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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饿了。”他囔囔。
不说还好,一说我也觉得肚子饿了,看下时间已经中午11点48分,我赶紧打电话回家,告诉王阿姨不回去吃饭,叫她不用等我。
李二娃掏出20块钱给波波,叫他们一家三口自己去吃饭。波波不接钱,或许他是怕李二娃再凶他,拼命地往他龅牙妈妈身后退,龅牙笑兮兮的接过钱“谢谢哈!”我觉得波波确实很可爱,看到他,我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因为家里穷经常挨饿的情景,所以我决定邀请他们吃饭。
李二娃无奈的跟着我们走,我跟他开玩笑:“你可以不来”。
我们就近找了一家苍蝇馆子,本来我想换好点的地方,他们一家连忙说“已经很好了,不用换”。服务员拿来菜单,我叫他们“尽管点,想吃什么点什么”,三个人拿着菜单凑在一起,翻过来倒过去,硬是没点一个菜,就冒了句“好贵哦,我们还是回家自己煮算了”。我拿过来一看,上面就两个价:荤菜8元,素菜4元。我把菜单往桌子上一丢,告诉服务员说:“把你们这里的好菜弄上来,要一桌,荤素搭配”。
很快,菜就上满了。我注意到李二娃在他们一家切切生生没动筷子之前,三下五除二地给自己夹了一碗菜,他们筷子到过的地方,李二娃就决不再动。而我,饿是饿了,但是看见龅牙女人我是难以下咽,最后干脆管服务员要了一杯白开水喝,坐在那里看他们一家子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让我瞠目结舌的是,最多一只烟的工夫,满满一桌子菜全被吃光了。我问他们吃饱了吗?还要不要点菜?龅牙女人一边回答吃好了,吃好了,一边还打着饱嗝。波波满嘴油腻,把菜汤滴了一身。我想着波波那张嘴刚才在毛主席像下还亲了我两口,突然觉得一陈恶心,赶紧喊服务员买单。
总共48元,汤免费,饭免费!
买了单,走出苍蝇馆子我冲冲和他们告别,并拿出一百元塞给龅牙女人,叫他们给孩子买点东西,结果把人家感动得眼泪花儿都要掉出来了。
李二娃知道我没吃东西,坚持要另外请我,而且下午他希望我能去看看,他玉林东路正在装修的火锅店,我哪有心情和精力再关心他!就说等他开张了再去,并告诉他能看到他洗心革面我非常开心。
等所有人都走后,我第一件事就是给王阿姨打电话,我饿了!
第一卷:谁是谁的唯一 第四十章:女人花
人的一生可能燃烧也可能腐朽,我不能腐朽,我愿意燃烧起来!——奥斯特洛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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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遥远的天空挂着一弯半月,阳台上摆放着一杯红酒,房里流淌着优美的音乐,躺椅上我独自被黑夜包裹。花园里飘来丝丝幽香,沁人心脾,犹如生在梦里。
时间开始稀薄,爱恨开始模糊。
我轻抿了一口酒,脑子里突然浮想起几句诗词——
无言独上西楼,
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
理还乱,
是离愁,
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陈锡没有回家,他在何处?他知道我在等他吗?蕾丝内裤!女人!除了潘金凤还会有谁?他不可能同一个鬼魂眼波流转,虚妄缠mian。
我不能胡思乱想,我要挣脱加诸在自己身上厚重的枷锁。我得装可爱,装可怜,装小燕子,装樱桃小丸子,装聂小倩,装王祖贤,把自己变成一个他理想中的好女人。总之,就是死皮赖脸地跟他耗。
我就不信一年两年,找不出答案,三年五年,还分不出对错和输赢。
彭凯的电话将我那还在跋涉无人之境的灵魂,瞬间又拉回到现实。他明天就走,上午10点的飞机,先到北京再飞往美国。他恋恋不舍,心有牵挂,带着几丝哀求:“沙沙,你来送我好吗?我想见到你,非常想!”
既然注定要离开,既然注定要忘记,既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又何必再相见。
我找着借口:“我,明天公司刚好有事,走不开。”
彭凯伤心之极,话里透着令人心碎的绝望:“这可能是我们的永别,你真的这么狠心不见我吗?”
“我会祝福你的,希望你早日学成归来,到时候有缘我们再聚!”
情非得以,我顾不了他的感受,见了又能怎样?我心想他还那么年轻,即便是真的对我黯然心动,等几年之后,我也会如他生命中诸多寻常女子一样,留下的,只有水中的倒影,花径里的余香。
彭凯不再强求,只是说:“那好,你往楼下看。”
“啊!你……”
我向下一望,惊诧不已,灯光下,树影里,他正抬头看着我的方向。我觉得他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难道他忘记了上次送我回家,抱我上楼,就差点和陈锡打起来了吗?本来无事,这时候跑来,万一被陈锡撞见,那我真的有口难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彭凯似乎感到了我的顾及,他强调:“我有几句话要说,你下来好吗?就几分钟,只需要几分钟,我知道陈锡哥还没回家。”
我内心作着强烈的挣扎,徘徊在阳台,不断的问自己:见?明天他就走了,见一下说几句话也没什么,再怎么也是朋友,陈锡看见了也没什么,我人正不怕影子斜;不见?以后我是怀念多还是懊恼多?
彭凯猜到了我的犹豫,他竟开始威胁我:“你再不下来,我就开始叫你的名字了!让所有邻居都听见!”
“好,我怕你了,等着。”挂了电话顺手扔到床上,披上大衣我急急忙忙出门,王阿姨在客厅收拾东西,问我:“去哪儿?”
“到楼下走走,如果陈锡回来就说我买点东西很快回家啊!”
彭凯微笑着迎面而来,他的微笑好似要蔓延到人的心里。我绷着脸一本正经问他:“有什么话要说,就快点说吧!”
他却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做出很享受的样子,把鼻子凑到我的肩颈处,我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我很生气的后退半步躲开他:“你这是在干什么?快说,不说我走了。”
彭凯将右手食指竖在我的嘴唇上,小声嘘着:“别说话!”
我竟像被他施了魔法,无法抗拒,只好乖乖的站在他面前,听他温柔的话语:“你知道吗?刚才向我奔跑过来的仿若一个美丽的天使,所经之处香风袭人,优雅、迷人,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我要深深的呼吸,唯有这样,我才能永远留住你的气息。我还要将它带到国外,一辈子想着你!”
“彭凯,别胡闹了!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很好玩吗?对不起,我没空,也没心情和你说这些不切实际的无聊话题!”
其实,我知道他的每句话都发自内心,透着点点滴滴的真情。但是,我必须要阻止他继续,不能让他到了国外还满怀牵挂,我要断了他的念头。于是狠心的转身离去。
彭凯却伸手一把拉住我:“等,沙沙,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但是你却一直住在我的心里。”
我停下脚步,背对着他。听他继续说:“明天我就走了,那是一个没有你的城市,而你将成为我永远的牵挂。从此以后,可能我们真的就相忘于此生,而爱情再也没有任何可能接轨……”
说着说着,他竟开始哽咽了:“以后,你要好好爱你自己,疼你自己,对你自己好点,我要你比我过得好!”
人在这时候,总会变的比较感性而脆弱,我闭上眼睛,等再睁开时已满眼泪光。因为陈锡从来没有这样,对我推心置腹的说过半句情话。
我的哭!让彭凯手足无措,他不能原谅自己闯下的祸,因为他觉得——男人让女人哭就是世界上最大的罪恶。他突然从后面搂住我:“别哭!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让你伤心的话。”
我流着泪使劲挣脱:“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想太多,你好好保重吧!”
我跑开,他又追上来。我开始讨厌他,恨他,不,因为他的存在,因为他对我的关心和爱,无时无刻不提醒着陈锡的若即若离,陈锡的无所谓和毫不在乎。
树影下,我突然站住脚,彭凯也停下来,我回头毫无征兆的“啪”一声给了他一耳光,他愣住了,用手捂住脸,用充满痛与爱的眼神始终揪着我不放。
瞬间,我又感觉自己下手太重,太恨!一定是伤到了他,心疼不已,情不自禁用手去抚mo他的脸:“打疼了吧?”
“不疼,你喜欢怎么打都好,因为,我爱你!”
彭凯一把抓住我的手,拥我入怀,我闭着眼睛,将头深深的埋进他的胸膛,聆听他的心跳,时间在这一刻俨然已停止,周朝的一切也不复存在,然后他慢慢的,慢慢的吻上了我的唇,我竟没有拒绝!
哦,我的天,我是怎么了?
回家后的陈锡没看见我人,问王阿姨之后他决定下楼接接我。从家到小区超市的一路上,他都有特别的留意,就是怕与我错过。当他走到花园的时候,相隔的一条道上一对年轻人正死死的抱在一起拥吻着,男的只看见背影,女的被挡住看不到模样。
这样的情景花园里时常出现,早已见怪不惊,他也就没当回事,摇了摇头便走开了。
即便他觉得这背影似曾相识,但又想到现在这社会,居住在同一个小区,甚至同一个单元,大家每天上下班总会碰面,相互却都不认识的人实在太多了,有熟识的感觉很正常。
这便是大家所说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推开了彭凯,告诉他:“我必须回去了。”
就在一抬眼的刹那,我看见另一条道上的陈锡刚刚走过我们,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他一回头就看见我们,做贼心虚地赶忙拉彭凯蹲下,并指给他看:“是陈锡!我真得回去了,你以后……多保重吧!”
彭凯看了一眼,出乎意料的冷静,在花园里采摘了一朵红色的花,连同一个四方的小盒子放到我的手心:“想我的时候再拿出来看看!”
说完,他站起身潇洒的迈开步子而去。
我望着手中的盒子和花,思绪万千,百感交集。心想——这样的花,要在谁的掌心,才能开得最灿烂?最完美?
第一卷:谁是谁的唯一 第四十一章:心的落点
世界上从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变成坏女人,也从没有谁愿意背叛自己的爱情。
彭凯走后,我对与他相会于花园甚是懊恼,感觉自己做了对不起陈锡的事一样,为了不让陈锡起心怀疑,我故意跑去超市随便买了一堆零食,怀着无比歉疚的心情踏进了家门。
陈锡坐在沙发上看《金粉世家》,玉芬将燕西要与清秋结婚的消息告诉秀珠,秀珠悲恨交加,白雄起更是勃然大怒,进一步加深了对金家的仇恨……
我将零食随手扔到茶几上,在陈锡旁边坐下,然后,打开一包瓜子自顾自的边吃边看电视,完全当他是透明人,这是我回来的路上事先想好的,他这么晚回来,按正常情况我就该生气。
我不能不打自招,认为自己做错了事,错的是他!
大概10分钟后,陈锡终于沉不住气,开口说话:“沙沙,我回来晚了是不对,但我都是为了忙公司的事情。”
“我知道,所以你没什么不对的,干嘛道歉!难道你背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那我可真要生气了。”
我倒打一耙,让陈锡比较郁闷,他开始抽烟,我心想分明就是心虚,懒得跟他计较。很多事大家心里明白就好,窗户纸一旦真捅破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一个潘金凤,已经让我像死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