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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畏的望向他,他可以对她冷酷,而她也一样能将冷酷还给他。
但她除了在他冰寒的眼里看到狂炽的怒焰外,几丝安心的松懈竟也不是完全察觉不到,不过她也只能瞧见那最后的一丝焦虑转化成怒气的过程。
看到他眼里的指控,她只觉得委屈,竟开口想解释。
但什么都还来不及说,唇才一张开,叶伯优就越过她离开了。
江玛丽像个得意的女人,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骄傲的来到红茵面前。
“你玩得倒是挺高兴的嘛!我还以为你跑哪儿去了,原来是去勾搭男人,害伯优找了你那么久。不过这样也好,放心,我本来就没想邀你参加我家的宴会,只怕你这种身份的人还参加不起呢!你还是等着明天自己回台湾吧!伯优有大事要和我爸商量,是关于我和他的事,你总该识相点,别来打扰我和他了。”
江玛丽骄蛮的撂下话,便提起长裙开心的追向叶伯优快消失的背影,揽住他的手臂离去,而叶伯优竟也没有丝毫的拒绝,像在惩罚红茵似的,配合着江玛丽的动作,与她一同搭上一辆等候在一旁的豪华轿车。
红茵看到这幅景象,没来由的竟感到一阵奇异的心痛。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进饭店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打发那名外国男子的,当她来到柜台领取自己房间的卡片时,柜台人员告诉她,叶伯优急了一个下午,不知道她人在哪里,拿着饭店的旅游指南到处找她,还在大厅里等了她两、三个钟头。她完全想起了江玛丽离去时所说的话,她竟然把江家今晚举行晚宴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叶伯优不知道会怎么想?他一定气坏了!
但一想到他离去时和玛丽的亲昵状,红茵便又放下了一颗忐忑的心,换上了一种怪怪的、酸酸的情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情绪一直让她很不好受。
不管了!反正他有玛丽陪就好,像她这种不会跳舞、又不会打扮的女伴只会让他丢脸罢了,就让他去玩个痛快好了!
※※※
在伦敦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第二天就要回台湾了,红茵意兴阑珊的整理好行李,早早便上床睡觉了。
但她始终无法入睡,心里一直想着今晚的事,耳朵也一直注意着隔壁房间的动静。她一向不是这种爱胡思乱想的人,但她就是克制不了自己去想像叶伯优揽着江玛丽一脸陶醉的在舞池里共舞的情景。还说什么她不是他所欣赏的那一型,骗人!
红茵起身来到梳妆台前,瞪着镜中的自己,发现她脸上有着明显的失落。
她叹了口气,明天就要回台湾了,她得养足精神才行,为他这么伤神真是太不智了!尤其对方还不见得会如同她这般在乎自己。
她怀着不安的心情又回到床上,直到凌晨才浑沌地睡去……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隐约觉得有人在看着她。迷的张开眼睑,在黑暗中辨识出的确有人站在她的床前,对方似乎也发现她醒了,以着缓慢的速度朝她倾身,直至到达她可以认出他容貌的方位。
“伯……叶总?”她诧异的用着沙哑的嗓音喊他。
还来不及思考他怎么会在她房里便被他沉重的身躯给制住。他炙热的唇吻上她细嫩的颈项,她闻到了一丝酒精味,知道他喝过酒了,想挣脱他的钳制;没想到他的力气大得令她吃惊。
接着,她在他唇里尝到了之前闻到的酒,他吻住了她,他竟然又吻了她!
她决定不能让这种事继续发展下去,她知道他没醉,光凭那淡淡的味道她可以判断得出,而且他敏捷的动作也不像是喝醉酒的人。
“放开我!请你不要这样!”基于他是她的上司,她的口气并没有夹带着威吓,只是充满了严肃。
他果真停住了,就着她的唇问:“如果我不呢?”
他眼里有着挑战,闪着兴致盎然的光芒。
“叶总,我尊重你是因为你是我的老板,请你……”她的话被自己一声惊讶的抽气给中止。
叶伯优根本没在听她的话,反而怡然自得的舔着她的唇角。
“不要!”她惊慌的由床上坐起,连滚带爬的离开柔软的床铺,身上仅由一条被单勉强的盖住身子。他并不用花太大的力气便让她跌回原来的位置,一双有力的长腿困住了她胡乱扭动的下身,她的挣扎惹来他高度的征服欲。
“看着我。”浓重的呼吸袭上她的脸颊,她一抬头才发现,他的脸离她仅有一公分的距离,而他高挺的鼻梁则与她的亲密的碰触在一起。
她的眼遇上他深不见底的双眸,她深深的为之撼动。
她知道叶伯优是个好看的男人,尤其是他血液中存有四分之一外国血统,更是让他在好看之余又多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神秘。以往听到女同事谈起他的韵事,她总是没什么反应,也不会刻决去注意他的长相,但自从到了英国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包括她对他的印象也大大的改观了,从刚才近距离的一瞥她才觉到一项事实,他真的是个魔鬼,英俊的魔鬼。
“不要。”她撇开脸。“放开我,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叶伯优邪邪的盯着她,让她觉得自己就像只待宰的羔羊。
“你喝醉了。”她告诉自己他一定是醉了。
他笑得好邪恶,“你知道我没醉。”他的手在她曲线分明的身上运作。
“别碰我!”红茵决定不让自己的恐惧泄漏,佯装冷静的说道,“你不会对我感兴趣的。”经验告诉她,他只青睐那些世故的女人,虽然她已经二十六岁了,但她的恋爱经验却少得可悲,像她这种又青又涩的苹果,他会食不下咽的。
“你已经引起我的兴趣。”他的嗓音是如此该死的性感。
他的手在她身上进行侵略,而她却只穿着他所买的性感内衣,这种有穿等于没穿的衣物只会使男人更兴奋。她紧扯着被单不放,深怕他发现她身上穿着少得可怜的布料。
不过她的努力仅维持了一分钟,他还是发现了。
他的眼里出现了火花,手一伸便将被单抛得老远。她只能用手遮住自己,也遮住他放肆的目光,无助的看着上方的他。
“我不是故意要放你鸽子的。”她楚楚可怜的说,还一心以为这是他为了之前的事所要给她的惩罚。“是你先……”
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用手在她身上来回移动,沿着她薄薄的胸衣触及她敏感的肌肤。
许久之后他才缓慢的开口:“你很不听话。”
他的手就在她的身上,如此亲密的行为使她紧张得几乎吞掉自己的舌头,但她不想让他发现她的惊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忘掉……”她嗫嚅的说,“请你……放开我。”
可惜她的道歉并没有得到她预期的结果,让他乖乖的放开她。
“放开我!”她再度重申。
她的抗拒反而让他增加了手劲,她开始明白这并不像前天晚上那样,他似乎有着很强烈的企图,也许她会抗拒不了。
她想推开他,手掌却贴上了他结实的胸膛,还被他攫住自己的小手。
抗议声堵在她的喉头,她的唇被他霸道的占据,狂烈的索求。
她要自己冷静,放下欲挣扎的手臂,决心不与他正面交战。自从老总裁将她调至叶伯优身边,他老是喜欢和她作对,不时惹她生气,她一贯的解决之道就是不理他,只要她不再和他针锋相对,他很快的便会发现这个游戏是很无聊了。
可是她错了,她一放弃抵抗,他便更向前推进几分,放肆的探进她的内衣里,揉捏她光滑的肌肤。
她只觉得一阵醉人的酥麻由他指尖传来。
“小战士,不抵抗了?”他在她耳边呵气,弄得她的心如小鹿乱撞,头一次发觉他的嗓音很温柔,而他一向尖酸的恶劣语气不见了。
红茵不回应他,只是闭着眼,等着他玩腻这个勾引的把戏。
他的头离开了她的脸,滑至已被他吻红的颈部,湿热的舌舔过她发红的皮肤。
“疼吗?”他问道。
他的声音还是令人怀疑的温柔,她依旧紧闭着眼不语。
她的冷漠并没有让叶伯优退却,他的动作并没有如同声音一般的多情,甚至是粗暴的扯去她的遮掩。一阵寒意袭来,她的上身完全暴露在他眼前,红茵忍不住惊呼,讶异的睁开眼直盯着天花板,感觉他用牙齿啃咬她颈部以下的凸起部位。
“投降吧!”他像是很了解她心思般的说道,仿佛女人天生就是要为他臣服。
红茵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背叛了她,为他的挑逗起了反应,她想推开他伟岸身躯的压制,便身子却像棉花糖似的软绵绵使不上半点力气。
“不……可以……”她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
叶伯优呵呵的笑了,一个流畅的动作丢开了他身上唯一的遮掩,又迅速的回到她身上。
“不?还是可以?”他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你不能这么做。”她勉强喊出一个完整的句子,身体则因他的抚触而战栗。
“我当然可以,我喜欢看你这样,我们是男欢女爱,一拍即合。”他的自负让她有想杀人的冲动。
“我……我没有。”她因他的话而产生了一股反抗的力量。
“你有……”他的语音也因激动而浑浊,他饥渴的寻找她的唇,调整彼此的姿势。
“为什么……”她喘息着问道,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抵挡他来势汹汹的欲望,她无法抵抗心中想亲近他的念头,但她必须知道为什么他会选上她。
叶伯优深深的看着她,皮肤上泛着一层薄汗,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这正是他心中的疑惑……
不其然的,房门被人猛然撞开。
可以掩身的被单早已被他丢到床下了,叶伯优俐落的用自己的身躯挡住红茵的赤裸。
“啊!”门外的人一阵惊呼。
红茵可以从声音辨认出对方是江玛丽,自己赤身裸体的和叶伯优躺在床上,而且还是用这么激情的姿势,再怎么单纯的人也料得到他们在做什么。
她将脸藏在他身后,觉得自己无脸见人。
“你都看到了,可以走了吧!”他的语调里有着浓浓的不满。
红茵闻言一惊。
莫非这是叶伯优想利用自己让江玛丽死心的方法?
但……这也……她未免牺牲太大了吧?
他有没有顾虑到她的感受啊!竟然……
“滚出去!”叶伯优索性低吼一声。
红茵可以听见江小姐带着心碎的啜泣离开。
门被阖上了,她灼热的身体变得冰冷,全身的细胞都在指控他,心碎于他的利用……
“你怎么可以这样利用我!”她的声音破碎,眼眶湿热,这是她绝少出现的状况。
叶伯优发现自己的心隐约被她牵动,微微的疼着。
“嘘……”他依旧在亲吻她,一点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不要吻我!”红茵别过脸,不让泪水落下。
“别哭。”他扳过她的脸,握住她微颤的下巴,轻声的说。
他的声音有一种安定的力量。“我没有。”但她依旧不能自主的颤抖着,极力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戏已经演完了,别再碰我。”
这就是他的计谋,接近她好让江玛丽知难而退,利用她制造假象,让玛丽幻灭。而自己呢?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利用完之后便什么都不是了!
起先对他的好感都变成了天大的笑话,没有人会为这种可恶的人产生一点爱意的,连她也不例外,是他亲手毁了这一切。
而他却丝毫不在意,他的体温比刚才更高、更烫,他紧拥着她,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他的体内,那惊人的占有欲让她惊骇,她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