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没有勾引少爷,也不是什么骚蹄子,为什么大家都要骂她“如果少爷不那么说,她就不会被诬赖了,这一切都是……都是少爷害的啦!
委屈暗付,喜福心中难过,忍不住低声辩白,“喜福……喜福没有……”说着说着,向来情绪外显的她禁不住红了眼眶。
“哟——竟还红了眼,该不会等会儿就去向表哥告状,说我们欺负她吧?”装模作样地打量她,华文安故意生事,也不打算让她好过。
“姨娘,您瞧!这贱婢心思这般歹毒狡猾,若日后表哥真娶她进门,还怕她不搬弄是非吗?届时府里可难平静了!”忙着在姨娘耳边煽风点火,华采蓉刻薄人可是不落兄长之后。
“她敢?”森寒目光冷冷横了她一眼,始终未发一词的闻夫人终于开口了,雍容华贵的面容隐隐有丝未明的怨恨与愤怒,她厉声斥骂道:“不过就是个低贱的下人,也敢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贱命、贱格,闻家又是什么样的人家,妄想靠着狐媚手段勾搭主子,坐上闻家少夫人的位置,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不可能让她如愿!”
被她咬牙切齿,好似恨不得撕了自己的可怖模样给吓得忍不住发抖,不知为何,喜福莫名觉得闻夫人狠瞪怒骂的并非自己,而是自己身后不知名的虚影……
“姨娘,您别恼!为了这种贱婢而气坏身子,那可不值得……”连忙拍抚着闻夫人的背,华采蓉大献殷勤。
“妹妹说得没错,姨娘千万别气坏自己才好……”华文安也连忙劝慰。
“少秋若有你们兄妹俩贴心就好了……”轻哼一声,闻夫人似乎对儿子不太满意。
一旁,喜福眼看着他们三人上演“姨甥亲情大戏”,恨不得马上逃离此地却又走不得,当下只能胆战心惊地呆站着,心中烦恼得很……
唉……怎么办?刀子还得趁热赶快把早膳端回去呢!少爷肯定等很久了……
“贱婢,在我们面前还敢恍神!”蓦地,华采蓉发现她走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当下气得怒气大骂,并且蛮横地一巴掌甩了过去。
霎时,就听“啪”地一道清脆声响骤然扬起!
喜福吃痛回神的同时,神色万分愕然的瞪着华采蓉,似乎不懂自己为何被打了?
“看什么?不服气吗?”怒声叫骂,华采蓉摆明借题发挥,将心中的妒忌恨全往她的身上宣泄,当下不客气的反手又是一巴掌过去。
“啪”地又是一声脆响,喜福避不开,原本白皙柔嫩的双颊瞬间红肿起来,各印上一座显而易见的五指山。
为,为什么要打她?她做错了什么吗?自跟着少爷这么多年以来,少爷从来不曾打过她的……
愣愣地看着华采蓉,喜福在最初的震惊与不解过去后,一股强烈的屈唇如湖水般涌上心头,让她终于忍不住无声地掉下了泪。
“哭什么?打你这下贱丫环还脏了采蓉的手呢!”闻夫人冷言冷语斥道,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外甥女所作所为有何不妥,甚至还暗叫打得好呢!
向来在闻少秋羽翼下被保护得好好的,喜福生平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打骂屈辱,心中难受却又不能说什么,当下只能强忍委屈,垂头低声道:“让表小姐脏了手是喜福的错,对不起……”
见她屈恭卑微样,华采蓉得意的笑了,而闻夫人却是淡淡地瞥了她手上食盘一眼,冷声问道——
“是给少爷吃的?”边说边打开了陶锅盖,拿起杓子搅了搅里头的珍珠米粥,然后怒声又骂,“你这贴身丫环是怎么当的?米粥都快凉了,还在这儿穷蘑菇,还不快点儿送去给少爷用!”
若不是被他们拦下耽误,她早把早膳端回去了。
有理无理全让他们占去,喜福只能含泪应声,然后端着早膳很快的离去。
眼看她远去后,华采蓉撒娇地抱着闻夫人的臂膀,笑盈盈道:“姨娘,那种勾引主子的贱婢,就是得打才会安分,改天找个机会把她赶出闻府,免得表哥继续被那贱人给迷住心窍,那就不好了。”
轻轻嗯了一声,闻夫人继续先前的晨间散步,只是不知为何,打此刻开始,对于一双外甥的说笑闲聊皆显得敷衍,莫名地心不在焉起来……
不对劲!
看着喜福垂着头进花厅,默不作声地布置早膳,闻少秋不禁深感古怪……
太怪了,这不像她!
以往这憨伤丫头只要端着早膳回来,一进门就乐开怀的冲着他笑,手里餐点还没放下,嘴里就不住的唤着他用膳,喳喳呼呼地让清幽的早晨瞬间热闹起来,可今儿个怎么却一反常态了?
深觉有异,又见她始终低着头不肯抬起,甚至似乎不家意无意地以发遮掩脸庞,让人瞧不清模样,闻少秋眸光一闪,状若不以心地开口了——
“喜福,过来!”
闻言,喜福身子一颤,低着脸磨磨蹭蹭的来到他的面前。
“地上有铜钱吗?瞧你都舍不得抬起头了!”微笑调侃,长指捏住圆润下巴强迫抬起,当她双颊上的红肿与明显指印映入眼帘时,闻少秋瞬间勃然大怒,厉声逼问:“是谁打的?”
闻府内,有谁不知道喜福是他宠爱的贴身丫环,何人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动她?
强忍的泪终于掉了下来,象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不止,喜福再难抑制心中的委屈与羞辱。“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哇——少爷……”像无依的雏鸟终于找到温暖的依靠,她紧紧抱住他,哭得无法制止,只能嘴里不断的喊着“少爷”、好似这样叫唤着他就能好过一些。
“喜福乖,别哭……少爷疼你……别哭……”纵然心火狂燃,闻少秋还是勉强抑下,温柔地牵着涕泪齐下的她来到花桌前坐下,取来手巾极轻、轻柔的替她拭去粉颊上的斑驳泪水,轻抚着她,不住的低声安慰;可心头的愤怒在每见她脸上的红肿一次,就益加旺盛难消。
喜福是他的人,天底下能欺负她、惹她掉下珍珠般宝贵的泪珠儿的人,除了他闻少秋之外,谁都没资格!
就像最珍爱的宝贝让人给糟蹋了,一股漫天怒火在心口闷烧,闻少秋眸底闪着寒芒,可嘴上还是不住地柔声安抚着怀中大雨滂沱的人儿,直到许久过后,她终于哭累了安歇下来,他才再次抬起凄惨小脸——
“告诉少爷,是谁打你?”柔声轻问。可当那印着“五指山”的肿胀嫩颊再次映入眸心,他除了庞大的怒气外,还有更多难言的心疼与不舍。
闻言,喜福脑中登时浮现华家兄妹与闻夫人的脸庞,尤其闻夫人那狠戾异常的眼神,更让她莫名的心惊害怕,身子不禁抖得更加厉害,老半天不敢说。
“不说?”见她不吭一声,闻少秋沉了脸。“好!你不说,我这就去找人问个清楚!”话落,作势起身。
“少爷,不要!”焦急地抓住他衣袖,喜福噙着泪,终于低声招了。“是、是表小姐……”
华采蓉?
阴寒着脸,听到这名字,闻少秋并不感到意外,毕竟她对喜福本就不友善,加上前些天,他又当着众人面前表示欲娶喜福为妻,华采蓉心中对喜福自然更为妒恨。
可华采蓉并非傻子,也清楚得很“打狗还得看主子”的这层道理,是以平日就算再如何刁难,也不至于敢动手,可今儿个她却硬生生的赏了喜福耳光而不怕他追究,肯定是仗着背后有人可靠,而且势必是她认为可以制得住他的人。
想到这儿,闻少秋冷笑了一下,沉声又问:“除了表小姐,在场还有谁?”
他想,他约略猜得出“那人”是谁了。
“还有……还有表少爷和……和夫人……”抹着泪,哽咽低语。
果然!
不出所料,他眼底闪过讥讽之色,略为思索了一下,心中已有定见,当下不急着去替她出面,反倒低声道:“喜福,先忍着点,现下先尽量避开他们,日后少爷再帮你出气好不好?”
不知为何,喜福觉得他低哑的嗓音中似乎暗藏着几丝歉疚,也不懂他要如何帮自己出气,但是她还是以着信任的眼神望着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好喜福!”赞赏的微笑,闻少秋怜惜地轻碰肿胀的脸颊,却得到她吃疼的一缩,当下强压下翻腾怒火,更加放轻手上的力道,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除了显而易见的红肿外,再无其他外伤,这才松了心,柔声轻问:“疼吗?”
“疼。”点点头,喜福和来老实得很。
“我拿药膏帮你抹抹,一会儿就不疼了。”微笑安慰,起身欲往内室去拿花,却又被纤细的小手拉住,让他不由得转头。“怎么了,嗯?”
“喜福不要紧,少爷先用早膳……”觉得服待好主子是自己最要紧的事,喜福急忙掀开陶锅盖。乍见里头原本该冒着热气的珍珠米粥早因一连串的耽误而转凉,她不禁沮丧地垮下了脸,结结巴巴地低声着:“粥……粥凉了,喜福……喜福再去端热的来……”
“不用了!”不欲她顶着还挂着两座“五指山”的脸出去,闻少秋将她才站起的身子又压回椅子上。“天热,喝凉粥正好,你乖乖的坐在这儿先用早膳,我进去拿药。”
话落,又怜惜地揉了揉她的头,然后转身迳自进内室去了。
眼看他的背景消失,喜福怔怔地摸着自己的头,感觉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的余温,不知为何,她莫名的心跳加速、脸上发热,原本没来由挨打的委屈难过,此刻早已烟消云散、开怀得很。
“汪!”蓦地,昨夜不顾道义“弃友潜逃”的“汤圆”,不知从哪个狗洞钻了出来,一蹦一跳的对她雀跃吠叫着,精神可好得很呢!
“哼!我才不理你呢!”瞪着蹦蹦跳跳的小家伙,喜福记恨的指控,“你没义气,昨夜丢下我独自面对生气的少爷,我不给你吃!”
心知它垂涎早膳菜色中的那盘肉片,她盛了碗粥后,故意一口肉、一口粥的吃给它瞧,想来报复心也是挺重的。
见状,“汤圆”哀求似的又低鸣了几声,但喜福却故装无视的迳自吃着早膳,好一会儿后,“汤圆”眼见装可怜无效,自讨没趣的正想掉头离开之际——
“砰!”
椅子翻倒的巨响夹杂着生物落地的沉闷声聚然扬起,白毛蓬松的肉球发出了凄厉叫声,狂吠不止……
“汪汪汪汪汪汪……”
怎么回事?“汤圆”为何叫成这样?
内室里,正在寻找消肿药膏的闻少秋忽闻外头传来的焦躁吠叫,心中正大感奇怪之际,又听那叫声一路从花厅快速而来,才一眨眼工夫,“汤圆”已震荡进内室,在自己脚跟前狂吠不已。
“汪汪汪汪汪汪……”
“怎么了?肚子饿了吗?找喜福喂你吃饭去……”心不在焉地敷衍着,他忙着找药膏。
奇怪!他明明记得放在这柜子里的,怎么寻不着呢?难道吉福收到其他地方去了?
“汪汪汪汪……”
“嗯?”感觉下方一紧,闻少秋垂眸瞧去,就见“汤圆”咬着他的衣衫下摆,使尽吃奶力气的欲将他往外拖,不时还狂吠两声,感觉似乎极为焦急。
不对!小家伙从来不曾有过如此异常举动的。
再说,“汤圆”叫成这样,向来疼它的喜福若是听见,早该进来抱它了,怎么至今不见人影?
她人不是就在花厅里吗?
愈想愈觉得不对,闻少秋心中莫名生起一股不安,当下脚跟一转,随着跑在前头的“汤圆”快步而去。
不一会儿,他迅速来到花厅,却见桌上空无一人,而地上……
喜福倒躺在翻倒的椅子旁动也不动,任由“汤圆”一边舔着她的脸,一边不停吠叫。
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