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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新堤接到曼珊打来的电话,她知道展婕已经明白一切,那些恩怨情仇会在时间的河流里悄悄的流过。
新堤约了徐圣远见面。
“又想和我旧事重提吗?我最近已经很少跟展婕在一起了,你不知道吗?”徐圣远坐了下来,他点了一杯咖啡。
新堤看了他一眼,满腹的话,她只淡淡的问了一句:“你好象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公司有事?”
“没有,公司营运向来很好,有斐辛在,他最近很努力工作。”他似乎是故意要这么说。
提到斐辛使新堤微感不自然,多久没见他了,甚至连他的电话她都不接,要断得彻彻底底,不是那么容易,斐辛依然对她不死心,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斐辛,他……还好吗?”新堤润了润唇问。
“不好。”徐圣远很快的说:“他虽然工作效率一流,却像个行尸走肉,每天把自己当成工作的机器,吃得很少,睡得更少。”
听了他的话,新堤心痛起来,她略微急促的说:“你是他的好朋友,你应该要好好开导他,怎么可以放由他自生自灭?”
“没有用的,你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扫了她一眼,很坚定的说:“任何人都无法使他脱离现在的生活模式,除了你。”
新堤苦笑了笑,“我能怎么样?展婕现在连我都不见,我还能怎么样?”
“你说什么?!”徐圣远惊跳了起来,他慌惶的模样说出了他此刻的心情。他是在乎展婕的,一直在乎。
“展婕听到我们那天的谈话,她到温哥华去找曼珊,曼珊什么都跟她说了。”新堤疲累又沮丧的说:“我要和展婕讲话,她不接我电话,而且还让曼珊转告,要我不要去找她。”
徐圣远拢紧了眉头,不想让展婕知道的事,她还是知道了,而且还是由这么直接的管道,偷听到两个当事人的对话,展婕情何以堪!
“她什么时候走的?”他问。
“休假的第一天。”
徐圣远握紧了拳头,重重的责怪自己,“她告诉我,她要到美西旅行,没想到她骗我。这个我早应该想到的,这阵子我对她这么冷淡,她怎么可能对我说真话?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自己去旅行?我太笨了!”
新堤安慰的说:“你别再自怨自艾了,她也是这么骗我的,我作梦也想不到她居然会跑去找曼珊,更想不到她会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妳打算怎么办?”
“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去一趟加拿大,没见到展婕,我不放心。”新堤忧心忡忡的说。
“展婕的心情怎么样?”他静静的问。
“看不出来,曼珊说她没表示什么,也没有提到你,她很沉默。”新堤的眼眶开始湿了,“我早说过展婕是不会原谅我的,现在她连我都不见,就算是你在她面前,她也会放弃……”
徐圣远很快的打断了她,“照你的说法,到了加拿大,见到了展婕又如何?你想怎么做?”
“我现在也不知道,心里很乱。”她烦躁的说:“但是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我必须要见到她!不在她身边,我很不安,无论她怎么责怪我、怎么看不起我都无所谓,如果我现在不在她身边,不取得她的谅解,我就永远失去她了。”
徐圣远顿了顿,他想了一会,终于脸色苍白的开了口:“新堤,让我代替你去吧!”
“你?”新堤惊愕的问。
“是的,我。”徐圣远肯定的接口:“你不觉得由我去比你去妥当吗?有些话以你的立场可能会说不出口,我知道怎么让她了解事实并不是那么丑陋,况且,我还有好多话想对她说,我爱她。”
“你……”新堤凝视着他,还是问了。
他语气怅然若失的说:“我爱展婕很爱很爱,我真后悔自己作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我不应该对她冷淡,不应该以为自己为斐辛牺牲很伟大、很理所当然,就全然的不顾及她的感受,我明知道她是那么倔强、明知道她无法忍受的是什么,却还是在她面前表演了,她一定恨透了我。”
新堤闭了闭眼,她觉得自己快虚脱了,“我们都错了!我也不该自私的阻止你和展婕,我明知展婕和斐辛都是无辜的,却还是控制不了自己想蒙蔽过去错误的心,或者,我不愿展婕占有你,毕竟你曾是属于我的,我知道自己过去这种想法很可笑,圣远,我是不是很可恶?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悲哀?”
“你何必这么说自己?”徐圣远阻止了她接下来的无法自容,他深刻的说:“新堤,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新堤垂下了睫毛,继而把眼光停在徐圣远身上,“你说,我答应你。”
“不管你跟斐辛有没有结果,不管我和展婕会怎么样,你答应我,永远不要对斐辛说出我们之间的事,我不希望他也被困在这张网里,更不希望他痛苦。”
新堤点了点头,她郑重的说:“我答应你,我一个字都不会对斐辛说的,你放心。”
在新堤的承诺里,他们像是回到了在校园的时候,彼此再一次有了默契。
两天后,按照约定,由徐圣远率先飞到了温哥华,渴望见到展婕的心在这几天里愈燃愈热,那份恣意生长的想念,像是在波涛中挥动的手足,忐忑不安。
他脑海中无时无刻不浮现出展婕的样子,她调皮说笑的时候、她认真工作的时候、她谨慎考虑他们这段情的心路历程……
展婕了解他,知道他心底最深处的想法,跟她相处就想要一辈子拥有,这种情绪和当初想极力呵护新堤是不一样的,和爱怜青黛继而想照顾她也是不一样的。
想和展婕一起生活,像平常一样,能和她谈许多生活上的共鸣,一起做许多共同的嗜好,只要有她陪伴,一切都是安详的、是好的。
自从新堤之后,他从来不再渴望拥有轰轰烈烈的爱情,那不适合像他这种人,他所要的就是像展婕这样,懂心,又不会要求朝朝暮暮的人。
他可以错过很多人、可以错失很多机会,但是,他不能放走展婕。
他风尘仆仆的来到曼珊家门,应声而来的洁西卡好奇的盯着他看。
“又一个中国人!”她笑笑,褐色的眸子紧盯着徐圣远潇洒的脸孔和挺拔的身材,“你找谁?”
“朱曼珊在吗?”他单刀直入的问,顾不得礼貌。
“哦!她在,最近年轻的中国客人还真多!”
洁西卡最后一句是自言自语说的,听在徐圣远耳里却感到一阵兴奋,他心想:展婕在!她在!
“请进吧!我帮你去叫珊。”她很中国的帮徐圣远倒了一杯红茶,边上楼边扬起声音喊曼珊的名字。
当洁西卡嘹亮有劲的声音消失后,曼珊微微带笑的脸庞也出现了。
曼珊拾级而下,徐圣远的光临带给她一阵重逢的喜悦,这个她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差点成为她妹夫的人。
“圣远!怎么来了?一定是新堤告诉你地址的是吗?”她洋派的拥抱了徐圣远一下才松开,“新堤呢?她没和你一起来?”
“没有。”徐圣远摇了摇头,他看了曼珊好一会才说:“曼珊,妳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人都是会改变的,不是吗?”曼珊笑了笑,“你也变了很多,比我记忆中的你变得还有男人味,看起来很有魅力,难怪展婕会爱上你。”
徐圣远楞了一下。
“觉得惊讶是吗?”曼珊温柔的一笑说:“展婕什么都没告诉我,但是凭女性的直觉,我猜到她是因为爱上了你,不知道该如何取舍,才会来我这里走一趟,如果单纯只是因为斐辛爱上新堤,而新堤和你曾有一段过去,她不会那么徘徊,不会那么难下决定。”
“她呢?”
“你应该猜得到,展婕那么聪明。”曼珊瞅着他,清楚的说:“她走了。”
“走了?!”他的心反射动作似的惊跳了起来,“走去哪里?”
曼珊沉吟的说:“圣远,展婕既然要走,她怎么可能告诉我?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但是我可以肯定,她不是回去台湾。”
是的,依照展婕的个性,她是会这么做的,与其困在锁里,她倒宁愿把锁弄坏,没有锁也好,虽然不再可以再关,但至少可以开。徐圣远心想。
就这样,展婕不留只字词组的消失了。
尾声
人家都说,女人愈成熟是会愈动人的,一点都没错,朱新堤在堂堂迈入三十岁的这个时候,勇敢的面对自己的真爱,披上了新嫁裳,她仍娇艳的犹如一朵盛放中的玫瑰,满室比她年轻的女宾客都没有她来的动人。
徐梵是新堤的伴娘,她终于如愿以偿的达成了这个愿望,只是有点可惜的,结了婚之后的斐辛和新堤决定到加勒比海岸去小住一阵子,那里明媚的海岸线和开放的自由气息很适合这对难舍难分的新婚夫妇。
这一年很漫长,每个人都改变了不少。
首先是徐梵,她对美容机构事业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只要没有课,她就整天埋在名媛时尚里,不厌其烦的向各路人马讨教,她所主修的音乐好象和她绝了缘,除非必要,否则不碰。
对于徐梵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徐圣远一则以喜;一则以忧,他欣慰徐梵不再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她终于能对专业以及企业管理产生兴趣,另一方面他实在担心徐梵会干脆进入名媛帮新堤的忙,那么,他的徐氏机构又少了一个得力助手了。
事实上徐圣远的顾虑是完全成立的,在新堤宣布暂时退出名媛的经营,要专心当斐辛的好老婆后,徐梵马上自告奋勇要帮新堤接手名媛,她的见义勇为让新堤感动又窝心,自然很放心的把名媛交给她。
再说到斐辛,自从新堤回心转意,他重新再次赢得美人心之后,简直以锐不可当的气势再创徐氏营业额的高峰,甚至还发展出更炫人的餐饮事业,横扫台湾饮食界。
不过,这一切努力都是为了新堤,他承诺过徐圣远,当徐氏建筑可以令他稍稍放手时,他就要和新堤好好度个两人世界,徐圣远也很大方的允诺了,毕竟在斐辛好不容易以时间把新堤等回身边之后,教他怎么忍心破坏他们呢?
徐圣远重新接下了徐氏大部分的管理权,也好,反正现在工作就是他的全部,在展婕消失了将近一年之后,他不再把爱放在嘴边,但是他相信,展婕绝不会就这么永远不见,她一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看着他,总有一天会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展婕走时带走了那套他送她的三宅一生,这证明了她心中还有他。
徐圣远仍在等待。
而新堤无疑是这里最幸福的女人了,她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心爱的人,和徐圣远化解了过去的恩怨,而徐圣远也和她信守承诺,他们都没有对斐辛说起什么,那一些关于任意挥霍青春的往事就让它随风而逝了。
展婕仍和她保持连系,这是最教新堤安慰的,展婕虽然从不透露地址,但新堤仍可以由她寄来的名信片上的邮戳辨认她到了哪个城市,她在世界各地游学,看到的、学到的都表露在名信片上短短的字里行间,传达给新堤的,是一份温暖、一份思念和亲情。
新堤多么盼望展婕能用时间去想清楚、用视野去学习宽容,她只有等待,等待展婕想回来的那一天,她才是真正又拥有了这个妹妹。
教堂的钟声响起了,斐辛紧紧挽着新堤的手,彼此承诺,虔诚的说出“我愿意”后,他为新堤戴上戒指,轻轻掀开头纱,深情的吻了她。
在一阵如雷的掌声下,这一对新人依偎着彼此,步出了礼堂,散落的纸花像漫天雪舞,温馨又浪漫的气氛始终缭绕着。
新人登上了礼车,在熟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