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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就投怀送抱了,你比哥哥还心急呢。”金毛见势接住她,再搂了过来,一伙人打着哈哈大笑起来。
梁珂又羞又恼,狠狠一把推开金毛,接着就飞起一脚朝金毛裤裆踢了去,这是梁玮交给她的防狼术,梁玮说过,这一脚下去,不半死也半残,趁着空隙,赶紧逃。
可是她想的太好,随金毛一起来的喽啰见势不对,反应过来就一拥而上,轻易的便将她架住了。
任凭梁珂怎么挣也抵不过两个男人的力气,此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开始犯怵,不应该冲动的,更不应该一个人跑进陌生酒吧的。
金毛疼的惨白了一张脸,好不容易缓和了点,眼睛发红地盯着梁珂,脸上的表情诡异的吓人。
说不害怕是假的,梁珂惶恐地看着他,她现在是四面楚歌,手机也被他们掳了去,连个救援的门路都没有,已经有不少人涌了过来,没有要出手相救的意思,大多是来看热闹的。
“你他妈的找死!”金毛怒喝一声,巴掌就扇了过来。
梁珂被打的头使劲一偏,耳朵里嗡嗡乱响,眼前金星一片,疼,又好像不疼,应该是麻木了,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疼了。
“老子就不信了,今晚还收拾不了你个死丫头片子!”
梁珂刚刚能看清,就见金毛又是一巴掌过来了,她知道躲不过,干脆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准备生生受了。
☆、保护
一秒,两秒,几声凄厉的惨叫代替了清脆的巴掌响,梁珂颤颤地睁开眼,面前已经是浑作一团。
项明轼正举着高脚椅朝地上的人狠狠抡去,架着梁珂的喽啰慌了神,松了手赶紧过去帮忙。
察觉到背后有风,项明轼一转身就将高脚椅直直的摔了出去。
梁珂被吓的发怔,还没回魂,手腕就被一道力带着直接朝门口冲去。
才跑几步,脚底又是一阵钻心的疼,她痛苦地拧眉,却还是咬紧牙关不敢轻易喊停,她比谁都清楚,只要被哪伙人逮住,她跟项明轼谁都逃不掉了。
身后的叫嚣声越来越近,梁珂只觉得脚似灌了铅一般,身体越来越重,呼吸声像拉着大锯,每一次吸气吐气嗓子就像针扎着一般的疼。
不知道是不是慌不择路,两个人一转身拐进了条街边黑漆漆的小巷,有亮光从身后打来,将他们的影子斜映到眼前凹凸不平的小道上,又细又长,跌跌撞撞。
“项明轼……”声音明显带着哭腔,梁珂喘着粗气,摆摆手,“我……我快要跑不动……”
“珂珂,坚持下。”项明轼也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就算平日里运动良多,身手也算矫健,可此时要顾及手边的梁珂,自然被拖拉了下来。
“项明轼,你……你看……”梁珂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手指颤巍巍地朝着不远处指了指。
项明轼借着身后的光,顺着她的指引看了去,几十米开外的地方,直挺挺竖着一道高墙。
“逃不掉了。”原来强撑着的一口气被眼前的高墙堵截,梁珂意念一散,脚下踉跄了下,差点软瘫地朝地上坐去。
“珂珂……”项明轼拖着她又跑了几步,眼见着离那墙更近了些,他放眼打量着那墙的高度,两米左右,应该是拦不住他的,可是……
嘈杂的脚步越来越近,携着叫嚣还有引擎声,梁珂只觉得脑子里有些发蒙,脚下还是没停,很快他们就到了墙脚之下,梁珂看了眼面前的项明轼,额上有晶亮的汗滴,她突然就心生不忍,都说一人做事一人当,祸是由她闯下的,他是仗义相救才出得手,这墙虽高,可她也知道,就连梁玮打小都习过点拳脚防身,项明轼应该也不赖的,所以,这里根本困不住他。
逃掉一个是一个,总比全困在这里,一起受罪的强。
梁珂打定主意就开了口,“项明轼,你走吧!”
“什么?”项明轼注意力全在眼前的墙上,他算着时间,想着他攀上去,再拉她上去,能不能赶在那些人到来之前。
“你走吧,不用管我。”梁珂咬了咬牙,“你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一起死要强,或许等你叫了人来,我还没有死呢。要是我们两个全被困在这里了,就真的没有一点活路了,我们刚才下手不轻,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说完就要掉眼泪,早知道会让自己落到如此凶险的境地,就算有十头牛拉她进那个酒吧,她也不会去的,是她太过任性,做什么事情都是逞一时之气,就连平日里跟他斗个没完,不也是涂口舌之快吗?
她太要强,总想赢,现在好了,本来就输了,现在别说血本无归,怕是想脱身都是奢望了。
“我不会扔下你的!”项明轼说完旋即就转过身来,一把扣住她的手,她的掌心湿漉漉的,应该是害怕所以惊出了汗来,“珂珂,我不会扔下你的。”语气异常肯定。
“你从来都只会欺负我,现在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不忍心弃我不顾了。”梁珂想着眼前的处境还有他的态度,心下更是发酸,“你本就不是好人,明明都有女朋友的,为什么还要来……”来招若她,还亲了她,坏人!
“珂珂,我没有女朋友。”项明轼语气坚决,“我怎么可能有女朋友,我没那些精力,别问我那些精力去了哪里,它们都使在引你注意的事情上了。”
“项明轼,你胡说什么?”梁珂怕自己听错,眼前形势危机,他不愿抛下她走,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这个时候,他来说这些话,她连个认真细想的时间都没有。
“珂珂,我没有胡说,我再也不会任由着你乱折腾我了,我怕再纵着你,你就去了别人那里,再也回不来了。”项明轼满脸认真,眸子里只有一个人的身影,话才说完,只觉得心头跟着一轻,像是绷了很紧的弦,终于被放开来,前所未有的轻松。
像是忘了现在身处险境,他的声音本就醇厚,再这样低缓着音调一字一句悠悠道来,梁珂只觉得那话落入耳底,心如鼓擂,砰砰的,竟然还透着无限的欢喜。
“妈的!跑的挺快呀,有本事,你们继续跑呀!”
“今晚要是收拾不了这两个贱人,兄弟们还怎么在城南混!”
“都什么时候了,还你侬我依的,还真是不怕死的货呀!”
……
梁珂只觉得眼前的亮光更甚,将面前的人的脸照得清清楚楚,眸光还是那么深黝,只是再看却是更黑更深更亮了,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了一样,她一扭头,心口一跳,脚下就乱了。
小巷本就逼仄,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怎么会有光亮,不看不知道,看了才晓得那伙人恐怕是不愿意放他们逃了,居然还开了车追了过来,车身周围立着十几个人,直接将通向巷口的路堵得死死的。
项明轼像是察觉到她的心惊,松开她的手径直按住她的肩,也扭头看向来人,眼色厉荏地道,“两条路,第一,我赔偿你们今晚所有损失;第二,别让我们活着出去。”
“项明轼……”已经千钧一发,他还说这么狠的话,梁珂心跳得更厉害,扯住他的衣袖,示意他别再讲狠,惹恼了那些人,怕是真的再也没有转机了。
“好大的口气!”车里的人大喝一声,探出头来嚣张至极的对项明轼竖了竖中指,“老子今晚偏就不信邪了,损失自然是要补的,可是人,我也不会放的。”
“你敢!”车里的人正是那个打梁珂主意的金毛,项明轼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捞住梁珂就护在身后,“别怪我没警告你,除非我们都死在这里,要不然,你只要敢动她一下,我保证,你未来的日子里,只会生不如死。”
“大哥,他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吃点苦,他们自然就老实了。”有喽啰提议。
梁珂看着那喽啰脸上还有伤,怕是刚才在酒吧挨了项明轼的打,所以记恨在心,现在抓紧时间挑唆,好能报仇血恨。
“他们好像根本不怕大哥会拿他们怎么样似的,大哥,你真的不能轻易放过他们了。”
“就是,大哥,我就不信还真有人不怕死的。”有人坏笑。
“就是就是。”
“对对对。”
……
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多,车里的金毛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他咬住牙,油门一踩,马达轰鸣,车灯闪了闪就朝梁珂跟项明轼冲去。
“项明轼,你快走!”梁珂尖叫一声就要去推项明轼,巷子再狭窄,角落里总有车子撞不到的地方。
可是项明轼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淡淡扫了眼冲过来的车子,接着手臂一张,就把梁珂圈进了怀里,再一转身,便将她抵在了墙壁上,而他的背,恰好迎上飞驰而来的车子。
只半个瞬间,梁珂还没来得及挣一挣,耳边就轰的一声,像是有惊雷平地炸开,震的她几乎站不住。
心里明明已经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还是不愿意相信,只张了张嘴,要把那个人的名字大声的喊出来,哪想只呀呀了几声,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了,眼泪止都止不住,那人斜斜得歪在她肩头,她推攘几下,没有动静。
手上有温热的东西浸来,她摸了摸举起来一看,粘粘稠稠的殷红色,梁珂只觉得有漫天的红朝她扑面而来,一阵晕眩,她趁着自己意识还算清明,紧紧拽住那人的衣襟喃喃道,“项明轼,项明轼,我曾经答应过你,若你要我在你身边,我就不可以乱走,现在我不乱走,可是,你能不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哪有情动是意外
新月如钩,梧桐树枝上的鸟窝里,鸟儿一家已经安静入睡,偶尔能听到小鸟啾啾两声,像是做梦似的。梁珂一抬头,远处的路灯昏黄,晕出朦胧的光,看什么都不真切,她脚下一滑,心头便狠狠一惊。
她又在跟大院里的孩子们躲猫猫,对,没错,这一次,她藏在了树上。
每次躲猫猫,项明轼都能藏在她找不到的地方,害她输了一次又一次。这一回,她特地买通了嘴馋的项明轩,知道项明轼上一局特地藏在了枝繁叶茂的树上,于是便将计就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她爬上了项明轼先前藏的那根树上蹲着。
可是,她累了,一不小心就在树上打了个盹儿,只是这个盹儿有点长,转眼天就黑了,好在一直没有人找到她,那么就是她赢了。想到这里她心头有点小小的欣喜了,但是念头一转,她是赢了,可现在天黑成这样,路灯那么暗,脚下黑乎乎一片,她要怎么下去?
“珂珂,珂珂……你去哪了?”
“珂珂,珂珂……”
是妈妈的声音,妈妈在喊她呢,声音好像在打战,还有哥哥,糟糕,这么晚了她还没回家,家里人肯定担心死了。不行,得快点回家去,要不然,爸爸妈妈和哥哥会吓坏的,爸爸一定会骂她的,呜呜,她不想被骂。想到这里,她就伸出脚去探了探,下面太黑,什么都看不清,她抿了抿唇,又将脚收了回去。
哥哥曾经说过,上树容易下树难,她还不信,现在可完了,伸手不见五指,这跟闭着眼下去有什么区别?
犹豫再三,她还是拿不定主意。手电筒的光束划破黑暗的夜,晃来晃去,照得人心止不住发慌。爸爸说过,女孩子就应该就女孩子的样子,要是他知道她天黑了还不回家,不回家也就罢了,还爬到树上藏着,一定会发很大很大的脾气!想着爸爸那厚实的巴掌,梁珂又朝树干上缩了缩。
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她越想越怕,脚下却不敢乱动,生怕一脚踩空。她记得这棵树很大,因为能力有限,她就蹲在了比较低的枝干上。可是,就算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