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真的没有多少选择。
多年前,能活下来,就是靠了顾氏的营救。她和顾氏,有着相似的目标,却没有自己的人力,没有自己的地盘,只能选择和顾氏合作,或者,你说是向顾氏效忠,其实也没什么分别。
世界很美好,也很危险。尤其,对于武神后裔来说。
忽然,身后传来声音:“恭喜。”
恋鸦儿没有回头,犀利哥笑笑:“恭喜你,很快,你就能回家了。”
家?恋鸦儿忽然想笑,她有家吗?练武神的后裔,没有家。不晓得,如果和王策真的成亲,那算不算是家?她很快掐灭了这个念头。
犀利哥仰望天空,不知是感慨,还是佩服:“顾博这个人太厉害了,心计厉害,手腕也厉害,他比所有人都沉得下来,慢慢经营。他如果不能成功,那真的没有天理了。”
“顾博密谋多年,派你,派吕半城和某些人,潜入神恩会。这么多年步步为营,终于探出神恩会的底细和巢穴。”
犀利哥摇头,他仇视顾博,但他真的佩服对方。恋鸦儿几年前通过了信任考验,顾博通过她,几年前就知道了神恩会的巢穴,居然始终按兵不动。
顾博的耐性,等来了一个绝好的时机。一个一石多鸟,一举榨光神恩会利用价值的绝佳机会。
“如果我没料错,顾博已经取得他想要的东西了,譬如武神卷。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很快就能回去了。”
恋鸦儿神色终于动了一动,犀利哥叹气:“其实,顾博在三十年前的兵变中,已经秘密生擒唐武擎,并冒充唐武擎了。唐帝,就是顾博。”
“我猜,王策大概也知晓了。”犀利哥看着飞雪:“你是练武神的后裔,如果我是顾博,我一定会设法和你联姻来拉拢你。王策是顾博唯一的儿子,你和王策有婚约。”
“其实,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选择履行婚约。”
恋鸦儿品出某些寓意,终于说话:“为什么?”
犀利哥眼波深邃:“因为,王策比顾博可靠百倍。”
恋鸦儿声线清冷:“我记得,你和王策是仇敌。”
“开始是,后来不是。”说起王策,犀利哥笑了出来:“现在嘛,说是敌人,谈不上,说是朋友,也达不到。男人之间,总是比较复杂。”如果外人听见,会不会误会他们之间有基情呢?
从一开始,互相一心一意置对方于死地。然后,后来渐渐变了,算是亦敌亦友的关系。
犀利哥想想,忽然也发现很好笑:“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没了他这种人,这个世界会变得无聊,会失去色彩。我不想做他的朋友,做他的敌人又太危险。”
“那就,还是做对手吧。”
犀利哥话锋一转:“你和吕半城,你们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覆灭神恩会。也算是相交一场,我想你也知道,但我还是要提醒你。”
恋鸦儿绝美的容颜,微微侧脸。
犀利哥笑笑:“小心顾博。”
“我相信,你心里有数。也不必我多说了。不过,你是当局者迷,我也不妨给你另一个忠告。”
“如果形势迫使你在王策和顾博之间做一个选择,我奉劝,你最好选王策。”
“不为输赢,只为王策比顾博可靠。”
……
恋鸦儿款款而行,淡淡地说:“你想说什么。”
犀利哥摇头:“也没什么,我也许想说。一个连儿子都多次暗算的人,未必值得信任。我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人,而我也必定不喜欢和一个同样工于心计的人为伍。”
“王策是一个黑心肠的混蛋。不过,他混蛋无耻黑心得可爱,至少他不会暗算身边的人。”
恋鸦儿蹙眉:“你究竟要说什么。”
犀利哥眼中有光芒:“顾博身边有多少武帝?三个?四个?”
“如果王策和顾博反目,你们会支持谁?”
恋鸦儿眼底一缕怒意像火焰一样跳跃起来。
“王策和顾博,会反目吗?那简直是一定的。”犀利哥似乎没看见,也许看见了,只是不太在意:“不要问我为什么有这个判断。”
“我没有任何证据,但我知道,一定会发生。”
犀利哥一字一顿,凝声道:“就像王策说的,他最讨厌被人暗算。”一顿,他又道:“你们究竟会支持谁?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儿子。”
冷酷的目光,迫使犀利哥暂时缩回了所有话。恋鸦儿淡淡的冷漠,饱含深深的杀意:“如果你想死,我会成全你。”
犀利哥伸手抓住一股风,吐出那股子寒意:“你是一个聪明人,我不信你们没有察觉。”
恋鸦儿的冷酷达到巅峰,却渐渐收敛,徐徐前进。良久,才发出一个低声的叹息:“如果……最好没有如果。”
犀利哥冷酷道:“一定会发生。”他冷笑起来:“我绝对不相信顾博这个人,会把所有基业拱手让给王策。”
恋鸦儿冷漠看着天,漫天的飞雪,眼底是一抹揪心的冷峻:“他老了,身体很差。”
犀利哥玩味的折断屋檐下的一块冰棱,轻轻地说:“你说的对,我这么说,这么挑唆你和你们,是有居心的。”
恋鸦儿皱眉。
“你说……世上还有什么复仇,比亲眼看着仇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更好?”
不等恋鸦儿说话,犀利哥微笑自问自答:“有的。”
“亲眼看着仇人父子相残,那才是最好,最痛快,最完美的复仇。”
……
年关快要来临的时候,外出巡视的唐帝,终于和大队伍一道返回了京城。
唐帝返回,面临的是京城的一个烂摊子,京城之乱,死伤上万,大小官员死伤不少。皇位继承人和潜在继承人,基本死绝。
恰逢快要年关,东北战事,暂时处于休战状态。
唐帝一来,关于皇位继承人的讨论,暂时没人会拿到台面上来说,但私下的议论,更加激烈了。没几天唐帝就直接下旨,要求王策返回京城。
表面说法,是要王策回京述职,实情未必不是扯上皇位,或许其他种种。
王策没表示任何态度,直接就飞回京城,先按规矩来到军机院述职,然后再去见了唐帝一面,规规矩矩地说了一些话。
末了,似乎因为六皇子之死,七皇子失踪,而憔悴了许多的唐帝,忽然冒出一句:“皇家近来发生惨事,你是南衙指挥使,想必也知道私下关于皇位继承人的议论。你怎么看?”
当着外人,也就是一批来自南方战区的高级将领,王策咧嘴一笑:“微臣没有任何看法。”
唐帝没表情,挥挥手让他走了,交代道:“年关那一晚,来皇宫过。”这个把王策当成一家人的超凡待遇,没人嫉妒。当今天下,谁不知道王策是唐帝的“外甥”啊。
坦白说,王策真没领会这话的潜台词,他心眼多,可毕竟不是政客。
过了一天,群臣似乎领会了这话的意思,一名御史激情慷慨的上奏折,请求立王策为太子,试探唐帝的意思。
唐帝没表示,这就是最大的表示了。一时间,好像所有官员,都隐隐意会了,皇帝似乎不反对这个提议啊。
王策返回北镇,和特务老爹,还有王歉这个弟弟相聚,并操办年货忙碌的这几天,朝中议论纷纷,各种要求选定皇位继承人的奏折渐渐多了起来。
也渐是有官员敢于公开讨论太子人选。
“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你想我为你做什么?或许说,你想我对宋武神做点什么。”
棋子如飞,苏武帝盯着棋盘,一边执黑子下在棋盘上,一边忽然问:“我只是一个意志武帝,我的武力对你来说,也许并不是那么重要。”
“苏家,你想顺水推舟的让苏家背叛大律。其实,苏家背叛大律,对你来说,意义也不是太大。”
唐帝的脸色不太好,苍白得似乎没有血色,喝茶滋润一会,运棋下在棋盘上,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
端茶杯,遮住了脸,唐帝缓缓道:“我想要天涯之崖。”
棋盘哗啦一下被腾地一下站直的苏武帝给带翻了,他惊骇万分地看着神色素淡无比的唐帝,骇然道:“古武神真的没死!你想复活古武神!!!”
唐帝皱眉,意外的审视他:“你知道什么?”
苏武帝失态,惊怒交集半晌,缓缓的颓然坐下:“宋武神说过,古武神如果没死,那或许就有一个办法能活下来。而想要复活……”
他顿了顿,不太记得宋武神说的是苏醒还是复活:“想要复活古武神,似乎就需要天涯之崖。”
苏武帝木然半晌,忽然一个激灵:“你说,王策和纪千败他们杀了宋武神……那么,天涯之崖,一定落在王策手里。”
唐帝喝了一口茶,一言不发。
第656章 完美的皇储候选人
清晨寒冷,两名青年不畏风寒的一前一后从山上,一路小跑下来。
一身热气腾腾,分外精神百倍,跑在前边的青年道:“阿歉,你修为神化了,有没有想过去帮我。”
跑在后边一点的青年顿足一下,抓住一把雪,抬头跟上:“你是说,北策府,还是北唐?”
王策笑了:“只要是帮我,北策府和北唐,有什么分别。”
年关来临前的一天,天气寒冷,倒是暂时没下雪了。北镇人家,也起来得蛮早的,大叔大婶一边打水,一边放鸡鸭出来,一边冲从路边跑过的两兄弟笑着招呼。
“小策,冬天了,你和你弟弟还起来这么早啊。”
“多亏你了,不然咱们南边的战事,指不定就被傅希文打成什么样。”
“小策,等年关过去,你回不回东北战区啊。那边,可是要靠你了。”
一名年纪颇大的大婶拎着篮子,悠然的在菜地里,抬手招呼:“小策,你今年回在北镇过年关吧。”
王策大吃一惊,紧急刹车,侧脸看向这位一直十分执着喊他“小瓜”的王大婶,一时泪流满面。
哥们,这回终于摆脱掉“小瓜”这个糗大了的小名了。谢天谢地。王策激动惨了,哥们终于不是瓜了。
见一个少妇在门口洗菜,王策笑嘻嘻的跑过去:“林浓嫂,我等会来你家吃饭。”一边跑回隔壁的家里,一边笑道:“最爱嫂子做的菜了。”
林浓嫂笑骂几句,看着王策的背影,忽然想起王策十多年前青涩的模样。她嫁过来的时候,王策才十一二岁呢,那时就整天见王策和阿皮阿克他们凑在一块打打闹闹,整天自信满满的说将来要如何如何。
林浓嫂记得,那时王策那帮小子见异思迁,一会儿说要做大将军,一会儿要说做最最最厉害的指挥使,一会儿又说要做武帝。
一个不留神,快要二十年了。王策不知不觉就成了北唐,乃至整个九洲最强大,最名震天下的人之一。
皮小心,鲁克等等,陆续都成为了南衙的中流砥柱。
时间过得好快。林浓嫂子有种感慨了。
北镇是一个安宁的地方,一派悠然的田园风情画。
奈何,外界安静不下来,一点点的暗流涌动,一些些的潮汐在酝酿。
北唐人,乃至天下人,都在密切关注,北唐的下一代皇位。一点儿也不夸大,挟战胜上阳之威,北唐一跃夺取东洲霸权,北唐的继承人问题,对北唐人,对外界,都非常重要。
谁能继承皇位?
谁和今上的血脉最近?谁有能力和才华来继承?
王策。
……
在林浓哥家吃了早饭。
王策闲话了一会,和好奇的林浓哥说了一会南方大战,就返回了隔壁自己小院里。
一边取来帝水剑修炼,一边是心情纷扰。北镇带给他安宁的享受,然而,外界的纷扰让他无法身心安宁。
因唐帝之前的态度,似乎隐约表明了某种态度。
越是临近年关,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