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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的样子,都觉得好看极了,结结巴巴好不心虚地说道:“我、我个大男人,说什么青涩……”
贾瑚又笑起来:“你如今这模样,可不就是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徒宥昊脸上越发过不去,羞急之下,饶是他平日里百般心机千般算计,这会儿也全都化成了烟云,竟是真跟个毛头小子一般梗着脖子道:“我不过就是没试过,等到我试过几遍,你看我如何!”
话音一落地,两人都是愣住了,不说徒宥昊自己难以相信自己竟会说出这般的话,就是贾瑚,也被骇了一跳,真不妨自己竟能听到这样一番话来。等到回过神,贾瑚也顾不得徒宥昊的心情,拍着桌子便是大笑起来。徒宥昊脸上红了又青青了又黑,脸色变幻,别提多精彩了,咬牙切齿的看着贾瑚,从牙缝里挤着字儿出来:“你笑够了没有?”
可贾瑚哪里忍得住?朋友这么多年,难得看到徒宥昊这般生涩丢丑的一面,倒把先头想要戏弄他的心思丢到了一边,自顾自的乐个不止。
徒宥昊哪里受的他这般笑?越听便越觉得脸上过不去,拍着桌子直喝道:“你笑够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快别笑了!”贾瑚哪里理他,摇着头嘴角翘的老高,徒宥昊便一脚踢过去,羞恼道:“贾瑚!”
贾瑚吃痛大叫一声:“好痛,这么用力,你也太狠了吧?”瞧着徒宥昊一瞬紧张起来,好不歉疚的模样,随即又笑起来,徒宥昊这才知道上了当,气得站起身就要走。
贾瑚知道他这是急了,再不逗他,忙忙拉住道:“快别走,开开玩笑,怎么倒当真了?”修长的手指划过徒宥昊的手掌心,他的手带着略微的凉,徒宥昊的手心却是滚烫,两相接触,贾瑚很清楚感觉到徒宥昊手心一颤,脚步便停了下来。贾瑚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徒宥昊这是动了心思呢。
前头发现徒宥昊乘着他酒醉亲他,贾瑚就猜着徒宥昊怕是也叫自己的皮相迷惑了,也是,他如今这一世的样貌,却是顶顶尖的秀美,□如花,他自己保养的也细,外人称他公子如玉,他是却之不恭。徒宥昊才看过那些个龙阳书籍,对此道正是好奇的时候,见着自己的容貌,便是动些心思也属常事,贾瑚不以为意,却是为自己的容貌自得几分,不枉费他十几年仔细养护。
说来贾瑚心底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上次跟着徒宥昊开玩笑,确实是有些过了,本来徒宥昊从不接触男男之道,倒是自己激他,才叫他回头拿了书来看,生生带坏了他,如今他有心想试试,贾瑚自己倒无所谓,这么多年他也没做过这些事了,大家好友,结个契兄弟也无妨,自己也能帮着引导引导这个生手,省得他去外头,找那些个花馆里的,脏的慌。
贾瑚百般为自己找借口,可视线却不住打量了徒宥昊,也不知是不是徒家男子都比旁人要高大几分还是怎么的,明明大家都是练过武的,贾瑚看着斯斯文文俊秀的一个书生,他不说旁人都当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绝不相信他竟还有一身好武艺,徒宥昊呢,明明三流的身手,却身材魁梧高大,行动间虎虎生威,如今还是年轻,等到年岁再大些,怕人人都得赞一声英武。饶是如此,如今的徒宥昊,也是极英俊阔朗的人物了。
酒劲上来,看着这样的徒宥昊,贾瑚不得不承认,他自己,也有些动了情了。算算,他却也是清心寡欲了好久了。都怪徒宥昊,老拿那种自以为隐蔽的热切眼神盯着他,害的他现在,也跟着浑身热切起来。
徒宥昊感觉到贾瑚拉着他力度变强,回头去看,贾瑚手里再用力,他一个踉跄,忙忙退后几步,正要说话,贾瑚却也站起了身子贴过来,温热的呼吸一点点凑近,徒宥昊心跳都要停止了。
两唇相接,贾瑚先是轻轻的贴在徒宥昊唇上,双眼睫毛眨动,看了徒宥昊一眼,蓦然加重了力道……
这关头再迟钝,徒宥昊就真该死了,一把扣住贾瑚的腰,反客为主,狠狠噙住贾瑚的唇,恣意蹂躏着对方那柔软的殷红……
许久,徒宥昊喘着粗气稍稍分离开两人,低哑着声音道:“子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贾瑚白了他一眼:“京里这种事还少见了?咱们这么多年兄弟,做对契兄弟我也能接受,你要是不愿意,便就算了。”
徒宥昊心头一沉,原来他却是没明白自己的心意,只当他是有意要结契。登时便就失落起来,自己的一番心意,贾瑚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
贾瑚见他迟迟不动作,原本热切的反应也冷淡下来,愣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冒失起来,自己迎合上去,徒宥昊却是这般,莫不是他会错了意?开始徒宥昊亲他,不过是酒喝多了,想试试亲一亲男子的滋味,却并没有旁的意思?这么一来,倒是自己孟浪轻浮了。想到此,便要挣开徒宥昊环着他的胳膊,说道:“你要不愿意,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都这档口了,徒宥昊能叫到嘴的鸭子飞了才怪,见势不好,什么个失落寂寥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忙忙把人拉住了,舔着脸凑过去:“我愿意我愿意,我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呢?”低喃细语,好不温柔。
什么个心意相通,通通滚去一边,这会儿便是天塌下来了,也别想叫他放开手去。结了契,以后还怕少了亲近贾瑚的机会?
反正,贾瑚的心,他是要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有点事,更新不力,这一章憋了好久才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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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第一百六十九章 。。。
安义发现最近徒宥昊的心情诡异的好;明明前几天还因为陈家的事每天皱着个眉头;人前勉强摆出个冷淡的模样;人后直接化为生人勿近的冰冷;上下伺候的下人没一个不战战兢兢,生怕哪点做错了惹到他,便是安义自己;做事也比往日多提了一颗心。
这才多久啊,就变得这么快;整个人春风满面,见人就带三分笑;安义还看到好几次徒宥昊背着人在发呆偷笑……安义伺候徒宥昊也十多年了,就没见过现在这样诡异的情况。
好像自从上次殿下出宫回来后;就变成这样了。安义努力回想着;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没错,就是从那天起的,殿下心情好得不得了,在宫里遇到三皇子挑衅也没生气。
可殿下在宫外是遇到什么好事了,才叫他如此欢喜?
安义满腹疑问,却又不好说出来,每每看了徒宥昊失神欢喜的时候,好奇心憋在肚子里,别提多难受了。好在不止他一个人好奇,韩昹对此也是满腹疑惑,背后拉了安义,就是好一通问。安义哪里回答的出来,添油加醋把自己发现的事给韩昹学了一通,撺掇他:“韩公子和我家殿下也是多年朋友,平日最是贴心,莫不如去问问殿下。要是遇到什么好事,您也陪着殿下好好庆贺庆贺。”他和韩昹也算是过命的交情,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不比一般宫人,在韩昹这里很有些体面。
韩昹斜睨他一眼:“你打的倒是好算盘。”可即使如此,他也实在是忍不住好奇,正巧前头徒宥昊让他去搜集军中武将的资料,韩昹偷了个空,便问起此事来。
“殿下最近的心情却是很好。”韩昹挤眉弄眼的,“难道是遇到了什么好事?”韩昹私下琢磨了许久,想来想去,最近朝里没什么大事发生,也没几件对徒宥昊有利的事,倒是身为一个男人,总有些事事能叫人心里欢喜的。韩昹自己快要成亲的人了,心思难免就往这方面跑。
徒宥昊听他这么一问,脑海里直觉浮现起那天贾瑚动情时潮红的脸,眼神一荡,面色瞬间柔和了下来。韩昹也不是个纯然不知事的,抓住这瞬间,已然叫了起来:“我竟没猜错?!殿下是遇到谁了?也和我说说,日后我见了她,才不会失礼不是?”直接摆出了多年好友的架势,凑上前去,只差摇尾巴扮可怜了。
不乖韩昹这般谄媚,实在是他太震惊好好奇了。别看他开头那么问,其实还真就是随便那么一说。这么多年,谁能比他更清楚徒宥昊心中,对着男欢女爱之事,还真没什么感觉,对于宫里赐下来伺候的宫女,向来是可有可无,有时候还厌烦的紧。韩昹一直以为,这辈子能叫徒宥昊魂牵梦萦的,也就是对权利的追求了,真真是没想到,有一天,他还能在徒宥昊脸上看到这般为情所动的模样。
刚才想起心上人后温柔的几乎滴出水来的那种眼神~徒宥昊现在想起来,都全身发麻。对那个现在还不知道名姓之人,更是高山仰止。能叫徒宥昊这么一个冷情的人化为绕指柔,其手段当真是高超了,不见一见本人,他心里,实在憋得慌啊。
徒宥昊被他这么一闹,反倒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了神,对着韩昹那八卦的神情,冷下脸哼了一声:“你最近是在女人堆里泡多了,倒跟那些个长舌妇人学的一个模样,问东问西,我何时说我是遇见了谁高兴了?”扬扬手里韩昹找来的资料,欲要岔开话题,“看看你搜集的东西,七零八落,一点也不齐全,我要的边境将领的资料呢?怎么就这么点?”
韩昹跟他多少年朋友了,徒宥昊肚子里多少坏水,他猜不到十分也有七分,闻言摆摆手,直接道:“这些资料不全,回头我再查一遍交给你。”嬉皮笑脸凑过去,纠缠着前头的话题,“殿下,我在您身边陪读也有十多年了,您什么性子我还不了解?您是没瞧见你先头那眼神,就这样您还想瞒着我?您定是有恋慕的人了,可别瞒着我啊,这般好事,您说出来,我也能帮着您参谋参谋不是?”
徒宥昊被他纠缠地直翻白眼,没好气道:“韩昹,你都跟谁学的这般无赖手段?”反正是打定了主意绝对不肯说的。
韩昹耸耸肩:“家里这不是张罗婚事?我祖母和我母亲都唠叨疯了,我总得学点手段不是?”说着,却稍稍正了形,正经对徒宥昊道,“殿下,按礼说世间难得一知己,难得您遇到合心意的,我合该祝贺您,只是您快要成婚了,这个档口……还请您告知我,是哪家闺秀,若是合适,您迎进门来,也是一桩美事。”韩昹就担心,对方身份要不合适,两人有缘无分,徒宥昊会伤心。甚至更坏的情况,那位姑娘在如今这般紧要档口出现,还这么巧虏获了徒宥昊的心,若是真的来历可疑,韩昹怕,会给徒宥昊带来伤害。
天可怜见韩昹,他把京中有名的闺秀都想了一遍,就是猜不准,到底哪个闺秀能有这般手段,叫徒宥昊为之心动,这般劳心劳神,却怎么都没想到,徒宥昊喜欢的,根本不是个“她”!
实在怪不得韩昹想不到这一处,自来徒宥昊便从未对龙阳之道表现出任何一点兴趣,韩昹只当他对此毫不感兴趣,又怎么想得到,自己两个至交好友,竟已然是契兄弟,私下里,好得到了一张床上。
对着韩昹的关心,徒宥昊半响无言。不是不感动韩昹对自己的一片担心关怀之意,只是贾瑚当日便说了,自己与他不过是风流韵事一桩,至于说如何情深,却是半点没有。贾瑚虽不在意此事被人知晓,徒宥昊心里却另有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