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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宾只觉得身上一层鸡皮疙瘩,扭头看了一眼摄像头的方向,对着屏幕前的苍溟投去一个“你品味好糟糕”的眼神。
这种女人,大哥以前居然还留在身边!
苍溟的脸色一青,轻咳一声去看身旁的靖琪,还好她没看懂老八脸上的表情。
“对于没本事的人,我一般到手都是卖掉!我看你挺健康的,肝肾脾胃,心脏和眼角膜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放心,我会交代他们给你找个好点的医生,不会太疼的,还能活命!”
本来以为人口黑市就是最遭的境遇,没想到还有人体器官的黑市,陈曼洁吓傻了,笑容都有点挂不住,“金先生,我还年轻,做了很多年夜场经理,可以帮您分忧的!您高抬贵手,让我留在您身边吧!”
“不是我不肯,可是听说你以前在银樽做的,苍家的人我可不敢挖!虽然我也看苍溟不顺眼,但这种事我是不做的,你跟过苍少吧,我不喜欢夺人所爱!”
“不,我早就跟他撇清了!”陈曼洁焦急地解释,“他现在有了新欢,看都不看别的女人一眼!”
苍溟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靖琪依旧气鼓鼓的,不时会瞪他。
“噢?我怎么听着你好像挺不甘心似的?本来我想你是他身边的人可以帮我掰倒他,我早就想给他点教训了!”金元宾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像在说明天的天气般寻常。
陈曼洁冷笑,“这有什么难的?如今他的软肋就是他身边那个女人,从她下手一定能给他迎头痛击!我手上就有能让他狼狈不堪的东西,他跟浦江市的荣家几乎反目就是靠我手头这些东西!”
“是什么?”
“他曾经把他那新欢送到银樽去,是我培训和带出去见客的,照片都在我手上!还有他和那丫头亲热的照片……如果你善加利用,不仅能让他丢脸,还可以继续煽动荣家对付他!”
“怎么听起来你好像很恨他似的?你都是这么对待你的金主的?况且你有什么本事能拿到这样隐私的照片?”金元宾的声音又冷下去几分。
“是他不仁,我才不义!为了那丫头,他居然派我去客房部做清洁工,否则就找不到个立足之地!我就在他长住的房间里装了摄像头,所以那些照片绝对真实!”
“原来是这样……”金元宾呼出一口气,这样任务应该算完成了吧?“既然都说的这么清楚了,我也没有不信的道理,就是不知道当事人有没有进一步的疑问,不如你们当面聊聊!”
金元宾话音刚落,厚重的房门就被一脚踹开了,门外的苍溟冷冽得仿佛冰山,一步步走进来,目光沉沉,暗涌着惊涛骇浪。
陈曼洁脸色刷白,像被施了定身的法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后力气被抽光了一般,才是软软地跪坐在地上。
苍溟走到她跟前,表情冷肃得吓人,靖琪就跟在他的身后,步伐有些僵硬。
金元宾迎上去,耸耸肩膀道:“喏,人已经在这里了,要怎么处理就随便你!荣小姐,你要不要跟我出去喝杯咖啡,万一等会儿这里的场面太过血腥,我怕你会接受不了!”
靖琪一凛,不自觉地就抬头去看苍溟。他眼中的狠厉和身侧握紧的双拳让她觉得他的确是有可能在这里就将陈曼洁碎尸万段。
她呼吸沉重起来,不敢想象刚才还拥抱着她的有力双手杀人放血时会是怎样的残忍。
“你……”
“我不会动手!”苍溟似乎看出来靖琪想要说什么,她的世界里一直都是阳光盛世,接受不了黑暗和鲜血,更不喜欢他手染血腥。
他不想永远跟她作两个世界的人,漂白是任重而道远的路,当然不可能当着她的面杀人。
即使面前这个陈曼洁死一百次也难泄他心头之恨!
他要靖琪留在这里,把他们之间的误会都解释清楚。
陈曼洁回过神来,看到苍溟就在身边,连忙直起身抱住苍溟的腿道:“苍少,我求你饶了我这次!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太喜欢你了,你不理我,要把我赶走,我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我不是针对你……你看,我都没让你出现在照片里!我只是想让那丫头出丑,想报复她抢走了你而已!”
陈曼洁声泪俱下,妖娆的身体仍是像蛇一样绕住苍溟,只是已经带着僵死一般的绝望。
“放开!”苍溟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像是冬日里的海水。
“求你,苍少求求你,看在我以前跟过你的份上……啊……”
苍溟揪住她头发,一巴掌过去就打得她松开了手,然后又是一脚直接踹在她肋下,她就像个断了骨架的风筝,再没力气爬起来。
苍溟不想动手的,他根本不愿意让靖琪看到这样的场面,可是他实在忍不住。
他过去半蹲下去,扯住她的头发逼迫她抬头道:“就凭你,也凭跟我谈仁义,谈交情?!”
碰过这样的女人,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脏的很,像是一种羞耻,刻在骨子里。
到底想要什么(6000+浴室大船!)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陈曼洁嘴里都是血,身上到处都疼得要散架,话说得含含糊糊,抖得像筛糠。
靖琪别过眼不敢看,她果然受不了这种血腥的场面。
“你还做了些什么好事,一件一件说清楚,我考虑留你一条命!”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就是装了摄像头拍了你们的照片,荣靖琪回家之后我给报社寄了一些,还有她以前在银樽那几天的照片……也寄了几张!听说你要给她的订婚仪式上寄去一张光盘,我反正已经找好了退路,就……就把那光盘掉了包……潺”
“丁九安排你做的?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为他卖命?”
“不不,他没有给我好处!他只是答应能帮我回到你身边……他心里放不下方晓君,银樽里有模样像她的女人我就给他送去,他才答应帮我的!”
是她太傻,到头来也不过是人家手里一颗弃用的棋子,何况照片的事其实是她临时起意做的,矛头都是指向靖琪,跟丁默城没关系,但事到如今,拉他下水也无妨抬。
陈曼洁说得断断续续,但在场的人基本全都了解了。难怪当初靖琪在银樽里被丁默城羞辱,原来那时除了薛景恒,陈曼洁也为了一己之私在帮他打掩护。
苍溟深深呼吸,只觉得额际的血管一跳一跳的疼。
所有的事都不是偶然,一两个有心人在背后一挑唆,误会就源源不绝。
苍溟松开手,照他以往的脾性,也许这时就扭断了她的脖子,直接扔进大海了。可是现在……
“琪琪,你想怎么处置?”
靖琪的脸色不太好,陈曼洁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戳到她的痛处,而这些痛处又都跟苍溟有关。
她能怎么处置呢?她都不知道给如何面对苍溟,如何处置他们之间的问题。
“我不知道……随便你们,我很累,想先回去了!”
苍溟也不勉强,他也不想再继续耗在这里,于是看着地上的陈曼洁道:“心肝脾胃,一副眼角膜和两个肾,我倒觉得这个买卖有得做,你皮相又好,身体健康,大概可以卖个好价钱!老八,她就交给你,卖得的价码捐给慈善基金!”
陈曼洁这才知道原来金元宾是他们当中排行老八的兄弟,顿时觉得眼前一片黑雾,撑起最后的力气抓起赌桌上的一个高脚玻璃杯冲向靖琪道:“我不想的!都怪你这个死女人,都怪你!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她张牙舞爪地冲过去,靖琪背对着她的方向,听到声响只来得及本能地往旁边一躲,玻璃杯砸在墙体上,碎裂的杯体成了更加危险锋利的武器,苍溟飞快地闪身挡在靖琪的跟前,格开陈曼洁的攻击。
疯狂状态下的人力道是平时的好几倍,尽管金元宾和门外的保镖及时拉开了陈曼洁,还是有一部分碎玻璃扎进了苍溟的后背,鲜血一下子就涌出来,浸湿了他浅色的衬衫,一片触目惊心。
靖琪被他抱在胸前,没有看到他背上的伤口。
“你没事吧?”
“没事,我先陪你回房间去!”苍溟觉得疼痛已经麻木了,她没受伤就好!
“给我一个痛快吧!给我一个痛快吧……”苍溟护着靖琪走出好远了,还听到陈曼洁凄厉的叫喊。
靖琪心里很乱,忍不住回头去看,才发现了苍溟背上蜿蜒开来的血痕,惊痛得捂住了嘴。
“你……你背上受伤了!”
“是吗?我都没感觉的!”苍溟笑意晏晏,像是那伤根本不在他身上,揽着靖琪往顶楼的房间走,“不早了,我陪你回去休息!”
“可是……”
“没有可是!”
他霸道地揽着她一路来到顶楼的房间,这船上只有第三层是客房,房间不算很大,但是布置装饰得很豪华也很实用。
靖琪进门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就被苍溟摁在门上吻住,两瓣粉润的唇被他整个儿含在嘴里吸吮着,舔舐着。
靖琪的手在空气中挥舞了几下,并不是要推拒挣扎,而是想指明他背上还有伤口。刚刚一路上来血滴得到处是,她都可以感觉到周围那些属下的表情有多么惊愕。
可她的话全被他堵在嗓子眼根本说不出来,手挥舞了两下也被他制住扭到身后。
他呼吸热得一塌糊涂,抵在她的唇上辗转,好像要把她给融化掉了。
她看不清他的脸庞,因为离得太近,也因为他在她口中肆意翻搅的舌将她的思绪打乱。她只能凭借丰厚的唇舌交缠的感觉来感知他的存在和他的渴望,她反正是无处可逃的,人被他锁在怀里,羞涩的舌也被他缠绕着。
能逃到哪里去呢?
他不知这样吻了她多久,直到他觉得她有点喘不过气了,怕她辛苦得再度晕厥,才不舍地松开,唇仍贴在她的唇畔,啾吻出声,声音带着潮湿的暧昧,听在耳中像是催情的药剂,靖琪脸颊都红透了。
“你别这样……我不想要!”靖琪的手隔在他和她的胸膛之间,微微蹙着眉,咬着唇,唇上有麻麻的刺痛感,他总是吻得这么狂野,嘴唇现在一定又红又肿。
“为什么不要?我还解释得不够清楚吗?我查到的东西都捧到你眼前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办?”苍溟眼里情浴的温度都还来不及褪去,又揉杂了一些无奈和痛楚在里边,仿佛刚刚受的伤,这会儿才开始疼。
“你不懂!”靖琪不知该怎么讲,“你觉得这样就是恩赐了吗?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如果没有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只想过以前那种简单的生活,不想有这么多恩恩怨怨!”
“对,我不懂!我不懂你到底想要什么?但是你现在已经没得选了,除了做我的女人,你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苍溟又气又无力,只能重新抱住她狂乱的吻,沿着唇和下颚来到她敏感的颈,感觉到她大力的挣扎,心头的怒火腾的烧起来,仿佛要把两个人都焚烧成灰!
“你放开我……”靖琪的喊叫中带着低泣。
他怎么能这样?前些天都好好的,他好像给了她空间和尊重,现在陈曼洁交代了所有的事,他就认为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他总是把她当作一个可以等价交换的商品,以为用处置陈曼洁就可以换来她的放下,却从不在意她的感受和痛苦,那她跟妓/女有什么区别?
靖琪的挣扎激烈,哭喊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最后几乎完全是在哭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身体也没了力气。
苍溟身体的温度冷了下去,心里有根绷紧的弦,勒得他快要窒息。
他终究是放开她,带着颓然和失望,步履沉重地走到床边坐下。
“哭得丑死了,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