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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深夜,一群马队浩浩荡荡从开封城外回来了。
走在前头的是徐庆,展昭等人。展昭骑在马上正听王朝说之前白玉堂来开封府的事。
“听大狗子说,他第一眼看到,还以为碰着什么谪仙了。”王朝哈哈笑:“他小子眼神儿不太好,又正在挂灯笼,听到有人说话,一转头,先就看了满眼的白,再之后看着脸,整个人都傻住了,还跟我们念叨呢,说世上还有长这样的男人呢?比女人还好看!”
展昭忍不住弯唇,心说:让那人听到这形容,多半又要不高兴了。
徐庆还道:“老五还在衙门里?”
“没了。”王朝道:“听先生说五爷传完消息就走了。”
“又走了?”展昭皱眉,“去了哪里?”
“说是城南竹林。”
徐庆了然,转头对展昭解释,“那里有空的宅子,一直有人顾着,我们若是来开封就住那儿。”
展昭也想起这茬了,城南竹林……又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上辈子一开始白玉堂也住那儿,后来不知不觉的,他却搬进了开封府衙里,就住展昭隔壁。
王朝见展昭似笑非笑的,摸不着头脑,“展大人?”
“嗯?”
“有什么不妥的?”
“没。”展昭眨眨眼,“王哥,你帮我弄两坛子竹叶青呗。”
“啊?”
展昭笑得神秘,“我拿去会友的。”
展昭说是会友,却不知对方是不是也这样想。而在看见白玉堂疑惑面色时,他心里苦笑:看样子不是。
白玉堂此时还没什么睡意,本来正躺在塌上看书呢,就听外头下人说有客来访。
大半夜的谁来访?
他披了外衣出门,就见那头小厮已经带着人穿门过院的过来了,正是展昭。他眉头一皱,面上疑惑,目光又落到展昭抱着的两个酒坛子上。
展昭在院子里停下脚步,自顾自往院中的石桌走去,将酒坛子一放,道:“白兄,喝酒么?”
白玉堂走出来,夜风托起他的黑发看上去冷厉俊朗。
“大半夜的,不睡觉喝什么酒?”
“睡不着啊。”展昭在石凳上坐了,一边朝旁边的小厮招手,“拿两只碗来。”
小厮有些犹豫,看了看白玉堂。
展昭见他不动,也跟着看白玉堂。
白玉堂面色高深莫测,“你酒量很差。”
展昭尴尬,摸了摸鼻子,“那是意外。”
“意外?”
“真是意外。”展昭道:“这回不会了。”
白玉堂轻轻哼了一声,说不出是个什么意思。可他却不再拒绝,撩袍坐了,摆手让小厮去拿碗。
月色从云层里出来,院子里像撒了霜。
展昭道:“这趟谢你了。”
白玉堂撑着一边的脸不置可否。
展昭喝了一大碗下去,咂嘴,“好酒!”
白玉堂却是没喝,只是拿眼睛打量他。
展昭终于忍不住了,无奈笑道:“白兄,我可不是酒啊,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为什么睡不着?”
“啊?”
“有心事?”
展昭眨眨眼,“也……不算。”
“那就是有。”
“呃……”
“有还是没有?”白玉堂不耐烦。
“有……吧……”展昭笑了笑。
白玉堂顿时皱起眉来。
“这就是你找我喝酒的原因?”
展昭一愣,这心事确实和白玉堂有关系,来找他喝酒也确实……因为这心事的关系。可他怎么看出来的?
白玉堂却是微微不快,“我哥在哪里?”
“……啊?”不怪展昭傻愣愣的,实在是白玉堂思维跳跃太快了。他……跟不上……
“你不是说他在开封?”
“那是之前……”展昭嘘咳一声,“后来……走了。”
“走去哪里?”
“不……知道。”
白玉堂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儿,道:“我大哥性子比较沉,不太多话。”
“……”为什么会说到白金堂身上去?
“所以他有什么话,可能不会明着说。”
“……”然后呢?
“如果你有什么误会,不如我帮你写信问问。”
“……”什么误会?好像现在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才对。
白玉堂见展昭一直傻愣愣看着自己,不耐烦道:“你到底明不明白?”
“……”不明白!
“……算了。”白玉堂突然咕哝了一句,也端起碗来一口干了,一抹嘴,“我才懒得管!”
“……”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会承认这样的白五爷太喜感了,这样的误会太好笑了。2333333
☆、第九回 逮人了
第二天一大早,展昭被外头闹哄哄的声音给吵醒了。
他掀被起床,先撑着脑门坐在床沿醒了会儿神,然后才更衣洗漱,一边打开窗户往外看。
就见院子外头几个熟悉身影正匆匆跑过门前,赵虎正一边蹦一边穿一只靴子,回头时瞧见展昭,大喊:“展大人!出事了出事了!”
出事?
展昭对这两字可谓敏感到极点,不仅因为前半辈子整日和案件纠缠在一起,每次听到出事就脑仁疼,更因为后来白玉堂的出事。
他匆匆洗漱完拿了桌上巨阙就推门往外去,几步追上前头几人,问:“出什么事了?”
“那个张大海不见了!”赵虎道:“昨儿个晚上大人让张哥去他家看看,可对方不给看,让他在外面等着,结果一等就等到了今早。”
展昭一皱眉,“张龙一直没回来?”
“没啊。”赵虎道:“他就守在张大海门口了,因为没有公文批捕啊,他不能擅闯。”
“怎的不派个人回来报信?”展昭摇头,张龙就是因为性子太直了,又有些自作主张,所以后来才被人暗害,意外身死。
赵虎苦巴巴一张脸,“可不是嘛,你说派个人回来报信也好啊,他傻兮兮等到天明,结果发现张大海早就不在屋里了。”说着还一拍手,“人去楼空!”
说这话时,几人已到了前头书房。就见张龙正在院子里跪着,手指捏在膝盖上揪得骨节发白。
包拯在书房里,门虚掩着,不知和公孙策在说什么。
赵虎走到张龙身边,有些担心,拍了拍他肩膀,对方却没抬头。
展昭看了他们一眼,知道四兄弟感情好,也不多说,径直走到门前叩门。
“大人?”
里头商量的声音一顿,随即响起包拯低沉的声音,“展护卫进来。”
这意思就是其他人都别动了。
赵虎看了看一直不抬头的张龙,干脆一撩袍也跟着跪了。旁边马汉拉他,“诶!你别添乱!”
赵虎梗着脖子,“咱陪兄弟一起受罚!”
王朝和马汉面面相觑,王朝耸肩,两人无奈苦笑,也只好撩袍一起跪了。
院子里一片寂静,四人也不求情,就这么等着。
展昭关门进了房,看了看公孙策皱着眉,又看包拯面上有着怒意,道:“这事是……?”
包拯没说话,公孙策道:“张龙自作主张不是头一次了,这回离谱了。”
展昭点头,这事确实张龙不对在先,他倒也不能多说什么。
要说这四人,当初还在庞太师手下做过事。只是不屑庞吉卑鄙手法,四人干脆去做了山贼,展昭和他们结实也算缘分,后来阴差阳错的救了包拯,包拯便答应,有朝一日做了大官,就让他们来帮忙。
后来四人虽跟随了包拯,可江湖人的一些性子却改不了。王朝和马汉还好说,两人年纪大一些,懂事,也知道事情轻重,张龙和赵虎年纪相当,两人性子也差不离。
赵虎更缺心眼,说话做事总是毫无遮拦,但他有一个优点,听话。包拯,公孙策和展昭,谁说什么,他都听。
张龙就不一样,他性子有些顽劣,很多时候不服输,不服气,喜欢跟人争个高下,虽然性子坦率真诚,对人也不坏,但就坏在一个自作主张,自作聪明上头。
这种事发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之前也没放跑过嫌疑人这种事出现。包拯不太管个人性格,只要做事能干,肯吃苦,品行不坏就成。前几次张龙也就被训斥一下,这回却是真离谱了。
“展护卫你去告诉他,这个月月响没了,还有停职两月,按照兵部条例,让他自己挨十个板子去。”包拯显然是动了真气,案子的事不可马虎,其他事吵吵闹闹就罢了,办正经事的时候怎能耍自己的那些心眼子?
展昭一愣,偷眼看公孙策,公孙策缓缓摇头,那意思——这事帮不得,也没法帮。
展昭只得心里叹气,应了声是。出门到院子里,一眼看见四兄弟跪在那里,前头跪着的就是张龙,还一直低着脑袋呢。
展昭走近了,将包拯的话说了一遍,赵虎想说什么,被马汉一把拉住了。
王朝点头,“大人说得有理。”
张龙没动弹,隔了会儿,慢慢站了起来。他天还未亮就跪在这里,此时双腿早就发麻,不过身子微微一晃,很快站直了,也不抬头,一直低着脑袋转身就朝外去。
看那样子,是领罚去了。
王朝叹气,转头看展昭:“张龙这脾气是得改改,这回正好是个教训了。”
展昭点头,心里也是感慨。若是这次真能让他明白道理,也许日后也不会有那暗害的事发生了。
王朝道:“兄弟的过失兄弟弥补,麻烦展兄与大人说一声,我们一定将张大海找回来。”
展昭回神,闻言笑了笑,点头拍他肩膀。
“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王朝一愣,“展兄的意思是……”
展昭比了个嘘的手势,慢慢道:“先别打草惊蛇,你们乔装一下,偷偷去看看吧。”
王朝肃容,拱手行礼,“这个恩,王朝先代张龙谢过了!”
展昭弯起眉眼,摆手,“说这些干什么,案子最重要。”
王朝赶紧转身走了。
等院子里又安静下来,展昭走回书房。刚关门,公孙策似笑非笑,“展护卫最近变聪明了。”
包拯也高深莫测道:“最近心眼转得倒是挺多啊。”
以前的展昭明明要更古板老实一些。
展昭摸摸耳朵,也不答话,只是笑了笑,自顾自找窗边的位置坐下了。
公孙策似乎还在打量他,道:“你和那白玉堂,什么关系?”
展昭差点蹦起来,瞪大眼,“什么?”
公孙纳闷,“你之前不是急着去见他吗?总有个理由吧?”
展昭眨了眨眼,目光四处瞄,“这个……其实也没什么事……”
公孙更纳闷了,包拯却是打断两人说话,“好了好了,说正经事。”
展昭赶紧坐端正,公孙策看他那样子觉得好笑,转头也看包拯。
“张大海是真逃了,还是躲起来,这个可说不准。”
“还有说不准的。”包拯眯眼,“也许被人灭口了。”
展昭一愣,就听包拯道:“昨天上朝,皇上也问起这事,看样子很是关心。这案子一旦被查到幕后主使,我看准是个吃不了兜着走的。”
展昭想起昨天晚上和白玉堂喝酒,白玉堂说起看到何岚枝的事。
何岚枝这人,展昭上辈子听说过,但没遇见过。但白玉堂说得那口气,料定自己也是认识的,看样子又是之前的什么案子出现过。
可是他自己确定,上辈子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