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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愉如火花,从体内深处传来,她静止不了多久,好奇的本性就接掌了一切,她攀附著他的腰,尝试性地挪动著,完全忘记先前自己才要求他不许动。
黑子骞的理智,在她眨动明眸,无辜又魅惑地款摆纤腰时,终于全部溃堤。
他发出低吼,紧握她的纤腰,摆动著强健的腰,让欲望贯穿她的柔软,反覆地在她腿间的柔嫩进出。
“嗯……啊……”小篆发出娇柔的呻吟,拱起身子,随著他的动作而扭动著。
热烫的巨大欲望先是退去,在她几乎要出声恳求他回来时,凶狠地连连冲刺,探入她体内最深处,在柔嫩的内部烙上他的印记。欢爱的气息弥漫四周,男子的低吼,伴随著女人娇弱柔楣的低吟,气氛格外煽情诱人。
“黑子骞!”她低喊著他的名字,因为不知所措,只能紧抱著他。
“别怕,跟著我。”他粗哑地说道,抱紧了她纤细的腰,将她扯得更近。凶猛的欲望更加放肆,连连冲刺,深入她的花径。
欢愉像是闪电,在她体内流窜,成为激烈的浪潮。她紧抱著他,粉嫩双腿缠紧了他强健的身子,在他的攻击下连连娇吟。
终于,欢愉累积到极限,陡然整个爆发开来。像是有无数的烟火在体内爆炸,她高声尖叫著,脑海中一片空白,感受到他用尽力气的一击,嵌入她的最深处,而后释放出烫人的热流……
许久之后,黑子骞抱起赤裸的小篆回到卧室,无限温柔地将她放在大床上。他高壮的身躯也躺回床上,仔细拥抱著她。
小篆睡眼朦胧,被先前的高潮耗去太多体力。“你说谎。”在入睡前,她还不忘指责。
“我哪里说谎了?”
“你答应过我,不会动的,你……你……你骗人……”她的声音愈来愈小,到最后只剩下均匀的呼吸。
黑子骞露出笑容,靠在她的耳边低语。“小篆,动的人不是我,是你。”
小篆听不见他的强词夺理,早已沈入香甜的梦乡。
第九章
被单软软香香的,小篆不知睡了多久。
在睡梦中,她抱著黑子骞赤裸精壮的身躯,把头枕在他的胸膛上,倾听著他的心跳,那让她觉得好安心。在令人酥软松懈的梦境中,那双有力的双臂始终环绕著她,怕她会乘机逃开似的。
睡得很深很沈,但是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被惊醒了。或许是身下的男性躯体陡然间的僵硬,让她本能地知道,大概是发生事情了。
小篆困惑地揉揉眼睛,睁著睡眼惺忪的眸子。“怎么了?”她含糊不清地问,打著呵欠。
被单往下溜,她的身上一丝不挂,觉得有些冷,连忙把被单挟在手臂下,勉强遮位胸前的春光。
“没事,你继续睡。”黑子骞回答道,大掌压住她的小脑袋,想让她继续睡。
“怎么可能没事?你连声音都变了。”小篆才不相信,挣扎著抬起头来,甩开他的大掌。顺著他的目光看去,她瞬间也愣住了。
那是一个好美好美的女人,长发披肩,穿著俐落的套装,站在门前动也不动。她的脸色苍白,甚至没有半点血色,像是看见最可怕的景象,全身正在颤抖著。
“呃,小姐,有事吗?”小篆低呼一声后才知道发问,连忙往被单里躲,粉脸有些嫣红。
她可不习惯脱得光光的让人欣赏啊,都是黑子骞啦!帮著她清洗身子后,也不晓得要帮她穿上衣服,现在才会出现这种尴尬场面。闯入者又是这么出色的美女,比较之下,她的可看性就少了一些。小篆把被单拉得更高,有些自卑。
那女人不理会她,质问著黑子骞。
“她是谁?”她的声音颤抖,看来让人很是心疼。
“不关你的事。”黑子骞低咒一声,浓眉紧紧皱起。
那句话像是一下重击,女人纤细的身子晃了晃,脸色更加苍白了,小篆几乎怕她会当场昏倒。怎么回事呢?这女人的口吻,像是跟黑子骞很熟,因为看见他们赤裸地躺在床上而大受打击。
不安的种子逐渐在小篆心中发芽,先前累积的幸福感,如今一点一滴地流失,她也变得紧张了。
“不关我的事吗?”美丽的女人闭上眼睛,全身颤抖著。半晌之后,她才又开口。“你先前对我所说的话、所做的事,也是你一时兴起的游戏吗?”她低声问道,苍白的脸上没有表情。
黑子骞坐在床上,紧抱著困惑的小篆,脸色阴沉,没有回答。
“呃……”小篆低低地开口。
“闭嘴。”他迅速而严厉地制止她说话,口气比先前每一次更加专制。
她嘟起唇,满心的不悦,心中的怀疑更深了。“我只是想问问她是谁。”她小声地抱怨著。
看见两人亲昵的模样,美丽女子的脸上瞬间闪过痛楚的神情。她以颤抖的手,从皮包中拿出一张摺叠好的纸张,然后将纸张从中一撕为二,再撕成四块,狠狠地扔向大床。
纸片飘落,小篆仍是一脸茫然。她连忙手忙脚乱地收集那些纸片,想在其中看出一些端倪。
当她勉强把纸片拼起来时,上头的文字却让她吓白了脸。
结婚证书?!
更让她震惊得无法呼吸的,是这张结婚证书上还有著黑子骞的名字,而在他名字旁比邻而居的,是一个她全然陌生的女性娟秀字迹——他的配偶栏上已有了名字。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
小篆如遭雷击,全身血液都凝结了。
她用尽全力地瞪大眼睛,想说服自己是看错了。但是不论她看得多么仔细,上头货真价实的就是他的名字。
“你果然厉害,彻底地欺骗了我。”美丽的女人身躯摇晃,咬紧了红唇,甚至渗出血来。“我承认,你羸了。”她低喃几声,又看了小篆一眼。
两个女人的视线有短暂的接触,一个痛苦、一个不安。
匆促的一眼之后,美丽的女人蓦然掉头奔了出去,急促的脚步声在夜里听来很刺耳。
室内有片刻的死寂,躺在床上的两个人都没有言语。
先前的温暖都消失了,小篆觉得好冷。那种冷肇因于心中的不安,阵阵的忐忑太过强烈,逐渐成为一种疼痛。
“她是谁?”终于,她鼓起勇气,问著那个女人先前问过的问题。
她暗中决定,他要是敢拿同样的答案搪塞,她就要扑上去打他。
“她不重要。”黑子骞不耐烦地低咒一声,掀开被单,甚至看都不看碎纸一眼。看他的模样,像是那个女人真的对他不重要。
但是,如果真的不重要,他们怎么可能结婚?
“她不重要?!你想骗谁?姓黑的,我不是瞎子!”小篆猛地抬起头来,像是被激怒的小动物,发出一声尖叫。“这明明就是结婚证书,你怎么可能会娶一个不重要的女人当妻子?”
虽然答案不同,但她还是顺从心中的愤怒,扑上去猛打他,小拳头下雨似地全落在他身上。一边打著,眼泪就不听话地滚出眼眶。
“打死你、打死你,你这个可恶的家伙,竟敢欺骗我!”她边哭边说,一面还胡乱打著。
她好气他,更气自己竟就那么笨,傻傻地被拐上床,根本没有想到,他已经是名草有主。
“这是误会,我没有欺骗过你。”听见她的指控,他的眉头锁得更紧。
“什么误会?白纸黑字的,你还想抵赖吗?”她用力把纸片砸向他,听不进他的辩驳。
小篆失控的举止,让黑子骞的心情更加烦躁。他皱起眉头,看向窗外,怀疑那个女人是怎么闯进来的。
在这五角星范围内的建筑群各有主人,那女人一来不可能闯入,二来也不该闯错屋子,任务上明明互有分配,那女人这时候不该回到台湾的。事情的发展让他措手不及,时间与场合计算得太精确,更让他百口莫辩,巧合得像是一场设计好的诡计,存心要他难以解释。
上官媚抿唇浅笑,离去前凤眼闪烁的模样,在黑子骞脑中一闪而逝。
“该死的女人!”他咒骂著,迅速猜出是谁在幕后搞鬼。难怪先前离去时,上官媚还轻描淡写地提醒,要他快些对小篆解释清楚。
那不是提醒,而是一项暗示,警告他准备承担顶撞她的后果。
“又骂我该死?呜呜,你才该死!”小篆不服气,眼泪狂涌。错的明明是他,他还有脸骂她?
“我说的是上官媚。”他愤怒地解释,落入设计好的陷阱中无法脱身。
“不要扯到别人身上。”她的声音更大,边哭边吼。
她一直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这辈子只可能对心爱的女人付出那么多的关怀与温柔。她更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一辈子应该只会爱一个女人。
原来,她错得好离谱。
不安靠著自艾自怜的情绪发芽茁壮,张牙舞爪地长为藤蔓,缠绕著她的心,勒紧了她的感情。她的胸口好痛,受不了这样的转折。
她太天真了,或许在黑子骞的眼里,先前那场缠绵,说不定只是逢场作戏,他根本没放在心中。
但是……但是……呜呜,那是她的真心真意啊!要不是真心爱他,她绝对不可能跟他做爱的。她全心的付出,没想到竟把贞洁给了一个已婚男人。
小篆不断想起,先前那女人的神情;当她瞧著他们时,表情仿佛痛不欲生,漂亮的眼睛里充满绝望。
老天!那女人一定是很爱很爱黑子骞。看见心爱的男人抱著赤裸的女人,那模样明显地刚经过一番云雨,这样的打击,哪个女人受得了?
那黑子骞呢?他爱不爱她?
小篆不敢询问这个问题,怕答案会让她更加难受。
黑子骞任由她打著,浓眉仍是皱得死紧。
“小篆,冷静点。”他站在原处,没有阻挡她的拳头,任由她发泄情绪。
上官媚的诡计设得太过精巧,让小篆先入为主地产生怀疑,如今他的任何说明都会被视为狡辩,她绝对听不进去的。
最好的方法,就是拿出“证据”来,那才足以釐清眼前复杂混乱的状况。
“我不要冷静。”小篆尖叫著,胸口愈来愈痛,泪水哗啦啦地乱流。“你已经娶了她,那我是什么?”她无法不在意那个冠上他姓氏的女人。此刻不论他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他已婚的事实。
“别无理取闹,你才是我的女人。”他简单扼要地回答,准备离开卧室,去找寻“证据”。
如果可以,他也渴望顺便招掐断上官媚那纤细的颈子。
小篆不肯让他离开肇事现场,因为愤怒,她的手脚倒是意外地灵活,见他想离开,她迅速攀上他强壮的颈子,靠在他耳边尖叫。
“我无理取闹?你竟然说我无理取闹?可恶,姓黑的,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绝对不当你的小老婆!”尖叫的回音,足以震得他脑子嗡嗡作响。
“在这里等著,我可以让你看看证据。”黑子骞顺手扯起被单,故技重施地将她捆起来,推回大床上。
“我不要看什么证据,你要让我看什么?另一张结婚证书吗?”
“好好待著,不许离开。”他厉声嘱咐著,决心快刀斩乱麻。
他曾经在众人面前宣布信任她,难道这个小女人不肯也回馈他一些信任吗?她的彻底否认,证明她对他的信任有待加强,而那哭得梨花带泪的模样,更是让他的心乱。
“该死的,你再绑著我试试看!黑子骞,你别走!给我回来。”她尖叫著,在大床上扭曲翻动,愤恨地踢著腿。
然而,黑子骞没有理会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见他离开了,小篆才允许自己缩在床上,狠狠地大哭一场,哭到双眼通红,头昏眼花,嚎啕大哭才逐渐转为嘤嘤啜泣。滂沱泪雨后,她趴在床上,用床单擦擦脸上泪痕,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