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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中,他是占有也是给子,她是付出也是接纳,地点从墙壁到地板,从窗边到洗手台前,在小小的空间内,他们创造了大大的惊奇。
“我的天……”她忍不住惊呼,他怎能强悍到这地步?是种菜培养出的体力吗?
“都是你害的!”害他想要更多、更深、更彻底,直到两人都承受不住。
“可是,医生说你不能做激烈活动……”她猛然想起这件大事,万一害他眼压升高,损伤视力怎么办?
“管他的!”他才不在乎,这种关键时候,天崩地摇也无法让他停下来。
“拜托你别动……我……我来!”老是他出力,也该换她主动,虽然很不好意思,但为了他的光明,她决定豁出去了!他还搞不懂她的意思,就见到一幅绝美风光,不只让他万分欣赏,还带来一种不曾有过的快感,原来他的妻子这么有潜力,不用人教就能心领神会。
许书婷努力了好一阵子,反正就跟骑马一样,没什么大不了,但说真的她也没骑过马就是了。尽管感觉很特别、很有趣,但是老天垂怜,她双腿都快废了,腰背也发酸了,他居然还不见疲累?她忍不住抱怨:“怎么会这么久……”
“你知不知道我忍了多久?”他低沉一笑,将她翻过身,彻底解决两人的折磨。
直到今天,许书婷才明白什么叫高潮,过去她的感觉都是“还不错”,没想到还有“飞上天”的境界,人类的潜能果然无穷尽,只要有心,人人都能成为……快乐大师。
丁俞涵不知爸妈在做什么,洗澡的时候顺便洗浴室吗?今晚好像没有人会给她说床边故事,她只好自己唱唱歌,唱着唱着就睡着了,梦很甜,童年很美。
离开浴室后,丁凯轩和许书婷都有点不敢看对方,他们做夫妻六年多了,从未像今天如此激昂。偷偷到女儿房间一看,幸好女儿已经睡着了,两个大人像做错事的小孩,蹑手蹑脚地回到主卧房。
“我帮你吹干头发。”她怕会有水滴进他眼底,拿毛巾替他擦干脸庞。
“不用了。”她自己还不是湿透了?他用大毛巾包起她的身子。
“可是……”她怕他感冒、怕他咳嗽,那对眼睛很不好的。
争来争去的,两人互相帮对方擦干,最后身体基本上是干了,但某些部位又开始热烫,真是没完没了、永无止尽的良性循环。
他竭力让自己冷静,有时候除了做还得要说,因此他拉着她的手来到床边。“躺下来,我们得谈谈。”
这么严肃的表情是要谈什么?总不可能是谈恋爱吧?她正想问,却又闭上嘴,谁叫他那样盯着她,该不会要再来一次吧?听说骑马太久会变外八字,她怕自己走路失去淑女风范。
他让她躺在他肩上,伸手轻抚她的脸庞,脑中转了千百圈才吐出一句:“书婷……你谈过恋爱吗?”
“婚前没有。”婚后……似乎也没有,她在心底加了句。
“我也没有。”他跟她面对面,鼻子都快碰到鼻子了。“你觉得,我们有可能相爱吗?”
他是个男人,老是让她主动也过意不去,虽然浪漫这种事情他不擅长,不过她都肯抛开矜持、骑上他这匹野马了,他也该多练习一些甜蜜情话,人生就是不断学习和挑战,为了她一切都值得。
“我想……应该可以试试……”她敢大声说自己爱女儿,那是上天赐与她最自然的情感,对于丈夫她却是又期待又害羞,拖了这么久才要开始恋爱,有种说不出的暧昧和羞怯。
女方都这么给机会了,稍有慧根的男方都会打铁趁热,促成幸福和快乐的结局,可惜他的脑子一下转不过来,原本一件简单的事,他却忍不住想得复杂,太聪明也可能是一种蠢笨。
“坦白说我没有太多信心,我已经是个无用的人,你随时可能碰到好对象,我有资格把你留在我身边吗?”想爱又不敢爱,想留住她又怕耽误她,他懦弱到自己都无法原谅,像他这么难搞的个性,她怎会愿意和他相伴一生?
她笑了,望着他蒙?的眼,希望他不会看到她眼角的泪。“没错,感情不能强求,但如果是你的,你怎么赶也赶不走。”
她的回答再次让他融化,忍不住吻上她那好甜的小嘴,心想自己究竟何德何能,能拥有如此稀世珍宝,过去不曾珍惜怜爱的,今后定要加倍还给她。
爱情于今夜诞生,失眠也罢、恶梦也罢,他们填满了彼此的缺憾,从此即使风雨也是晴。
第九章
乡间生活时光悠长,他们家没装第四台,很少看电视,大多听广播,十一月的天气凉凉的,气温刚好,平常就可打开门窗,让清风徐徐吹入。
丁凯轩的生活已找到规律,早上六点起床吃饭,下田干活,十一点休息到午后两点,继续干活,晚上六点吃饭,十点入睡。熬夜似乎是上辈子的事,他想不透自己怎会做那种蠢事,早晨的露珠那样美、空气那样鲜,在院子里浇浇水、除除草,才是正经事。
黄昏时分,晚风吹进客厅里,带来大地的气息,丁俞涵赤脚坐在地板上,研究一堆大大小小的石头,都是她自己捡来的,从树下,溪边、草地上、院子里,它们不像积木那样有固定形状,反而更有特色和趣味。她自己也不像普通小孩,没有一定的行为模式,但她就是能自得其乐。
丁凯轩坐在藤椅上,闭眼休息,劳动的生活让他晒黑了,身体也变得更结实,不再穿白袍的他,改穿Τ恤和卡其裤,显得年轻许多,在这朴实小镇,谁也看不出他曾是外科主任。
他手中拿着一支名牌钢笔,其实名牌与否并不重要,只是他用了多年不想换,过去写病历、签字的笔,也可以用来写些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今天的他随手在纸上记录,要记得买什么、做什么,似乎都是些零碎小事,但生活就是这么组成的。
忽然间广播放出一首歌,让他停下笔,也停下思绪。
“这一生也在进取,这分钟却挂念谁,我会说,是唯独你不可失去……
一追再追,只想追赶生命里一分一秒,原来多么可笑,你是真正目标……
一追再追,追踪一些生活最基本需要,原来早不缺少,喔喔……”
听到这儿,丁凯轩睁开眼问:“这首歌是谁唱的?”
“张国荣。”丁俞涵回答父亲,她不认识这位已逝的歌星,但刚才广播主持人有说。
“谢谢。”丁凯轩继续聆听,那歌词、那旋律、那嗓音,似乎都在细细诉说他的人生,原来早有人体验过他的心情,并化成了歌曲传唱人间,这并非他独有的领悟。
一追再追,此生的意义究竟何在?除了功成名就、傲视群伦,他还有些什么心愿?不甚清晰的视线中,他看到女儿玩石头的身影,还有妻子在厨房忙碌的背影,耳边除了歌声、风声,还有炒菜的声音,油可能放太多了点,发出一阵轻微的爆裂声,以及一个惊呼而碎碎念的女声。
而后他明白了,他追求的不在远方,而在眼前,是的,就在他伸手可及之处,有他最爱的人。
这时许书婷从厨房走出来,有点心虚的说:“呃,可以吃饭了,我今天做了新菜色,希望有进步。”
尽管已买了烹饪书学习,也不时向好友赖虹桦请教,她对自己的手艺仍不具信心,幸好有丈夫亲手栽种的蔬果,理论上应该不会太难吃吧?
在这一瞬间,丁凯轩仿佛看到了天使,该如何形容此刻心境,刚才那几句歌词还在他心底萦绕:谁比你重要,成功了败了也完全无重要,谁比你重要,狂风与暴雨都因你燃烧……
“我肚子饿,我要吃饭了!”丁俞涵率先坐到餐桌旁,乡间生活让她胃口变好了,也长胖了些。
许书婷看丈夫神色不对,以为他人不舒服。“凯轩,你怎么了?”
“没事,我很好。”丁凯轩摇头一笑,决定稍晚再向妻子透露,他坐到女儿身旁开始用餐,结果两人都吃了一口就停下。
许书婷肩膀紧绷,失望的问:“很难吃吗?”
“不会,很好吃,只是要慢慢吃。”丁凯轩一口接着一口,品尝那平淡滋味。
丁俞涵比较诚实。“妈,我要番茄酱。”
“喔。”许书婷替女儿拿来番茄酱,自己也吃了一口,才发现原因。“没味道!”
因为不确定该放多少调味料,她下手下得太轻,结果菜色淡而无味,应该重炒一次才对。
“会吗?我觉得刚刚好。”丁凯轩吃得津津有味。
“别吃了,我重煮一份!”她站起身想收盘,丈夫却不让她收,这男人是在硬撑什么?
“我很饿,等不及。”他继续吃,品尝那份特有的甘甜,许书婷也不勉强,端起女儿那份餐点,加了点调味料,只能说丈夫今天真的很古怪,没办法跟他沟通。
吃过晚餐,丁凯轩负责擦桌、洗碗,丁俞涵照样当他的小帮手,不时拿这拿那的,用一种崇拜的眼神望着他。想想人生多有趣,过去他是知名外科医生,女儿跟他几乎没有交流,现在他只是个业余农夫,女儿却老爱跟他一起行动。
晚上是一家人的休息时间,许书婷先带女儿去洗澡,丁凯轩独自站在门前,夜幕已低垂,他的视力看不到星,但无所谓,这星夜仍是美丽的。他很久没抽烟了,今晚忽然很想来一根,找了好久才找到烟盒,打开时却见香烟已有些发霉,他笑了一下,把整包烟丢进垃圾桶,既然上天不想让他污染自己的肺,那就顺其自然吧。
许书婷帮女儿洗好澡、擦干发,就让女儿继续去玩那些石头,反正石头也都洗干净了,当许书婷走出大门看到丈夫,他也不知为何,自顾自的在傻笑。
“凯轩,你好像怪怪的……”离开台北之后,他变黑也变壮了,有时他的背影还会让她觉得陌生,但没关系,天天睡在一起自然会熟悉他的身影,她一点都不着急。
“我很好,真的很好。”他伸手将妻子拥入怀中,贴着她的发丝呼吸。
虽然四下无人,他突来的拥抱仍让她吓了一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把她抱得这么紧,仿佛下一秒就要分离似的?
他主动提起往事。“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记得啊,你那时候很自大的样子,还不用介绍,我一看就猜到你是医生。”没想到东躲西闪,还是嫁给了医生,做人果然不能太铁齿。
“没错,当时的我以为我什么都能得到,不知天高地厚。”做人不懂反省就是笨,一个劲的往前冲,冲过头才惊觉错失太多,沿途风景都忘了欣赏,就算得到旁人羡慕眼光又如何?
他也有自知之明啊,好现象,有进步,她歪着头问:“现在的你呢?”
他捧起她的脸,这张他永远吻不够的脸,让他有勇气重新面对生活,也面对自己的真心。“现在我明白,命运不在我掌握之中,也许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也许努力到头来是一场空,但至少我能确定一件事,我爱你。”
“啊?”如果他存心要给她惊喜,他确实达到了目的,等了这么些年,魔法般的三个字,瞬间就解除了睡美人的咒语,让她欢喜却也让她哭泣。
感觉到她脸上的湿润,他立刻慌了。“你怎么哭了?别哭、别哭……”
许书婷很难向丈夫解释,只有她心中那个还相信童话的小女孩才能了解,在现实世界中跌跌撞撞了太久,渐渐以为床边故事都只是哄小孩的,但就在奇迹发生这一秒,她才发现她仍怀抱着这个梦。
“妈,你为什么在哭?”丁俞涵“适时”的出现,以责备眼光看着父亲。“爸!”
丁凯轩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