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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们两位对於项惔的再度出现,并且将她拽在身边的反应是——好“幸福”哟,要弄清楚哦,“幸福者”——是指他们白口己,两个人终於可以卸下大包袱,将她这个大麻烦给丢出去。
“奇怪?到底是谁打来的?”本来不想接,可是一声声催魂似的铃响终究让她压抑不住好奇心作祟,向前接起电话,她是个喜欢追根究柢的好记者。“喂?”
“古冥冥小姐。”当她一出声,对方立刻喊出她的名字。
她愣了愣。“哪位?”好陌生的男音。
对方轻轻一笑,而後道:“哎,难怪你不认识我,那天在会场上虽然我拉了你一把,免除你被水晶灯砸中的危险,然而随後我马上就离开,咱们没有深谈过,而匆忙间我也忘记介绍自己的身分。”
“原来是你。”她记起来了,是上回在派对会场上拉她一把的陌生客。“奇怪,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住处,还查到我的电话号码?”她狐疑地问道。
“这个嘛……”他顿了顿。“我有秘密管道。”
“秘密管道?”她皱起眉,怎麽又是一个神秘兮兮的陌生客。
对方似乎知道她的不满,怕她挂电话,赶忙又道:“冥冥小姐,你先别管我是怎么拿到你的电话号码,可否先听一听我的身分,敝姓关,单名一个城字,我也是一个记者,只不过和你不太一样,我是不方便露脸的。”
“喔。”是那种窝藏的卧底类,在现今这种疏离又狡舍的人际关系下,不花点脑筋或是运用特殊管道是无法得到台面下的讯息。
倘若他真是属於卧底类型,自然会有些特别管道,那麽会有她的电话也就说得过去。
“关先生,上回的事我铭记在心,真的谢谢你。”他该不会是来讨人情的吧。
“不客气。”
“不知你打电话给我有何指教?”
“我有件事想跟你谈谈。”
“有事跟我谈?”跟陌生人有什么话好说的。“谈什麽?”
“方便跟你见一面吗?”关城突然要求道。
“见面?这……不太好。”她想起项惔的交代,当天他就严重警告她不得再跟这位关城见面。
关城似乎颇能理解她的不安,接续又道:“我知道你犹豫的原因,毕竟咱们素昧平生,你不清楚我的底细,怀疑我约你见面的动机也很正常,没关系,我可以先告诉你我这个不情之请的主因,其实我并不是想从你口中查问内幕消息,相反的,我是要告诉你,你身边的男伴,他叫——项惔是吧,他有危险了。”
她心悸了下。“有危险?他有什麽危险?”
“项惔先生是否得罪过人?”
“呃……是吧,你怎麽知道?”
“我有自己的管道,对了,咱们还是面对面谈一谈比较妥当。”他再次邀请。
“面对面?”好吗?
“我现在就在楼下。”
她心跳又漏了一拍。
关城在电话那头再道:“我们就在楼下谈,这样你就不必有所顾忌。倘若你真觉得不妥当那也无妨,我挂电话了——”
“不,别挂,好,我马上下楼。”先遑论好奇心是否作祟,单单听到项惔有危险地就按捺不住性子,决定答应。
总不能老是让英雄救美,她也该要有回报的时候。
况且这阵子所遭遇到的凶险可不是普通级数的,步步都是索命的狠招,倘若她真的能够从关城口中探得一些宝贵的线索,或许可以协助项惔远离危险。
古冥冥飞快下楼去,关城果然就站在大厦门外,没能接近半分,这楝大厦的保全做得非常非常严密。
“嗨。”古冥冥礼貌上先打招呼。
“幸好你愿意下楼来。”关城道,暗暗松了口气。
“我是有兴趣把事情弄个清楚”她不想拐弯抹角牵扯太多,直接导入主题比较好。
关城也不罗嗦,直接回道:“我说项惔先生的身分会被质疑,是因为他被怀疑和某个组织有联系。”
心一紧。
“我不懂—。他的商人身分有什麽好怀疑的—。而且他怎麽会跟什麽组织有联系—你的说法让我糊涂了?”她不明所以。
“项惔先生绝对不是普通商人。”关城再次强调道。
“怎么说?不是商人那会是什麽角色?你有什麽证据可以证明你的怀疑正确?”她想套问他知道多少秘密。
“虽然他旗下的项氏企业开得挺大,然而他似乎不在其位上,他的主要工作是放在其他方面,比方说,跟警察合作当个线民之类的工作。”他不断的诱她上钩。
“哦,是这样吗?”她装傻。“可是我跟他认识这麽久了,并没有发现他有其他身分耶,你怎么会有这方面的疑惑?”
“我老实告诉你吧,我的消息来源,其实是来自一位政商大老的心腹秘书。”
她心窃喜,难道被她蒙上了,关城的消息来源果然跟欧阳大老有关。
“是哪一位政商大老?他无缘无故为什麽会特别注意项佚?”她继续装傻的探询消息。
现在可是谍对谍的间谍游戏,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那位大老复姓欧阳,人家都称他为欧阳大老,至於他为什麽会对项惔特别感兴趣,真正原因我还不了解,也正在查证当中,不过肯定跟黑道扯上关联。”关城看了看腕上的表,突然怂恿地提出一个建议。“那位提供我消息的秘书现在人在希华饭店中,不过晚上他就要飞去美国,此人相当难找,但我知道的内幕消息都是从他的嘴巴里套问来的,你有没有兴趣跟他当面谈一谈。”
“去希华饭店找他谈?”她心动了,在做衡量。
“还有三个钟头的时间可以和他聊聊,倘若你愿意的话,就要好好把握这次的机会,假使你觉得不太妥当,那也没关系,只好等候下一次机会,只不过不知道下一次是什麽时候了。”
希华饭店,那家饭店是五星级的高级饭店,客人多,是公众场合,只要她小心一点,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好,你带我去找他。”她骤下决定,偶尔也该帮帮项怏的忙。
“你要去?不担心—。”关城还很好心的反问她。
“不担心。”为了项惔她敢冲!或许是天上掉下来的好运气,让她可以协助项惔尽快将这次的危险事件摆平。
关城眸光一闪。“坐我的车,咱们快去快回。”
“好。”
古冥冥坐上他的车,车子启动才开出巷口,忽然间一辆保时捷突然从前方的车道打转过来,堵住他们的去路。
才一个眨眼工夫就见项佚已经下车立於前方,以闪电般的流畅速度抬起手臂,一个黑色圆管的物体对准关城的脸孔。
古冥冥见状,吃惊的侧过首,瞧见关城额上有一块红色的点。
“红外线狙击枪?”古冥冥困难的吞咽口水,关城正被项惔手中的手枪锁定住。警告他倘若敢妄动一下,扳机将会立刻扣下。
能让项惔不顾一切在街上拿手枪对准人,肯定是——坏人—。
她吃力地转回僵硬的脖子,颤抖的手指准备板开车门。
“你——你快下车!”不用古冥冥主动,关城更快一步赶她下去,他当然明白这是怎麽一回事,他的计划被拆穿了,而项惔唯恐他拿古冥冥当人质,所以快一步举枪威胁警告他别妄动。
她跳下车,头也不敢回的奔向项惔。
当她平安地抵达到他身边时,项惔冷冽地指示关城立刻离开。
能够幸运的保住性命,关城当然识相的立刻将车子开走,加足油门一溜烟地开车逃逸。
“哇噻—。”到此总算是解除危机,古冥冥大大松了口气。“幸好你出现了…。”一回首,却见项惔脸色铁青地凝睇她,她心虚地缩了缩小脸,细声细气地道。“你生气啦?”
他没答腔,粗鲁地拽住她手腕,将她拉进车内。
她心虚的不敢开口,也不敢抵抗,任由他一路将自己带回宅子,然後拉进房。
再这麽闷下去会憋死人的。
“项惔,你别生气了嘛,我道歉,是我欠思考,对不起。”在理亏之下她只好拚命道歉。
“你很厉害,也很勇敢,选择主动去送死,太有勇气了。”口吻却是降得更森冷,而且不打算原谅她。
古冥冥委屈地道:“我都道歉了,你干麽还这麽生气?”
“怎能不生气?”再一次,若不是他接获消息立刻蜇回来,要不是适时拦住她,她就得再死一次。
“对不起,对不起,你就别生气了,反正我也平安无事,你就别再计较。”她幽幽又道。“再说,你为我生气是很不值得的,你根本就不必把你的情绪浪费到我身上来。”他对她的感情态度一向模糊,不,应该说是很无心吧,那麽又何必为她的冒失而愤怒,思及此,一股浓浓的失落感涌现而上……
“啧,弄了半天原来你并不领情。”他声音冰冷得几乎要冻死人。
她一愣!“什麽意思?”
他咄咄逼人的声音冷冷地继续指控道:“非但不领情,反而还嫌我自作多情,古冥冥,你厉害!”
她跳起来。“你说得太过分了吧,我哪里厉害来著?我是在替你著想、为你好,反正你又不喜欢我,又何必为我伤神——呀!”此话一出,她的脚立刻离地,她居然被他抱起来,大步踏进卧室,被抛上大床。
“喂!”她惊惶地大叫。
“我不喜欢你?”深眸娣住她的瞳,他咬牙迸话地问。
“对啊!”她回得理所当然。“难道不是这样?”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丫头。”他旋即上床俯压住她,周身辐射出漫天狂卷的怒气。
“你怎麽可以骂我不识好歹。”她也恼了,努力想挣出他的身体,却反而被他压制得更紧。
“你当然是!”
“你——你——好,我怎麽不识好歹来了?你说!!”她不能接受这种指控,她非要问个清楚明白不可。
“你把我的交代当成耳边风,你从来不知道你的冒险行径会让我多么紧张。”
“你会紧张?你会?”她愤怒地槌打压住她娇躯的胸膛。“得了吧,你才不会担心难过,我甚至怀疑你会幸灾乐祸。”
“我幸灾乐祸?”黑色瞳仁内的怒火终於炸开来,他右手一抬,抓住她挥动的皓腕,将它钉在头顶上,另一手则撕开她上衣钮扣,将她冰沁的肌肤暴露在他的眼底之下。
她惊叫一声。“你在做什麽?”
“做爱!”他继续扯下她的胸衣与下半身的长裤。
她气喘吁吁,瞠大眼瞳,不敢相信自己的衣服被他脱光,而且他也在褪掉身上碍事的衣裳。
他现在跟她一样的裸露,一道热气随即从她体内炸开来,古冥冥从来没有预期过会出现这样的状况。“项惔,你——你怎麽可以这麽做?你干麽突然要跟我上床做爱?”
“就让你明白自己的身分?”
“什麽身分?”
“你是我老婆的身分!”
嗳!她傻了。
“不……不对吧,怎么会变成这样?不对的……”乱了、乱了,跟她幻想的情节完全搭不上线,在她的预期下,应该是她主动将项惔吞噬入腹,而非由他强抢她。
况且他们现在正在吵架,怎麽突然要做爱,还说是要证明妻子的身分。
“确实是这样!”下一秒,他的大掌开始抚弄著她的酥胸,她浑身一震,脸孔胀得血红,被他的大胆行径给吓得无法动弹,只能不断倒抽气……而他的手就这麽堂而皇之地在她的娇躯上放肆作怪。
“呃,不对不对啦……唔…”她快昏沈了,却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啊,想到了,是程序全都错乱掉,应该是她强上他才对。
一开始是她在打他的主意,而他则是不断拒绝,至今仍然如此,那麽怎麽会突然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