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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微笑不是对他,而是燕奔。
「那……等船一靠岸补资,奴才再上花楼找女人过来服侍皇上爷。」这回,他发誓绝对不再找一个顽固又奇怪的女人!
「你当我是一日不可没女人相陪吗?」龙天运心不在焉地挥了挥手,斥退他。
完了,皇上爷肯定是迷恋那娘们了。要不怎会连称呼他为「皇上爷」没责难呢?
他也曾找过燕将军,要他少出现在甲板上,或许那娘们会「退而求其次」的看见皇上爷的存在。
燕奔只是静静地沉默了会,道:
「我身负皇上安全重任,皇上到哪儿我便跟到哪儿,由不得我作主。」
啧──帝不急,急死太监。
总之,皇上爷死不承认,但烦躁不悦却逐渐显露出来,直到今日下午锺怜从「春宫」探了个头出来,要守在门外的李勇进去,船上多日来的死气沉沉终於得以爆发。
锺怜不知说了些什么,李勇进去了,然後门关,再也没有任何声息。
当时,他之所以目睹了一切,是因为他是顺著皇上爷的目光看去的。
虽然那娘们每日下午必上船桥找燕奔,但皇上爷并没因此不再出来,反而在船桥上的时间待得更久;没人发觉,因为皇上爷掩饰得当,但逃不过小喜子敏锐的眼,皇上爷在等她。
而今儿个下午李勇进房後,她却没再上过甲板。
皇上爷的脸色……隐约的透露出铁青。
「奇……奇了……今儿个冯姑娘没出来透气……奴才还是去看看的好……」小喜子结巴道,试图让皇上爷平息怒气。
龙天运不可置否。却忽然问道:「小喜子,你倒说说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做些什么事?」
「这……皇上爷,您忘了还有一个锺怜也在里头啊?」小喜子苦著脸,真想极胸顿足一番,他怪那娘们,更怪自己当初为何要抓她来,他谁都怪,就是不敢怪皇上爷的品味。
「小喜子?」
「爷,他俩还能做些什么?李勇的品味哪像您……我是说,李勇忠心得很,他的先祖虽被先皇眨为庶民,但血缘毕竟归屈金壁皇族之人,他绝对对您忠心,不敢有所逾矩。」
就算今儿个那娘们是天仙绝色,李勇也绝不敢碰她。金壁皇族的血缘连系强悍於汉人,也因此一旦拱出来的皇帝,绝对受皇族死命的效忠,李勇就算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会碰她,皇上爷也该明白其理,却教妒忌蒙做了心智。
妒忌?就凭那娘们也配得到皇上爷的妒忌?
时至夕阳西下,明显可感船上乌云密布,尤其近皇上爷十步距离之内,足以闻到那股紧张的气味。
船上汉子虽没表态出皇上的失常,但确实感受到这是皇上爷不曾展现的另一面貌。然,一个人的忍耐度是有极限的,当皇上爷吩咐要见她时,他真是松了口至少乌云不必再罩在他上头,要受罪该由当事者去承搪。
他特地先在厨房里调好药份,就等她一进皇上爷的肩,他就可以开始慢慢煎药了,他预估这回皇上爷的宠幸,大概要到明儿个早上才会结束。
他真的问过自己几百回了,皇上爷怎会……喜欢上这种娘们?
今儿个,他一进「春宫」,特别将目光停在盐身上,以往只惊鸿一瞥,没细心打量过,所以这回看得仔细,希望能看出她究竟有何魅力能引发皇上爷的妒忌心。
她正在桌前绘丹青,而锺怜在旁调著颜料,李勇呢?小喜子瞪大眼目,见到他目不旁视的坐在椅凳上,活像不知打哪冒出来的俑像,小喜子哑然,回首瞪著无盐。
她的容颜如莲粤,但黑眼乍看之下略嫌大了些。没白白如月。却如秋水般清清冷冷明净澄亮。看来,是个好人家的姑娘。
小喜子忽然有些同情她了!真的!她的仪态端庄,虽然还不足以匹他的皇上爷,但至少依她的条件是能嫁进不错的人家,可惜她非完璧之身,而皇上再迷恋她的身子,也万万不会带她回宫的,可怜啊!
但他的同情心只到跟她「交谈」之後。
胚,这种女人没人要是有道理的,她的傲慢足以让任何对她有意的男人怯步。
在他表明了皇上节要召见她之後,瞧!她竟然向他随意地挥了挥手,当他不存在似地又埋首绘像。
该死的!她像他的主子般的斥退他!她以为她是谁啊?
「小喜子你这是干嘛?」锺怜及时喝住了小喜子的逼进。
「爷要她,她不走,我就扛她走。」他威胁道。
「爷准你扛小姐了吗?」锺怜低问道:「不怕爷责难?」
「要是你守在爷身旁一个下午,也宁愿遭爷的责难,只要将她扛过去,不然遭殃的是船上大夥。」
无监抬首,皱了眉头。
「ㄏ……」你的主子找我有事?
「你说啥?」他没好气地问。
锺怜微笑,看懂她的唇形,代小喜子圆滑的回答:「必定是有关靠岸之事。这数十日小姐是穿我修改过的衣裙,爷肯定是想为你换几套新衣,不不,您别拒绝,这是你应得的,再者,你须要些什么,可以列张单子,等下船补货时,顺便帮你买上。」
无盐沉吟了会。不想在往山东的旅途上。不再与龙天运见面,但在船上渡过头几日後,离家旅行的新鲜感已过,终日唯一的兴趣是「说服」燕奔,能让她绘上一绘,除此之外是真的无趣了些。尤其她已将下一部的版画分套草图都反覆推演过一回,可以实地雕了。
她的眼瞟视到墙上那幅巨形木刻版画上头。「春宫」里腥红淫惑的摆设打她住进来之後,都收拾起来了,唯独这幅版画舍不得取下。每日都在研究墙上版画的列法,几乎连细微之处都刻在脑海里,而对这师傅的唯一线索是在版画右下角刻印一个小小的「龙」。
她自然推敲这师傅之姓是龙。
龙什么?她曾见过的版画中并无龙姓师傅。问他们的主子可会知道吗?那日,依他的回答像是买来的,他可会记得在何处买吗?无盐存桌面上轻敲了敲手指,而後点首。
也好,如他尚记得在何处买来,等地在山东回长安的路上,可以转个方向,至於路费……
先不想了。她小心的吹了吹画中未乾的颜料,起身将昼纸卷起来交给李勇。
「啊?给我?」李勇又征了征。
无盐璨笑点头。
「你肯定是皇上爷下一个目标。」小喜子目赌此景,喃喃对著李勇说道。随即大松口气,她能自己走是最好的了。
待无盐在茧纸上提了几笔之後,便跟著小喜子出房门,留下那当人像的李勇,
他凝望门口半晌,才低下头,摊开挪画纸。
画中男子坐在椅凳之上,双目炯炯却隐含杀机,浓眉宽脸,似是老实,然身躯魁武彪悍,分明懂武,虽略嫌呆板,但……已相当神似於他。
李勇睹起眼瞪了会,才收起画纸,跟著走出房。
* * *
「我以为「春宫」里有乐子可寻。你不会来了。」龙天运皮笑肉不笑,目光冷淡地瞧向尾随而来的小喜子及锤怜,他摆了摆手。「出去,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ㄏ……」来不及阻止,小喜子及锺怜即合上房门。无盐瞪了门老半晌,早该明白连锺怜也是忠於他的。
「我令你害怕吗?」他的声音近到几乎让无盐弹跳起来,温热的鼻息吹在她的额上。她骇了一跳,回过身,却发现不知何时。他贴近她的身子,几乎没有多余的空间。
「ㄏ……」她退向房门,反而让他步步进逼,最後夹在墙与他之间。许久未见,他似乎不太……高兴?这用词是含蓄了些,但他虽含笑,却散发悍戾之气,不太像数十日前所接触过的他。
「我忘了你不会说话。」他扬眉,双手抵在她身後的门板上,俯头逼近她的
「ㄏ……」她张口,他诡笑,忽然封住她的朱唇。
她瞠目,他的手臂复上她的蛮腰,将她提了起来。
「你的反应可以接受。」他没亲太久即抽回,瞧见她果然震惊的神色,心平气和的微笑。她的唇相当的生涩细致一如她的身躯,上回与她相好,并没有吻她,那时他喜欢她曼妙的娇躯,但不包括她的姿色,但现在,他想他改变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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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态自若的捉住她迎面挥来的手掌,那种酥麻的欲望钻进他的肉体里。
他眯起眼,像在自言:「我一直想再确定你是否真加那夜般的销魂……」
她倒抽口气,开始挣动身子。
他锁眉,挺纳闷她能轻易地撩拨他的欲望。
「ㄏ……」
「不会说话,嗯?」他嘴里说道:「那很好,用强不必担心你叫人来。」她惊惶失措的模样确是能暂时抚平他的怒气。
「我几乎以为你并不在乎是谁上了你。」他的用词粗俗,无盐瞪大眼。他耸肩。
「事实上,如果没有落红证实你的清白,我会以为除我之外,尚有其他男子碰过你。」
「ㄏ……」他想干嘛?
「我想我已经受够了你的视若无睹。」他始终笑著,只手却滑进她的裙内,攀上她的小腿肚。「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船资的问题?」
她叫了出来。愤怒地想踢开他。她可以遗忘她如何失去贞操。但不表示可以再让他碰!天知道那夜她根本没有任何记忆。现在这种感悦……并不是很恶心。至少没有钱奉尧摸她的那种恶感,有些熟悉,甚至……印象中似乎有人这样唤过她。
「不说话?那表示同意讨论了?」他自言自语:「你家居应在长安,可有任何等待你的男人?」
她紧闭唇,不发一语。温热大手沿著细滑的肌理攀上她的大腿,她惊呼,发觉奇怪的神色在他脸上一闪而逝,如钱奉尧那回捉住她的小腿肚般。
她迅速摇了摇头,一头青丝原本扎了起来,如今却散乱几撮。有些奇特,但她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这才是好女孩。」他喃喃,带欲的神态却与所说的话背道而驰。
她的脸有些发热,但指指地下,希望能接触地面。
「不,我们还没讨论船费问题。你想去山东?」
这回,她乖乖点头,倒令他挑高眉头。
「这艘船的目的地确实在山东,虽是顺路,但船资是必须谈清楚的。你上船时并没带任何值钱的玩意,你该如何偿付?」那大言不惭的语气差点让无盐扑上去狠狠地扁他一拳。
他这话像是她死皮赖脸的要求他似地,当初可是他强留她在船上,只是让她发现了山东是这艘船的终站,这才心甘情愿的留下,且……他……强占了她的身子,她却没有要任何的报偿、没有抗议,甚至愿意……和平相处,这还不够吗?
他看出了她的想法,微笑:「不算强占,那晚你并无任何挣扎的徵兆。」
胡扯!她想反抗,只是毫无气力!
「我不否认迷恋你的身子,但不强取。」他停顿了会,将数十日来周密思虑下的结论说出口:「那就只有成亲一途了。」忽感怀里撩他情欲的娇躯僵直起来了。
她的唇张了又掀,掀了又张。
他的笑容漾深。「想想看你腹中的孩子。」
无盐的脸白了。孩子?她没有想过这问题,她的月事……似乎迟了一月有余。粒粒细汗冒出蜂色的脸颊,她觉得有些想吐,老天爷,孩子呐!她并不是很讨厌小孩,但真的没想过她会有孩子。
她已有不成亲的打算了,想想她的计画——等亲爹百年归天之後,她要去山东、要去任何有版画的地方,有了夫婿有了孩子,那等於是另一座……牢笼。一辈子相夫教子,一辈子以夫为命。
她面容惨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