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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间,四人拐过一个路口,来到一个大院门口,东乐停下来,指着里面一栋二层仿古式建筑说:“这就是我说的好地方,据说一百年前,就在这个地方就是一家非常出名的饭馆,叫‘福满楼’,社会名流、外国人经常光顾这里品尝中国菜肴,正宗的满汉全席这里都有。后来,随着战乱,这里被军阀毁掉。去年,有人发现了有关福满楼的传说,仿制了这座楼,仍叫做福满楼。新福满楼不仅菜肴做得好,而且很有特色,所有服务人员均着宫廷服装,每天不同时段还有宫廷舞蹈演出,让你的眼、耳、鼻、口得到最好地享受。进去亲身体会一下吧。”
梦原笑道:“东乐,你在替它做广告呀!”大家都笑了。
这座仿古楼的确建造得很豪华,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四个顶角弯弯地向上翘起,十二根红色柱子从地下一直挺到屋顶,中间雕花栏杆围了一圈走廊,木楞相间组成了一面长方形的大窗户,微微透出昏黄的灯光。正面走廊下便是正门,大门正上方挂着一块牌匾,上面从右至左写着三个镏金大字“福满楼”,两扇大门向内开着,从屋内延伸出一条红地毯,一直铺满汉白玉的台阶,门口两侧毕恭毕敬地站着两个衣着格格装的礼仪小姐,长得非常漂亮。还没有走上台阶,“欢迎光临”的美妙声音便从她们那里传来。正对大门是一块用红木做成的大屏风,上面用楷书书写着有关福满楼的传说。这道屏风将客人分向两侧进入。绕到屏风的后面,豁然开朗,灯光明亮,二十余个“格格”分站在屏风两侧。这个大厅从一层通到楼顶,地上铺满了红地毯,大厅的正前方是一个半圆形的舞台,舞台后面整面墙悬挂着红色的幕布,上面是刺绣的巨幅牡丹图。舞台两侧对称放着两套编钟,大小鼓,还有一些供乐师坐得椅子,舞台下分散着二十余张圆桌,都用红色毛绒布盖着,上面放着餐具。大厅东西两侧各有十几间雅间。雅间的上方和靠门的上方是圆弧状的走廊,大厅两侧各有楼梯通向走廊,在走廊的内侧同样是雅间。真是个非常古典非常雅致的环境呀!
一个“格格”翩翩走来,温柔地说:“欢迎光临,请问想在大厅还是雅间?”
“我们要一间二楼的雅间,有空的吗?”东乐接话道。
“有,今天空得特别多,先生随便选吧。”
“今天怎么了,看起来没什么人啊?平时不是人多得都没地吗,想要雅间不预约都不行,今天怎么了。”
“格格”也表现出很奇怪的神情,“是啊,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除了一层一个雅间有客人外,就是你们了。” 说罢便指向西侧一个雅间。
顺着小姐手指方向,大家不约而同地望去,雅间门是半开半毕的,里面有烟雾飘出,还和着嘈杂的声音,人影或隐或现,但都衣着怪怪的,有的人头发是绿色的,还有黄色的,甚至有的是蓝绿相间的。其间一个人头发棕红色,烫了浪花,还在脑后挽了一个缵。很面熟呀!李佳拉了下梦原,悄声说:“是张可、罗宁他们。”梦原点点头说:“真巧呀,他们同学聚会也选在这里了。”
于东乐瞪大了眼睛说:“你们的朋友啊?”
梦原答:“不是,同事而已。”
“那去打个招呼吧!要不呆会儿去敬个酒!”
“不了,路上见过面了,况且他们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别扫了大家的兴致。”
人与人交往,有时候要热情,有时候就得冷漠些,热情是面子,冷漠是示威,内心是防备。但是,真正的朋友除外。
“也好,我也觉得他们忒埋汰。”东乐随即问“格格”:“那呆会儿还有演出吗?”
“有的,我们福满楼是定点演出的,即使没有客人我们也不会取消的。”
大家都为福满楼如此诚意经营的理念所感慨。
四人在“格格”的引导下,顺着西侧的楼梯向上走去,楼梯口的一侧还有一个楼梯通向下面,楼梯口有一块铁牌子,上面写着“顾客止步”,从牌子旁边向下望去,楼梯中间还有一个拐角将楼梯引向另外一个方向,在拐角处有一扇窗户,这扇窗户用一整扇玻璃做成,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绿绿的青草。
来到一间“玫瑰厅”的雅间前,梦原止步,道:“就在这间吧。”大家进入。这个雅间比较简单,中间有一圆桌,围着八把高背椅。西侧墙上有扇窗户,窗帘虚掩着,可以看到外面的走廊。窗户下有一组红木雕刻的木椅。南北墙上各挂着三幅画,画得都是不同角度和形态的玫瑰花,“玫瑰厅”可能由此得名吧。三个墙角各有一个烛台,上面插着粗大的红蜡烛。四人随便落座。“格格”来到窗户前将窗帘拉严,屋内顿时黑暗。大家正为“格格”的做法感到奇怪,只见黑暗中闪出一点火光,微微照亮了“格格”的局部,格格拿着这点火种逐一将烛台上的蜡烛点燃,屋内又明亮起来,明亮之中透着点昏暗,空气中渐渐弥漫出一股玫瑰的香气,真是好温馨、好惬意呀!
“格格”给大家解释说:“福满楼的每一个雅间都不同,各位选得这间‘玫瑰厅’除了墙上挂有名师有关玫瑰花的绘画外,我们还特制了蜡烛,在蜡烛中添加了玫瑰香料,蜡烛点燃后,香味自然外溢,而且没有烟雾。大家有没有注意这间屋子没有电灯呀!”
大家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这间屋子的确没有电灯。于是又把目光投向“格格”,等着她的下文。
“玫瑰厅是专为情人所设,一对情人可以,两对情人也可以,但是最多不能超过四对,情人之间是相互认识的。情人们有在此过生日的,也有的是朋友们带着情人在此聚会的,但更多得是情人单独幽会就餐的地方。所以环境既要仿古,更要格外温馨。大家不要嫌两个人到此桌子太大,这个圆桌是可以变成合适的方桌的。席间,还有新鲜玫瑰花送给女士,今天也不例外呀。另外,如果把门打开,不论坐在桌子的哪个位置上,都可以看到舞台上的表演的。”格格将门打开。
大家往外看去,果然能够看到大厅的舞台。如此设计非常科学,于东乐不禁拍手叫绝,“我来福满楼好几次,就是没到雅间,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玄机。梦原,你选得好呀!”
梦原笑道:“哪里,我和李佳还是沾你于大哥和小娜的光呀。”眼睛忍不住又望了小娜一眼。小娜仿佛对这里的环境和“格格”的解说感到新奇,眼睛周围仔细地看着,但是仍然捕捉到了梦原看自己的眼光,不觉脸上一阵火热。
每时每刻的关心,忍不住的向往,便是爱情的电波,有心人一定会觉察到的。
东乐点了菜,“格格”走出屋。三人说笑起来。东乐朝默不作声的小娜说:“小娜,来这儿你高兴吗?我们三个见了面就有说不完的话,你不要介意呀。”小娜低声说:“和你们在一起,我觉得很开心,谢谢你们!”
言语间,突然一阵隆隆雷声,整间屋子为之一颤,东乐掀开窗帘朝外一看,外面已经下起瓢泼大雨。随后听到一阵嘈杂声,只听一个男人粗声高叫道:“他妈的,丁会长在哪间屋子?”
李佳轻轻打开屋门,大家朝下看去。梦原和李佳不禁吃了一惊,只见说话之人身材魁梧,衣着军阀装束,腰间别着一把手枪和一把佩剑,留着一字胡须,是那个路上碰到得军官。在他的身后是那些军阀装束的士兵,手里个个抱着钢枪。门口那些格格们早已不知去向,只有刚才的那个“格格”迎上前去,答道:“欢迎光临,各位先生是不是刚拍完戏呀,辛苦了,请坐!”
军官怒道:“他妈的,什么拍不拍戏,我问你丁会长在哪里?”
“对不起,客人们姓什么我不知道,请先生稍等,我去问一下。”
“胡说八道,丁会长天天到这里来,你怎么不认识他,分明是在袒护他,你是不是想找死。”军官挥起大手正欲打“格格”。
这时,从一层雅间走出一个人,此人正是张可,他凑到军官面前,嬉皮笑脸道“你们拍得什么戏呀?能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吗,你是主角吧,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军官诧异地看着张可,高声叫道:“真邪门了,你是什么洋玩意,拍你妈的头呀。”随即飞起一脚踹在张可的肚子上,张可立即飞出十余米,将大厅的一张桌子砸翻。张可捂着肚子爬起来,嘴角流出血来,结结巴巴地说:“不说就不说吗,干嘛打人,我告你们去。”说罢,灰溜溜地跑进那间雅间,雅间内立即一片哗然,五、六个人一同走出雅间,一副要为张可报仇的样子,但是见到对方人多势众,半句话都没敢说,快速退回屋内,并将屋门关严。
军官又转向“格格”:“快说!”“格格”已吓得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军官顿时火冒三丈,轮起巴掌就要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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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怒吼从天而降“住手!”,只见一个衣着黑色西服,面戴墨镜的男人立在二楼西侧的栏杆旁,正用手指指着军官。此人正是于东乐,他实在看不下去军官如此霸道,他疾步走下楼来,用身体档在“格格”面前。怒斥道“光天化日下竟敢欺负良家女子,有我于东乐在,你休想。”
“他妈的,今天邪门就是邪门,又一个洋玩意,还是个英雄救美的洋玩意,老子没空跟你罗嗦。”军官猛得抽出佩剑,毫不犹豫得将剑身送入东乐的腹中,又迅速地拔了出来。
于东乐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下杀手,完全没有防备对方用剑,因为对于他来说,对方的剑一定是假的。东乐捂着流血不止的腹部,一阵眩晕倒在地上。“格格”被眼前杀人的景象吓晕了过去。军官气氛地在东乐身上踢了一脚。
梦原、李佳、小娜为突如其来的一幕一惊,看到最好的朋友于东乐遭人毒手,充满了愤怒、悲哀、惊奇。李佳紧张的眼神不停地看梦原,小娜惊叫得声音已到了喉咙,梦原迅速将小娜的嘴捂住,悄声说:“冷静,不要出声,情况复杂,不要惊动对方。”扭头对李佳说:“李佳,不要冲动,我们伺机保护小娜安全离开这里。”
小娜落泪道:“东乐大哥怎么办,我们得救他呀。”
梦原轻轻拍了拍小娜的肩膀,小声说:“东乐一定要救,你放心。”
小娜点了点头,惶恐的眼神望着梦原,此时她的心已经完完全全地与眼前这个人紧紧栓在了一起,她害怕,害怕没有梦原在身边,就是死,也要与他死在一起。
在惶恐无助的情况下,在生命面临挑战的情况下,爱情便是依托,爱情会创造奇迹。
军官对手下一挥手,命令道:“给我搜,一个一个房间搜,一定要把丁会长找出来。
士兵们得令后,逐个房间进行搜查。军官在一名士兵的陪同下从西侧楼梯向上走来,三人听到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临近,都屏住呼吸,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只听到一声响,军官已将隔壁房间的门一脚踢开,士兵立即搜查,士兵惊叫道:“团长,桌下有人。”
“奇怪,明明是只有两家客人,隔壁什么时候有人的呢?”梦原越想越奇怪,“我们究竟在哪里?”。
从桌下哆哆嗦嗦地滚出四个男人,年龄都在五十余岁,衣着绸缎马褂,其中一个是秃顶,留着八字胡须,大腹便便。军官哈哈大笑,上前一把抓住秃顶老头的前胸衣襟,“丁会长,丁秃子,我们军长的钱你也敢贪,军长令我来取你老命。”
老头已经哆嗦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