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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溟摸摸她的头发,“不是,叔叔小时候不放鞭炮,过年要和很多叔伯一起吃饭,不可以乱动/乱说话,吃完还要回去陪妈妈吃一碗汤圆,太晚了,就不放了。”
“那长大了呢?去年有没有放?”
苍溟看了靖琪一眼,笑了笑,“没有,叔叔有4年……都没有好好过年了。”
“为什么?”
“因为叔叔喜欢的人走了,没有人陪叔叔一起过年。”
糯米团学着他的样,摸了摸他的脸,“叔叔别难过,我陪你过年。你喜欢我和我妈妈吧,好不好?”
“田钰!”靖琪又直呼她全名,她赶紧把脸埋在苍溟肩窝作恐惧状。
苍溟轻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声,“好!”
孩子的精力很有限,全部鞭炮放完,就有些倦意了,糯米团儿已经趴在苍溟肩上半眯着眼快睡着,靖琪想接过去,苍溟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下,示意她别吵醒宝宝。
“我抱她回去睡吧,时候不早了!”
“不守岁怎么算过年?现在离零点还早得很,怎么就回去了?”
“可是……”
“阿山!”苍溟冲阿山嘱咐道,“去前台再开个房间,让两个孩子休息,酒廊那边去打个招呼,叫他们拿瓶85年的拉斐过来,过年就要有过年的样子!”
“好!凯璇,你和小杰陪我一起去吧!”
田凯璇微微一怔,这还是阿山第一次这样叫她,有电流从心底窜过,酥酥的,有一种纯然的喜悦,好似从来不曾体会过。
“妈妈,我也想守岁,我跟你和阿山叔叔一起守岁好不好?”
小杰很懂事地提议,他不想让妈妈觉得他贪玩,可又真的很想跟阿山多待一会儿。
最好到他睡着,又再醒来,他们都一直在他身边。
田凯璇没法拒绝,只能跟着阿山去了。
苍溟和靖琪走在后头,刻意跟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怀里的小人儿已经睡着了,他才问靖琪,“这几年春节你都是怎么过的?”
“能怎么过?都跟姐姐和两个孩子在一起,宝宝出生的那一年……除夕她才刚满月,我奶水不够,她晚上总是哭……”
靖琪说着红了眼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可就是觉得委屈。
现在这么可爱白嫩的一个小人儿趴在他怀里撒娇,他拍拍哄哄,以为那就是爱了,其实他根本不知把她拉扯大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
他简直是坐享其成!
“对不起,琪琪!”
他也不知该怎么说,大概这世上所有高贵的情感都羞于表白,所有深刻的体验都拙于言辞,他只想拥她入怀,可是抱着小糯米团儿又腾不出手来。
直到把孩子哄睡了,他才去拉她的手,却被她一扭身避开了。
“大哥,酒来了!”
阿山身后的服务生把红酒、醒酒器和四个水晶杯放到房间露台的小桌上,露台是半封闭的,玻璃屋顶,南水的空气质量很好,抬头可以看到星星。
苍溟和阿山为两位女士披上羊绒的披肩,早春的南水已温暖潮湿,坐在外头喝酒也不会觉得冷。
“两个孩子都玩累了,让他们睡一会儿,我们就在这里坐喝杯酒,听了钟声再走!”
南水市靠海,旧时殖民留下的钟楼到今天成为城市的地标之一,到了新年还能听到零点的钟声。
靖琪想起从小生长的浦江市,也有类似的钟声,压抑了很多年的思念涌上来,还有她的身世……
“怎么了,不舒服?”苍溟看出她脸色不太好。
“没有!”靖琪拿起酒杯晃了晃杯底的红酒,酒是提前醒好了拿上来的,陈酿的浊气已散的差不多,只有特殊的馥郁香味。
85年的拉斐,市价上万,这样浅浅的一口就是好几百。
这样奢靡的享受,她已经非常陌生,当年那个富家千金的身份也已经远去了。
甚至……她从不曾真正拥有过。
因为她根本就不姓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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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保姆回家,海棠要自己带娃还要码字有点忙不过来,大概初七左右会恢复六千字更哈~
喝醉的夜晚(4000+有爱肉汤!)
阿山简单地跟田凯璇讲解这红酒的讲究,靖琪已经仰头喝完了杯子里的酒。爱残颚疈
她喝的很快,囫囵吞枣,根本不在意这酒是85年的还是95年的。
三杯之后,她有些恍惚,苍溟握住她的手腕,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她娇美地笑,眼波流转,“怎么,舍不得?心疼了?”
苍溟握着她的手,恨不能将她拉入怀中融化,“这么喝很容易醉!濮”
他哪里会心疼这样一瓶酒,别说是酒,就算现在她喝下的是他的血,也没什么好心疼的。
她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她,可是她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
“我酒量很好的,哪有那么容易醉!踢”
靖琪挣脱他,又给杯子里倒酒,猩红色的酒液,看起来还真的很像血。
“你酒量好?怎么平时都不见你喝?我们分局的联谊会上,你不是也都推说不会喝酒?”田凯璇在一旁拆她的台,她也看出他们之间暗潮汹涌,靖琪大有借酒浇愁的意思。
“姐!”她嗔了她一声,“那不是有你在吗?有你这样千杯不倒的一枝花在那镇着,哪还用得着我,总不能让人家把我们姐妹俩都灌醉了!”
田凯璇笑得有些苦,她不是不会醉,而是不敢醉。
家里有孩子需要照顾,同事朋友大多是不拘小节的男人,喝醉了谁知会发生点什么。
她是单身,但仍然洁身自好。
喝酒是看心境的,同样一瓶酒,酒量深浅或许也差不太多,但田凯璇喝完只是脸颊酡红,眼睛看着身旁高大昂藏的阿山,有点点微醺,而靖琪眼前已经是一片雾霭,看什么都看不真切了,站起来也有些东倒西歪。
“小甜……小甜你没事吧!这样不行,你喝醉了。阿山,我送她上车,然后再来抱孩子。”
苍溟不动声色地隔在田凯璇和靖琪之间,揽着靖琪的身体让她靠在他的怀中。
“没事,她交给我就好!阿山你先送田警官和小杰回去。”
“不行,我得带小甜回去。”
虽然苍溟是糯米团儿的爸爸,但是田凯璇有她的考量,谁也不能勉强她的妹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苍溟瞥了阿山一眼,他会意地拢了拢田凯璇的肩膀道,“明天下午大哥就要回滨海去,只想跟她们母女多待一会儿。放心吧,小甜喝醉了,糯米团儿还在这里,他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我向你保证!”
靖琪这时动了动觉得很不舒服,干呕了一声,田凯璇见她真的难受,现在再坐车回去怕是更要一塌糊涂,也就不再坚持。
“明早我来接她,你好好照顾她!”
苍溟点头。
阿山抱起小杰,陪着田凯璇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苍溟和靖琪。
她在他的怀里,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沉。
“心跳得好快……”她似梦似幻地说着,分不清那是他的心跳还是她自个儿的,只觉得每一下都沉稳有力,跳的很快,像是要从那胸腔里蹦出来一样。
“是我太紧张了,我都不敢相信还能这样抱着你。琪琪,荣靖琪,真的是你吗?不是我的幻觉?”
靖琪没有回答他,她现在很热,他的怀抱又太温暖,紧紧拥着让她有点窒息的感觉。
胃里翻江倒海,他刚刚想抱起她带她去床上睡,她便张口吐了他一身。
好可惜呢,85年的拉斐,一滴都不剩。
苍溟身上被吐了一滩污秽,酸腐难闻,也顾不上处理,抱着靖琪弯下腰道,“还难受吗?吐出来是不是舒服一点?”
靖琪食道被胃酸腐蚀得一片火/辣辣的疼,看到苍溟近在咫尺的脸和他捧在她下颚处打算让她接着吐的手,他的尾指上还戴着那枚紫金戒指。
那股火/辣的感觉好像一下子蔓延到了眼睫,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你走开,你别来管我!我讨厌你,我恨你!到现在了……你还来惺惺作态干什么,我不姓荣,我不是荣家的女儿!你用我来报仇……用我来发泄,你毁了我,现在还想怎么样,你还想怎么样?!”
苍溟一句话也没说,拦腰抱起她进了浴室,任她踢打胡来。
喝醉了酒的女人,是没什么道理好讲的。
他有很多话想跟她解释,但都不是现在。
浴室很大,一边是日式的按摩浴缸,一边是磨砂玻璃隔出的淋浴间。苍溟剥掉了靖琪身上的衣物,然后剥掉自己的,把她拉到淋浴间,打开花洒,热水哗地洒下来,她打了个激灵,站不住,只能靠在苍溟的怀里。
两人身上的污秽很快被冲掉,湿滑温热的皮肤紧紧贴在一起。
从天而降的热水让他们都睁不开眼睛,氤氲的热气却极为舒适地包裹着他们。
谁都不想动,苍溟拉过她的手臂环在他的腰上,揽着她的怀抱也渐渐收紧。
他没喝醉,神智清醒,脑子里却是空白的。
她的呼吸拂过他的胸口,身体的重量倚靠着他,唇瓣一张一和,不知念叨着什么样的台词。
她一定是很不开心,至少内心十分纠结,才会这么容易喝醉。
一醉就不醒人事。
他的唇印在她的额头,想要凭着直觉去吻她的唇,可最终还是打住了。
他们这样不着寸缕地抱在一起,他沉寂了四年的***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地抬头,铁杵一样抵在她的小腹。
他胀得发疼,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那一处奔流,不能思考,很想,非常想嵌合到她的身体里去。
如果吻她,他一定会把持不住,要她,狠狠地要。
可那样的话,也许他会再失去她一次。
他不能。
冲掉了身上的秽物,苍溟又抱着她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
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她的身体上,四年不见,她生了一个宝宝,身材却不见走样,还是窈窕迷人,只是稍稍丰腴了一点点,胸前的两团小兔落在他掌心里都让他有些握不住,微微用力,白腻就从指缝溢出。
他低沉地喘了一声,呼吸埋在她的颈窝,唇却恰好贴在她深刻的锁骨,她香甜熟悉的体香若隐若现,他又想起这些天吃过的提拉米苏,幼滑白皙,甜美动人。
唇轻轻嚅动,舌尖冒出来,在她锁骨附近轻舔,身下已经叫嚣得要爆炸,身体每一个关节都忍得发疼。
他只能重重地吮着她的皮肤,小虫子一样的咬,不敢再往下了,也不能再流连。
否则他一定要进入她身体去,否则……他可能会死掉!
靖琪却一无所知地躺在他怀里,小脸被熏蒸得红红的,眼睛偶尔睁开,迷离地看他一会儿,好像想接着控诉他,可又没了力气,直想睡。
阿山他们都说小糯米团儿像及了他,可是看看靖琪现在的神韵,那小妮子并不是只像他这个爸爸的。
母女俩都那么惹人疼,都是他心上的宝。
热水让酒气挥发了一些,靖琪看起来没那么难受了,苍溟才抱她起身,用浴巾裹住她,走回大床边。
糯米团儿睡得脸红红,果然是越看越像妈妈的。
苍溟不自觉地勾唇微笑,把靖琪放在床的另一边,给她穿上睡袍,擦干头发,才小心地调整好她和女儿的位置,在她身后躺下来,揽着她的腰。
宝宝在靖琪的臂弯中,她在他的怀抱里。
如果这是一个梦,他希望永远都不要醒……
黎明偏偏来得很快,阳光透过窗帘的那一线缝隙洒进来。
靖琪恍惚间听到有人说话,稚气的童声好像是女儿,另外一个……她有点不敢去想那是谁。
缓缓睁开眼,头有点疼,面前有一张粉嫩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