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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溟没有来得及回答,就看到湘湘挽着荣靖琪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他坐在沙发上也微微一愣。
“咦,溟哥你也在!是不是耽误你们谈正事儿了?我们先回去了!”
湘湘拉着靖琪的手往回走,靖琪的眼睛在接触到苍溟的那一瞬就别开去,再没正眼瞧过。
苍溟刚刚松懈了一些的情绪马上又紧绷起来,再身后叫道:“不用,进来吧!该干嘛干嘛,我们的事已经谈完了!”
他就是想看看荣靖琪跟着湘湘到这边来干什么,要知道从银樽把靖琪接回来的这几天,她一直恹恹的,怎么都打不起精神,连房门都不愿踏出一步。
湘湘说她在大学辅修过心理学,靖琪这种状况属于创伤后遗症的一种表现,她现在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
不过她们今天不是空手过来,他看到了靖琪手里端着的饭盒。
“这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没什么,是你不吃的东西,我闲着没事就做了点!”靖琪冷淡地回答,手已经把饭盒护到了身后。
苍溟眯起眼,想看看她能玩什么花样。
靖琪却只是把手中的盒子放到餐桌上,对一旁的阿山道:“盒子里的点心是我帮秋婶做的,麻烦你等会儿跟她说一声!”
阿山眉头微蹙,却什么都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靖琪说完,也不看苍溟的脸色,拉着湘湘就要走。
“等等!”他站起来,“这两天你每天都过来吗?”
靖琪感觉到他的压力,后退一步,小心地说道:“不是,我今天第一次过来而已,你不让我过来那我以后不过来就是了!”
苍溟只觉得胸口有一瞬间的窒闷,这个开始的时候敢跟他大小声对着来的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对他戒备成这样。
“走!”他一把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把她给拉了出去。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刚刚跟阿山聊天的时候怎么会有那么一瞬间想到放她走呢!
其实连她走到隔壁这么一段距离他都放不开!
苍溟把她拖进房间,关上门,问道,“我怎么都没留意到你跟阿山这么熟悉了,还给他送点心过去!我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我说过不想闻到西点的味道,你在这里不准烤蛋糕!”
靖琪瞪了他一眼不说话。
他掰正她的脸,“刚才在阿山他们那边还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怎么现在又一句话都不说了?”
靖琪望着他的眼睛,道,“苍溟,你能不能偶尔收起你那可笑的嫉妒心和占有欲?阿山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的腿是因为你才伤成这样的,如今他可能永远都没办法像一个正常人那样行走了,你不鼓励他劝导他去做康复治疗,反而跟我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你不觉得可笑吗?”
苍溟微微一愣,靖琪已经有好些日子没一口气跟他说这么多话了。
出门一趟
她思维敏捷伶牙俐齿他是知道的,之前他也想过让她乖顺一些,可是当她真的沉默乖巧的时候他又觉得还是会顶嘴的她比较可爱,她不言不语默默忍耐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也知道这种矛盾的心理很没道理,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一刻看到她有些气鼓鼓的义正词严地说出那么一番话,竟然不恼,反倒觉得心里某个铆得太紧的角落终于松动了些许。
“我会再跟他聊聊,劝他配合医生做复健!”苍溟低声说道,他的身体本来是压着她的,他似乎已经习惯了用这种强势的姿态跟她说话,现在稍稍退开一些,跟她紧紧挨着,呼吸交缠,才发觉距离有多暧昧。
他伸手想去抚她的脸,靖琪往后一躲,有些戒备地看着他,“你又要干什么?”
苍溟似乎是笑了一下,手指直接抚上了她的唇道:“没什么,就觉得你叫我名字叫的真好听,再叫一次来听听!湄”
靖琪整个后背都贴在了床头,已经避无可避了,她不知他又要玩什么花样,以为他还在介意她做点心的事,急急地解释:“我没有用烤箱烤蛋糕,那个点心……是提拉米苏,用淡奶油、芝士和现成的饼干做的!”
苍溟的动作顿住,“提拉米苏?为什么做这个东西?”
“你们平时心情不好的时候不是都喜欢喝一点酒或者出去找乐子来放松吗?阿山的腿伤没好,不能喝酒,又不肯走出去,只会越来越消沉憔悴。吃甜食能让大脑分泌多巴胺,人就会开心一点,而且提拉米苏打底和中间铺的手指饼干都浸透了咖啡朗姆酒,就算酒味能解解馋也好!滋”
苍溟一只手撑着头看她,戏谑道:“不过是个点心,还有这么多名堂和心思?”
“任何职业都是值得被尊重的,我是不懂你们那些数据合同,不懂做生意,可我这门手艺也是勤学苦练学来的,为什么到了你这里好像就成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靖琪有些委屈,苍溟张了张口像是要解释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靖琪抬眼悄悄瞥他,以为他会被她的心意触动,侥幸地问道:“那我以后……能不能在这里做西点呢?”
苍溟没有立刻回答,把她揽向怀中绵密地吻着她的唇,眼神也由柔软到迷离,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捧着她的脸颊,沉溺其中。
靖琪有短暂的欣喜,他这是答应了吗?
半晌,他放开她,却坚定地说了两个字:“不行!”
混蛋!靖琪心里骂着,愤怒地朝他的背影扔过去一个枕头。
苍溟的限制还是那么多,为了避嫌,靖琪这两天也没有到阿山那边去,她相信苍溟如果有心,应该有办法让阿山软化一点。
无所事事的时候,靖琪只好去翻藏在橱柜里的烘焙工具,筛子、蛋糕模,即使不用,也每天都洗一遍,擦得干干净净地再放回去。
湘湘还在法医院做实习生,白天都在市区上班,晚上才会回来,而薛景恒所在的私立医院也非常忙碌,并不是天天都有时间过来。偶尔白天下了夜班过来蹭饭吃,就看到靖琪在摆弄那些工具,于是故意轻手轻脚走到她背后,冷不丁地凑过头去问:“在干嘛呢?”
靖琪果然吓了一大跳,手里的东西都乒乒乓乓掉在水槽里。她嗔怒地瞪着薛景恒道,“你干什么呀?大白天的,走路都没声音的!”
她还以为是苍溟回来了,要是被他看到她又在摆弄这些东西,八成又要发疯。
“哎,你怕什么,就算大哥不喜欢吃西点,也没有厌弃到这个地步,其实你不用太紧张,他白天不在的时候,你想烤蛋糕就烤啊,反正能派上用场!”
靖琪疑惑地看他,“能派上什么用场?”
“我们科室旁边就是小儿科,每天都很多孩子因为生病而来住院!你也知道小孩子坐不住,又害怕打针吃药,住院对他们来说是个苦差事,所以有专门的工作人员给他们办生日会什么的,哄他们开心。他们的活动室都会放一些点心,都是从街上买来的,我觉得味道可比你上回做的布丁差远了!所以如果你能烤一点蛋糕、饼干什么的给他们,小朋友们一定会喜欢,也会很感激你的!”最重要的是她能够发挥所长,有点寄托总比终日无所事事要强。
苍溟都看不出来吗?薛景恒的眉头紧锁,这丫头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跟刚到这里的时候那个红润有活力的小姑娘判若两人,有时候你不主动跟她讲话,她可以一声都不吭,就像根本不存在于这个房间里一样。
不过听到他这番话,靖琪倒难得地显示出兴趣,“真的可以吗?我可以做牛油曲奇和纸杯戚风蛋糕的,小朋友都喜欢吃这个!”
以前她在罗杰的西饼屋工作时,每天最先售罄的就是这两种,她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
“当然可以了,你就先做一回试试看,好的话再多做一些!”
“小朋友过生日的大生日蛋糕我也可以做!”靖琪的积极性已经完全被调动起来。
“行啊,那就这么说定了!”
靖琪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说做就做,她第二天就烤了一批曲奇和纸杯蛋糕,装在纸盒里交给薛景恒带到医院里去。她竟然还有点紧张,怕孩子们不喜欢吃她做的糕点。
不过显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曲奇和蛋糕简直是被一扫而空,有没吃到的小朋友甚至还哭了。
薛景恒把这些告诉她的时候,靖琪自豪之余搓了搓手,“哎呀,哎呀,怎么会不够呢!我应该再多烤一点的!”
“没关系啊,这次多烤一点就是了!材料还够不够,要不要再买一点?”
薛景恒轻笑,看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靖琪,头发松松软软的随意扎在脑后,发顶有一个可爱的旋,有了点笑意,就整个人变得生动起来,仿佛连这个小小的发旋都是笑着的。
他又想到那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小人儿,发旋也差不多长在这个位置,一低头他就能看见,风风火火惯了,经常说着说着话就猛的抬起头,撞的他下巴生疼。
他抚着自己的下巴,好像那种亲密的疼痛感还在,笑容却已经消失了。
“你怎么了?”靖琪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是那种眼神,薛景恒不时就会流露出那种眼神,温柔怜爱,却是透过她看着别的人。她身上一定有跟那个人相似的特性,可是他却不肯告诉她那人是谁。
“没什么,只是在想要去哪里买这些食材!”
靖琪想了想道,“我……能不能也一起去?我知道有连锁超市卖这些东西很全,但有些东西我想自己挑一挑,你未必知道哪种好!”
薛景恒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当然可以,不过得跟大哥说一声!”
“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苍溟正好进门,薛景恒的手不着痕迹地收了回去,靖琪捋了下额边的发丝,有点紧张地东张西望。
为了不让苍溟看出她在房子里烤蛋糕,那天东西一出炉,她就赶快把门窗都打开通风,他倒没察觉什么异样,只是晚上抱着她的时候提了一句“你身上有股奶油的香味儿,哪来的?”
靖琪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以为他还是发现了,可他什么都没再问,只是剥了她的衣服,细细密密地吻她,身上的每一寸都不肯放过,甚至连她的手指都被他一根一根含进嘴里吮着、舔着,指间的肌肤细致敏感,他放在唇边亲吻又用那种热烈魅惑到极点的眼神望着她,好像不找出那香味儿的来源就不肯罢休,又好像已经知道她偷偷烤蛋糕的事情,靖琪只觉得每一下心跳都好似擂鼓一般,身子软得像水一样。
他的敏锐往往超乎她的想像,所以今天她跟薛景恒只是站在这里谈论,都好像做了坏事一样怕被他发现。
没想到薛景恒却极为坦然地对苍溟道,“我请靖琪给我们医院那些住院的小孩子烤点饼干蛋糕,孩子们都很喜欢吃,所以想再多做一些,可是材料不够用了,打算带她一起去超市挑挑,跟你报备一下!”
偶遇引发的愤怒
苍溟看了靖琪一眼,似乎在向她求证这个说法。
靖琪紧张得手心都微微出汗,朝他点了点头。
“好,那下午我跟你们一起去!”
靖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把他说的每个字都连起来回想一遍才敢确定他说的真的是同意的意思。薛景恒在旁边笑了笑,好像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一般。
靖琪反倒迷惑了,苍溟那天明明就还说不同意她烤西点的,现在怎么会答应陪她去超市补买食材?这样想来,这几天她白天做了什么他也应该是知道的,不知道也该猜到了,她身上的奶油香根本就是她烤过蛋糕曲奇的证据湄。
可是他却选择了故意忽略?或者该说……是纵容她的作为?
为什么?
靖琪脑子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