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北斗身子微微一动,已瞄准他双目的两指立即朝北斗戳去,惊险闪过的北斗扬起一手格住他,另一头受制于人的南斗也不甘示弱地以五指抓上孔雀的肩头。
拾起簪子的无邪,在站好时,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三人黏在一块难分难解的德行。
“你们在做什么?”感情一日千里? “话家常!”三个男人回答得很整齐。
“你们……是不是都很想互殴对方?”青筋好像都冒出来了。
“你看错了!”每个人都忙着质疑她的眼力。
“我是不是该退开点?”呃……不知道会不会殃及池鱼?
“愈远愈好!”他们巴不得她闪到天边去。
“好……”她从善如流地退离他们三人面前,但下一刻忙着后退的她,又再次下小心踩到她过长的黄裙。
孔雀马上一左一右各送出一掌,并在她的身子往后栽倒前一臂将她拦腰搂住,霎时一阵沁人的淡香扑面而来,令他的思绪有片刻模糊。
“只有陛下才能碰她?”南斗抚着胸口悻悻冷讽。
“无耻。”北斗毫不掩饰地唾弃。
“你怎老是笨手笨脚的?”忙着数落她的孔雀没空去搭理后头那两个也想抢功的局外人,他眉心一皱,瞪向她那总是过长的裙摆,“我老早想问你了,你没事穿这么长的裙什么?嫌你长得太高踩不着还是你嫌地太平?”
她面颊微绋,“我只是没注意到……”
“总有天你会跌断你的颈子。”扶正怀里的金枝玉叶后,孔雀没好气地冷哼。
“不会的,我有北斗和南斗啊,他们会看着我的。”她摇摇头,忙着替身后的两个男人邀功。
某人眉峰懒洋洋往上一挑,“喔?”
“将军大人,你可以放开娘娘了。”在被点到名后,南斗得意地上前扬起一掌恭请他还人。
暗自计较的凤目,缓缓滑过眼前的两名男人。孔雀一手抚着下颔,总算理解为何这两尊黑白无常,总是跟她跟得紧,像深怕她会断了手还是缺了脚似的,无时无刻地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俩这般照顾你有多久了?”他边问边拉着她往后退一步,适时避过南斗伸出的禄山之爪。
“很多年了。”她不疑有他,乖乖吐出他想听的实话。
阴森的目光徘徊在另两人身上,“陛下不反对?”奉旨办差是一回事,但照顾到什么程度……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反而不解,“是浩瀚派他们来的,他为何要反对?”
黑白无常咧笑着嘴,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令孔雀愈看愈是心火四起……这两个家伙哪是在照顾她?瞧瞧他们逮着机会就对她上下其手的德行,他们根本就是明着行护卫之名、暗裹行轻薄之实,乘机偷吃遍她的软豆腐才是。
“娘娘。将军大人还得修坟呢,咱们别在这耽误他的时间。”南斗好声好气地哄着她,双眼直定在孔雀握紧她两臂的双手上。
“好……好痛!”她吃痛地皱眉,一抬首,这才发现身旁的男人板着脸的样子很吓人,“孔雀,你怎了?”
“若你不介意,有件事我想单独和他俩谈谈。”孔雀若无其事地朝她轻笑,出口的语调甚是天下太平。
她已经完全不相信他了,“又话家常?”她看起来真的很好骗吗?
“相见恨晚嘛。”他笑笑地将她推过一旁,随即翻脸如翻书地将笑意一收,两手飞快地扯过他们,“过来!”
三个男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墓碑之后,无邪甚至没空去想他们将会谈多久,下一刻就看到两个男人被踹向她这方向。
瞪着脚边两张脸上相同的鞋印,无邪忍不住两手掩着小嘴惊呼。
“你怎踢他们?”她还以为他只会像只孔雀一样,只是张扬着漂亮的羽毛吓吓人呢,没想到他这人看不顺眼的作法竟是这么粗暴。
孔雀一脸快意地拍拍鞋上的尘土,“不过是代陛下教训一下。”
“娘娘”……”赚人眼泪的哀哼,像当他不存在这儿似的,在下一刻依旧充满挑战性地跳进孔雀的耳里。
他低下头,满面阴恻地瞧着方才从狼爪下救下的女人,此刻正蹲在他们的身畔,左摸摸这个的脸颊、右揉揉另一个的鼻尖,而那两个躺着连动都不愿动的家伙,不但乐在其中,脸上全无痛苦之意,反而还很感谢他那几脚似的。
“我相信这等小伤他们自个儿会处理的。”他毫不吝啬地再补两脚,不等他们谢恩迳自扯了她就走。
遭他扯在身后,无邪在跟不上他的步伐时辛苦的低叫。
“等、等等……慢点……”他当他拉的是米袋吗?
孔雀立即止步,令来不及停脚的她迎面狠狠撞上他的阔背。她两手抚着撞疼的额际,开始怀疑把他留在这儿究竟是不是件蠢事了。
“……我没注意到。”他侧过脸,不怎么有悔意地说着。
无邪无言地瞪着他眼底明显写着的轻屑之意。
他是认为出现在他周遭的女人,全都是那种身怀绝技、可以随时飞来飞去的武学奇才,还是每个女人都会看在他美色的份上,很乐意随时随地去配合他的作为?
“你真的懂得讨好女人吗?”会不会是她听错风声,然后不小心掳了个跟他长得一样的人……他确定他真不是冒牌货?
他顿了顿,在发现她脸上的神情十分认真时,他半真半假地道。
“我很专情的。”
她也很干脆地夸奖他,“好男人。”光凭这点是可以吃遍女人堆。
她用不着这么相信他吧?
浮现在他面前的笑意,令孔雀有种棘手的感觉。
她看来笑得不假,而这种总是诚心诚意,没有城府、没有心机的笑脸,令他有种错觉:错觉这世上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谎言,而她生来似乎就该是那么快乐不知人间忧愁……不知怎地,他想,他大概明白陛下为何会将她藏在这儿的原因了。
“你有没有想过,日后……你该怎么办?”见他沉着声不说话,无邪等了一会,有些担心的问。
“你指的是什么?”方才不是还很开心吗?这下她在烦恼啥?
她期期艾艾地看着他,“北域将军。”是他说他很专情的。
“是前北域将军。”俊脸一冷,他毫不犹豫地别过脸,“除了她外,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无邪小跑步地跟上他又扯开的步伐,直在他身后摇首。
“我认为……话最好还是不要说得太满,因为会有报应的……”
“我向来铁齿。”他头也不回。
“人是会变的……何苦让自己守着一潭死水,再告诉自己永不会改变?”也不管出口的话中不中听,她兀自絮絮叨叨,“是想效忠什么吗?还是认为就这么苦苦守候下去就能够获得合理的报酬?”
“够了!”愈听愈反感,他刻意停下脚步让她再撞一回。
“这真的很痛哪……”这回他一定是故意的,她含泪地捂着额,不怕死地迎上他的怒容,“我知道我的话不好听,不过,我还是认为爱不该是种报酬的,而放弃,是为了要让自己更好过,并不是更加的为难自己,因此当爱结束了,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你在劝我?”他面无表情地问。
她忙着点头,“是呀。”
“你以为你知道什么?”
他虽没提高音量,但余音却袅袅回荡在地底,她迎上他的目光,感觉它们像两柄闪着冷芒的利刃,两刀直直戳进她的奇Qīsuū。сom书心坎里,她垂下脸庞,有些畏缩地看着他的鞋面。
“或许我什么都不懂……”
孔雀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
“我只是觉得……你的爱,太委屈了点。”她的话像道影子尾随在他身后。
欲走的脚步,硬生生地遭扯住,未及掩上的错愕,在她还未抬起头时出现在他的面上,他有些怔然地看着她。
委屈?
对他过往所作所为再了若指掌不过的无邪,慢吞吞地走至他的面前,趁着他不说话,她抬手摸摸他的面颊。
“你有颗金子般的心,你该幸福的。”
过长及地的黄裙,自他身旁拖曳而过时,在安静的地底带来了阵阵细碎的声响,孔雀在过了很久后,一手抚着已凉的面颊,觉得方才手心的温度,温暖得令人心惊。
北域
自夜色指名了任务后,被迫接下北域将军之职的破浪,目前已将原驻守在东域里的大军全数调至北域,而石中玉也已率着北域大军抵达东域完成轮防动作。
来到这儿也有一阵子了,破浪大致上已了解以往夜色所负责的职务,和她是采什么方式与天宫三山对峙在此。因此在手边的事务一上轨道后,他采用的作法,也是与夜色一般,并无多大变动,只是,他还额外派出大量的探子。想一探风破晓的底细。
他一直很介意那个风破晓在拜了夜色为师后,功力是否能与以往判若两人?因他并不希望,夜色真为了私情而替帝国制造了个棘手的敌人。
大致上来说,天宫与海道一般,都没什么强敌,他也不认为守住这个地域有何困难,除开那个无能的天孙凤凰和风破晓不说,目前天宫最大的问题就出在那个云神的身上。
地藏的雨神一出手,孔雀就因此横死在雨箭之下,那云神呢?除了招来大雪阻挠过夜色一回外,她可也有像雨师那种可杀四域将军的能耐?这一点,很少与云神交手的夜色没告诉过他,而他这个长期待在东域的将军,更是一无所知……近来他总为这点感到烦躁不安。
听探子说,近来地藏与天宫的神子们频频接触,就连以往总是守在迷海上的海道岛主,竟也破天荒地打破成见,主动派人与天宫接触。听石中玉派来的人说,在海皇的支持下,海道岛主不久就解散了神宫,奉海皇为主,他们为辅弼,乎息海道内乱后开始大举练兵,而天宫与地藏,也有着同样的小动作。
根据种种迹象显示,此次团结三道的过程中,天孙凤凰,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若要在三道真正团结起来并举兵一同摧毁帝国前,他的首件要务,就是除去天孙。
“王爷,大营那边都已打点妥当了。”金刚在门外轻敲,低声向他禀报。
“命大军先行人营。”
“是。”
当金刚的脚步渐远,破浪侧过首,静看着坐在他房里正缝着一件男衫的飞帘。
“飞帘……”该来的,总是会来,他迟早都得对她说。
“我就快做好了,应当能够赶上冬日。”飞帘头抬也不抬,刻意装作没听到方才的那些。
“我要你回中土。”
指间的银针,一个失神,准确地扎中了指心,鲜艳的血珠才沁出,就遭绣帕拭去……这人,怎么任性得连让她有个自欺的机会都没有?
他走至她的面前,在她举针欲再缝时,执起她的伤指轻吮,飞帘恍惚地感觉着他温热的唇与灼热的舌,在她的指尖上滑动,她微绋着脸,已经很习惯他这种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性子。
当侵略的唇舌,一路自她的长指滑曳至衣袖已被推开的雪白臂膀上时。她微微战栗,用力压下双手的颤动,执意地拿起桌上她首次做的衣衫。就在她重新拿好针线,欲继续缝下去时,破浪索性一把抽走那件衣裳。
不想面对他的飞帘,在他以一指缓缓扬起她的下颔时,不得不与他的眼神交会。
“我想留在这。”
“你可知我接下来可能做什么?”他从不介意让她得知军情,也不介意与她分享帝国与三道间的种种,但那可不代表到了战场上他们还能继续这般。在他必须全力以赴时,他并不希望她会成为他的负担,而他更不想的是……他不愿她见到他借战事之手,杀害她以往的同胞。
“我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