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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他会错过,以为他会什么都不知道,甚至给她成人之美吗?
是他不了解她,还是她不了解他呢?
看看她跟罗杰夫唱妇随的恩爱模样,刺得他眼睛里火烧一样的痛,她就真的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嫁给别人了,一点时间都不愿意给他?
他说过会去拿最珍贵的东西来跟她换,还没来得及,她就已经往前走了一步,留下他在原地,像个傻瓜。
苍溟也深深呼出一口气,等着看她的错愕和罗杰的狼狈,他给过他们机会避免这个局面的,是他们不肯理会。
然而当大屏幕上的投影一放出来的时候,不光是靖琪错愕,苍溟也僵住了,抱在胸前的两臂僵硬地松开,眼睛死死盯着屏幕,沉声吼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屏幕上一张张放映出来的,全是靖琪赤身裸/体躺在男人身下的照片,白色的床单帷幔却被翻红浪,脸上的表情似愉悦似隐忍。男人是谁自不必说了,只是角度选得极有技巧,画面上只能看到靖琪的正脸或侧脸,完全看不出与她共享云雨的男人是谁。
可是手上尾指的戒指独一无二,苍溟和靖琪都无法错认。
宾客一片哗然,靖琪的脸更是苍白如纸,整个人都往后踉跄了一步,仿佛秋风中凋零的树叶,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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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这些天亲们的打赏,如愿以偿的。。。明天抢婚!其实亲们能猜到小豹子是想去拿什么来换琪琪的终身吧?
对不起,我来晚了(6000+抢婚必看!)
“靖琪……”罗杰的手臂在她背上一撑,稳住她的身体,才感觉到她颤抖得有多么厉害。
不止是颤抖,还有空茫。她像是被拖离水面太久太久的鱼,窒息得快要死去,唇微张着却无法呼吸,虽是无声,却仿佛五脏六腑都掏空了一般,紧绷着,渐渐只剩一个空壳。
她目光胶着在大屏幕上那些可怕的画面,耳边听到许多许多声音,有嘲讽、幸灾乐祸和唏嘘,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只觉得鼓膜一阵一阵的痛,想抬起手去捂住耳朵,手才微微一动,眼眶里又漫出液体,一时竟不知那是泪还是血。
她总觉得身体深处有血液汩汩流出,不然怎么会那么冷那么无力?
真真的是如坠冰窟,她没有晕倒,连自己都觉得是个奇迹漩。
耳畔也不是完全没有声音的,有那么一句话反复回响,是苍溟说的,不要逼他,否则他会彻底毁了她!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用这样的方式,摧毁她的一切,连累身旁无辜的男人疝。
不知怎么的,靖琪的目光落到旁边餐台上切蛋糕用的银色长刀,干干净净的,泛着幽然的光……
宴会厅的门就在这时被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行人,清一色的深色正装西服,年轻挺拔,步伐很大却从容不迫。
尤其是为首的那一个,五官极其深邃出色,唇线紧抿,隐忍着莫名的情绪。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忽然从大屏幕转移到他们的身上,除了靖琪之外。
这些人气宇轩昂,西装剪裁考究名贵,一看就是名利场上的宠儿,原以为只是不小心迟到的宾客。可偏偏他们气场强大而冷峻,紧绷的情绪背后似乎酝酿着狂风骤雨,突然闯入反倒像是今天的主角一半。
为首的年轻男人目不斜视地走入宴会厅中央,在快要接近那位绝对女主角的荣小姐时,一手不经意般轻轻转动了一下另一只手尾指上的戒指。水晶吊灯的光华倾泄而下,那枚紫金的戒指在指间熠熠生辉,众多看客自然是不会留意到的。
罗杰看到他的正脸时脸色一变。
苍溟!就算没有真正打过照面,他也认得眼前的男人就是苍溟。
他本能地要上前护住靖琪却已经来不及了,苍溟跨入他和靖琪的中间,将他远远格开。
似乎只是一步之遥,却轻舟已过万重山,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罗杰觉得自己将再也看不见靖琪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苍溟的语调沉缓,简单的一句,不像是道歉,也不像是安慰,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周围有很多纷纷扰扰,他和靖琪都看不到也听不到,世界只有一方土地,就是他站在她身旁的距离。
靖琪想要抬眼看看面前的人,有些话想问的,却只是卡在喉咙里,像有一把火在烧,那些词句支离破碎,最终成灰,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甚至没有勇气真正去看清楚面前的身影,看清了,一切就会成真。
恍然的,模糊的,那么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境,或许她尖叫、她大哭,捂着耳朵跺一跺脚,梦就会醒,所有东西灰飞烟灭。
可是为什么她还在这里?为什么梦总是不醒?
为什么还不醒……
“为什么……”她终是问出声来,不知是问的哪一桩,哪一件。
苍溟下颚的线条收了收,想解释,又无从说起。
“大哥,你们先走!”老五连煜靠过来说了一句,目光只是在两人脸上掠过,两个人的苍白心焦已经印在脑海里。
这里的善后工作有他和老七严冬、小十二陈家乐来处理,老大只要带着这个磨人的丫头径直离开就是了。≮我们备用网址:。。≯
他们很久不曾穿得这么正经八百的随苍溟出席应酬,既然来了,当然要看遍各方脸谱,唱完整出戏才能走。
但苍溟不需要有什么后顾之忧,他们自会处理好一切,外头还有接应的兄弟,车子、航班全都准备好了,离开这个会场,剩下的就是人家男女间自己的问题。
这也许是他们平生最难,也最荒诞的一个任务——帮老大抢女人!
苍溟不再耽搁,其实从进门到眼下,也不过是一分钟的光景,却像是过去了一个甲子。
身旁的女人,仿佛快要被大风吹折的小花,纤细荏弱地站在那里,柔软的枝蔓都要连根拔起一般。
如果他是大树,他是希望这柔软的蔓缠在身上,渐渐拥紧的,他会护着她,支撑她。
苍溟直接拦腰将她扛到肩上,有点像扛一袋米或者一袋沙子,可是她好像还没有那样的份量,轻飘飘的惹人心疼。他回身凌厉地睨着会场里的人和***乱,明明是跟他们站在同一个平面空间,却是完全傲然的俯视,那样的骄傲气势就只为宣示一件事——
这个女人是我的!
靖琪的头向下垂着,身体的血液全都涌向脑海,有那么一刹那她也想挣扎的,但实在没有力气。
她大概是连挣扎都忘记了,腰腹贴在苍溟的肩膀上,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腿,牢牢固定住,她动弹不了,只能随着他的步伐轻晃,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和绚丽的波斯红毯倒着一步一步远离,就像她原本的世界、憧憬的新生也在一点一点倒退消逝。
地板上有飘落的花瓣,那是从她发间和耳畔掉落的装饰,多像心的模样啊,碎掉的,一瓣一瓣凋零。
大哥和二哥试图冲过来救下她,可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意识一点一点回到身体里,她能够想象今天苍溟是做了怎样周全的谋划。
哥哥他们,不是苍溟身边那些人的对手。
她仅仅是希望,他不要出手伤了人命,她不能再牵连无辜的人了。
颠簸实在让靖琪有呕吐的冲动,可是又什么都吐不出来。再也没有支撑下去的勇气和必要了,黑暗席卷而来,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厥过去的,如果这黑暗无边,她倒是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了。
朦胧中听到海浪的声响,眼皮虽然沉重,靖琪还是决意醒来。
梦已经做得太长太久,梦里的人全都看不清楚脸孔,只能听到呼喊,似乎都是在叫她的名字,明明很熟悉的,她却完全分辨不出谁是谁。
最清晰的只有那些不堪的照片,她的表情和大片大片的裸肤,还有交缠的手指上那精美绝伦的尾戒。
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毁掉所有的一切……
她在梦中质问无数次,无解。
所以她还是只有醒来,面对这个残忍的现实世界。
“你醒了?”
清冽好听的声音,熟悉的平缓语调,坐在床畔的人竟然是湘湘。
“湘湘?我……”靖琪尝试着说话,一开口喉咙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声音粗砺无比。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素雅简洁的装饰,一看就知道是在医院的病房,她的手上还打着吊瓶。
“我怎么了?”
“你受了太强烈的刺激,血压太低晕倒了,医生说没有大碍,好好休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这是哪里?”
“滨海市!”
靖琪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绕了一大圈,她还是回到这里。
人生果然是一个圆。
“对了,湘湘……你有没有事?薛医生呢?上回他不是中枪了,你们……”
“精力果然不错,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关心别的男人?”
靖琪的话还没有说完,苍溟冷冷的声线就像箭一样射了过来,湘湘站起来,微微拧眉,“溟哥!”
苍溟冲她点头,转而目光落在床上依旧苍白的小脸,刚刚还觉得被坚硬外壳包围的心脏一下就软了,瞪着她,没有再说话。
“你们慢慢聊,我不耽误你们了!”
湘湘识趣地起身让出空间,这两个人有太多的话要说,外人不适合待在这里。
苍溟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没有进一步的触碰,只是不远不近地凝视着靖琪。
“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他已经褪去了那身深色笔挺的西服,仿佛那种雷霆万钧的气势只是过眼云烟,甚至完全不曾出现过,那场仪式,那场抢夺,24小时之外,就已烟消云散。
靖琪的双手交叠放在被子上面,身体半躺靠在床上,眼睛直直盯着手上的针头,微微偏过头去,像是根本没有听到苍溟的问话,他只是一抹空气,一个影子一样,并不需要去在意和回应。
苍溟见她没有反应,伸手覆在她打着吊针的那只手背上,输入体内的液体让她整只手冰凉彻骨,连皮下紫红色的毛细血管都清晰可见。
他用掌心的温度熨帖着,轻轻捏了捏,满载着不舍。
“冷不冷?要不要再给你加一床毛毯或者弄个暖手宝?”
靖琪的唇角像是微微一动,终于开了口,“你又伤了多少人……或者杀了多少人?”
苍溟不语,微眯起的眼眸泄露了一点他的情绪,“你觉得我会伤人?”
“我的父母,哥哥,叔叔一家全都在场,你带了那么多人去,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已经为你妈妈报了仇!”
苍溟握着她的手轻轻搓揉着她的皮肤,想为她取暖,笑了一笑,“老五,老七和小十二他们,你之前没怎么接触过,可能不太了解,还没见识过他们的本事!有他们在,我用不着伤人,也一样能把你带回身边来!”
靖琪眼中似乎起了波澜,冷冷笑起来,“恐怕是还有用得着荣家的地方吧?这次,又想用我交换什么?”
苍溟不愿跟她多做解释,有很多事,得有合适的时机,两个人心平气和的才能说的清楚。
他搓暖了她的手想要放入被子底下,“你好好休息,有什么话也等身体好起来再说!”
靖琪猛地甩开了他的手,仿佛覆在手背上的是世上最毒的蛇,力道之大,将吊针都甩得脱了针,苍溟挡了一下,靖琪索性将它整个扯掉,血珠随着输液管和针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滴在雪白的被单上,刺伤了苍溟的眼。
“别闹!”他压制住她,抬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棉签,想要止住她手背上的血。
“罗杰呢,他在哪里?”靖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