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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好累,在飞机上没睡好,一颗心上上下下心神不宁的,从一发现自己和叶伯优做了什么事之后她就什么都乱了、什么东西也吃不下,一路上什么都没吃,难怪她头昏眼花,使不上力去抵抗叶伯优的绑架。
“我想回家。”她好不容易说了一句。
“要不要先上医院?”依依从前座回头看她,担心的问道。
“我很好,我只想回家。”她吃力的移动自己的身子,想让自己远离叶伯优的怀抱。
他抱她坐上车之后竟也跟着坐进了后座,难不成他是有意让依依知道他们之间有暧昧的情事?还好在这儿的人是依依,如果换成别人,要是察觉出不对的话,她根本别想在公司里继续待下去!
虽然她已经没有回丰祺的打算了,对于他的作为仍深感不满。
叶伯优倾身观察她灰白的脸,不知该怎么做才能抹去她脸上的绝望,他并不是真心想伤害她,他以为自己只是要做戏给玛丽看着便罢,并没有料到他会失去自制。
“好,我们先送你回去。咦?红茵,你的行李呢?”依依想起在机场时并没有看到她身边有带着什么行李。
“在英国时弄丢了。”红茵强忍心痛,轻描淡写的说道。
“难怪,我以为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件衣服。其实你这样穿满好看的,你本来就是个美女嘛!干嘛把自己搞得像个老巫婆,这样不也很好?叶总,你说是不是?”
叶伯优脸上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他轻咳了一声,算是回应吧!
红茵撇过脸看向车窗外,长发像帘幕盖住了她的秀情,她心中的凄楚没有人知道。
她宁愿自己是老巫婆、老妖怪,也不愿在叶伯优面前露出楚楚可怜的面貌,她要他知道这世界上是没有人伤得了她的,没有人,连他也一样。
第五章
韩红茵下定决心要远远的躲开叶伯优后,她足足在家躲了七天。
“好,我明天一定准时到。”红茵对着话筒说道。
“红茵,你是不是病了?”对方关心的问,“你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我喝杯水就没事了。陆大哥,明天的事拜托你了。”
“你只要人好好的来就好,什么都不必担心。”陆祁海派的说道。
“好,明天见。”
她安心的挂上电话,未来的工作已经有了着落奇+shu网收集整理,至于如何辞职也就不必多想了,反正她是不会再回到腾云旗下的任何一家公司了。
她起身用胶带将已经包装好的箱子封好,还好她及时联络到依依的堂哥,陆祁在三天前得知她想换工作的消息,刚才打电话给她,告诉她已经帮她找到了一份暂时性的工作,一等她手边的工作全部完成,她便可以把这一堆家当搬上她的小奥斯汀直驶台中。
“哈啾!”她猛然打了一个喷嚏。
拿起身边已跟了她一整天的面纸盒,这几天她老是担心得睡不着觉,昨天大概是着了凉,一早起床便觉得身体不舒服,不停的打喷嚏,连声音也变得沙哑了许多,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小感冒应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这么想。更何况她还得赶快整理好一切细软,在明天之前到达台中。
关于她要离开的事,她只是略微向依依提了一下,还好依依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在同一个公司工作,她一连好几天没去上班,依依竟然也没说什么,既然依依没问,红茵也就不多说了,她还暗自请陆大哥暂时替自己保密,要不然自己突然提早要到台中工作,依依一定又会逼问她原因,到头来她和叶伯优在英国出了什么事一定也会被她给逼出来,要是这样就惨了,以依依的个性,不管对方是谁,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门铃响起,红茵心想可能是送比萨的人来了,从英国回来之后她一直就不敢出门,深怕在那不可能的千万分之一的机会里让她遇到任何不想见到的人,再加上她患了感冒,若不是十分要紧的事情她是不肯跨出门口一步的。
她从门上的小孔确定了来者才将门打开,掏出钱包数好钱交予对方,送比萨的小弟亲切的将热腾腾的比萨交到她手中,收下钱便离开了。
红茵合上门,将比萨放至桌上,还没来得及打开纸盒,门铃又激烈的响起。
她手忙脚乱的抽起一张面纸,打出了今天第N次喷嚏,拎着面纸盒又奔至门边,心想大概是送披萨的小弟回头找她,所以也没像刚才那么小心仔细便将门打开。
一看见来人,红茵整个人愣在原地。
一个星期不见,本以为自己已经有能力应付一切,但当眼睛对上了他深幽的目光,她却只能待在原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嗨!”叶伯优状似悠闲的和她打招呼,趁她失神的时候走进了她的屋内。
“你……”红茵的舌头像是不见了似的,拚不出完整的话语。
“你要搬家?”他瞥了眼满屋子的纸箱,猜出了她的意图,却佯装不懂的问道。
红茵没有回答,反而走至桌旁拿了一个信封递至他眼前。“这是我的辞呈,我知道公司的规定是必须在一个月前交出来,你可以扣掉我的年假,这样正好可以相抵。”
伯优并没有接过她手中的信封,看着她的眼神有了变化。“我要你明天回公司上班。”
她想离开他,这主意令他没来由的感到生气。他本来就不应该来这里的,但数天没见到她的人,令他心里有些担心,担心她的反应,怕她的顽固不灵和不肯面对现实会让她做出任务事来;没想到她却作出这种决定。
她只想避开他,难道这就是她选择的路,保守执着的她就只想得出这种方法,这未免太怯懦、也太小看他了。
“你还想怎样?”红茵隐忍的怒气爆发,她已经够忍让了,要不是不想让这一切曝光,她大可向兄长们哭诉自己所遭受的不公,以韩家和叶家的交情,两家必会对此事加以调解,而调解的方法只有一个,她会和叶伯优一同被埋进婚姻的坟墓里。
“我说得很明白,我明天要在公司里看到你。”他一字一句的说。
红茵听得很清楚,一阵突来的晕眩袭向她,让她有些无法站稳,她很快地伸手捉住了一个物体支撑住自己。
伯优眼明手快的扶住她,发现她脸上有着不寻常的苍白。“你怎么了?”
她这才知道自己所捉住的支撑竟是他的手臂,她用力推开他,无力的倚着墙,眼里充满恨意的瞪着他。“你想都别想,你我都很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你真以为我能若无其事的回去和你一起工作吗?”
“你不舒服是不是?”不理会她的话,叶伯优只在意她苍白的脸色,他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问。
“出去!我要你滚出去,否则我马上报警,你就等着见警察好了!”
“我不担心你叫谁来,而你呢?如果警察来了,你想你能脱得了关系吗?”她虚张声势的威胁对他来说并不管用,他并不想对她施以威迫,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你……你明知道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牵扯,你出去!”她全身都在抖着,瘫软的从墙上缓缓坐上了地板。“我不想再看到你……”
叶伯优见到她如此的模样,心头有着说不出的感受,上前抱住她颤抖的身子。“你在逃避什么?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
“放开我!”她拍打他的身躯,努力的想拉开两人的距离。“你离我越远越好!”
“你想让一切曝光是不是?”他狠下心来说道。
“你是什么意思?”她静止不动的看他,心跳几乎也要跟着停止。
“我的意思是要你回来。”他重申他的本意。
“如果我不呢?”望着离自己仅有十公分之遥的眼睛,她屏住呼吸问,希望他不要回答出她不想听到的答案。
“那么……我会把我们的事公开。”
他的话像一记闷雷,击得她失去理智。
“我已经再三退让了,你怎么可以得寸进尺!我不要回去,你听见没有?你不能这样威胁我,那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吗?你父亲如果知道了……”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然后非常正经的说:“不可能,我不会嫁给你,我宁愿死也不嫁给你。”
“我也没打算结婚,你大可放心。”他很难相信居然会有女人对嫁给他的这个念头这么深恶痛绝,而她的表情简直比上断头台还害怕。
“那你为什么还想把事情闹大?我没有时间和你玩游戏,你以为我和你上了床就是你的人,非听你摆布不可?
“如果我得这么做的话,我还是会做。”他向她宣告决心。“我还不想放开你。”
“为什么?江玛丽人在英国,我对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大可高枕无忧,何必死缠着我?我还有重要的事,不想陪你玩这种游戏!”
“我不是为了她。”叶伯优轻抚着她的颊,手指下滑嫩的肌肤令他舍不得放开。
“那是为了什么?”对于他的温柔,她一向没什么能力推拒。
“原因并不重要,我只是想和你好好相处。”
“你已经毁了一切,你凭什么以为你可以这么做?”难道他还想从她这儿得到什么,而他一向是这么自负的吗?她以现在的心情,他真以为她还能敞开心接纳他不可能有回应的未来?
“我可以的,你知道。”
“不,我不懂……”红茵否认他能改变她的想法,他已经被她三振出局了。
一阵铃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她推开他,他却坚定的挡在她前头,看了她许久才移动脚步。
红茵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将电话接起,陆祁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红茵吗?”
“是我,陆大哥,还有什么事吗?”她像一个溺水的人,而陆祁这通电话则是解救她的浮木,她将话筒握得死紧,连指关节都泛白了仍不自知。
“我想明天还是去台北接你好了,你要搬家东西一定不少,一个人恐怕应付不来,反正我明天没事,干脆上台北接你,你东西都整理好了吗?”
“你要来接我?”老天终于收到她的呼救了!“好的!我东西都整理好了,你什么时候来?”她连忙答应陆祁的支援,如果只有她一个人面对叶伯优的强热作风,那胜算几乎是等于零,现在有人帮她,她就可以安心了。
“我八点到,有问题吗?”
“你是谁?”叶伯优抢过红茵手中的电话,咬着牙问道。
陆祁听见男声,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惊讶的叫道:“红茵?红茵,你怎么了?是不是有歹徒跑到你的公寓,我马上去报警!”
“省省吧!我是她老板,她明天不去了。”叶伯优的脸寒得令红茵打起冷颤。
“让我跟他说……”红茵听见了电话那头陆祁喊着要报警的话,心中慌成一团。
“告诉他你不会去。”他瞪着她,冷冷的说。
红茵知道他言下之意,不得不接受他的威胁。“喂……陆大哥……”
“红茵?他是谁?你有没有危险?要不要我报警?还是我打电话跟依依说一声,要她立刻赶到你那儿去?”陆祁像连珠炮般的朝她发射问号。
“我想……不用了,我很好,没事!”她思索着如何回答。
“真的没事?”他语气中仍有着强烈的不信任。
“我和他之间有一点小误会,我们还在讨论……”
“告诉他你明天不会去!”叶伯优一脸严峻的催促她说出主题。”
“红茵,那明天的事怎么办?你来不来?”电话那头的人很明显的也听见了他的声音,不禁问道。
“这问题……我想……过阵子再说。”她低垂着头,不敢去看叶伯优的脸。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