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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她简直就是绣花枕头,徒有其表,头脑简单,意想天开,在说笑话。或者根本就是个笑话,我怎么能眼看着她成为笑话?我非常肯定,非常坚决的告诉她:“不行,堕胎吧!”
“堕胎?沙沙,你说什么呢?你不希望我过好日子?”
我坚持自己是正确的:“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从小到大,都是我对你好,你永远都比我幸运。小时候我死老爸,同在一家工地的你老爸,那天却生病请假在家,从此我就只有羡慕你拥有父爱的份;读书你成绩比我好;连我暗恋的男生最后也成了你的初恋;来了成都,你又凭借美貌,婀娜漫妙的身姿,征服陈锡;还有其他身边的人,一路高歌,轻而易举就获得了幸福。而我呢?”
颜青歇斯底里的冲我怒吼!
这是我们两人出社会以来第一次红脸,太恐怖了!
天啦,原来因为我,带给她这么多委屈!至于家庭幸福,无无话可说,只是,我一直以为她从没喜欢过谁,亏我还让她帮忙传递情书,这不得不让我心存歉疚。流着眼泪,我难受到及至:“过去的事,对不起!”
“对不起!?值几个钱?”
“我……”
我想解释什么,伤口处却隐隐作疼。她情绪愈加激动,似乎要抓把盐撒在我伤口才能解心头怨恨。
“沙沙,你结婚后就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你太有心计,利用陈锡,利用他对你怜香惜玉的疼爱,不动声色的步步紧逼,让他讨厌潘姐,最后连丁点的爱都舍不得施舍,毫不过份的说,是你!逼死了潘金凤!”
颜青的话听得我膛目结舌,无言以对,瞬间,脑子一片混乱,感觉浑身气血凝滞,伤口阵阵疼痛,犹如被人生生撕扯。
颜青看我捂着腹部痛苦不堪,赶忙叫来医生。随后一群医生把我放平躺好,然后就像我是实验品一样开始查伤口,测体温,量血压。病房顿时乱作一团。
颜青乘乱离开了医院……
后来,稍晚些时候,我收到了彭显祖发来的一条短信:儿子彭凯出生之后我就结扎了!
第一卷:谁是谁的唯一 第三十三章:侧面
白色的墙,一夜雨打后冰冷的窗,陈锡说遥远的天边挂着一道七色彩虹,躺在病床上的我无法看见。
他为何不抱我到窗边?
其实,他只是给我编织了一个迷人的谎言。
他小心翼翼地给我梳洗,呵护备至,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疼了我,他还习惯性的给我嘴唇涂抹上唇膏,因为他说这样看起来精神点,不像病人。这些日子,他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陪护王阿姨赶回家休息,坚持自己留下来守护受伤的我。望着他为我一日比一日憔悴的面容,我心中竟涌起阵阵感动。
在朋友、医护人员、亲人眼里,他细心的温柔,是我前世修来的福,他小心的体贴,便是我今生幸福的源泉。
公司的事,再加上我,他心力憔悴。
但是今天,我不得不在他上班之前,告诉他颜青的事情,如果不说,我躺在医院不能出去,怎么帮助颜青?
“颜青怀孕了!”我说。
“啊!——那好呀!”他停顿片刻但很快就恢复常态。
“你看。”我把手机上彭显祖的短信给他看。
“会是谁的?这个颜青呀!”他脸色阴沉着,瞬间苍白,估计也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现在根本管不了孩子是谁的,你找彭显祖说说,无论怎么样,要给颜青留点活命钱!还有,孩子要尽快处理掉,你替我陪她去吧。”
“好!一切照老婆大人吩咐行事!”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病房,这人真是的,连每天固定的“鼓捣拜”KISS都忘了。
我正想着彭显祖会把颜青怎么样的时候,王阿姨推门进来,一起来的还有夜校的张老师,我才想起自己打电话去学校请假,老师顺便问了我在哪家医院。
“王阿姨,给张老师倒杯水!”相貌平平,带着一副无数圈圈的大眼镜的张老师,听说还是个海龟学子,在金融方面是个奇才。可惜生活、情感方面却弱智非常,几乎到了不能自理的地步。学不能致用,使得生活穷迫,快40的人了,至今连个老婆都没娶上。
“不,不用了,楚沙,我给你送模拟试题,还有几本金融方面的书,你在医院也无聊,没事就看看。”他把书放在茶几上,神色慌张,猥琐。
“谢谢您张老师!您坐会儿呀!”他看了看沙发,似乎怕自己坐下去会弄脏了它。
“不坐了,我还得回学校去。”尴尬、难为情,他自卑的样子与在讲台上的他截然相反,我实在不愿看见现在的他,便没有挽留,叫王阿姨送他离去。
我坐起身随意的翻看电视节目,早间新闻又在播:某煤矿瓦斯爆炸;谁家小孩子贪玩用玩具枪射瞎了谁;成千上万的天之娇子挤破求职的大门;农民工讨要工钱上演跳楼秀;某局长之子在星级酒店吃到了味道不正的鲍鱼要求索赔;国外战火纷飞……
“沙沙,你怎么自己坐起来了,昨天医生还说你伤口差点裂开,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注意?该打屁股!”送走张老师的王阿姨一回来就开始唠叨,眼睛里充满疼爱。
她是医院的护工,50多岁,身体倍儿棒,对人细心、体贴,做事特别利索。
我之前没答应陈锡,将我受伤入院的事告诉妈老汉,就不得不同意他请护工照顾我。
没想到我和王阿姨相处10来天下来还非常和谐。
听她说自己男人早几年因病死了,自己有两个儿子,大的一家三口在青川老家务农,日子还算勉强能维系。小的18、9岁在社会上混,当流氓,已经快一年没见到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王阿姨,没事的,你放心,我自己知道。”我看得出来她对我真的好。
“知道就好,你妈老汉可就你一个女娃子,为了他们你也要好好对待自己!”她苦口婆心。
“知道啦,你就跟我妈一样!”我怕惹起自己思念父母,赶快岔开话题:“今天中午又煲什么汤给我呢?”
“老母鸡!”她故意逗我,知道我喝鸡汤都想吐了。
“噢,我的天!”我装可怜状,逗得她咯咯直笑……
下午阳光明媚,太阳在窗外笑着和我打招呼。
我的心情格外的好,闭着眼睛想象自己在回家的路上。一望无际的田野郁郁葱葱,来自各个不同方向,时而交汇,时而分割的公路,把整个成都平原切成无数份,路旁的花草树木与美丽的云朵媲美,电线杆、树木飞快地向后退,一直退到天尽头。
迷糊中,我的电话响起。
“沙沙,彭显祖和颜青估计快到医院了。他坚持要在你面前和颜青作了断,一是有个见证,二是把颜青交还给你,他放心。”是陈锡。
我心想彭显祖这只老狐狸,他是怕颜青真的毛起来,回家背(炸山石)zha药送他上西天娶亲吧!
“啊?那你也来一趟呀。”出了这种事,我觉得理智解决问题最重要,但是以颜青的脾气,做事不经大脑,万一在医院闹起来可不好。
半小后,在医院,在这间高级病房,红酒,高脚杯,四个人,三个人喝,我望“酒”止渴。说什么这都不像谈判,不是分手会。可千真万确,我们聚在一起就是谈彭显祖和颜青分手的事情。
“说实在的,我是真的喜欢你颜青,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让我毕生难忘,本以为我们会这样一辈子,唉……”彭显祖率先深情表白。
如果我没猜错,他接下来该是锋会路转说一大堆颜青的不是。
“我对你不薄,陪你的时候是少点,可你再怎么寂寞也不要背着我爱别人呀?这是我无法原谅的!也绝不可能原谅!”彭显祖眼睛里溢满忧伤、痛苦,就像战火中失去了亲人。
“彭显祖你各杂毛,少TM装好人废话连篇,说吧,你想怎么处理?”颜青抽着烟,出乎我意料的冷静。
“姑奶奶我可有话在先,房子给我的就是我的,车子定了你也得拿钱给我买!否则,老子跟你一起死!”我相信颜青绝不是说着玩的。因为昨夜我曾悄悄打电话问她,孩子到底是谁的?她打死也不说出背后的那个男人。只说现在活起没意思,连朋友都没有。
我知道她怪我,她认为这世界上最爱她的老汉走后,她就把我和她妈当成唯一信任的亲人,可是,我不但抢了她的初恋,抢了陈锡,而且现在还试图阻止并扼杀她获得幸福的资格。
第一卷:谁是谁的唯一 第三十四章:别无选择
我以为彭显祖听了颜青的话会勃然大怒,一毛不拔。
“行,我答应你的要求。”没想到他只是脸色阴沉,几乎是爽快的就答应了所有要求,而且,他还主动额外地给了一张10万RMB的支票。
或许,在他一样的有钱人眼里,这些钱无非就是几个小钱,少打了两场麻将而已。更何况花钱能消掉颜青这定时炸弹般的灾,何乐而不为?如果不花钱,这事情拖下去则遥遥无期,搞不好再生事端,那就得不偿失了!
“噢……”颜青拿着香烟呆若木鸡,她半天没回过神,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做错了事,背叛了他彭显祖,他仍然愿意给她钱。她原本以为他不会给她一分钱,她甚至连与他同归于尽的事都想过。
“我就说嘛,彭总怎么也不像那些无情无意的男人!”气氛一时间凝滞,在一旁的陈锡打着圆场。
我心里想着莫非是什么力量让这老厮儿蜕变了心质,这般善良,像个活菩萨?变质时他又经受了怎样的心理挣扎?
颜青拿着支票却突然淅沥哗啦的大哭起来,让我们几个都措手不及,不知所措:“彭显祖,你就这样抛弃了我?不要我了吗?”
陈锡听后先是一愣,既而带着愤怒好言相劝:“哭什么?是你有错在先,不要你也是你自己造成的。现在,彭总念在过去的旧情上给你钱,那是不忍看你有朝一日流浪街头,你自己要识趣!”
彭显祖这时候拍了一下茶几站起来,铁青着脸说:“你要是不要?今天不收,以后再闹,可别怪老子不客气!”
“收,我们收,颜青!”我心想着他彭显祖在成都混了这么多年,黑白两道认识不少人,他又不是什么“善男细类”,真要有心收拾谁,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于是我赶忙劝说,“彭总,颜青单纯,做事情向来不思考,这你是知道的,以后我们还要在成都待下去,很多地方还需要你提点着,你就别把这些小事情记挂在心上!”当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我居然可以做到如此随机应变,表里不一,见风使舵,逢鬼说鬼话!
一种对自己绝望并夹带着悲哀的情绪突袭上来,让我陷入沉默。
颜青无奈地收了支票,不再哭泣。此时此刻,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没有人清楚。或许痛苦着,我甚至怀疑她真的爱上了彭显祖,他们之间是否也有过一段甘甜而深邃的时光?或许他带给她的快乐远远比我相象的要多?
“这就对了,以后大家都少烦心,这事情就这么了了也好!”陈锡拿出软中华发了支给彭显祖,我注意到他们眼神交换时候似有一种旁人无法了解的默契。
“哟,这么热闹,我的小师M儿身体要痊愈了吧?”李二娃推门,昂首挺胸迎面进来,4、5个不到20岁的小子尾随在其后。
“嗯,医生说再过一周就可以出院回家了。”他们一进来整个病房一下变得拥挤,我只好开口“不过,人多空气不好,我会不舒服的。”李二娃听我这么一说,马上手指门口:“你们,出去,门口边儿凉快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