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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默城表情更加难看了,掩饰的平静之下似有滔天/怒火,“那不关我的事,因为那根本不是我的种!”
高云珊闻言用极其惊恐的眼神盯着他,牙齿咬住干涸的下唇,血丝一点点渗出来。
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但是苍溟他们都能感觉到,她身体摇摇欲坠,几乎就要跪倒下去。
突然她冷不防地扑向苍溟,拽住他的胳膊,竟真的跪了下去,声泪俱下,“孩子呢?我求求你,放了他……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跟其他人没有关系,你们不要伤害他!他身体不好,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我求求你们,放了他!”
琴弦断了,曾经最美最悠扬的乐章如今听来像是凤凰泣血。
靖琪看不下去,上前想要扶起高云珊,“你别这样,先起来……”
高云珊早已不记得与靖琪见过面,她眼前都是一团团的黑晕,所有人的面孔在泪雾中都是模糊的一团。她不肯起来,拉住靖琪的手哀声恳求,“我求你们了,不要伤害他,他还那么小……”
“够了!你还要丢人现眼到什么地步,给我起来!”
不理会靖琪的小声劝慰,丁默城一把就拽住高云珊的胳膊将她从地上硬是拉了起来。
苍溟冷眼看着丁默城,他一手死死拽着高云珊,像拽着一个断线的木偶,似乎也忍耐到了极限,咬牙对苍溟道,“有什么事就直说,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
苍溟带他到了一处会议厅的门口,回身道,“让你的人留在外面。你和高小姐两个人跟我们进来。”
丁默城蔑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南水什么时候也成了你的地盘?”
“你不照做也没关系,无非见不到你儿子而已。”
丁默城身侧的拳头狠狠收紧,沉默半晌,对身后的助手和保镖道,“你们在外面等着!”
会议厅不大,门却显得极为厚重,推开来,小豆丁单薄的身影坐在会议桌上,两条细细的小腿在桌沿荡啊荡,唐果果站在旁边给他剥糖果吃,他有些好奇地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脸上挂着孩童才有的单纯和腼腆的笑。
这样的场景对丁默城而言太过陌生和突兀,他站在那里,一时静默得忘了要做些什么。
“豆丁!”高云珊看到儿子的身影,叫了一声就要跑过去,却被身旁的陆超给拦了下来。
“妈妈!”孩子也看到了她,朝她挥手,扭着身子想从桌上跳下来。
苍溟朝唐果果点头,她会意地抱起豆丁,往另一边的侧门走去。
高云珊慌了,顾不得身边的一切,挣扎着要追过去,哭喊着,“豆丁……把孩子还给我,不要带走他!求你们,求你们了……”
小豆丁也哭起来,任何的糖果,锦衣玉食都赶不上如今见到妈妈,他把糖都吐了出来,眼泪流了满脸,“妈妈,我要妈妈!”
靖琪看不下去,她有多痛,高云珊现在就有多痛,他们惩罚的都是无辜的人,她不能忍受这种事情的发生。
何况小豆丁有心脏病,情绪激动随时有可能发生危险。
苍溟明白她的意思,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对陆超道,“带高小姐去陪孩子,有什么需要就尽管照做!”又扭头对靖琪轻声道,“你也去。”
他和丁默城需要一点空间,用男人的方式对话。
“母子相见,是不是感人至深?”苍溟在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丁默城还直直地杵在那里,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一幕中缓过来。
“不关我的事。”他声音很冷,却透着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动摇。
苍溟讽道,“老九,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他可以不信高云珊,不信这些年来发生的种种,但是他看不到那个孩子有多么像他吗?
五官轮廓,甚至回眸看人时的神态,都跟他十足的相似。
丁默城不语,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反复说着,那不是我的孩子,那不是我的种!可嘴上却一个字都没有说,最初的那种笃定已不知去了那里,现在更像是一种暗示和催眠。
那不是他的孩子,不可能是!
苍溟面容冷肃,知道差不多了,吐出一口烟圈道,“明人不说暗话,我让你全家团圆,让你见到儿子,也该把我女儿还给我了!这几年我们生意场上王不见王,平衡得挺好的,你有什么不甘心的要跟我翻旧账!”
丁默城双眉锁紧,“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的话,可以问问你的手下,是不是又像当年一样,自作主张地给我下套!”
靖琪出事的那一晚,苍溟的车被丁默城的属下动了手脚,180码之后刹车几乎不管用了,他撞上靖琪和薛景恒所乘的车,眼睁睁看她落海,以为生死永别。
“不可能,我已经杀鸡儆猴,你不是不知道!现在没人再敢有这么大的胆子。”
丁默城显然也动了怒,当年的事,的确不是他的授意。
他的目的不过是遵守跟薛景恒的约定,助他从梅沙岛逃出去,自然是不会做手脚要他命的。何况他也知道薛景恒当时不是一个人在车上,如果荣靖琪有个三长两短,他得罪的就会是荣家。
他刚刚接掌高家的当家位子,绝对不愿意在这么敏感的时候又得罪大型财团。
那个自作主张的属下,出事后被他废了,属下也都知道他的震怒,再有任何动作决定都不敢擅自隐瞒。
可是今天苍溟一下就给了他两桩惊喜:他不知高云珊怎么生下的……他的儿子,以及苍溟和荣靖琪的女儿失踪了,可能是他的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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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都在这里哈~这个月海棠不冲榜,也不求花花荷包,只想好好写完这个正文,我知道亲们还在等着其他的故事,一定会用心继续写。对于闹事和抹黑的人,有基本道德观念的人都能分辨出谁是谁非,清者自清,绕道即可,不值得申辩和骂战~套用TVB老词,看小说写小说最重要是开心,希望亲们陪我一起开开心心走下去,么么~
我们做场戏(5000+峰回路转!)
苍溟回到酒店房间,靖琪一见他就赶紧迎上来。爱残颚疈
“怎么样?丁默城怎么说,肯不肯放人?”
苍溟轻拍她的肩膀,安抚道,“这才刚见面谈,他可能还有些顾虑,能开出什么条件也还要考虑一下,给彼此一点时间,没事的。”
靖琪摇头,“怎么可能没事?现在都不知道糯米团儿的下落,丁默城又不肯开口说条件……苍溟,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你快告诉我啊!”
苍溟暗自叹了口气,扶着靖琪坐下,“不瞒你说,我觉得丁默城好像真的不太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现在也不敢肯定,糯米团儿是不是他绑走的。遴”
“什么?!”靖琪一愣,心头陡然一凉,“你意思是丁默城可能根本就不知情。”
“嗯,这只是一种猜测。也可能是他的属下做的,他还被蒙在鼓里罢了,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上一回……就差点还得你葬身大海,这次难保不会用糯米团儿的安危来威胁我们。”
靖琪有点茫然不解,“上一回?保”
“嗯,就是你落海的那一晚。记得吗,我的车子撞上了你们的。你是不是以为那是我故意的,是我不惜代价也要追回薛景恒报仇,甚至不顾你的安全?”
靖琪抿唇不语,撞车落海的那一霎那,她的确是这么想过的,甚至在她安全带解不开,以为注定要带着腹中骨肉沉入海底的时候,她也是恨过他的。
怎么能,他怎么能,在看似真心地说过爱她,要与她长相厮守之后,又这么凉薄地收回他的承诺,不顾她和孩子,就这么撞上来,只为了所谓的有仇必报!
可是沉淀了几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遇到田凯璇和小杰,她慢慢想通透了一些事,然后再重新被苍溟遇见,她看到他刻骨的思念,四年来背负的痛苦自责,还有被这些沉重负担压垮的身体。
她渐渐明白他不是有心的,他说如果可以选择重来一回,他还是会绑她到身边来,可是如果那晚重来一回,他一定不会那样拼命地追逐,更不会撞她落海。
有些事是注定的,不管是不是他们意愿所为。
苍溟任她靠在怀里,跟她解释丁默城的手下是如何在他车上动了手脚,又如何被丁默城惩罚,成了废人。
靖琪沉默地听着,直到最后他说完了,她才仰起头道,“你的意思是,这回也有可能是他的某个属下为了邀功而绑走了糯米团儿?那他们想要什么呢,你们擎龙跟他们的公司不是没有太多交集了吗?”
“话是这么说,但一切都还不确定,要给丁九一点时间,看看他那里有没有人这么做。”
“警方那边呢,有没有消息?”
苍溟凝重地摇了摇头。
霍家在南水是颇有名望的家族,警方那边有霍陵帮他盯着,肯定是会尽全力搜查的,有了消息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可惜现在还是没有音信。
“别担心,有时候没有消息才是好消息,明白吗?别想太多了,先休息一会儿吧!”
靖琪却不肯睡,“我……想去看看小豆丁。”
高云珊带着孩子就住在跟他们同一层楼的另外一边,刚才唐果果过来告诉她说孩子情况不太好,幸亏早就准备了医疗仪器和医生,这会儿应该还在房间里。
酒店套房的床很大,豆丁瘦小的身子躺在那样大的一张床上,盖着被子,只露出快瘦没了的一张小脸,就像一颗柔弱的豆芽菜。
靖琪他们走路的声响都不由的压低,生怕吵到孩子休息。
高云珊就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小豆丁,纤瘦苍白的手把他的小手握在手心里,看得到手背上粗糙的皮肤和突兀的青色血管。
看到苍溟,她十分惶恐地往床内挪了一下,下意识地要去圈抱着孩子,保护他不再被人夺走。
靖琪拉住苍溟站在离她两米的距离,轻声道,“放心吧,我们不会伤害他的。豆丁病的很严重吗?在吸氧?”
高云珊咬唇,“医生说吸氧对心脏病患者很有帮助,他刚才哭过,喘不上气来,医生给他吃了药,让他吸氧睡一会儿。”
“丁默城呢?”
苍溟进屋环视一圈,忙碌的人有好几个,医生护士,还有可谓萍水相逢的陈家乐和唐果果,可就是不见丁默城。
高云珊笑了一下,笑得很苦,“大概在他房间里,没有来过。”
她抹了一抹眼角的泪,自嘲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提及那个无心的男人,她竟然还会落泪?
“对不起,让你们大老远地跑过来。听说豆丁要做手术了?”靖琪想跟她说说话,说不定能问出什么线索。
“嗯,排期已经排到了,医生说手术风险很大,他已经错过了做手术的最好时期了。”
“果果他们的基金会不是提供了捐赠吗,钱还不够?”
高云珊摇头,“基金会的钱只是一部分费用,而且我们的情况,有点不同……”
话没说完,砰的一声门响,丁默城开门径直走了进来,目光阴骘地盯着高云珊,硬是让她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苍溟冷眼看他,“怎么,想好条件了?还是问出哪个阳奉阴违的属下做的好事了?”
丁默城挑高眉毛,冷冽道,“苍溟,我的家务事,你不要插手。”
“哼,家务事?”苍溟像听到了笑话,“你们不是都离婚好多年了,还说这孩子与你无关,那哪一桩算得上你的家务事?”
丁默城不语,床上的孩子似乎是被惊醒了,浅浅地哼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