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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京城既然被王策翻盘,被皇帝出人意料的派遣大内营来。那安阳郡王就只有勾结三国出最后绝招了。
老顾想了想:“如此说来,你的处境不太危险?”
王策无奈:“顾叔,皇帝把大内营和两衙交给我,分明就是默许我动手杀光叛乱的皇室。我没有。”
皇帝以为王策知道身世,仇恨皇室,掌握两衙和大内营,以王策以前表现的睚眦必报,必定会对皇室下毒手。然而王策却根本不知,也并不仇恨皇室。
“皇帝也不会想跟三国开战,我故意抓了三国派遣使,也是有意出招。看皇帝如何接招。”
见老顾仍然不懂,王策索性直言:“这么说吧,如果我杀光叛乱皇室,那就是起码几千上万人。没人会喜欢一个杀人狂,皇室会恨我入骨,文武百官会把我当成眼中钉,我经过此事,就是不死,也是皇帝树的靶子,专门为皇帝吸引火力。”
最重要的是,只要下杀手,皇帝心情好能有理由干掉他找乐子,心情不好也有罪名拉他打靶。这就是吃饭睡觉打豆豆的那个笑话的真实版本。
“那你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老顾毛骨悚然,断然道:“不成,你在罡煞境之后必须离开北唐。”
王策不以为然:“顾叔,有一些事,你是不是该跟我说了。”
老顾沉吟良久:“还是那句话,不论北唐皇帝说什么,绝对不要相信他。”
……
王策抓狂:“那你总该告诉我,你在两衙的内线是谁。”
老顾苦笑,摸摸王策的脑袋,回忆道:“我们当中有一些分歧,有人希望你从此做一个普通人就好。而像我这样的人,却希望你能亲手报仇。将来亲手覆灭北唐。”
王策瞪圆眼睛,没这么大仇恨吧,灭国?他以为自家很拉仇恨了,想不到北唐更加强悍。
“因为分歧,只要无关你的安全,他们不愿出手。”老顾深深叹了口气。
王策呆滞,这么个乱法,都赶上东热了。
老顾苦涩:“当年,我们是错了。本来以为把你安排在这里,会安全。结果……我该走了。”
王策无奈:“姑姑,你好歹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
姑姑一声轻唤入耳,老顾的身子顿时僵直,惊讶回头:“你,你如何知道。”
王策更加无奈,姑姑哟,你的种种行为举止,乃至细心等性格,哪一点不像女子了?你真以为我是电视剧里的白瞎一双狗眼的男猪脚啊。
老顾微笑:“我真的姓顾。”王策也没发现,她的微笑多少有一些凄然。
温柔地把王策揽在怀中,老顾和王策安静的享受着这一刻。良久,老顾转身飘然而去。
王策无奈:“你好歹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啊。不然认错人怎么办,我看来也不像杨过,喜欢到处喊姑姑。”
“如果我有命回来,就给你看我的真面目。”
随风,一句话轻轻的送给王策。
老顾化去伪装,露出一张脸,她摩挲着这张脸,一滴眼泪随风砸得粉碎。
如果有命……如果你骗了武帝,还会有命?
第174章 甩不掉的红尘因果
铁门重重关上,哐啷一声。
此音在幽暗的甬道碰撞来回,乃至发出回声。轻盈而快乐的脚步,仿佛光是这脚步声,便能教人心情一下子豁然起来。
白清江淡淡的流露自嘲,关押太久,以至于他的皮肤变得惨白,像是得了白化病一般。
久经多位死了的和没死的武道高手考验,仍旧牢固不破。这时,却轻轻的打开了,白清江诧异的看见,一名相貌中稚气未退的少年。
少年一身正五品官服,一脸阳光般的微笑:“白供奉,你好,吃了没。”
就没有比这更加不着调的问候了。白清江忽然感到诧异而吃惊,正五品,那便是总领。南衙几时便有了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总领?
少年取来一壶温热的酒,变戏法似的取来两只杯子,斟满:“白供奉,你认识文绣公主?”
白清江毫不客气的举杯就饮,摇头。尽管他和宗派人士一个德行,从不过问朝政,不过,皇室中的确没有文绣公主这个册封吧?
“如此说来,你认识老顾。”少年洒然举杯致意。
白清江身子一个微颤,抬眼看去。少年若有所思:“我只是有一些好奇。为什么你要帮助老顾。”
“有一些东西,是你们不会懂的。”白清江终于开口,嘶哑得好像病人:“就好像你们效忠皇帝,愿意为皇帝去死。我们不会懂。”
就好像富二代当街纵马,却不懂那些百姓为什么要反抗。就好像很多年前百姓也不懂,革新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大家都变成无财产无地产的人。
“我想,我是懂了。”少年微笑站起来,打开铁闸门,从外边取来一叠新衣,以及一些金子。
“白供奉,你可以走了。”
少年转身便走,白清江诧异良久,忽然问道:“你是谁!”
此声不住地在甬道来回滚动,一名狱卒伸头,流露自豪之色:“这是我们南衙的王策王总领,也是北衙的总领。”
白清江呆住:“王策?王策!”
王策含笑走出监狱,展开双臂,怀抱天空,想来一首现代诗,奈何满腹都是滚来滚去的凉茶。
不是老顾。老顾不是皇帝的人。王策眯眼,开怀地笑了,没有比这更美好的结果了。他真怕老顾这个他信任的人,会是皇帝埋在他身边的棋子啊。
老顾不是皇帝的人,如何解释靠山拳?王策一直是相信老顾的,一直到老许太监施展靠山拳。靠山拳,是老顾交给他修炼的。
他不怕被皇帝搞,他怕信任遭到背叛。
老顾不是皇帝的人,老顾甚至不是北唐人,老顾是女人。
王策拈下巴,忽然展颜快活的大笑起来:“今天天气真不错。”
今天天气不错?分明是暴风雪重又降临。狱卒在门口摸不着头脑。
“该去见一见信王了。”王策挠头。
……
说起信王,还有一点尴尬。
前晚王策半瞌睡的光景里,信王来访为少数皇族求情,当时的王策都没听明白,直接下令抓人。
结果,第二天清晨,小王爷赶来的时候,又被迷糊的王策下令抓了。
今次叛乱的皇族不少,也有不少是身居高位。其中老信王便没有参与叛乱,不过,王策倒是知道,老信王是十七年前那次叛乱的牵头人之一。
老信王没皇帝年纪大,却显得比皇帝老。他神色木然的端详王策:“你的相貌不太像你娘,性子倒是像,都是一般的贪玩,玩起来便是肆无忌惮。”
“所以,当年不少人都不喜欢你娘,认为你娘的做法有失皇室尊严。也不喜欢皇兄,认为皇兄太过宠溺绣儿。”
王策安详的聆听,一些本来不相干的古老的过去,或许能揭示一些现在与未来。
“皇兄一直很有雄心,也很有帝王之才。那件事后,便被我们伤害了,从此决口不提什么霸业。一直到,你出现才给了皇兄希望。”
一脸憔悴的老信王,眼神放空地看着某处:“十七年前,我们中了旁人的骗局。揭穿萧空神孽身份,是骗局,引发逼宫,是另一个骗局。”
老信王忽然惨然:“说是骗局,其实,当萧空与你娘有私情,又是神孽的时候,皇兄又不肯处置的时候,逼宫就已经必然了。”
“武神卷?吕半城?”王策忽然插嘴,从老顾的态度,他隐约感到武神卷很关键,这个骗局一定要弄清。
“吕半城年轻时是陛下的心腹幕僚,后来皇兄登基,他便走了。后来重新出现,没多久就揭穿了萧空身份。再来,便是趁逼宫的混乱,一举窃走武神卷。”
老信王摇头:“人人以为神孽的鲜血必然夹杂金色,然而,萧空不知用什么方法掩盖住。”
王策吃惊,他不知这里边还有如此细节。
“其实……”老信王忽然看着他:“十七年前,我没想逼死你的母亲,我们很多人都没想过。只是,绣儿为了保住你和陛下,她才……”
王策默然。老信王不知不觉老泪纵横,当年他看见绣儿尸体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那路过北唐的人,是谁,叫什么?”王策沉吟。
老信王摇头:“恐怕,除了你母亲,就没有人知晓了。”
王策拈下巴,挠头半会,起身果断走人:“信王,你可以带小王爷走了。至于求情,那就不必了。”
当王策走在门口的时候,老信王忽然喊住:“不要怨陛下利用你,我们都是皇家血脉,有一些事总是要有人来做的。如果唯独你适合,陛下就是再疼爱你,也只能让你去做。”
王策一顿身,飘然而去。
老信王,你就慢慢的自怨自艾一辈子吧。从十七年前,信王这一辈子就算是毁了。
有良心有道德的人,是不能做错事的,否则那便是一辈子。
……
王策拈住一点雪花,弹指一甩,雪花轻飘飘的飞去。
屹立在风雪中,一路行走,一路看着行人匆匆,把身体完全包裹在厚厚的衣服里,灰色黑色加上白色的雪……好像一只只的大企鹅。
行人匆匆,或许是在为了生计忙碌,或许是为其他而忙碌。王策却分明感觉到烟火味的真实,这便是生命了,从古到今一概如斯。
红尘三千,强如武宗一样是这大千世界里的一个路人,也不会想要成仙成佛,只恨不得多在红尘滚多几滚。
“都有甩不掉的红尘因果啊。”王策唏嘘,这么严肃就不像他了,果然,下一秒他立刻严惩不贷:“不知道因果是什么果子,是否好味道?”
还有一些什么要做的呢?王策绞尽脑汁的想,挖空心思的想,再是如此的想,五脏六腑都要被挖干净了。
该是处理的,大体都已经交代下去了。两衙重新回到正轨,都是一些精于业务的老特务,也就不必王策再去特别强调什么。
洛思雪和她的守备军,基本无异动,大体可以排除她参与叛乱的嫌疑。御林军就不必说了,如果连御林军都叛变,那要么说明皇帝太挫,要么就是皇帝长得太不文明了。
“京城,是时候放手了。”王策如斯想,工作这种事,大家就心照了,最好是只拿钱不干活。这绝对是上班族的终极理想。
做了一天半的京城之王,各种烂事破事层出不穷,王策腻味了烦心了。当一个不渎职的官,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看来,是真的拖不下去了。”
王策郁郁不快,他真的有心看看,皇帝到底还压着什么底牌,也想看看,皇帝会不会真的挂掉。
此时的京城好无聊,好乏味。王策打了个哈欠,既然如此,那就找一点乐子吧。
一旦是想清,王策果断返回南衙,以最快的速度召集了众人。
不得不说,王策就目前来说,的确是京城之王了。他节制两衙,乃至大内营,可谓是一股足以荡平京城,甚至横行北唐的力量。
强如洛思雪,在京畿一带麾下有五万守备军,仍然不得不屈从号令。强如御林军的敬元成,作为天子心腹近臣,也要看王策的脸色。
他们不是没头脑和不高兴。想来,强如没头脑和不高兴一旦碰上三千城管,多半也要跪地喊爹哭娘。
也不光是洛思雪和敬元成。王首辅作为文官代表来了,军机院令作为武官代表来了,而四皇子临时代表皇室来了。
一个年满十七岁的少年,隐然已成为诸多朝廷重臣之首。尽管是临时的,也足以令人望而生畏了,也足以令两衙特务暗中自豪兴奋了。
不论北衙南衙,几时有过这等令文武百官都服从的时候?须知,文官可是素来喜欢在两衙身上挑刺。北衙特务暗爽之余,感慨难怪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