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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策!”归根结底,王策不是问题最核心,却是一个关键。恭王和忠王是因他而死,皇室和皇帝的矛盾是他激化的,他不死,北唐上下如何能服气。
“皇叔,不必说。王策,我是一定要保的,我自有道理,你若信得过我,那便是,信不过,那便不必多说。”皇帝皱眉,不怒而生威严。
皇帝这太强硬了,在王策这一点,似是毫无道理可讲。唐正耀不喜,沉吟半晌:“逐出北唐?”
“王策必须毫发无伤,也只能在京城。”皇帝淡然一语拒绝:“皇叔,当年那件事,你没参与,却多半是知晓的。”
“王策的父亲,要么是萧空,要么是那个神秘人。这么多年,萧空的底细我们始终未能查明白,那神秘人的来历去向也是未知。随便一个,都是招惹不起的。”
唐正耀皱眉:“不是说,那神秘人是北洲那边的……”
“不是。”皇帝流露一些讥笑:“安阳郡王他们说的?他们是从何处知晓的?两衙!”
唐正耀恍然,沉吟:“王策,王策此事倒是麻烦。”
“若不麻烦,那便也不必皇叔出马了。”皇帝不客气地说:“我别无所求,只求皇室往后跟王策井水不犯河水,那便足矣。”
皇帝意味深长:“皇叔,此乃我北唐兴起的机会,莫要因私人恩怨而错失。”
“今日,你说是给我一个机会。朕此时问你,朕给你,给你们的机会,你们是否看见。”
唐正耀神情阴晴不定地走了,满腹心事。
老汪太监,谈季如和解世铣一声不发的进来:“陛下?”
皇帝站在一株梅花树下,仰脖子观赏一会,忽然道:“剑来。”
老汪太监急忙取了一把宝剑,皇帝吃力的拎宝剑将这棵树砍断,倒在脚边,皇帝才心满意足的折下一支梅花,居高临下的欣赏梅花。
“准备一下,明日决战!”
……
唐正耀回来了。
党文杰屹立风雪中不动声色,隐约的跟大世的郭源互相交换一个眼色。
东宁的野心,大世自然知晓。不过,大世上到皇帝下到百姓都不给力,郭源也无奈。这是北唐国土,再是敌对,多少也知道联袂自保,这毕竟是北唐的国土。
北唐内乱,东宁是最激动最上心的,所以一样是中等之国,仍然派遣了两大武宗,率领六名武尊。凭这一股武力,自保基本不难。
素来高手如云的大世,这一回是多少有点挖坑埋自己的滋味,也只派了两名武宗,六名武尊过来。
西梁倒是有心派人来,不过,西梁人虽然有蛮子之称,也不笨。北唐要开战,首先就是要摆平西梁。西梁真敢派人来,北唐一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灭了。
如果说武尊是战术级的武力,武宗绝对是战略级。少一个,弱一分。莫说西梁,便是大世这上等之国,也损耗不起。
唐正耀回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明日决战。”
来自东宁和大世的党文杰等人,暗自松懈一口气。二人各有各的算计,对东宁来说,那就是跟北唐抢时间,谁先一步,谁就占了一步先机。
一步先机,没准就能决定往后的霸业了。
对大世来说,北唐和东宁必然掀起东洲北边的战争,晚一天动手,那就是好的。
北唐内乱,那好啊。巴不得更乱一点。所以,犀利哥是一拍即合,三国在北唐身上是各取所需。
唐正耀没有多说,入了营帐,凝视道:“你们说在南衙有细作,那人究竟是谁!”
“王策夺取京城后大肆封城,非一般人,不能将消息带回来。所以,不要胡扯来糊弄我。”
唐正珏和唐正越摇头,延边郡王也摇头:“不知,素来是安阳在与那人接洽。我也听安阳说过,那人身份他也不知,只知那人修为至少是斗罡,必定是南衙的人。”
目光肃杀,坐轮椅的犀利哥徐徐摇头:“我也不知,那人是安阳郡王的内线。”
延边郡王回忆:“我倒是听安阳说过,南衙那人每一次从不现身。不过,与安阳接洽了超过三年,很多消息情报,包括王策的身世等等,都是从那人手边得来。”
“每一个情报都是准确的,所以,安阳一直很信任那人。”
犀利哥面色微变:“延边郡王,你们以前怎么就没说起过。难道,你们便没想过,那人许是皇帝的人?”
“不是,那人必不是皇帝的人。”延边郡王缓缓道出一句:“京城事变是他传回的,谈季如临时入京是他传出的。大内营有三名武宗,是他传来的。”
“甚至,王策的下落,也是两年前,他传给我们的。唐武擎历年私下给北衙补贴一千多万两经费,也是他传的。”
“黑白双煞是他引来的。最重要的是,多日前的两衙内讧,是他推动的。”
唐正耀锁住眉头。犀利哥摇头,再无怀疑。延边郡王是对的,那人不太可能是皇帝的卧底。
这人是谁?
唐正耀淡定交代:“各位好好休息,明日与唐武擎一决胜败。”
……
锦衣中年默然退出,推动轮椅,在荒野中徐徐摇动。
斗笠男像狸猫一样,无声无息地跟在后边。
锦衣中年忽然问:“你说,南衙那个人,会是谁?”
“我感觉倒像是谈季如。”斗笠男想想:“但不会是他,所以多半另有其人。”
“谈季如是皇帝身边的老人,断然不会是他。”犀利哥同意。皇帝信任两衙。一般的总领想要推动两衙内讧,显然没有足够的威望。
总领是执掌一个部门,显然很多情报都无法面面俱到。能接触更多领域和情报的,那就只有参赞,同知,以及指挥使。
“参赞是指挥使的心腹,不太可能。难道是盛世华和许重楼?”
第178章 与小萝莉同床
“我要死了。”
锦衣中年蓦然一言,斩钉截铁:“我要死了。”
斗笠男无声一叹,锦衣中年目光中饱含一抹讥笑:“不论事成事败,我都必死无疑。”
“你如此聪明,或许有办法。”斗笠男不知该说什么。
犀利哥大笑,他一边在给皇室献计,一边在背后捅一刀子,把一些东西泄露给皇帝。三皇子就是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的典范。
若然事败,皇帝一定取他脑袋泄愤。摆明三皇子是被摆了一道。皇帝不杀,皇室也难免会拿他来泄愤。
若然事成,他就更加会死,皇室一定已经磨好刀子了。
“主上,你不该来的。”斗笠男苦笑,聪明人总会办蠢事。
“无所谓该不该,我就是想看皇帝怎么死,死的越惨越好。”犀利哥狂笑:“我来,就不怕死在这里。我来的时候,就已经预料了今天。”
“皇帝还有一个翻盘的机会,他只有一个。我明日就看看他,那五千万两花在什么地方,花得是否有价值。”看来,不光是王策迷惑那五千万,犀利哥也是。
“明日,明日便见分晓了。”
……
王策一个冲回去,跟柳晚秋和许彻等人招呼一下,像旋风一样冲入屋子里,大笑:“哈哈,小萝莉,怪蜀黍来了。”
流无瑕激动的从火炉边上一步蹿来,正要展开双臂迎接。王策一个帅气的飞甩,像风一样冲过去,然后冲入卧室把身子甩在被窝里,发出一声感慨:“这就是幸福啊。”
口渴的时候,一开水龙头,水来了。这是幸福。想瞌睡的时候,枕头就在边上,这是幸福。肚子饿的时候,一碗蛋炒饭在面前,这就是幸福。
老子比死妹子死儿子还一心纠结的皇帝幸福多了。王策怀着美好的心情入睡。
流无瑕错愕的表情异常之可爱,小脸上分明是觉得委屈,想哭,也觉得好笑。哭又觉得不对,笑也不妥当,她纠结啊,是哭还是笑?
“骗子。”流无瑕咬牙嘟嘴,还说几天就回来呢,结果一去就好多好多天。
吭哧吭哧!流无瑕吃力的抬了火炉进卧室,坐在床边。把王策的手从被子里拽出来,舒服地靠在手臂上,眯眼像一只瞌睡的小猫。
不知过了好一会,小猫咪的眼睛流下眼泪,眼神发直地看着烧红的木炭:“你这个大骗子,说去去就回来。”
“黄侍卫也说去去就回来。结果他就把我给丢下,再也没回来。”小猫咪哽咽哭泣,小身子不住的因为害怕而哆嗦:“小时候,我娘跟我说去去就回来,等我长大,她就回来。”
无声无息的眼泪淹没了无数,可是,后来她长大了才知道,她娘没了去世了,再也回不来了。
大舅也说,他去查她母亲的死因,去去就回来。结果,他没回来。
小萝莉呜咽得像一只孤立无援的小猫,死死的抱住王策的手,像是抱住救命稻草:“王家哥哥,阿策哥哥,不要丢下我。我不要再给人丢下,永远不要。”
或许木炭快烧完了,小萝莉感到一些寒意,瞌睡中自动钻入被窝里。
却仿佛是重新经历了那一次的噩梦一样,黄侍卫没了,一走就再没回来。她又冷又饿地走在北唐京城的街道上,几天后病倒在一个街角。
那时,她隐约看见了一个人,喊了几句。然后,她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就好像沐浴在夏天的阳光里,很舒服。
也很有安全感。
当小萝莉从这个异常充满安全感和舒服的梦里醒来的时候,她迷糊的揉眼,然后小脸像一块红布一样。她是姑娘家,怎么能跟男子睡在一个床上。
她忽然发现熟睡的王策咂咂嘴弹被子,忍不住好奇又好笑,阿策哥哥都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踢被子呢。头发又黑又亮,真好看。
王策应该甩头发做潇洒状:其实我用飘柔。
出神的仔细端详一会,她好像摆弄洋娃娃似的,拿指头戳戳王策的眉毛,又戳戳脸,大为费解。为什么大家都说阿策哥哥脸皮极厚?分明不像啊。
“哇!”王策忽然跟僵尸一样弹起来大喊。
“啊!”小萝莉惨叫一声,吓得往床下倒去。还好被王策一把拎住脚,整个倒拎着放回来。
“哈哈哈,没人告诉过你,男人的头是摸不得吗!会苏醒哦,一醒就会吓你一跳。”王策得意大笑,被惊怒交集的小萝莉捶了一顿。
跟小萝莉逗乐一会,王策洗漱一番,换了一身干净衣服,重又叮嘱:“记住我以前的交代。”
小萝莉记住,她现在的名字不叫流无瑕。
……
睡了一天,王策精神头异常的振奋。重新见过许彻和柳晚秋等人,很快便大体把基本的事都了解了。
王策不在的这几天,基本就是三言两语。皇帝从西边北上,准备巡边。在这个县城被堵截住,然后便是皇室和夏家的人马赶来,皇帝更加是想走都走不掉了。
不过,几天下来,皇室那边多少还是心存幻想,指望皇帝能退位,而不是互相开火。所以,也就是一直在等京城的消息配合,灭掉皇帝的最后一线希望。
若然真被三皇子和皇室在京城得手,大义在手,皇帝就真是困兽之斗,再无回天之力。
犀利哥真的很毒,一招连环毒计,把皇帝都算计进去了。唯一没有算到的,便是皇帝的大内营,谁都没想到,皇帝居然会把大内营派去京城。
王策就费解了,皇帝一直在挺着,王牌到底是什么呢?
悠然的率领二处麾下,在县城里漫步。七日的围困,多少还是造成了一些影响,县城里的百姓大多忧心忡忡,不懂大人物的世界。
七天封城,县城里的粮食纵然集中,可在大冬天的,不免缺乏物资。好在外边的唐正耀多少顾及百姓,每日都运输物资进来。
这时的天色还早,路过的御林军和北武军,都有一些担忧,王策撇嘴,这就是一次烂仔打架,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