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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青支支吾吾:“#%¥……”
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她的嘴被宽大的透明胶布缠着,根本不能说话,听我这么问,她只能拿两只眼睛,眼巴巴地望着我,好象在向我求救。
我忍不住缓缓移动脚步,朝她走去。
颜青的眼睛这时候开始流泪,是的,是在流泪,而且是大颗大颗的从眼眶里滚出来,泪珠又顺着脸颊直往下掉,滴落在她起伏的半露在外的胸脯上,她的衣服明黄光鲜而又缺少布料,半露的胸部白皙光滑,泪珠就顺势滑落进乳沟,不见了踪影。
这是我的好朋友吗?
还是那个背叛我的女人?
颜青就那么一直眼巴巴地望着我,楚楚可怜,让人见了心疼、难受!我内心强烈的挣扎、犹豫……五分钟后,终于还是忍无可忍,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去解绑在她身上的绳子。
站在旁边的李二娃却大声呵斥:“不准放开她!”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我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我问:“为什么?”
李二娃回答:“她不是在哭!”
我反问:“你没看见她在流泪吗?”
“对,她在流泪,但是没有哭!”
房子的最角落处摆放着一张四方的木头桌子。桌子上有一袋康师傅方便面,还有一瓶子红星二锅头,桌子下面有两张长木头凳子,凳子和桌子都是农家常见的那种,用普通木料打造而成,本来是淡黄的颜色,由于使用的年生久远,过于陈旧,俨然已成了乌木,表面光亮。
李二娃冷笑,将我拉到凳子上坐下:“她这是毒瘾来了,你以为她在悔恨、痛苦啊?”
“可是,你这么绑着她也不行啊,这多难受,而且,你看那上面,多脏,她可是爱漂亮的人,不能这样对她,还是快放了她吧!”
“现在肯定不能放,否则一切都前功尽弃!我也知道她爱漂亮,所以,我已经吩咐黄毛去她家里拿被子和她的衣服,顺便置办一些必需的生活日用品,估计这会就快回来吧!”
“是吗?你倒是考虑得周全!”
我拿出烟来:“不过,我得提醒你,这事情千万不能走漏风声!我问你,除了黄毛和你,还有别的兄弟知道吗?”
李二娃眼明手快拿出火机,点燃,像个奴仆一样恭敬地为我点火:“事发突然,当时就我和黄毛一块儿去的,没有其他人知道。而且,你在电话里已经把我骂醒了,我明白——这件事不能再让任何的其他人知道。”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烟雾:“明白就好!”
颜青这时候痛苦不堪,低垂着脑袋,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原本美丽的一张脸。
我心里有无数的疑问,已经憋了好几年,一直想问她但又没有问,心里总是顾虑重重,此刻,该是得到答案的时候了!
于是,我对李二娃说:“你先到外面去待会儿,我有几句话要单独问问她!”
李二娃刚要回答我,似乎发现了什么,猛地用右手捂住我的嘴巴,并竖起左手食指在自己嘴前“嘘”了一声,然后指向楼顶,示意我听听。
我竖起耳朵仔细一声,上面有人蹑手蹑脚的走动,踩着碎步似乎正下楼梯来,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咚咚”地狂跳!
李二娃操起地上的一根棍子,躲到了楼梯出口的墙边,只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第三卷:孽缘 第八十二章:终极复仇
第八十二章:终极复仇
阴森的破楼,鬼祟的脚步声。原本是惊心动魄的时刻。
来人刚现身于楼梯口,李二娃大呵一声“不许动”,猛地一脚踹到其人背上,只见那人没稳住身体重心,向前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但他立刻就爬了起来,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用颤巍巍的声音说:“我投降,不要打我!”
其实,这一刻我们已经发现来人不是别人,而是李二娃的小跟班黄毛。
但是,李二娃冲我使了一眼色,故意对黄毛大吼:“靠到墙边儿去,把衣服裤子脱了!”
“二哥,我是黄毛啊!”
“谁TM是你二哥,少个老子装腔,快脱!”
黄毛这时候以为自己真走错了地方,果真畏缩地走到墙边,把穿在身上的黑色底,印有白色骷髅图案头的大体恤衫脱掉。扔在自己脚下,他的“竹桶”胸立刻就跃入我们眼帘。
之所以如此形容,是他的胸其实很像水桶,只是因为他太瘦高,一根一根的肋骨向外凸出,水桶就好象是用竹子编造,上面绷了一层人皮而已,我甚至怀疑那里面装的心、肺早已漏掉。
“好人大哥,这下可以了吧?”
李二娃捏着喉咙,继续捉弄黄毛:“还有裤子,统统脱掉!”
黄毛还真的面向墙壁,老老实实的开始动手解皮带,皮带上面有几条明晃晃的金属链子,弄得叮当作响,瞬间,他的屁股沟就已经露出了上1/3部分。
我实在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黄毛,别脱了!”
“沙……沙姐……”
黄毛一听我的声音,立刻转过身来,见我双眼盯着他,笑得合不拢嘴,可能是觉得难为情,他一下慌了神,手里一松,整条肥大的牛仔裤“哗啦”就掉了下去,耷拉在他的脚背上,而他的四角裤头上。一张蜡笔小新夸张搞笑的脸,让人忍俊不禁,再看看他傻愣的样子,直叫人捧腹大笑。
这时候,就连绑在那里的颜青也忍不住眼含笑意。
李二娃更是笑得前仰后翻,丢掉手里的棍子,不断拍打着墙壁,用川普说到:“你——你个幼稚的瓜娃儿,真TM幼稚啊,你丫就不能穿点成熟的火袍儿吗?”
黄毛回过神来,赶紧拉起裤子:“是,是有点幼稚哈,要不,二哥,把你那条印有机器猫的给我穿嘛!”
李二娃白他一眼,又朝我看了一眼,我装着没听见将视线移开,但他还是非常尴尬,阴沉着脸试图掩饰,小声骂黄毛:“滚蛋,滚蛋。我怎么会有那么幼稚的裤衩,简直是笑话!”
黄毛嘴里嘀咕:“我上次明明还看见你穿……”
李二娃走到桌子边,板着脸坐到另一张凳子上:“给老子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对了,你怎么从上面下来?”
黄毛跟在他身旁,傻笑着回答:“我是怕敲铁门引起别人注意,就钻的后墙上的洞,嘿嘿,我聪明吧!”
“狗样!我叫你拿的东西呢?”
“放在院子里呢!”
“去拿进来呀,还要我教!”
黄毛立定,像对军官一样对李二娃敬礼:“是,二哥!”
李二娃露出笑容,黄毛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出门去,我面无表情地叫李二娃也去帮忙,他立刻站起来点头应允,然后跟在黄毛后面走了出去。
我看向颜青,想着心中的疑问,颜青躲避着我的眼神,我只好抽起了闷烟。
很快,他们两个人抱的抱,提的提着东西回来。
李二娃抱着一床蓝色大花面的棉被,棉被被麻绳捆绑一团,一进来他就把它扔到了颜青屁股下的木板床上。
颜青当即紧缩眉头,我知道她是嫌弃那上面的脏,但是,李二娃现在不可能还会放纵她“穷讲究”,所以他完全无视她的表情,直接走到过来坐下,和黄毛一起清理桌上的东西。
黄毛这时候将手中的两个大食品袋摆在桌子上,我注意到袋子上印有“好又多”字样。他们从里面拿出:三袋五香花生、三袋麻辣牛肉干、一提方便面、五小袋豆腐干、五个红富士苹果、两瓶一斤装红星二锅头。
我见全是吃的,而且一看就是为他们自己准备的,就忍不住问:“你们的日子倒是好过了,她呢?一床被子就OK?”
李二娃看向黄毛,黄毛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小声说:“被子里还有她的东西!”
我走到颜青身边,拉开绑在被子上的麻绳,被子的四角散开,摊在木板床上,我看见上面有三条连衣群,三副奶罩,一包男式纸内裤。前两者一眼就能看出都是属于颜青的,我将纸内裤拿在手里,冲他们扬了扬:“这玩意儿是你们用还是她用的?”
黄毛红着脸解释:“当然是给她用的,女孩子爱干净嘛,要换的!”
“你倒是细心,不过这好象是男款!”
“我去超市,不好意思买女式的,嘿嘿!”
放下手里的东西,沉默几秒,我对他们说:“你们两到外面去,我和她单独谈谈,我不叫你们,都别给我进来!”
李二娃若有所思后说:“行。我和黄毛顺便去趟村子里,到小买部再买点纸巾什么的来,很快就回来!”
等他们走出门,我问颜青:“难受吗?想说话?”
颜青点了点头,我伸手撕开了缠绕在她嘴上的透明胶布,我认为她会被我的做法感动,可是她却望着我哈哈大笑起来:“楚沙,你以为在我面前演演戏,我就不知道是你叫二娃这么做的吗?你想怎么样就直接点吧,别婆婆妈**!”
我惊讶不已:“你说什么呢?我为什么要演戏?我需要用这种方式对你?”
“因为你输给了我,而且输得很彻底。可以说是一败涂地!所以你不服气,所以要把我绑了来!”
我纳闷:“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有赌局?又何谈输赢?”
颜青得意洋洋:“何必再伪装,撕开你的面具,露出你的真面目吧!别告诉我你现在还不知道——你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爹,你的初恋是我的情人!就连那个一直暗恋你的二娃也被我弄得神魂颠倒,一天到晚不知所谓吧!”
我痛苦不堪:“我当然知道,可是即便这样,我也没有想要把你怎么样!更不会唆使人绑了你,对你不利啊!难道,你忘了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吗?”
“姐妹!你把我当成好姐妹了吗?”
“怎么没有?从小时候你把亲手制做的大耳朵的布猪,缝在我粉红色荷叶边的连衣群上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把你当成了最好的姐妹,最知心的朋友!也是今生唯一的好朋友呀!”
颜青冷笑:“我承认,我们曾经的确非常好!好到我自己都认为——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你,我都会在你身边!甚至到了地狱,我也会陪你一起去行走!可是,从来成都的第一天开始,这一切就都变成了一个笑话,更准确的说是我一个人可笑而滑稽的独角戏!”
一直以为,颜青忘了伤痛,我得到了原谅!
一直以为,我们的友情无懈可击!牢不可破!历久弥新!
我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我知道,那时候是我的错,可是我也不想啊!”
“楚沙,你算了吧,什么叫你不想,那根本就是你和陈锡事先预谋,设下陷阱,事后悄无声息,就等我像个二百五一样自动往里跳!
“颜青,不是你想的那样,所有事情我也并不知情啊!你相信我!”
颜青咄咄逼人:“若非如此,你会中途离席?若非如此,你会一去不回?若非如此,你明知道我喜欢陈锡,还先下手为强?相信你,再相信你我周颜青还不如去死。你杀了我吧,反正没有那些东西我也活不了了!”
“你不能再碰那些!”
“你没有资格管我!我喜欢这样,我破罐子破摔,我堕落,我吸毒,就是为了报复你!如果,我死了,就是对你最好的报复!你找把刀,杀我吧,杀了我,啊哈哈哈……”
“你所做一切就为了报复我?”
颜青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是——因——为——你,伤——我——最——深!”
我无言以对,知道任何解释已是枉然,眼眶里充满泪水,为了不至于溢出,只好仰起了头。
沉默了一会儿,颜青接着说:“事到如今我不怪你,只恨我不能抗拒命运,悲剧从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