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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我的不对。”平静的面容无怒亦无喜。
“呵……也不能这麽说啦,其实我也挺幸运的不是吗?”粉红色的舌尖贪恋似地描划过红艳艳的唇瓣,上头仍然残存他的味道。
项惔眉峰几不可见的蹙了下,但很快又恢复平常——她刚才舔唇的稚气动作,犹如一根针刺般的扎进他心中。
古冥冥却还是发现到他的异样——“咦?你干麽一直盯著我看?”难不成他突然间爱上她了。
他的眼神倏变清冷。“我在看一个花痴。”
“花痴?”她瞠大眸。“我?”
“你不是吗?”
她深深吸了口气,咬住牙,很用力的点头道:“对,我是—。所以我乾脆再吻你一次,当个名副其实的大花痴算了—。”豁出去了,不管接下来会面临什麽结果,哪怕是被他掐死、被他打死、被他气死,全都无所谓了。
这回她要老实不客气的强吻他、迷死他,诱惑地变身成色狼。
下一秒,她果然吻住他的唇,而项惔竟然不闪也不避,似乎也欢迎她的“欺负”。
古冥冥还来不及发觉蹊跷,正想享受唇舌纠缠的时——忽然觉得自己的嘴里被送进一颗小小的药丸,药丸一入口便立即溶化,紧接著她头晕目眩了起来,身子一踬。
“你…:。唔。”身体一下子就没有力气了,要不是他愿意撑住她软绵绵的身体,她早就化成泥堆跌坐在地。
“你是很有勇气,但是——”温柔似水的口吻像是在称赞她,然而面部表情却是冷凝又无情。“强逞匹夫之勇只会让你枉送性命,你最好小心一点,醒来之後,更要忘记有关※夜叉※的一切。”他淡淡道。“这回只是警告。”
“什麽警告?”快昏过去前,她虚弱的问出这一句。
他不答。
冷冷的微笑则成为她最後的记忆,旋即就坠入无垠的黑暗里……
“呵……”古冥冥打了一记长长的呵欠,然後慢慢睁开眼皮,坐起身。水蓝色的天花板映入眼瞳中,化妆台、书柜摆在她熟悉的位置上,这里是她的住家,她花光四百万积蓄所购买的公寓。
“我在家里?”声音好沙哑,头脑好昏沈,她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她好像睡得很饱,饱到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再揉一揉眼。
没有昂贵的水晶吊灯,墙壁上也没有挂上世界名画,窗户外头架设著的是防盗铁窗,根本没有可以瞧见屋外景色的大片落地窗?
“真的是我的家,那么大别墅呢?”而且她肚子饿疼地哀嚎著,好像饿了好几顿似的。
了电话声响起,她拿起话筒。“喂。”
“冥冥,这三天来你上哪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的下落?”是杂志社的头头,听到她的声音後,终於吐出塞闷之气。
“三天?”怎麽可能,应该只有一个晚上而已。
“怎么回事?”头头听出她的讶异。
“我记得……我跟※夜叉※大战了一回合,可是只有一个晚上呀,呃!”想到了,她被迷昏过去,难不成这一昏就足足睡了三天,难怪身体又饿又难受。
“你跟※夜叉※交过手了?”
“是啊。”可恶,竟敢这样“欺负”她,她一定要好好报仇,把“夜叉”的事迹一五一十地掀开来,大肆报导一番,让他再无隐私可言,让他每天被人追著跑,呵,他一定无法忍受自己成名。
哈哈哈…。:“交手之後结果如何?”头头问道。
“结果就是…。:就是……”就是什麽?只除了被他狠狠“欺负”一番以外,其他的访问稿、照片、录音等等必须证明内幕新闻是属正确消息的证据一项都没有。
“冥冥?!”头头笑了。
“我……我……”幻想过後的现实让她丧气了。“我什么也没弄到。”她无奈的垂下头。
“※夜叉”很难搞定?”
想起她吃瘪的惨况,而且一事无成的结果,她的心情愈来愈颓丧。
“他是很难搞定。”哎,可怜她变成他游戏里的玩物。
“冥冥,你想放弃了?”
“我应付不了他。”仔细想想,她确实没有这个本事。
“你的淘金梦就此梦断。”
“淘金?”宛如醍醐灌顶,原来涣散的眼神又慢慢凝聚起光彩。
“是啊……”他鼓励地说道。“你忘了你的人生目标了?”
“哦,对喔,我怎么可以忘了我的人生目标,我怎麽可以变得这麽没用。”都怪项惔啦,把她搅弄得团团转,让她一时“灰心丧志”,忘了淘金的伟大志向,头头了解她,知道她是一个需要目标才会勇往直前的奋斗家,所以用话刺激她。
“终於活过来了。”头头好“欣慰”。
她又气又好笑地回道:“你最懂得刺激我了。”
“嘿嘿,既然回复过精神,那麽要加油哦,我支持你。”他在背後摇旗呐喊。
“好啦,知道啦,压榨鬼。”
古冥冥凭著印象找到了夏快的大别墅,透过铜门栏杆隙缝向里头张望,别墅被暖暖的朝阳所覆盖住,让整座别墅看起来好优闲,随著微风吹过,她还闻到清草香味。
“好迷人的别墅,可惜里头住著的是“夜叉※这只大恶鬼。”她磨了磨牙,按下门铃,半晌後,铜门打开,走出一名高高瘦瘦、身著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
“你?!”古冥冥吓一大跳,平板脸、白粉面,这不就是那天在三更半夜吓她的管家吗。“你是活人?你不是鬼?”
“你才是冒失鬼?”管家面无表情兼不客气的反驳她。“你是谁?按门铃做什麽?”
“你不知道我是谁?你得了失忆症吗?才事隔三天,你就不记得我这个人?”吱,她是彻底被玩弄了,什么没有管家,现在人就活生生站在她面前,那麽项惔所谓的尸体大概也是吓唬人的。
“我没见过你又怎么会记得你?”管家莫名其妙。
“你没见过我?!”她差点吐血,项惔养出来的部下都会气死人。
“没事的话别乱按门铃。”平板脸撂下一句,转身要关门。
“等一下,我是来找人的?”在铜门关上前她喊住他。
“你找谁?”
“我找项惔先生。”
“谁?”
“项惔—。”
“他是谁?”
“你的主子啊。”她又想磨牙了。
“我不认识,我的主子是个女人,你找错人了。”他又要关门。
“你别骗我了,项惔的秘密我知道得清清楚楚,你别想诓我。”难道又是忽男忽女的法在作怪吗?
一直面无表情的管家总算换了张面孔,却是可怜地望著她。“小姐,你的精神不太正常,上医院好好检查去吧。”
啪!
门关上。
古冥冥目瞪口呆,他居然说她有病。“好,我就把项惔存在的证据找来给你看,看看谁才是神经病。”
她冲回公寓,打开电脑,找寻她先前搜集到关於“夜叉”的一切相关资料。
“咦?没有?”档案资料库内的机密资料都存在,唯独“夜叉”的一切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怎麽可能?难不成是病毒作祟?”她又找出备份资料,搜寻之後一样什麽都没有,完全没有,只要是关於“夜叉”的线索都被剔除得乾乾净净。
她怔坐著,久久不能动,好半天後,僵硬的手指按下一组电话号码。
“小罗在吗?”她神经绷得死紧。
是间PUB,从嘈杂的喧哗声里听到一句话。“小罗?那家伙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那※红※车队的其他成员呢?”
“※红※车队解散了,其他成员也都消失了,大家都不见了。”
古冥冥从骨子底发起冷来。能证明“夜叉”的证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搜集的线索也被洗成一片空白。
现在只除了她本人可以确定项惔的身分与存在以外,其他的佐证都是空白。
“可恶可恶……”小拳头青筋暴露。“竟敢这样玩我,破坏我的淘金梦,让我即将到手的钞票飞走。”
“我、不、会、认、输、的!”她宣战,露出白森森的贝齿。“项惔,我跟你杠上了!”跳上椅子,开始拟定“作战”计划。
神秘却又美丽的“夜叉”
请记住你我之间的约定在七夕夜的暖暖公园内进行我们的第一次相逢室一“这个女人很不怕死哦!”余燕看著国内三大报纸的头版头条下方的方块广告,只要是有心人,就一定会被广告的内容结吸引了去。“这个蠢女人竟然自作主张刊登这则广告,也不怕惹事,哎,死了活该。”到时候一些吃过“夜叉”大亏的黑道份子要是埋伏狙击,十个古冥冥也不够死。
项惔八风吹不动,不见温度的眼瞳扫看过报上的杰作。
“简直就是”只赶不走的苍蝇。”真麻烦。“到时候出了事也是她咎由自取,理她哩。”
古冥冥不仅是只赶不走的苍蝇,更像是只打不死的蟑螂,非常耐命。
以为经过他的一番惩治後,她会摸摸鼻子自动放弃搜寻“夜叉”的相关讯息。
哪知她变本加厉,还把一切端到台面上,想把风暴结引燃。
“少爷,你说咱们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才好?”余燕想到古冥冥可恶的纠缠,以及对少爷不安好心,就没什麽好感。“我建议咱们袖手旁观,让她自作自受。”被杀死算了。
“你讨厌她?”项惔忽问道。
“也……也不是啦。”她不敢说实话,在少爷面前得维护好形象才行。
撇开工作能力强弱不谈,余燕和一般女孩一样,在他面前扭扭捏捏、力保形象,心折於他,却不敢表现,而且畏惧他的阴狠,不战先逃。
反观古冥冥虽然鲁莽且呆蠢,但那冲锋陷阵的勇气倒也令他十分的“钦佩”。
“少爷,古冥冥的事情咱们就先按下,反正解决她这个祸害对咱们才有利……”
“燕。”声音不大不小,却打断了她的诅咒,她说得太过分了吗?“拿去。”项惔写下一行地址交给她。“新的工作,尽速调查此人的身分背景。”
“是。”她不敢再道是非,连忙领令工作去。想来这一辈子她都不敢违拗他。所以看见古冥冥那样堂而皇之的接近少爷时,心里头就不是滋味。
有气、有妒,却没有勇气学习。所以她只能当只小乌鸦,永远没有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机会。
半夜十二点。
古冥冥躲在花丛里足足四个钟头了。
从八点钟她就抵达暖暖公园,找到公园内视线最佳,还可以藏身的半人高的树丛,感谢这座公园并没有什麽管理员在维护整洁,所以有点杂乱、有点不乾净,自然在这个七夕的夜晚,也就不会有什麽情侣跑到公园来度过浪漫情人夜。
只有偶尔几个行人走过。
不过随著时间愈来愈晚,气氛也变得愈来愈诡谲,公园外头似乎有一些奇怪的轿车来来去去。有些一停下来观察一下後就又开走,有时会有几个打扮得挺黑道的人物,不知道找些什麽。
“大概是被我的广告给吸引来的。”她不笨,也知道这则广告会把跟“夜叉”有过节的仇人给吸引来,所以她也不敢大剌剌的现身等候,她也在赌,赌项怏会想过来看个究竟,那麽她就可以再度缠上他。
古冥冥利用夜视望远镜找寻“夜叉”可能现身的踪迹。
又过了三个钟头。
连那些有意来找麻烦的黑道人物都认为“夜叉”不可能现身。
他又不是蠢蛋,何必自投罗网呢。
“哎哎哎……”这一招不管用了,他根本就没有必要来,她与他非亲非故,就算用了这个笨方法也会替她招来危险,他还是没有必要现身。
“作战失败了。”都已经四点钟,天空即将蒙蒙亮,早起的人们也要迎接新的一天到来,而适合在黑暗当中生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