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底看到惊愕,这是她料到的表情。单纯如覃南,一定不会想过她也有如此一面。
那是丑陋的嫉妒之心。
覃南怔怔的看了她片刻,缓缓别过头去,然后,她听到自己说,“即使这样,薛之彬也不会。你说过要相信,所以,我现在选择相信。”
“这么说,旼基的事你不打算理了!”
淡淡的,覃南答了一个是。
“就算真的有人要对付他,你也会置身事外,只当不知道?!”
身形不易察觉的晃了晃,她继续说道,“是的。”
纤纤不可置信的看了她许久,随后再也没说什么,很快从别墅离开。
偌大华丽的客厅内,再度恢复成寂静一片,她轻轻打开一旁的笔记本电脑,跳出的画面,是一系列娱乐新闻报道,一则一则,全是他的负面新闻。
她在纯白的绒毛地毯上坐下,将脸颊贴在并拢的膝盖上。
其实,她早就知道了,在纤纤来之前,她便已从种种报道里,看出了眉目。只是,她不想和纤纤一样,认为这是薛之彬做的。
一个人,不能代表所有人,即使纤纤亦隐藏了负面,也不代表薛之彬会这样。
她已经答应了他的要求,不再和旼基有任何联络,所以,薛之彬不会这样做。
她必须得相信他,这种时候,她只能选择去相信。
【七里香的花语】
晚上,薛之彬给她带回了一盆小叶无柄、花朵细小而洁白的花,拿在手里只觉翠绿叶上花开了密密麻麻的一大堆,花数极其繁多,一眼看去根本数不清有多少朵。洁白的小小花瓣散着浓郁的香气,溢满整栋别墅。
在薛之彬示意下,她将它放置在二楼的玻璃暖房里。
暖房其实早就有,只是一直都空置着,里面没有一丝绿意。
“这是什么花?”走到三楼他的卧房,那香气依然缠绕着她,久久不散,有股绵长的深切意味。
“秘密。”薛之彬脱下西装,拿了浴袍转进浴室,她在外间帮他整理衣服,他的声音继续传来,“你记得每天要去浇水,它是热带植物,暖房的温度也要保持在30度以上……”
她在外面一一应着,不多时,薛之彬穿着浴袍走了出来。卸下属于企业家少主的昂贵衣饰,擦着湿漉头发的他,自成熟犀利中透出淡淡的温馨感。
假如,这便是以后的生活——她每天在家写作,安静的等待他回来,他会买花给她,他们和睦而安宁的相处,这会是多美好的未来。
从以前开始,她便一直期待着这样美好宁静的生活。
她的视线定定的注视他,思绪却飘远,直到他凑近才回神,忙挪开视线旋身。
“要去哪里?”嗓音,沙哑的出奇,“今天,我还没有吻你。”双手越过她肩头,将她刚拉开的门又关上。安静的空间里,她只听到他在她身后低低的呼吸声,每一下,都带着浓烈的不安分,落在她心上。
在他扳过她吻下之前,她轻轻合上了眼。
第一次,他的吻如此细腻温柔,有如那洁白花朵的香气,一点点渗入她体内,撩动她的心弦。
他推着她,将她压在床上,压在他的身下,他的吻热烈起来,深切辗转。
他吻着她的耳垂,手伸向她的衣扣。
几乎是同一刻,她握住了他的手。他呼吸微乱的抬头,瞳底有明显的□和迷乱。
“薛之彬,抱歉,我……”她只说了几个字,他又低下头来吻她,但这次他就只是吻她。一次次的探入缠绵,直到他们彼此都气喘不止。
然后,他便不再做什么,只是揽着她,让她贴在怀里。
“今晚陪我睡。”他抚着她细软的短发,“就只是这样睡。”
“嗯。”她在他怀里点点头,许久,“薛之彬。”
“什么?”
“……没有,就只是想叫你的名字。”
他又将她揽得更紧了些,清瘦的身子,却柔软的不可思议,散发着淡淡的安宁气息,那是令他安心的气息。
只是这样拥着她,便似乎有错觉像是拥着全世界。
灯,暗了下来。
流水般月色,静静的透过落地玻璃,洒在房间内原木色的地板上。
春天的夜晚,安宁的夜,只有均匀和谐的呼吸声,细细散在别墅深处。
二楼的玻璃花房内,洁白的花瓣在翠绿小叶上不知疲倦的散着香气。
月橘,又名七里香,花语是:我是你的俘虏。
所以,他不告诉她,只是因为他的骄傲。
哪怕,他如今,已爱她如此之深。
……
相同的月色下,有人正站在二十五层的高度,静静望着夜幕。
当指针跨越午夜十二点,四月十七日来临了。
不知她是否会记得,今天是他的生日。
“南……”他落下视线,俯视脚下的城市,一股莫名的寂寥与冷意,自下而上将他包围。他撑着玻璃,墨黑的瞳慢慢暗下去。
46、
醒来的时候,温暖阳光已铺洒到床上,他早已沐浴完毕,正站在衣柜前换衣服,见她睁眼,温柔一笑,柔和了俊冷的脸。
“白天我有点事忙,晚饭前会来接你出去!”白色衬衣配上银灰色领带,衬着无懈可击的帅气发型。薛之彬俯下身吻了吻她前额,俊冷容颜始终带着淡淡温柔,“还早,就再睡一会,我会让方嫂给你煮好早午饭。”
她点点头,“嗯,你开车小心。”
他听到,又是一笑,“知道了,亲爱的。”
“好难听的称呼……”她晕。
“那么,宝贝?”傲然唇畔勾起一抹调侃的坏笑,“还是,你想当老婆?”
“好了,快走吧,我要睡了。”她说着往被子里钻了钻。
“乖的,我走了。”他笑着整理完领带和袖口,为她拉上了房门。
缓缓的,她悄悄松了气,将视线移向窗外。
今天是,四月十七么?
四月十七日。
她咬着下唇,抚上自己的心口。那里有些奇怪的感觉,似乎是一阵空空的乏,无端端的散开,弥漫到她全身。
她深吸一口气,起身推开了窗,晨间的空气里有露水清新的甜味,还有自澄空而来的徐徐清风。
刚才的感觉,一定是她的错觉。
她的未来,正开始变得温馨而和谐。
他和她,会幸福么?
她在柔和晨光中缓缓阖上眼。
会的,他和她,会幸福的。
【酒宴】
下午,她收到了一个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银紫色的晚礼服,削肩收腰的设计,正好能显出她纤细的身材。
薛之彬回别墅的时候,她已换上晚礼服,正对着镜子看。
暗紫色的细软短发,搭配银紫色的真丝面料,衬出通透安静的静婉气息,这是他亲自为她挑选,看来非常适合她。
他告诉她,今晚对他而言,是个重要日子,他并购了Z城和S城的两家五星级大酒店,今晚是新酒店开幕酒会,他会带她出席,让她以未婚妻的身份,亮相在所有人面前。
其实去年订婚之后,他从来没让她在公开场合亮相过,一来是他不希望媒体过多打扰她,二来,也是因为她自己没有提。
她和别的女人不同,别的女人总希望他去到哪里都会带上她们,她们可以穿上昂贵的衣饰,去炫耀去攀比。
但她,只喜欢安静一个人。
弹钢琴、听音乐、看书,或者在阳光灿烂的午后喝茶喝咖啡。她喜欢的东西,总是和一般的女人不同。她就如同一池安静清澈的水,温婉安宁,在阳光下静静散发着和谐光泽。而这样一个普通清瘦的女子,却偏偏又拥有坚忍的个性。
那年冬天,年轻苍白的她,在无人的桥下拉着忧伤的音乐。他被她的音乐所吸引,领她回家,然后看到,她在不支昏倒后再次站起强撑着完成她的音乐。
那清瘦的身体里,仿佛有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在支持着。
也许,从那时候开始,他便对她有了兴趣。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后来的后来,他会喜欢上她,爱上她,因她嫉妒,甚至还……不惜为她做任何事。
俊冷的脸上线条一一硬朗起来,他看着她的侧脸,从口袋里拿出丝绒小盒,递到她面前。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她与他都熟悉的一枚钻戒——他们的订婚戒指,她在独自离开巴黎时,留下给他的。
当时,她没有带走任何他买给她的东西,哪怕是这枚对他们来说如此重要的戒指。
在她的视线下,他将戒指套上她左手无名指,然后低头亲吻了她光洁的前额。
“别再留下这个戒指给我,它是你的,是我薛之彬送给你的订婚戒指,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该取下来。之前的,我可以谅解,但以后,你绝对不能再取下来——”顿了顿,他说下去,“你要记得,覃南,如果再取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他瞳底有一闪而过的冰冷犀利。然而,那感觉却只是一瞬,短暂微弱到她都未曾注意。她点点头,上前抱住了他。
酒会在五星级大酒店的二楼宴会厅举行。
放眼而去,会场里名流济济,更有不少媒体现身,杯斛交错,流光溢彩。对她来说,这是个遥远的世界,从来都只是徘徊在外,从未真正踏入。
而今天,薛之彬却在如此盛大的场合,公开带她亮相。
在酒会之前,他有个简短的发言,然后便会在媒体前公开介绍她。
此刻,名流尚未到齐,薛之彬周旋其间,她则避开人群,在宴会厅旁侧的房间里稍作休息。
将手里盛着香槟的水晶杯放下,她的视线落在左手无名指的钻戒上。
硕大而质地晶莹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着梦幻般的流光。当初摘下它的时候,她不会想到有一天还可以重新戴上它。
——你要记得,覃南,如果再取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想着他的话,她轻轻勾起唇角。
不会了,再也不会取下了。
他和她之间,再没有任何问题。她的那些误会,他的那些生气,统统都远去了。现在开始,她会幸福的。
一定,会的。
房门外,是热闹的宴会厅,她的未婚夫就在其中。四月尚凉,为了配合出席者单薄的衣着,宴会厅内打着暖暖的空调,房间里也不例外,也许因为这样,她开始觉得有些闷。
片刻后,她穿越房间,推开另一侧掩在落地窗帘后的玻璃门,走了出去。
外面个是半圆形的露台,刚一踏出,便感觉一阵骤冷。她抚抚光裸的双臂,决定缓缓气就回去。
房间的大门开了又关,有人一前一后进入,因为遮挡着玻璃门的落地窗帘,来人并没注意到阳台上有人。
覃南听到了薛之彬的声音,她想走出去,却在听清他们的对话后,凝住了脚步。
他说:不,这还不够。我要的,是让他消失在娱乐界!
无力而空乏的凉意,慢慢的,自她心底深处渗了出来。
是她听错了么?
薛之彬,他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没有弄清楚我的意思。我要的是,从此后,都不会再任何屏幕上、海报上、广告里、电视电影、报刊杂志以及网络上看到他那张脸!”
他的口气,是冰凉的,比以往她所听到的任何一次都更加冰凉一百倍。
她其实从来都没有看过薛之彬在商场上与敌手交锋的模样,但她相信,那时的他绝对不会比现在更冷酷。
虽然他没有提到他的名字,可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谁。
除了凌旼基,还有谁会令他不择手段到如此!
不择手段?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用了个多强烈的字眼。微冷的风一阵阵吹来,她却不再感觉冷,这一刻,她的感官陷入麻木。
房间的门再度开了又关,房内再无声音。
又是许久,她低着头,缓慢自露台上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