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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帮我逃
靖琪醒来的时候,是在柔软的大床上,屋里洒满天光,天早已大亮了,隐约还能听到海浪的声响。
她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床边没有人,撕碎她纯真的男人此刻已经不在身边了。
昨夜她被疼痛和屈辱折磨得彻夜难眠,直到黎明前才朦朦胧胧睡去。现在所处的这个蓝白色调的房间应该是苍溟在滨海市的产业。
她听大哥荣靖轩说起过,滨海是个南方的沿海城市,岛屿众多,岛上有些小镇或是私人的置业,她现在很可能就置身其中一个岛。
动了动身体四肢,酸痛得难受,她用肘支撑着坐起来,身上没有穿衣服,青紫的淤痕提醒了她昨晚的噩梦,泪水漫过眼睫,靖琪痛苦得恨不能揉碎自己。
想喊叫,张了张嘴喉咙却干哑得发不出声音,火烧一样难受,身上也忽冷忽热。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一位体态微胖的妇人走过来,问得关切,她大概是靖琪这些天来唯一见到的“慈眉善目”的好人了。
“你是谁?”靖琪没有放松警觉,她现在像个受伤的小动物,草木皆兵。
“荣小姐,你别怕,叫我秋婶就好!”秋婶放下手里的东西,“我给你拿了两套干净的换洗衣服,还有粥和小菜,你脸色很不好,赶紧穿上衣服吃点东西,等会儿还是让医生给你看看!”
陌生的善意让靖琪就像抓住了一块浮木,忍不住向她求助,“秋婶,你是这里的居民吗?”
“嗯,在这里住了将近20年,算是吧!”秋婶微笑。
“那您是好人……帮帮我,救我出去好不好?我是被苍溟绑架来的,我的家人一定担心死了!求您告诉我从哪里可以逃出去,或者让我打个电话,回家后我可以重金酬谢!”
秋婶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怜爱地说道:“好姑娘,别想太多了,把身体养好再说!他们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你待在这里的日子,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其他的……我真的帮不了你!”
靖琪松开拉住她的手,定定看着她开门走了出去,欲哭无泪。
拿着枪绑架了她的人,不是坏人吗?昨晚那样的残暴侵占不算是伤害吗?
秋婶跟他们也是一伙的,这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她逃不掉了吗?
她开门出去了,靖琪不由有些绝望,秋婶显然跟那帮人是一伙的,不可能帮到自己。
她茫然地抱紧膝盖坐在床上,渐渐感觉到空气中异样的流动,猛地抬头,才发现苍溟坐在正对床头的椅子上看着她,目光豪不掩饰,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刚才的一幕全都落入他的眼中了。
天啊,她刚才竟然没有发现他还待在这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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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时可以要你的命
苍溟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对她这一瞬间的慌乱很是满意。他站起来向床边走来,靖琪这才留意到他只穿着长裤,裸着上半身,肩上缠着白色的绷带,想来是昨晚所受的伤包扎好了。
坦白说,他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身材也极好,颀长匀称,肌肉健硕却不显得笨重,是常年锻炼铸造的健康美,加上左边胸口的豹头刺青,自有一股狂野不羁。
可她已经见识了他的狠厉和冰冷,见识了在另一种体制下的黑暗营生,见识了他说的对女人不会有所优待,这个男人根本不像表面看起来的无害。
他有与生俱来的尊贵感和睥睨一切的气势,可是靠近她的时候,却总是给她无形的压力和恐惧。
她才迈入人生的第21个年头,过惯逍遥阳光的日子,享尽父母兄嫂的宠爱,从没像现在这样怕一个人。
所以他走近,她本能地就只能后退,可是床只有这么大,她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他一伸手,就扣住了她的一边肩膀,她有些僵硬,却不敢再动弹,只好鼓足所有的勇气狠狠地瞪着他,看他在床边坐下,离她不到一臂的距离。
“你要干什么?”她听到自己声音里的微颤。
“你很怕我?”他没有用疑问的口吻,而是直接下结论。
“谁说的?我干嘛要怕一个拿着枪耀武扬威的黑社会?有本事你就一枪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他挑了挑眉,轻轻地说着,手顺着她的肩头攀上了她雪白的颈,慢慢收紧掌力,她胸腔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压出去,脸都涨红了,可就是咬着唇不肯开口求他。
直到眼见她真的快受不住,他才松开,靖琪立刻低头咳嗽起来,眼泪都快咳出来。还没缓过劲来,又感觉到苍溟的手覆在她的脸颊上,昨天那一巴掌留下的瘀伤还没有消褪,被他一碰便感觉到火/辣的疼痛,不由瑟缩了一下。
他笑起来,“看见了没有,不用枪,我一样可以要你的命!”
“对女人用暴力的算什么男人!唔……”
话没说完,她的唇就被封住了,纯男性的陌生气息带着温热的触感不由分说地传递给她,并不温柔的啃噬,疼得她下意识地去拍打他的肩膀想要推开,碰到了他刚包扎好的伤口。
疼痛刺激了掠夺的欲/念,他发了狠地吻她,顺势将她压在床上,扯开了她身上的被单,力道很大,勒得她生疼。
她根本撼动不了他,他的霸道和强健就是禁锢她最简单的利器,而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可以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占有她羞辱她,这恰恰是她最害怕的。
况且这仅仅是一个苍溟。
再加上他手下的那些兄弟呢?他有多少人,有多少方法可以对付她,根本难以计数!
他就是要让她明白这个道理吧?她不是不懂,可必须得逃出去,不能坐以待毙啊!
她在挣扎间哭喊出声,拳头也有意识地落在苍溟的伤口,殷红一点点渗透出来,她的手心都沾了血。
她很痛,但她也一定不能让这个可恶的黑/社会头子好受!
撕咬和挣扎过后,他最终还是放开了她,气息微乱,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眼里明明淬了一层寒霜,嘴角却渐渐弯出一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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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咎由自取
他有极具诱惑力的笑容,充满让人无法拒绝的个人魅力,靖琪之前就见识过了。
或许是为了谨慎起见,着手绑架她的其实是苍家麾下的喽罗,苍溟去接手的时候,她正被那些人压在身下欺侮,他出手教训对方,抚着她的唇笑了笑,然后带她离开。
尽管那时她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那个笑容的确给了她莫大的安慰,她甚至以为自己得救了。
原来他跟那些恶人没有差别,魅惑的笑容只是面具!
“你无耻!”靖琪拉好被单哽咽着冲他吼,“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绑我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为了钱吗?这么做是犯法的你知道么,要坐牢的!”
坐牢两个字像点燃了苍溟眼中嗜血的火光,他俯身将靖琪困住,低声道:“你放心,我不缺钱,也绝不会去坐牢!我只不过是要你们荣家的人痛苦煎熬罢了,这是你们欠我的!”
荣靖琪无从得知她和她的家人到底欠了苍溟什么,她十八岁离开家前往法国学习西点制作,刚刚回到国内成为一名蛋糕师,梦想是开一家真正属于自己的蛋糕店,还有很多的梦想没能实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绝对已经是她人生最大的意外了。
她的父亲是省政法委书记,堂哥是年轻有为的检察官,两位亲生哥哥是商界青年才俊,全部都是她从小景仰的偶像。在她印象中,会与他们结下怨仇的都绝非善辈,就像眼前的苍溟。因此她的话也不知怎么就出口道:“自作孽不可活!我的家人不会像你这种人一样伤害无辜,不是你们咎由自取就是你这个自大狂偏执得不可救药!”
“咎由自取?”他放缓了音调,仿佛不动声色,却已是发怒的征兆,一字一句都透着残忍,“这四个字我倒应该好好教教你,也让你这个千金大小姐也懂得这世上有多少无可奈何的事!”
他重新将她压在身下,像一只嗜血而不知餍足的兽,用残忍的力道贯穿她,丝毫没有体谅她才初经人事的身体娇弱得根本承受不起这样的掠夺。
她的哭喊夹杂着娇吟,小脸痛的全都皱到一起,身体里还留有他昨夜激狂的痕迹,滋润得不可思议,她的身体还很青涩,可是竟然也品咂出甜甜的味道。
他忘了这是惩罚,忍住汹涌的情潮,想要留给她适应的时间,却又贪心地要往更深处去。她挣扎得很厉害,甚至打翻了盛粥菜的碗,碎裂的声音让苍溟惊醒,嘴角重新挂上冷酷的笑,抵住她的身体,在她耳边低声唤道:“琪琪,你逃不掉的!”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在他毁掉她的一切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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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患和医生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靖琪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她的手表和手机全都被苍溟拿走,她被困在这里,注定只能过不知晨昏的日子。
身体像被拆开又重新组装回去一般难受,她挣扎着起身,确认屋里没有其他人,才去浴室随意冲洗了一下,穿上秋婶拿来的衣服。
背上的伤还在疼,腿间更是疼得她几乎站不住,走路有点头重脚轻,额头很烫,她估计自己在发烧。
桌上没有新的食物和药物,刚刚打碎的碗盘碎片也早已被收走,看来苍溟对她的反抗的确很不满,要给她点苦头吃,或者是怕她要寻死,那些锋利的器物甚至连药片都不敢留给她。
靖琪咬牙,心中冷笑了一下。她怎么会死?她没有做错事,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人,怎么会做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
就算要死,也要拉苍溟下地狱!
房间门没有锁,她倒有些意外,不过欣喜只是转瞬即逝。她明白苍溟一定是有十成把握认定她逃不出去才会根本懒得禁锢她。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这个装潢简约却气派的别墅临山面海,除非有船带她从海上走,否则很难避开屋子外围布控的摄像头和他的人马。
房间外是客厅,还有楼梯通往楼上,此刻却没有人影。靖琪摸索到厨房里,想给自己弄一些吃的,将近两天一夜没有进食,她饿的脚步都有些虚浮,一身伤,想逃也逃不掉。
厨房的冰箱里食材不少,可她也没什么心情弄复杂的菜式,就下了碗面,打了一个蛋,丢了点青菜进去,面还煮多了,盛不下还剩了些在锅里。
食物的香气让她渴望不已,靖琪抬着大大的面碗走到厅里打算坐下来吃,看到玻璃猾门口站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手里还拎着医疗箱。
对方看到她,也是微微一愣,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色后落在她光着的脚上,皱了皱眉。
“你一定就是今天最后一个病患了!”这里的人,说话都是直接下结论,不习惯疑问。
“你是医生?”靖琪心底的希望又重新燃起来,医生的天职是救死扶伤,天性里应该多一份慈悲,或许会同情她帮她逃出去呢!
“嗯,是啊!什么东西这么香?你做的么,给我也来一碗!”
靖琪怔了怔,“啊?好,厨房还有……”
她放下手里的碗,去厨房给他舀剩下的面条。
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