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东平侯却大笑道:“隔墙有耳,哈哈。好一个隔墙有耳,老子惹不起老子还躲不起嘛,老子眼不见为净,老子滚还不行吗!”
他说罢竟就推开管家冲出了屋,管家跌倒在地,待爬起来匆匆追出去时东平侯竟就没了身影,他跺了跺脚忙追出院子。哪知还是慢了一步,东平侯已然自乘了马离府而去了。
要说皇帝和东平侯夫人那档子事儿也非一日两日了,陈志成被带绿帽子也并非一两年,早便该习惯了,实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应才对。可他到底是个男人,总是有些血性的,平日倒还好,最近小郡主出生,府中大摆筵席,好不热闹,逢人便向他贺喜,他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来,为此早已憋了一肚子委屈和怒火,恨意和不满。
此夜又见皇帝夜会自己妻子,被戴绿帽子不说,还得伺候好那偷他女人的贼汉子,完了以后竟然还要为这对奸夫淫妇养娃子,还不能表现出一星半点的为难来,这样的事任谁都不能忍受,东平侯也是近来积累的各种情绪到了临界点,这才在今夜爆发了出来。
他独自冲出府却也无处可去,最后便进了一家酒楼,要了个包间,两壶酒下去便醉了七八分,他身上,他的府中藏有秘密,使得他多年来何曾这样放纵过自己,今夜虽是郁结在心,可也不敢拿身家性命开玩笑,生恐真醉倒了会胡言乱语,他趁着还留有二分清醒便拍下银子起了身。
谁料他刚出酒楼便迎面撞上了一人,还没瞧清那人容貌,便被那人扶住了肩头,耳闻一声招呼。
“哟,这不是陈兄嘛,怎么醉成这样。”
闻声陈志成抬头一看,却见他撞上的不是旁人,却是鸿胪寺少卿家的姜二公子,倒也算是熟识之人。他打了个酒嗝,这才笑道:“是姜兄啊,没事,没事……”
说罢便欲绕开他自行去牵马回府,不想姜二公子却拉住了他,道:“陈兄可是出了名的顾家爱妻之人,难得这么晚了竟在这酒楼之地瞧见陈兄,陈兄怎能这便走了啊!不如陈兄赏个脸,和兄弟去眠月楼喝上两盅?”
他说着便拉了陈志成往灯火辉煌处走,那眠月楼可是男人寻欢作乐之处,陈志成闻言忙甩手道:“太晚了,太晚了,改日为兄一定设宴在府上款待贤弟,今儿……”
他话未说完,姜二少爷便松了手,讪讪的笑道:“嗨,瞧我,一见陈兄倒便忘了,陈兄可和我们不同,是从来不在外头沾染女色的,陈兄爱妻那是举国皆知,何况嫂夫人又是那样集才貌于一身的女子!兄弟我若有那等福分,娶了娇妻在家,也是不敢夜不归宿的。罢了罢了,陈兄便快回去陪伴嫂夫人的,在家中设宴也没什么趣儿,兄弟我不硬拉陈兄了,自去找乐子便是。”
陈志成原本就郁结在心无处发泄,此刻又是八分醉意,听到姜二公子这么说哪里能不被激起满腔放纵逆反之心来,当即便拉了欲走的姜二公子道:“谁说爷不敢夜不归宿,不就是眠月楼嘛,走!”
姜二公子当即便是朗声一笑,和陈志成勾肩搭背地便往灯红酒绿,脂粉飘香处去了。
两盏茶后,眠月楼的一处雅间中,陈志成腿上坐在个妙龄坦胸女子,右臂又揽着个娇笑连连的红衣美人,正昂头咽下怀中美人哺来的美酒,他心里郁结,这会子着意于放纵发泄,手下自然也没个轻重,直捏地那怀中紫衣美人两胸青紫发疼,那美人泪眼汪汪无限委屈地瞧向姜二公子,姜二公子却冲她又使了个眼色。
紫衣美人转头便又是一副娇媚模样缠在陈志成身上,压在他耳边一阵爷的媚叫,几下子便又哄着陈志成饮了数杯酒下去。
如此不足半个时辰,陈志成已是满面醉意,口中不住地颠三倒四地说着:“爷算他妈的什么侯爷……我是窝囊废,哈哈……我是天下第一的废物……美人,你也看不起爷是吧……来,再陪爷喝一杯……”
见他已醉的不成模样,姜二公子才冲那几个伺候的姑娘道:“紫月留下伺候东平侯爷,你们都出去吧。”
待众姑娘应命而去,姜二公子才冲紫月丢了个眼色,紫月将陈志成扶起来往内室走,东平侯醉醺醺地被拖着,口中却道:“带我去哪里……”
“爷您醉了,奴家扶爷去休息啊……”
待紫月将陈志成扶躺在床上,便又在屋中燃起了暖香,她回到床前见东平侯已睡地沉沉,待估摸着香气起了作用,这才上前缠在陈志成身上百般挑逗,陈志成片刻便清醒了过来,如狼似虎地将紫月扑倒在床上,几下便剥了她的衣裳,急切地四处摩挲亲吻。
紫月热情回应,过了片刻便察觉出不对来,身上男子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套,而且身下好似半点反应也没,紫月唤了两声没得到陈志成回应便反客为主将陈志成压在身上,一面撩火一面脱去了陈志成的衣衫,瞧到关键不由一愕,露出鄙夷的讥笑来。
片刻后,紫月穿戴齐整散着长发出来,见姜二公子询问的盯来,便道:“这东平侯根本就是个废物,不能人道。”
姜二公子闻言并不惊异,只道:“怎么?他是太监?”
紫月却撩着长发,道:“倒非太监,他根本从娘胎出来就是个废物,那里不行。”
姜二公子已明白了紫月的意思,想到东平侯夫妻恩爱一事不由哑然而笑,接着才冲紫月道:“将里头收拾好,万不能叫他察觉出端倪来,还有今日之事不可透露出去半句。”
紫月便道:“二爷放心,那东平侯吃多了酒,屋里又燃了香,他醒来什么都不会记得的。”
姜二公子这才点头,进内室将东平侯拖了出来,待他扶东平侯上了马车又给他灌了醒酒药,陈志成才迷迷糊糊醒来,想起先前在眠月楼中吃酒一事直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却见姜二公子坐在一旁笑道:“陈兄这也太扫兴了吧,就吃了两杯,兄弟还没玩呢,陈兄竟就倒下了,还害的兄弟我抛却了温柔乡送你回府。”
东平侯甩了甩头却只记得和几个风月女子吃酒的画面,听姜二公子的话似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都没发生,他才松了口气,道:“方才我吃醉了没失仪吧?”
“失仪?陈兄喝着喝着倒头就睡,害的美人们都扫兴生气了,兄弟我回头还得细哄去,陈兄失仪倒好了,哎,早知陈兄不是去寻欢的,兄弟便不该硬拉上你。”
东平侯闻言瞧了瞧天色,确定自己当没睡很久,应什么事都未发生,这才退了一声冷汗,笑着道:“今儿这局算为兄的,姜贤弟便莫气恼于为兄了。”
姜二公子将陈志成送回侯府,陈志成未回到自己的院子倒被云嬷嬷堵了个正着,肃声问道:“侯爷这么晚不归府,夫人甚为担忧,派老奴来问问侯爷这是去了哪里?”
陈志成忙赔笑道:“不过是往酒楼碰到了姜家的二爷多吃了两杯酒,劳夫人记挂了……”
云嬷嬷见陈志成人还算清醒,瞧着也不似有事的样子,方道:“侯爷也莫怪老奴多嘴,侯爷是有家室的人,可和那些个公子哥儿们不一样,这点想必侯爷自己也清楚吧,今日便罢了,侯爷以后行事还是注意些的好。”
东平侯便忙道:“是,是,嬷嬷说的是,劳嬷嬷走一趟,本侯已回府嬷嬷快回去伺候夫人安歇吧。”
待云嬷嬷点头而去,东平侯才又狠握了下拳头,往地上蹴了一口甩袖进院而去。
此刻琴瑟院中,完颜宗泽轻轻躺下,到底还是惊动了浅眠的锦瑟,见她一个激灵惊醒过来,完颜宗泽忙轻抚她的肩背,道:“睡吧,天还早……”
锦瑟睁开微涩的眸子却翻了个身窝在了完颜宗泽的怀中,道:“可查出结果来了?”
完颜宗泽心知不告诉锦瑟,她只怕要一直惦记着,便抬手穿过她柔顺的长发道:“那东平侯陈志成是个天阉,根本不能行房事。”
☆、二百二三章
锦瑟闻言猛然睁开眼睛,再无一丝睡意,早先她和完颜宗泽的各种猜测毕竟都并无实证,虽然种种迹象分析之后他们的猜测当是极正确的,可到底并非万无一失的,而此刻东平侯天阉一事被证实,那便进一步证实了他们的想法。
自她和完颜宗泽在马车上谈过之后,完颜宗泽立马便令人暗中将东平侯府给盯了起来,他方从宫中回来,谁知便收到了东平侯独自一人怒气腾腾地冲出府上酒楼买醉一事,完颜宗泽便又亲自去安排了查探一事,此刻方从书房得到消息归屋。
锦瑟没想到派去盯东平侯府的人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吁了一口气方叹声道:“女人狠起来可真是可怕,我实在想不到是什么力量能让一个母亲甘心放弃对自己孩子的抚养和教导,生生忍受苦肉分离之苦……那东平侯夫人还服食毒药来保持容颜,宁愿折损了寿命,她这也太叫人匪夷所思了。”
完颜宗泽闻言却微抿唇角,道:“对权利的渴望,将背叛之人玩弄鼓掌间那种报复的快感……这世上的人性格千百,有人生来便比别人要好强偏执,控制欲和自我意识也比旁人要强的多,而东平侯夫人便是这样的人。你大概也无法想象她才四岁时便曾将庶女妹妹推进火盆中,烫的整个手臂都险些残废,就只因为她那庶女妹妹碰了她最心爱的玩偶,事后她非但不悔过,反而当着长辈的面大喊大叫,说全是庶女妹妹的错,她碰了她的爱物便该死,竟还当众将那玩偶也执到火盆中烧成了灰烬。”
锦瑟听闻完颜宗泽的话便知他送她回府时只怕吩咐下头人去做的事不止盯紧东平侯府这一项,还令人去彻查了东平侯夫人其人其事,她感叹于东平侯夫人偏执的同时,也感叹于完颜宗泽手下人的办事效率,只喃喃道:“如今的东平侯夫人瞧着倒是水做的女人,最是温婉娴静的贵妇人,全然瞧不出半点狠戾偏执来。”
完颜宗泽道:“她从小到大所做的过火之事岂止一二?安远侯府鉴于她是嫡女每次都将事情给遮掩过去,可安远侯老太君也瞧出了这个孙女的不妥来,也是怕外人知晓了她的性情,后来便干脆将这个孙女送到了封州的老家,请最严厉的嬷嬷管教打磨东平侯夫人的性子,直到东平侯夫人十二岁时,见她性情收敛了,也长大懂事了,安远侯府才将她给接回侯府,这才有了后来众人所熟识的东平侯夫人。只是人再怎么被调教,有些本性却只能被压制却不能被改变,东平侯夫人当年只怕是真的少女之心萌动爱慕上了皇上,只可惜后来皇上负了她,改迎了母后……”
所以她便因爱生恨,起了报复之心,不仅要将帝王玩弄在鼓掌之间,而且要一步步将自己的儿子送上皇位,令他替她夺回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锦瑟原本以为东平侯夫人是真的爱着皇帝,这才不惜用毒药保持容颜,也要牢牢抓住皇帝的心,此刻看来能令人疯狂的除了爱,恨也同样可以办到。而有时候一个女人并不需要多聪慧,只要懂得如何制服男人,足够了解男人便可将其一步步诱入自己的陷阱,用所谓的柔情蜜意将其牢牢握在掌心。
所谓色令智昏,只怕当年皇帝瞧着东平侯夫人黯然伤魂地嫁给别人,便认定了她是个对权利和虚名无所贪恋的女子了。只是不知,当皇帝知道东平侯夫人这么多年来都是在报复于他,玩弄于他时,又该是何种的心情。
锦瑟想着便道:“东平侯夫人是嫡女,安远侯府这么些年也一直在遮掩她的这种性情,更何况如今她身上担负着安远侯府的未来,知道她成长辛秘的人当早已被安远侯府处理了才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