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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缺最后一个字了:地!根据地的地!
关豆子咬牙切齿的伸脑袋:“你们说,说,再说,说够没!”
关豆子悲愤,王策和十三娘多说一句调情的话,师妹就逼他效法一次,什么小月亮小甜甜。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师妹都快被教坏了。
“来了。”王策失笑,豆子和他师妹之间,实在是喜剧。
王策悠然出去,十三娘跟着,苏寐忽然推开房门:“阿策,我跟你去。”
王策无奈,关豆子更无奈,难道想逃掉一会都不成,只好垂头丧气的表示不去了。这是去开会,不是去打仗,带这么多人干什么。
作为一名曾经的穷二代和富一代,王策肯定冒充不来贵族,这一身气质就没一点像的。十三娘当初第一眼看见,就判断他不是贵族和世家子弟,那自然是有道理的。
所以,王策就从不摆谱,怎么舒服怎么来。唐伯虎说了,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来到本州公堂不远的酒楼,王策看了一眼公堂,嗤之以鼻:“一群装逼男。”
六大势力分明瓜分罪州权力,却表面上还做出一派“老子很公道很尊重官府”的架势,那不是装逼,又是什么?
什么狗屁知州,不过就是六大势力的傀儡。
……
燕离宗。马家,方家。盐帮,清平帮,西湾帮。乃是罪州的六大势力。
必须强调,不止罪城,而是罪州。
西湾帮并非六大势力中最弱的,而是势力范围恰好最靠近如意堂的,一举吞掉,也方便管理。
从各家的坐席,就能看出排位。帮会显然是位于末尾的,方家家主方艾辛笑道:“马兄,这如意堂来势汹汹,马公子必定是知晓。”
“如意堂来势再凶又如何,只怕首当其冲的,并非我马家。”马一辰冷笑,女人就是女人,老是纠结一些并无意义的小摩擦。
盐帮和清平帮的老大暗自凛然。马一辰一句话点中忐忑了,如意堂来势汹汹,不到一个月,连续吞并三个帮会,没人知道下一个会是谁。
如意堂有武宗啊,想起这就头皮发麻。说不得也是笑道:“我看这如意堂怕是来者不善,只怕会成为罪州的动乱之源。”
燕离宗派来的武尊淡淡道:“罪州,不能乱。”
马一辰眼波一动,漫不经心道:“这如意堂的人马行事是令行禁止,似乎不太像江湖帮会的派头。”
意犹未尽,马一辰已经达到目的。燕离宗的武尊冷冷道:“罪州自己人打成什么样都好,绝对不能让外人把手伸进来。”
众人都知,这武尊的意思。无主之地不怕动乱,怕的是朝廷伸手。人人都知,并非朝廷没实力干掉罪州,只是代价和收获不成比例。
朝廷表面上不动手,私底下玩阴的,莫要以为各国特务集团是吃素的。好几个无主之地都是这么被各国朝廷收回的。
蹬蹬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众人互相看了一眼,悉数不动声色地看过去。
一名锦衣玉服的少年,仿佛裹着一团阳光从楼梯口出现,不知为何,这本来压抑的气氛竟忽然多了几分活跃。
“大家好。”
王策微笑招呼,十三娘温柔的为他褪下大氅。然后,王策大剌剌地扫视一眼,绽放一缕笑意:“怎么,没准备我的位置?”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下马威。
众人阴霾的目光定在王策身上。王策悠然走在排行第四的位置上,指着盐帮老大,笑吟吟地说:“不给我位置,那我就只好把所有的位置都打烂!”
啪的一下,一道剑光闪烁。盐帮老大和清平帮老大的椅子顿时咔嚓粉碎,怒目而视。王策撇嘴,小爷才没工夫陪这帮装逼犯玩什么兜圈子:“如何?”
滴水剑轻悠悠的颤动杀音,一丝丝的剑芒在剑尖伸缩不定。
燕离宗的武尊眯眼半会,抬手示意。不一会,椅子重新被送上来,这武尊淡淡道:“坐!”这一下就犯难了,这座位的排列……
呸,就这没心眼的也敢跟小爷斗心眼?重点是,哥们亮过肌肉了,这座位的排列还有毛的意义。王策嗤之以鼻,丝毫不介怀的直接坐在末尾第六把交椅上。
盐帮和清平帮的两个老大暗自松了口气,这暗示了如意堂的态度,至少表明了暂时对其他交椅没有图谋。
燕离宗的武尊流露一丝满意,不怕动乱不等于希望动乱,王策此举等于表明如意堂肯守规矩,那就成。庄严地看了几人一眼:“如意堂的人来了,那就讨论一下。”
“如意堂顶替西湾帮,投票吧。”这名武尊说完,凝视王策半晌,思绪转动半天。
众人沉吟,王策一来就先打烂椅子,摆明就是说这门票必须给,不给,那就开战把罪州打烂。如意堂反正没多大损失,反而五大势力根基在这儿,真要打烂了,损失的是他们。
燕离宗的武尊沉吟良久,率先道:“我代表燕离宗,同意。”
那就只有对不起马家了。马一辰察觉众人意思,心中一凛,果断起身,狠辣目光一闪:“且慢,如意堂杀我马家的人,伤我儿子,羞辱我马家,这笔账怎么算。”
早知你会来这一套了。王策冷笑,带十三娘来,他也无非就是打算借题发飙。
然而,这一次却是苏寐出人意表的冷然率先发飙,一掌拍下,发出轰的一声,配合苏寐的冷冷话语,格外震撼:“你们马家纵容子弟对我这个地炼师无礼,难道还有道理了!”
……
地炼师!
燕离宗的武尊本来是散发股子里的傲气,忽然一下子就像被打折了腿,激动地看向苏寐:“当真是地炼师?”
苏寐傲然冷道:“难道你怀疑我!”
这武尊凛然抱拳致歉:“不敢,只是没想到罪州竟然会有一位尊敬的地炼师阁下光临,此乃我罪州的荣幸。大师,请坐。”
可怜的马家!众人看向马一辰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和幸灾乐祸。马一辰面色死灰的跌坐在椅子里,真心是哀莫大于心死。
地炼师的身份,随便去任意国家,都绝对不低于武宗的待遇。更要命的是,这是罪州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地炼师。
他马家敢动苏寐一根汗毛,没准燕离宗就是第一个出手干掉马家的。你马家的人非礼地炼大师,难道还有道理了?
王策目瞪口呆,美女师父什么时候突破成地炼师了!
不过也好,王策眉开眼笑,本来还以为要做过一场。苏寐这身份一亮,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马家都不敢投反对票。自然是全票通过,谁都希望能有一个强大的炼师。
会议结束后,王策是先走一步。剩下五人互相瞠目结舌,谁都没想到这结果。沉默半会,燕离宗的武尊道:“不是朝廷的人。”
马一辰满腹苦水,也只能承认。没有哪一个朝廷,会傻逼得把地炼师送出境。苏寐当初不过是人炼师,说回家探亲,皇帝都要派人一路保护呢。
一个地炼师的存在,足以让如意堂稳如泰山。
燕离宗的武尊坐不住了:“我要回去一趟,各位,我先走一步。”
罪州居然有了地炼师,这太震撼了。
王策自个也很是意外,一路追着苏寐卖萌撒娇:“师父师父,你什么时候突破的?”
苏寐翻白眼送给甜言蜜语的徒弟,她能轻易被徒弟哄骗吗?那是一定的。
“师父,你就说嘛……”最后一个音,被王策拖曳得是荡气回肠,十三娘感觉去年吃的饭都在胃里沸腾。
“前几天。”苏寐招架不住卖萌的徒弟,只好说了,直直地看着前边:“阿策,如意堂出事了?”
“你看!”
一面招展的旗帜,上边有两个字“镇东”。
第261章 “六月六,不死鸟”
镇东镖局!
王策亲眼看见忽然来访的不速之客,便想起了一次擦肩而过,一次下榻同一间客栈的镇东镖局。
“是他?!”
严总镖头等人,诧异的认出了王策,那一夜在客栈被夜袭的少年,迟疑道:“这位公子,你可是姓王,名策?”
“正是。”王策纳闷不已。
严总镖头取来一个画卷,画卷上的人赫然和王策有七成相似,他确认无误:“那就没错了。王公子,有人委托我镇东镖局,给你押送了一件东西。”
不光是王策纳闷,这一会便是苏寐也感到不对劲了。王策来这儿不是秘密,可好像也没满世界广播过,谁会知道他在这儿,谁会利用镖局给他押送东西。
王策一个眼色示意,谢老大不动声色的让闲杂人等退下,也是一声告退,先是退去。聂星空冷哼一声,和老许太监一道飘然而去。
不一会,这会客厅里就剩下王策等人。严总镖头正色,把货车上的大大箱子给搬过来,取来钥匙打开箱子,看也不看直接退下几步:“王公子,请查验!”
查验毛,我都不晓得是谁给我送来这口破箱子。王策挠头,满腹疑惑,小心翼翼的打开箱子,顿时呆住。
箱子里边,是另一口箱子。王策忽然有了不好的感觉,又继续打开,然后破口大骂:“我靠,是哪个混蛋在玩我!”严镖头身边的一个小年轻噗嗤一笑。
第二口箱子里边,仍然是一口箱子。
王策不动了,抬头看严总镖头:“敢问一句,托镖之人给了多少钱?”
严总镖头迟疑了一会,看了一眼纯属调戏的三口箱子,苦笑着比划一个数字。王策撇嘴,还不如直接把这钱给他呢。
第三口箱子一开,果然他娘的是第四口箱子出现了。那小年轻眉目清秀,掩口窃笑。
王策忽然不笑了,不论是谁这么调戏他,显然都不是一个玩笑。没人会出一个大价钱,只为了运空箱子来调戏他王策。
第五,第六,乃至第七口箱子陆续出现。第八口,变成了盒子。然后陆续是几个越来越小的盒子。
最后一支小盒子,里边只有一张纸条,纸条下是一枚半透明的琉璃瓶子,里边是一些清汤般的液体。
“六月六,不死鸟”。
王策心神巨震,又是不死鸟。他不动声色把纸条递给苏寐:“师父,你们看!”
一番传阅下来,苏寐和关豆子二人神色古怪。旁人不知,他们岂能不知这该死的不死鸟,差一点坑了王策一把。
“余矫。”王策呼唤,余矫飘然而来,把纸条交给她,踢踢箱子:“查。”
余矫点头,王策沉吟半会,看向严总镖头,眼睛一亮:“严总镖头,那幅画,多少钱,我买下来。”
小年轻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满是惊讶。严总镖头更惊讶,苦笑:“先前烧掉了。此乃镖主的吩咐!”他指指外边的一堆灰烬。
绝对是高手!王策心中一寒,镖主绝对是一个思维细密,乃至似乎很了解他王策的一个家伙。问题是,镖主是谁?
王策忽然毛骨悚然。唐帝来信里说过,不死鸟,乃是一国雄图霸业的关键一环。
王策无声冷笑,眼底清澈击败怯意。
犀利哥还想用短剑来坑他王策呢,又如何,剑神山的人不照样成了他的力量。一桩坏事,没准也会变成好事,关键在你的心态和气量。
王策没注意,他专心思索的时候,那小年轻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乌溜溜的眼睛分明写满好奇和一丝好感。
“严总镖头,有劳了,我找人给你们安排一下。”王策苏醒过来,微笑道:“莫要拒绝,这儿是罪城,有如意堂照料便能方便许多,我恰好也有不少疑问,或许要跟总镖头请教。”
严总镖头沉吟,果断谢过。王策说得不错,这是罪城,外人闯进来,不定是什么遭遇呢。
谢老大派人来领着他们去客栈,出去后,严总镖头看似使劲却疼爱地敲了小年轻一下:“死丫头,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