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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但是你刚刚那番推论实在是太有创意、太好笑了。”卫沃誉这才勉强忍住笑意。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奎狩之快好奇死了。
“事实你得问他,不过就小雪跟我说的,我们的金主很喜欢这位欧阳小姐。”卫沃誉笑咪咪的看着罗杰,“小雪有说错吗?”
罗杰沉默了一会儿,才苦笑道:“我只能说你老婆的观察力很可怕。”
“所以你郁闷是因为你发现自己喜欢上一个女人?这种事有什么好郁闷的?!”
“撒旦说得没错,你又不像我当年和小雪的情况,有警匪身分的隔阂。你在烦什么?”
“你们不懂。”他端起酒杯闷闷的喝了口酒。
“就是不懂才要你告诉我们呀!”真想把他抓来扁一顿。
罗杰看着手中的酒杯思索了半晌,接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们知道吗?她曾和一个男人同居了三年。”
说完这句话,他又安静了下来。
奎狩之等了半天都没有下文,只好开口问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呢?难道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她曾经和一个男人同居了三年,三年耶!”罗杰忍不住激动的叫嚷着。
“所以你是在介意她不是个处女?”奎狩之还是不太懂他想表达的到底是什么。
“不是!”罗杰生气的瞪着他。
“不是?那你是担心她会旧情复燃?”一个女人愿意和一个男人没名没分的同居三年,想必是投入不少感情,爱得颇深才会这么做。
“不是。”
“又不是?我不想猜了,你还是直接告诉我你在气什么吧。”
“我……”
“怎样?”
“我也不知道。”罗杰既茫然又无奈的盯着酒杯。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知道当他听她说起她如何付出一切,结果却被同居三年的男友骗去十年积蓄时,他的心就像是突然被一朵乌云笼罩住,压得他浑身难受。
他到底是怎么了?
谁能告诉他?
奎狩之一呆,忍不住朝他吹胡子瞪眼睛。“你在耍我呀?”
“我想他并没有在要你,而是他真的不知道。”卫沃誉突然开口说道。
奎狩之倏然转头看向他。“他不知道,但是你却知道?”他凝视着他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
罗杰闻言也跟着凝视着他。
“我猜,突然遇见一个女人,而且还有那种没错,就是她,她就是那个会和我一起白头到老的女人的感觉,一定很吓人吧?”卫沃誉看着他微笑,“这可以称之为真命天女吧?可是这样一个应该只属于自己的女人,却曾为了其他男人付出一切,这种感觉你可以在嘴上说不在乎,但心里却不可能完全没芥蒂,这是所有人类的天性。”
“我也不是个处男,也曾经谈过几场恋爱,才不会保守到为了这么无聊的事生闷气。”罗杰为自己辩驳。
“也许你真的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对方的第一个男人,也不在乎对方在你之前曾经谈过几次恋爱,但是你绝对无法不在乎她曾经深爱过一个男人。你虽然谈过几场恋爱,但应该没有一场可以与她的相提并论吧?”
卫沃誉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平静的继续说道:“因为没有过,所以你不知道她过去的爱有多深,不知道那个男人会在她心里停留多久,不知道自己能否能取代那个人在她心里的地位。你完全无法揣测她的心,也无法预测未来,这让你感到不安。我想这就是让你感到郁闷却又说不出来的原因,我猜对了吗?”
罗杰呆若木鸡的看着他,哑口无言。
“哇塞!悍将,我不知道你除了会办案之外,也会心理学耶。”奎狩之听得叹为观止,只差没起身为他鼓掌。
“心理学也是刑警必修课程之一。”
“那是犯罪心理学吧?”
“你应该知道很多罪犯之所以会犯罪,完全是因为闯不奇QīsuU。сom书过情关,所以关于爱情的心理学,也是必修课程。”卫沃誉勾唇道。
“原来如此。”奎狩之受教的点了点头,然后回头看向仍然怔愣着的罗杰。“喂,金主,醒一醒。”他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罗杰将他的手抓下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干么?”
“嘿,复活喽。”
“我又没死过,哪来的复活?”罗杰白了他一眼。
“你刚刚要死不活的模样就跟死了没两样。”奎狩之耸肩道。
“罗杰。”卫沃誉突然唤他,“幸福是可遇不可求的,一旦你有机会遇见,就要抓紧它,别让它与自己擦身而过,因为你不见得还有下一次机会。”他深深的凝视着他。
罗杰沉默的看着他,然后缓慢而慎重的点头道:“我知道。”
※※※
咖啡店前的停车位正好有车开出来,罗杰眼明手快的将车子停了进去,技术好得让人想拍手鼓掌。
“就是这里?”他将车子熄火后,转头看向身旁的欧阳怜。
她对他点了点头。
“你看得到那家伙吗?”
她稍微伸了下脖子,往咖啡厅的落地窗内张望,寻找前男友的身影,然后她的视线忽然定住了。“嗯,他已经到了。”
“哪一个?”他的视线也在咖啡厅里转着,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视为对手的家伙,全是一些长相平庸的凡夫俗子。
“坐在靠近蛋糕展示柜,身边还带着花枝招展的女人,那个就是。”她撇唇道。
罗杰懒洋洋的目光瞬间变得犀利,毫不费力就找到她所说的人,然后慢慢的皱起眉头。
是他对男人的定义太过严苛了吗?为什么他一点也不觉得那个长得像娘娘腔,穿着打扮也很娘,坐在那里就像只展示羽毛的孔雀般的家伙会是个男人?说他是个对时尚的概念有偏差的变态还比较像。
“你怎么会看上那种人?”他不假思索的脱口问道。
欧阳怜沉默的看着店内那她曾经爱过三年的男人,突然发现自己也很怀疑她当初到底是看上他哪一点,又怎么会为他付出一切?此时此刻的她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
“事实上我也很怀疑自己过去三年来是不是瞎了眼。”她皱眉道。
闻言,罗杰心情愉快多了。“你要在车里等我,还是跟我一起进去?”
她犹豫着。老实说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和陈浩白面对面,因为那就像面对自己过去的愚蠢一样,会让她无地自容得想撞墙自杀。可是逃避并不是她的作风,她一向勇于面对现实。
“我跟你一起进去。”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我们下车吧。”
欧阳怜点头,忍不住又朝咖啡厅内看了一眼,这一看,让她准备下车的动作猛然一顿。
“等一下。”她急忙拉住同样要下车的他。
“怎么了?”他将刚要伸出车门的脚缩回来,不解的转头问道。
“他竟然带了帮手!”她难以置信的气愤道。
罗杰转头看向店内,只见孔雀男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两个像是打手般的男人,他正指示着他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还大方的从皮夹内抽了几张千元大钞递过去。
“听之前的房东说他发了,现在都开宾士车时我还不相信,没想到……”欧阳怜喃喃自语的说着。若不是亲眼所见,她压根儿不会相信这世上有这么狼心狗肺的人。
如果他真的发了,有钱到足以开宾士车、请打手,为什么不把属于她的那一点钱还给她?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我们可以不必客气,连本带利的要他把你的钱一次还清。”他微笑着,但那笑容却莫名的让人心惊肉跳。
“我看你还是在车里等我好了。”他推开车门。
“不要。”欧阳怜一把拉住他。罗杰回过头来,挑眉看着她。
“算了,我改变主意了,那些钱我不要了。我们现在就离开好不好?”他沉默的看了她半晌,怀疑的问道:“你不是认真的吧?”
“钱财乃身外之物!!”
“你是不是担心我会受伤,才突然改变主意说不要那些钱了?”他认真的凝视着她。
她犹豫了下,然后点了点头。
“我好高兴。”罗杰咧嘴一笑。
她不解的看着他。
“你在关心我。”他脸上仍是那副喜不自胜的模样。
欧阳怜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人之常情不是吗?他为什么能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就高兴成这样?
不过话说回来,父母关心子女、为子女添衣买鞋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小时候爸妈偶尔心血来潮为她买一件新衣服,或者天凉了要她多加件外套,也能够让她高兴上一段时间。即使那件新衣服是买给弟弟,因为太大了才转给她的;即使要她多加件外套是在要她拿衣服给弟弟们时,顺口对她说的也一样。
因为在乎,所以重视。哪怕是微乎其微的一点关心,也能让她感动久久——
她倏然浑身一僵,双眼缓缓睁大,开始坐立不安了起来。
“你……”她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罗杰一脸温柔的微笑。
她迟疑了几秒钟才开口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帮你什么?帮你来向里面那个家伙要钱吗?”
“不只,帮我的一切。”她摇头,“你送我到医院,送我回旅社,送早餐给我,还用便宜的租金将公寓分租给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呀,傻瓜。”
虽然已有预感,但听他这样直截了当的亲口说出来,欧阳怜还是被吓了一跳,心脏险些从她的胸口跳出来。
“好了,你慢慢感动,我先下去帮你讨债,你在车上等我。”他趁她怔忡时偷亲她一口。
她被吓得双眼圆瞠,差点没从座位上跳起来。
“别下车,知道吗?”他轻抚着她的脸颊交代着。
欧阳怜惊讶的瞪着他,半晌后才猛然往后一缩,远离他手指的侵袭。“你!最好别再有刚才的举动。”
“什么举动?吻你,还是抚摸你?”他咧嘴笑问。
“罗杰,不要喜欢我。”她皱紧眉头,一脸沉重的对他说。
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挑了挑眉头。“为什么?”
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我觉得你值得比我更好的女人,我配不上你。”
“不会呀,我觉得你很配,正是我寻寻觅觅了三十二年的真命天女。”罗杰笑得一脸轻松惬意。
“你别开玩笑了。”
“我是认真的。”
“罗杰——”
“好了好了,我已经决定了,从现在开始你欧阳怜就是我罗杰的女朋友了,就这么决定。”他霸道的说,接着突如其来温柔的吻了吻她。
欧阳怜愕然的瞪着他,感到不知所措又很无奈。她到底要说什么,或做什么才能说服他改变主意呢?
“好了,你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正当罗杰推开车门准备下车时,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让他再度停住了下车的动作。
欧阳怜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头的来电显示。“是他打的。”然后接起了电话,“喂?”
“你在哪里?为什么约了我见面却到现在还不来?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质问的声音大到连一旁的罗杰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将车门关上,伸手向她要手机。
欧阳怜看了他一眼后,将手机递给他。
“喂?你什么时候变成哑巴了,为什么不说话?欧阳怜?”陈浩白仍在手机那头大声的叫嚣着。
“即使是哑巴也不见得是聋子,所以你没必要说话说得这么大声,这位显然没什么常识的陈先生。”他不疾不徐的对着手机说道。
手机那头突然安静了下来。从车窗望出去,可以看见坐在咖啡厅里的陈浩白皱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