千山独自坐在阴暗潮湿的地上,双目有些无神。
“卡达……”牢门外的穆从露喃喃道。
莫语凝见她这样,有些于心不忍。
张千山木然地看着穆从露,随后冷冷道:“你来干什么?还有你们。”说完,他将目光转向花羽陌他们。
花羽陌这才好好仔细地打量了张千山一番。
他的眉有些淡,却很黑。他的唇不像汉人的男子那么薄,而是有些微微的厚,以及有着与汉人迥异的唇形。最能证明他身份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浅灰色的,泛着微微的蓝。
“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么?那就尽情地笑吧。”张千山冷眼相对。
“卡达……”穆从露轻微地叫了句。
“不要再叫我卡达!谁是卡达,我已经说过我不是卡达了!”张千山愤怒了。
穆从露被他的厉语说的无所适从,只好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莫语凝见此,便追了出去。
牢房里,花羽陌与张千山两个对视着。
“怎么?看见我坐牢,你很爽吧。”张千山恶狠狠地说。
花羽陌却不顾张千山的笑骂席地而坐。
牢房里脏湿的地弄脏了花羽陌干净的儒衫,他也不顾。
(肆)
而远在千里的洛阳,正发生着一件不大不小,却与花羽陌他们联系密切的事情。
洛阳府内,一名柔情却又妩媚的女子正款款走来。
“皇上好久没来看我了。”她对着眼前散着淡淡龙诞香的男子撒娇道。
“朕最近国事繁重,所以就忽略了你了。”李耀轻抱着这个娇柔的女子。
“嗯,那要怎么罚皇上呢?”女子用纤细的手勾住李耀的脖子。
“朕给你买一套金屋罢,来个金屋藏娇?”李耀笑着说。
“不要不要,我不要什么金屋藏娇,我要进宫。”女子挑眉一说。
“算起来,朕也将你藏匿了半年了。半年的时间,足够让你摇身一变,变成宰相大人的千金。这样,朕纳你为妃,便不会落人口舌了。”李耀轻刮了一下女子的鼻子。
“是嘛是嘛,总是委屈了我。”女子嗔怪着。
“你到时候一进宫,朕就封你为贵妃,还委屈你么?这可是人人都想要的殊荣啊。”李耀搂着女子说。
“可是,这样的殊荣,我又不是第一个享受到的。”女子厥厥嘴,她是在说莫语凝。
“可是她已经死了……”李耀叹道。
“好啦,别这么愁眉苦脸啦!”女子突然转移话题,“我知道皇上对我好就是了。”
“就你调皮。”李耀狠狠地吻了一下那名女子。
洛阳府偌大的园子里,繁花开遍,一点也不显得陈旧。
承恩宫。
秦追风正在与莲妃温存。
耳鬓厮磨之后,秦追风紧紧地搂着满身汗珠的莲妃。
“莲儿,我真是越来越爱你了……”说完,他又准备进行下一场爱抚。
“不要……”莲妃轻轻地推开秦追风说,“皇上说不定会来。”
“不会的,皇上已经好久不来了……”说完,秦追风又将莲妃按下……
正当他们欲罢不能之时,李耀却真的驾临承恩宫了。
外面的通报叫了声“皇上驾到!”
里面竟没有人听见。
直到李耀真的走了进来,看见了赤裸裸的莲妃与秦追风之后,大喝一声,才吓得秦追风一身的冷汗。
“皇……皇上……”秦追风颤颤地跪下。
莲妃则将被褥覆盖住自己,也一同跪下。
“皇上……臣妾……”
“住口!”李耀长喝一声,“你们当朕是瞎子么!”
说完,李耀便拔了秦追风放在地下的刀,一刀砍中了秦追风的要害……
“啊……”随着秦追风的一声尖叫,他颓然倒地。
看见昏倒在地,且下身流血不止的秦追风,莲妃泪流不止。
“贱人!”李耀怒喝一声,他的眼睛红的仿若要滴出血来,“你竟然还袒护着这个男人!”
说完,李耀用力将刀扔在莲妃面前。
“是要你自己动手,还是朕来!”李耀怒吼。
莲妃见此,便痛苦地闭眼,两行泪簌簌地落下。
一刀刺穿。
莲妃做得干脆利落。
血,充斥着李耀的眼眸。
他最终也缓缓地闭眼,两行热泪流到脸上。
自己宠爱一时的妃子,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给自己造成了巨大的耻辱。
“传令下去。”李耀对着身周的侍卫说,“将秦追风五马分尸,最后,将他的头颅挂在城门上,直至腐烂。”
“是……”侍卫颤颤地遵命。
承恩宫外,风徐徐地吹,将刚刚开的莲花吹出了悲凉。
(伍)
这天,莫语凝正坐在自家的院子里,她在细细品味着自己的幸福。
在这段不长不短的日子里,自己却过着真正的飘逸生活。
这也是她一心追寻的生活,有一个爱自己的丈夫,一个温馨的家。日子不需过得太奢华,只要平安宁静便好。
“语儿,有好消息。”花羽陌笑着走来。
“什么好消息?”莫语凝回头笑着。
“我今天去城里进布,看到皇榜了。你猜,上面写了些什么?”花羽陌故作神秘。
“你说,我猜不到。”莫语凝轻笑着。
“莲妃死了,还有秦追风,他被五马分尸,头颅还被挂在城门上呢。”
莫语凝听了,不忍自己再去想那个血腥的画面。
“怎么了?”花羽陌见莫语凝的脸色有些苍白。
“没事,”莫语凝笑着摆手,“只是觉得当今的皇上有些残忍罢了。”
“也是。”花羽陌赞同。
“若是……他发现我还没有死……不知道我该是什么下场……”莫语凝叹道。
“不许胡思乱想,我们现在不是过的挺好的么?”花羽陌抱着莫语凝安慰道。
“嗯。”莫语凝轻点着头,心中却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大概是莲妃的事情给她的触动太大了罢……
“现在,我们就真的可以安心地在清谷镇定居了,不用再害怕莲妃的追杀。”花羽陌开心地说。
莫语凝则靠在花羽陌的怀里松了一口气。
这口慌张担忧的气,自莫语凝搬到清谷镇以来,便缠绕着她。
如今,她终于可以放下。
却听外面有人在喊自己与花羽陌。
走到外面一看,竟是李恬如。
府衙内,李贺章眉宇间散发着严肃。
“时机到了。”李贺章放下茶盏,正言道。
“怎么讲?”花羽陌疑问。
“我收了这么久的证据,都没有这次发现的事情有力。”李贺章对花羽陌说着,莫语凝也在一旁听得好奇。
“我查获,张富方竟然贩卖私盐,证据确凿。而且,这个在朝廷的律法来说,是重罪。再者,他走私的分量不轻。”
“此话当真?”花羽陌兴奋地问。
李贺章郑重地点头。
“我整理了一下,包括大大小小的罪行,这次,张富方可以判死罪。”李贺章肯定地说。
“难怪,我说那张富方没有了布庄的生意,资产反而还浑厚起来了呢。”莫语凝恍然大悟。
李贺章也跟着点点头。
却不想,他们的谈话早就被一个小小衙役窃听。
第三十二卷 梧桐雨 2
(壹)
张府。
那个窃听到李贺章他们谈话的衙役,现在正低着头站在张富方的面前。
“哼。”张富方冷哼一声,“这该死的李贺章,还想置我于死地?这次,我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那个衙役则听得诚惶诚恐的。
紧接着,他便对那个衙役小声地说了些什么,衙役一一应到。
紧接着,是日夜晚,衙门就起火了。
“快救火!”李贺章大声地呼喝着。
着火的是李贺章的书房,那里面有着多年来的判案总结,以及李贺章苦苦收集的张富方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