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死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
他说着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拍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之中。(原文)
刘正风微微一下,挽起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正在这次金盆洗手将要成功之际,忽听门外一声大喊,“慢着!”
微微一惊,刘正风抬起头来,却看见从门外走进来四个黄衣大汉,他们在刘正风身前不远处站定,从他们身后又走出一个甚为魁梧的虬髯大汉,他手里拿着一面五色锦旗,这旗正是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那人对着刘正风说道:“刘师叔,盟主有令,此次金盆洗手大会暂且押后。”
刘正风闻言微微一愣,眉宇间露出些微不满,不过他还是很快调整好情绪,对那举旗的大汉说道:“五岳结盟,若遇与五派有关的事则听盟主号令,这原是不错,但今天刘某人金盆洗手,是自己的私事,与五岳剑派没有关系,恕刘某人不能从命。”说着走向金盆便要继续洗手。
可那大汉怎能让刘正风继续,他连忙拦住刘正风,厉声道:“刘师叔怎能为了一己私欲不顾五岳情谊、武林正气呢。”
这话一说,刘正风不由得一头黑线,我洗我的手,又干正道正气什么干系,刘正风本就是一副倔驴脾气,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这人越是拦着他便越要完成这金盆洗手,当下脾气也上来了,一把推开拦在身前的大汉,就要把手往盆里伸。
正在此时,只听‘嘭’的一声,那金盆被人用石子掀翻在地,这金盆洗手大会眼看已经无法进行了。
刘正风此时只觉得一股邪火升腾在胸,不由的怒道:“不知是谁在此欺侮刘某人。”
“嵩山门下弟子史登达,参见刘师叔。”
声音一落只见一人带着几十人破门而入,里面的众人不由得一惊,也更加莫名其妙了,要说这刘正风投靠朝廷确实让人不满,可这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私事,嵩山派却一直紧抓着不放,让人搞不清缘由。
刘正风怒极反笑,“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左冷禅让你们做什么,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无耻到什么程度。”
那史登达也不生气,只是拍了拍手,就见几名嵩山派弟子挟持着两人从后堂走了出来,正是刘正风的两个儿子。
史登达四下一看,却不见刘正风的女儿,他见少了一人,微微皱眉,看向那边挟持的人,那人微微摇头,示意人还没找到,史登达沉吟片刻,便也不理会了。
刘正风此时怒火更急,喝问道:“你们这是何意。”
史登达终于卸下了伪装,冷笑道:“我们是何意刘师叔难道不知道吗,五岳剑派本是武林正道,今日的名声却要让师叔毁于一旦了。”
各大门派的人具是一惊,面面相觑不知所以,刘正风却是浑身一僵,声音有些起伏不定,“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史登达冷哼一声,“师叔勾结魔教妖人,让人不耻,若师叔弃暗投明,告诉我等魔教信息,我们又怎么会再做为难。”
刘正风这时已经强自镇定了下来,他听史登达如此诋毁自己,不由得怒道:“我与曲洋大哥以乐会友,引为知己,并没有涉及门派正邪,又岂会知道什么魔教讯息,你莫要欺人太甚。”
各派诸人闻言具是一惊,这刘正风原来真的和魔教有所关联,他们看刘正风的眼神不由得变得有些奇怪。
那史登达并不善罢甘休,他像那挟持的万大平使了一个眼色,万大平抓紧手中的人质,拔出宝剑抵住了他的脖子,“刘师叔,你要是再执迷不悟,你的儿子可要性命不保了。”
刘正风闻言浑身一僵,看着尚未满十三岁吓得浑身发抖的幼子刘芹,不由得悲从中来。
他的夫人为了生刘芹难产而死,因刘芹从来没有见过娘亲,自己便极为宠爱他,可以说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是今天却因为自己让他面对这些事情,只感到心如刀割。
“你们要做什么,冲着我刘正风来,为何要难为几个幼子。”
万大平不为所动,只是手里的剑又送进了几分,刘芹是大家的心头宝,那里经受过这些,不由得面色发青,哆哆嗦嗦的哭道:“爹……爹救我……”
一时间武林诸人都不禁脸色一变,若刘正风真的与魔教有所勾结,拿下便是,怎么能挟持一个十岁稚子呢,这般行为又与魔教何异。
刘正风闭了闭眼,涩声道:“芹儿,爹爹不能出卖曲洋大哥,你若是今日身死,爹爹陪你便是,莫要害怕,让那嵩山贼子看了笑话。”
不远处的屋瓦上,曲洋的眼眶早已通红,手握在屋瓦上‘咯吱’作响。
“这刘正风倒也算是有几分骨气……”
东方不败看到这里也是不禁对他有些赞赏,到了这时也不出卖朋友,是条真汉子。
“……”曲洋现在一副心神都在底下,自是没有应答。
小空这时微微闭目,似是感受到了什么,扯了扯东方不败的衣袖,悄声对东方不败说道:“东方,那边情况有些不对,我先去看看,你就留在在这里吧。”
东方不败闻言点点头,示意小空快去。
小空眨眨眼,露出一个‘了解’的眼神,使出‘隐’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视线中。
曲洋此时早就忘了教主还在身边,他听到正风贤弟竟要为了他牺牲家人和自己,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灼热。
待看到那嵩山贼子真的举刀像刘芹砍去,便再也忍耐不住,什么狗屁承诺,自己再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正风受辱,不由得握紧黑血神针,向那嵩山弟子射去……
作者有话要说:青蛙把刘芹的年纪改了,他本来十五岁的说……
☆、第 39 章
只见那万大平举刀砍向刘芹,很多人都不忍再看,正在此时,只听‘嘭’的一声,原来却是那万大平突然浑身僵直,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刘芹呆愣当场,摸着脖子缓了缓才反应过来,连忙跑到刘正风身后,瑟瑟发抖。
这群嵩山弟子不由得乱了阵脚,四处查看,叫骂声此起彼伏,正当他们兀自戒备的时候,又是‘笃笃’几声传来,随即又‘嘭嘭’倒下几名弟子,刘正风的长子此时定下心神,趁乱奋力反抗,也挣脱了出来。
父子三人聚到一处,摆好架势戒备起来。
这时有嵩山弟子反应过来,连忙去查看尸体,忽然他指着尸体的伤口,惊慌叫道:“黑血神针,是魔教妖人!”
一声激起千层浪,嵩山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隐藏的敌人有多少,不由得有些退意,可是又想起了自己掌门的狠辣手段和来时的命令,只得硬着头皮攻向了刘家父子。
刘正风闻言一怔,先是一阵狂喜袭上心头,但又想到那人明明答应自己不参与此事却还是出了手,心下又有些酸涩,一时百感交聚,险些掉下泪来。
这时曲洋跳下了屋顶,挡在刘正风身前,对着嵩山弟子大喝道:“今天有我曲洋在此,我看你们谁敢伤他。”
刘正风看着身前的曲洋,有些欲言又止,却没想到他突然回过头来,没好气的骂道:“你这头倔驴,我就说有问题会出事,你偏得洗什么手,还不想让我来,现在还不是出了事,我怎么认识你这么个家伙。”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刘正风哪想到挨了顿骂,不满极了,“我还不是为了脱身,能和你光明正大的相交,只是出了些意外,怎么能怪我……”
曲洋瞪了刘正风半响,确定他是不会被自己瞪开窍的,不由得暗自磨牙。
嵩山众人一看前来助阵的只有一人,都暗自放下心来,其中一人叫道:“这刘正风果然与魔教有勾结,今日我们嵩山派定要替天行道,大义灭亲。”
说着一招呼,便与之缠斗了起来,嵩山派派来打前战的那些弟子人数虽多,本事却不是很大,哪里能是刘正风与曲洋的对手,不消片刻能站立的便无几人了,场面一时混乱非常。
然而各派众人早在闹剧上演之时便已走了不少,如今还留在这里的人已经不多,他们一时无措,不知道帮谁才好。
刘正风看见大儿子护着刘芹有些吃力,便破开一个缺口,对他说:“我儿,如今形势未曾明朗,你趁现在带着弟弟逃出刘府,莫要殒身于此。”
大公子如何肯依,激的刘正风有些薄怒,“你是要气死为父吗,你是想要我刘家绝后吗?”
这话有些诛心,大公子早已是眼眶发红,不言不语。
曲洋见状,不由得有些生气,他捅了刘正风一下,不满道:“你和一个孩子置什么气,要不是你想的这个破主意,能有现在的危险吗?”
说的刘正风呐呐不能成言,他又扭头对着大公子说道:“你父亲让你走很是有理,你和小芹在这里也不过是我们两个的累赘罢了,还是趁早离开,这样我们也能有机会脱身。”
那大公子也知道这个道理,他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眼睛,点头应是。
“父亲,曲伯伯,我和芹儿就先离开了。”想了想又小声道:“我们在城外十里坡的破庙里等着你们,你们一定要保重。”
说罢杀出包围,携着刘芹快速离去,也不敢回头去看,生怕自己忍不住留下来辜负了父亲的期望。
刘芹虽小,可是也隐约明白了如今事态的严重,便也擦干了眼泪,不再哭闹。
二人就这般离去,除了还有些不忿的嵩山弟子,其余门派竟无一人阻拦,毕竟他们早就对今日嵩山的咄咄逼人不满至极。
庭院中央的打斗还在继续,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嵩山弟子已经所剩无几,刘曲二人也都或轻或重的受了些伤,正当此时,突然从门外奔来一个体态臃肿的胖子,那人赫然就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二师弟,人称‘托塔手’丁勉。
这时哪怕是与日月神教多有不对付的武林正派,都已经对嵩山派欺人太甚的行径忍不下去了。
因这是五岳私事,其他门派已经几乎走净;而莫大与刘正风多年不和,这次金盆洗手更是没来参加;天门道长本就对野心勃勃的左冷禅看不顺眼,却也没想公然与之相对,便两不相帮;岳不群更是不会让自己陷入不利之地,呈观望态势;只有那恒山派的定逸师太早在他们威胁稚子之时就已经看不下去,早早加入了战局。
那丁勉实在厉害,在他加入后不消片刻,对方便已觉吃力,定逸师太更是被一掌偷袭,被击退了数步,受了不轻的内伤,眼看自己无法运功再帮不了刘正风,再看看自己手下的群尼也多有受伤,只得低叹一口气,多弟子们说道:“咱们走。”
至此唯一相帮的帮手也不敌退出,刘曲只是两人,哪里能敌对方众人,再加上丁勉来时带来的十几名好手,他们二人的处境越发的艰难了。
只见情形实在不好,曲洋皱紧了眉头对刘正风道:“咱们快走,这里不能久留,也不知左冷禅还会不会再派人来。”
刘正风点点头,很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