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严真笑了笑,瞬间想起了一个问题。如果,她要真是考上了,岂不是要到B市去读书了?
B市,B市。那样一个地方。
严真抬起头,迎着李教授询问的目光,点了点头:“行,那我试一试。”
拿着那个年轻的教授的名片,严真离开了李教授的家。
街上人来人往,皆是行色匆匆,独她一个人缓慢地像是散步似地走着。她今天是请了假出来的,来看李教授,常主任不批也不行。
所以她此刻不着急,可是腾出时间来,好好想一想,好好规划一下她未来要做的事。
读研深造虽说是受了宋馥珍的刺激,可是严真工作一段时间,也真觉得有这个必要。毕竟她不能在图书馆工作一辈子,到时候还是找个对口的工作比较好。
然而促使她答应李教授建议的原因这个并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忽然觉得,这么两地分居,也不是个事儿。
过年离开A师的时候,楚瑶提过的建议她没认真考虑过。可眼下李教授忽然提了这样一个建议,提供了一个契机,她仔细想过之后,竟觉得,挺好。她准备等他回来,结完婚了,再随军,结束两地分居的日子。
想他顾某人应该答应吧?不答应以后这样的事儿他就别想让她先说出口了,让他可劲儿后悔去!
严真扑哧一声笑,引来两三个注目的眼神后又慌忙敛住了神色,故作严肃。
可走两步又想起来一件事儿来,还有小朋友呢!到哪儿能忘记这明亮亮的五十瓦,她能不能成功随军,还得这小朋友批准了才行!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小家伙。
她拿出手机,准备给林家拨个电话,晚上去看看小朋友。估计这小家伙又得抱着她的腿喊她没良心了。
只是这电话还没拨出去,就有一个电话挤了进来,手机铃声大作,严真吓了一跳,眼皮子某一跳,她按下了电话键。
电话那头是李琬。
“小真,什么时候回来?”
“我准备去林家看看珈铭,可能会晚点儿回去。妈你有事?”
“哦,没多大事。”李琬顿了一下,握着听筒看向顾老爷子,“老头,我,我怎么跟孩子说?”
顾长志皱皱眉,叹口气,“我来跟她说。”接过电话,“喂。”
严真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她控制着自己的手,让自己努力镇定,“爸,您说吧。”
顾长志沉默了一下,“是这样小真,你先别着急,珈铭呢,先不急着接,你回家,咱们去一趟B市。”
“去B市?”严真一边拦车一边问,“有,有什么事?”
为了缓解他紧绷的语气,顾长志还故意笑了一下:“我刚刚接到刘向东的电话,说是淮越他们师,明天就启程回来了。”
“那么快?”
“嗯。挺快。”顾长志应道,腰间被李琬捅了一下,他恼火的回头,看着妻子通红的眼睛,又认命的回头。
“爸,您说吧,我都做好准备了,您告诉我,是不是……”
“没什么大事儿!”顾长志连忙堵住她的胡思乱想,“就是淮越受了点儿小伤,你要是想呢,我带你到B市去看看,不想就在家……”
“我去!”严真没等他说完急急说道,一瞬间只觉得喉间疼痛难当。这痛苦是突然被塞进来的,她吞咽的有些费力。沙哑的声音缓缓的说,“爸,我去。”
作者有话要说:啊哦,狗血了。
停在这里,是不是不厚道呀。捂脸。
不好意思啦,今晚更新的有些晚。
这周我的更新频率也很慢,我只能说,我接下来的速度是一周最少两更。最多三更。
因为我执意要写个网络版的结局,所以我得缓更。这是折中后最好的方法。
月底前应该可以完结,大家可以理解吧??
二哥受伤这个不是虐点儿。
话说,老二受伤其实很正常,当特种兵那几年身上没过伤疤是不可能滴,嘿嘿,旧疾啊旧疾~
推个文。
54书版
顾长志的专车。
冯湛开得很快;坐在后座的顾长志却一声不吭。梁和因为要照顾宝宝;留在了家里。李琬坐在另一边,不知是在抹泪;还是在叹息。
B市军医院。
刘向东正焦急地等在医院大门口,帽子被他从头上抓下扣上几十回;捏在手里没了样子。眼瞅着一个吉普车向这边开过来;灯一亮,看清牌照他就慌忙迎了上去。
“老军长!”
顾长志虎着脸,皱了皱眉,“淮越怎么样了?”
刘向东看了一旁的李琬一眼;有些不敢说,李琬看他这模样一下子就急了:“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啊?”犹犹豫豫的样子让人看了更不放心!
“行了;都先进去;在门口着急上火像什么样?!”
顾长志沉声道,看了看一直沉默坐在后座的严真:“小真,还不下车?”
严真抬头,缓缓笑了下:“爸,你先进去吧,我等会儿再进去。”
见她神色凄然,顾长志也不催她了,只留下司机照看着。
天黑了,严真坐在副驾上,有些恍惚。她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很模糊,也很爱开玩笑。上一秒还让你好心情地在憧憬,在梦想,可是下一秒又把你砸进另外一个不得不接受的现实当中。
上天如果是个调皮的孩子,一定是在眨着眼睛,冲她狡黠地笑——你瞧,这个没用的女人又被我给弄哭了。
她不想带着泪去见他,因为他一定不想看见。
过了一会儿,严真伸手抹了抹眼睛。已经干了,说明她还是有点儿出息的。
她吸了口气,打开车门向外走去。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医院里的人仍是不少,严真问了前台,听护士说,那个送来的军官已经送出了急诊室,现在在四楼2号病房,她快步向上走去。
四楼相对安静一些。
严真刚拐过弯想踏入病房区,就听见一个人在啜泣着说些什么,听声音严真猜测那是一个年轻的士兵。
“打完电话参谋长的脚就忽然疼了一下,可是一会儿又没事了,我没放在心上,跟他一起往镇政府走,可是刚走起来没十分钟,参谋长就又扶住我肩膀。我回头一看,吓了我一跳,参谋长的脸煞白煞白的,额头上是豆大的汗往下流,就这,就这还在遇到余震的时候去街边一个楼上把一个老太太给搀了出来,那么大一块水泥板猛地往下掉,那上面的玻璃渣都扎进腿里了……”
“小张,闭嘴!”这声音,是刘向东的。
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那个士兵轻微的啜泣声。
严真向前探了探头,看见顾长志皱着眉坐在长椅上吸烟,刘向东站在他旁边,神色不定地打量着他,而一个年轻的士兵则站在一旁擦着眼泪。李琬不在,想必是在病房里。
“老军长,我记得淮越刚掉A师来的时候你在电话里跟我说过,他右脚有旧伤,让我看着他点儿。玻璃渣进腿里的伤军医可以处理,可是我看他疼得厉害,就直接跟着直升机送到B市来了。”
Q省省城的医院都住满了病号,剩下伤的严重的人都就近送到了B市。
顾长志嗯了一声,点了点头。神情有些茫远,直到被指间夹着的烟烫了一下才噢了一声回过神来对刘向东说:“谢谢你了,小刘。”
“老军长,别这么说。”刘向东在调进A师之前曾在顾长志的麾下待过一段时间。那是他人生最得意的一段时间,离不开这位老首长的栽培。印象里这位老首长是声如洪钟,精神矍铄,可是现在坐在这里的却是一个长满皱纹担心儿子的慈父。
“这里的医生检查过没?”
“嗯。查过了。”
“怎么说?”
“旧疾复发,说是右脚骨裂,而且裂纹骨折还移位了。”
此言一出,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顾长志摇了摇头,对着远处叹一口气:“这小子啊,总是硬撑。你说那么聪明一个脑子,怎么就不能想想,你把自己给撑过头了还拿什么来玩儿命!脑子轴!”
伴随着老爷子无可奈何的怒斥,严真猛抽了一口气,调过头,向外走去。
眼眶微涩,仿佛是有眼泪要流出来,所以她还不能进去!
脚步走得有些凌乱,还不小心撞到一个人,打破了那人手中拿的杯子。她愣了一下,趁那人还没来得及发挥,连忙蹲□去捡碎片。
“哎,你小心点儿别扎到手!”那人没生气,反倒是提醒她。
“没事,嘶——”果然,还是扎了一下。扎的是掌心,尖锐的头一下子扎了进去。
“看,我说让你小心点儿吧。”头顶那人叹一口气,绕过严真去找扫把来清理残渣。
而严真半蹲在地上,凝视着手中那块小小的玻璃块。看着隐隐有些泛疼的掌心,埋下头去,肩膀微微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个亲切柔和的女音试探着叫着她的名字:“严真?”
严真缓缓抬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钟黎英和席少锋夫妻俩人。接到刘向东的电话,听说顾老爷子从C市赶了过来,他也就立刻过来了。
钟黎英惊喜地看着严真,赶紧把她拉了起来,“你个傻孩子,怎么在这儿蹲着?淮越呢,怎么样了?”
严真张张嘴,没说话,又低下头去。席少锋用胳膊扛了扛钟黎英,不让她再问了。
“你现在这儿陪着小真,我进去看看。”席少锋看出来严真情绪很不稳定,嘱咐钟黎英道。
钟黎英做了这么多年军嫂了,这点儿事情早就明白,她挥了挥手,让席少锋快去。她则带着严真,在走廊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人来人往,钟黎英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严真竟然就真的静下了心来。
“钟姨,我没事儿。”
“嗯,我知道。”
钟黎英这么说,手下的动作却是没停,一下一下的安抚着她,恍惚让她感觉到那种属于母亲的柔和,久违的温暖。
她不禁向钟黎英靠了靠,钟黎英自然感受到了,揽住了她的肩膀,一下一下拍着。
“丫头,你让我忽然想起了你席叔第一次受伤的时候。”她轻轻地讲,严真也安静地听
“那时候我们在西藏,西藏地区罕见的一次强震,你席叔的部队是第一个进入震中救灾的。我在家里就等啊盼啊,等得盼得抓心挠肝的,生怕等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嘿,可是世上有些事儿啊,就是这么凑巧,我这么等着还真就等来一个。你席叔是胳膊上受了伤,有点儿骨折不能动弹了。回来我们给他包扎好了,他还嚷嚷着疼,我就骂他你还军人呢,这么点儿疼就忍不了?”想到当时的情景,钟黎英不由得笑了笑,“后来啊,他就使劲蹭着右下腹,继续嚷嚷着疼,回头让队里医生一检查,说是急性阑尾炎,得赶紧手术。那时候边防团条件差,你席叔又发着烧,可手术竟然就这么就地做了,做好他还就这么好了!”
“医生说,再晚就要穿孔了。你席叔啊,就是命硬,不疼了就睡着了,烧也慢慢的退了。我那会儿才想起来后怕,抱着他的头猛哭,把他都给吵醒啦。他就哑着嗓子训我,不让我哭。”
不知道是不是老了,这些曾经让她痛苦的事她竟然可以回忆的很平淡。严真甚至发现,她和顾淮越一样,每当陷入回忆,脸上的神色都很柔和,那是经历了很多之后才会有的豁然。
“丫头,别忍着。他们之所以疼的苦的咬碎了牙往肚子咽是因为他们是军人,他们流血流汗不流泪。可咱们不一样啊,咱们是女人,咱们心疼他们,所以那泪水咱们替他流了。可流完了还得记得,他们身上那一块块的伤疤,是军功章,是他们的骄傲!懂吗?”
严真咬着牙点了点头,用力逼回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