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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是想说几句好话的,可自己这会还是别人案板上的肉,说的话他超哥又怎么会在意?
服务员出门的时候,我看见彭凯突然就出现在门口,像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他也看见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急不可耐地冲进来一把抓住了我的双肩,把我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我问。
“陈锡打电话找你,最初他以为你和我在一起,刚才他又告诉我说你在这里,我正好在附近吃饭,就直接找来。走,跟我走。”他根本没看超哥,说着就拉我起身,要往门外去。
黄毛他们在超哥的眼神示意下,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超哥的脸往下一沉,阴得能拧出水来:“怎么,兄弟是来捣乱的?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要把人带走?”
彭凯这时候才回头看了看他,叹了口起道:“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刘老板的一条狗在乱叫。”
“兄弟认识刘老板?”
“不是我认识你的老板,是这位美女跟他很熟悉。”
“那我冒昧的问一句,美女和刘老板熟到什么程度呢?”
其实,我并不打算把干爹拉出来当挡箭牌,因为颜青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我又拦不住彭凯。
“我只知道昨天她还在他的别墅住了一夜,你说什么程度?”
超哥听了后哈哈大笑,很藐视的说:“我当什么关系,真看不出来呀,这么正经八百的MM原来是个婊子!失敬,失敬!”
彭凯松开我的手,上去抓住他的衣领,拳头横空掠起:“你TM才是婊子!”
超哥冷不防挨了一拳,黄毛他们见势蜂拥而上,按住彭凯就要暴打,我在一旁急得不知所措,千钧一发之时,只听到门口传来一声“住手”,所有人像被定格一样,停止了动作,向门口望去,因为这声音熟悉中透着不可抗的威严。
刘正业沉着脸进来,后面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安保,黄毛几人连忙散开,委琐地站到门口,超哥脸上立刻就堆满了笑:“老板,您老人家怎么来了?嘿嘿!”
刘正业不看他,坐到沙发里纹风不动,然后眼含关切的看着我。我适时地装着委屈半撒娇的叫他:“干爹!”
“乖女儿,来坐下!彭凯,你也来坐!”
超哥一听,知道这回闯了祸,他低垂着头小心地后退两步,见我们没人注意,似乎想要溜走,却被刘正业叫住了。
不过他倒是会随机应变,笑兮兮的回:“老板,你们聊,不知道大小姐想喝什么酒,我这就去拿!”
“我请你来是干什么的?拿酒没有服务员?你给我过来,当着我的面把你们的恩怨了结。”刘正业拿出雪茄,我划着火柴给他点然。他已经有几丝银发,本该显现憔悴,在灯光的映照下,却十分精神,精神到能把事情和人看穿,就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之间。
超哥确是圆滑:“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早知道是大小姐,我哪敢放肆。老板这还得怪您,只听您提起过大小姐,就没带我见过,我哪能认识呀!”
听他这么说,彭凯冷冷的丢出一句:“你眼睛长狗脑袋上,当然不认识。”
毕竟是颜青欠人钱财,有台级下我就顺着下去:“行了,叫我楚沙就好,大家都自己人,钱的事情我答应了就会还。”
超哥:“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就这么着了,8万,又不是什么大数目,哪用你们再费心,我还是找周颜青。”
“不行,你不能逼她,她还有个小孩子,不能把她往绝路上逼。我说过,这钱我来想办法,不过你得宽限几天。”我着急万分。
颜青的小孩从出生断奶后就一直放在老家,由她母亲照顾,但每月得按时寄钱回家,这些年本来,靠着她的美容店维持生计,日子也还好过,可她偏偏好上了赌,这次她一定是没有办法了。
这时候,彭凯做出了惊人之举,他找来笔,在桌子上写了张支票递给超哥:“别废话了,给,8万,明天你可以去银行提现。”
第二卷:颠覆梦想 第六章:我心永恒
超哥接过支票喜出望外,举起杯子就要敬酒,被一旁的我拦住。
彭凯的好我是万万不能接受,否则真中了陈锡所说的“拿相好的钱了”,只恐怕到时候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于是,我鼓起勇气拒绝:“无功不受禄,彭凯,谢谢你的好意。”然后转头对超哥说:“超哥,请把支票还给彭凯,我答应一周之内一定会想办法凑足给你。”
“这……行嘛,一切听大小姐的,彭凯,给。”超哥说着很不情愿的掏出支票,塞到彭凯手里。彭凯说:“我给出去的钱是从来不收回来的,这钱随便你们怎么处置,就是不能还给我!”两个人你推我让,来来回回,僵持不下。
刘正业看到这里,将雪茄轻轻按到烟灰缸里,不经不慢的开口道:“行啦,我看这样,阿超把支票拿上,毕竟你的麻将馆不是善堂,也需要资金周转,借出去的钱不能不回收。”
“谢谢老板申明大义,体谅我的小本经营。”看着满脸堆笑的超哥,我很纳闷,他给干爹打工,听说像个跟屁虫一样忙前忙后,怎么还有空闲兼顾麻将馆?
既而,刘正业拉着我的手对我说:“沙沙,你也别固执了,看干爹面子,先收下彭凯一片好意。但是,我不能偏袒你,虽然你和他是好朋友,也不能白拿人家好处。由我做主,这钱就算彭凯借给你的,以后一定要记得还上。至于利息嘛,彭凯你看着办!”
“利息,也对,我是该收利息,嗯……”彭凯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看我紧张的样子,他得意的充满邪气的笑着说:“不如以身相许吧?”
他这么一说,我的脸一下子泛起红晕,感谢灯光为我掩饰,我故意装着生气向刘正业告状:“干爹,您看他没个正经的,当着您老人家的面还敢欺负女儿。”
刘正业笑了笑说:“他敢,我拨了他的皮!”
“我可不敢,我那是痴心妄想,不过,利息我还是要收哦。尊敬的楚沙沙大小姐,可否赏脸陪我跳一曲?就当还小生利息,如何?”彭凯站起来半弯身子严肃认真的做出邀请姿势。
“好哦!”黄毛一群人在边上开始起哄,包房的音乐被他们换上了Titanic的主题曲《我心永恒》,灯光一下子也调成了柔和暧mei的颜色。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听着优美、舒缓的音乐,我相信,没有一个女人会拒绝一个帅哥的盛情邀请而不与之共舞的。
他握着我纤细白皙的手,缓缓步入房间中央。
我踏着音乐随他翩翩起舞。
如此近的距离,感觉来自他的柔情,望着他满含爱意的眼神,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开始狂跳,手心冒汗,脸颊滚烫,只好低垂眼帘,看自己的脚尖,仔细听着歌词——
每一夜梦里见到你
感觉你
我知道你没有远离
穿越千里万里
来到我的身边
告诉我你没有远去
不论咫尺天涯
我深信这颗心永不移
你再次打开我的心扉
珍藏在我的心底,我心又想很想你
……
我的心永远伴随着你
这样我俩长相叙,你依然在我心里
我心又想很想你
朦胧灯光的下,彭凯情不自禁地搂紧我,我能清楚感觉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他和我之间蠢蠢欲动。
“等会儿一起吃宵夜好吗?”他小声问我。
“改天吧,今天晚上我要和颜青好好谈谈,做错了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心想彭凯的钱始终要还,而以我现在和陈锡的紧张关系,即便公司贷到了款,他也未必会答应抽出钱来帮忙。解铃还需系铃人,颜青自己也该想想办法。
彭凯见我深锁眉头,安慰我道:“钱不用还,你陪我跳舞就两抵了,如果她给你,就留着自己花吧。”
他如此举动,我怎么不知道他的想法,一个男人会无偿的给一个女人好处?
几年不见,我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如果,我没有陈锡,如果,我和陈锡已经毫无关系,我想我会接受他,以及他给予的东西,但是现在,我怎么能够?
突然之间,我一下子甩开他的手,故意大声吼他:“不行,彭凯,你当我什么人?坐台小姐!”灯光应声亮开来,黄毛一群人张大嘴巴“哇”了一声,齐唰唰地看向我们,我注意到超哥和刘正业已经不在房间内了,想必在我们跳舞之即已悄然离开。
酒吧,毕竟是年轻人的世界。
彭凯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十分难为情,他连忙上前拉住我解释:“沙沙,我不是这意思!你误会了。”
“误会?那这么说是我错了?还是你根本看不起我?”借题发挥一向是我很拿手的,只有把事情复杂化,把我和他的关系也复杂化,不,最好是恶化,这样陈锡才不会觉得我和他之间,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事。自然而然,无须解释,我和陈锡就会回到从前。
其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彭凯正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超哥一边走,一边低着头唧唧咕咕进来,好像在自言自语说着什么,又不时地摇头或点头。他抬眼看了看我和彭凯,唉声叹气地对我说:“大小姐,你朋友真不够意思,我给她说了你帮她还了钱,我放了她,她也不来谢谢你一声,跟着一个男人就走了。”
“既然是我朋友,就不需要你来说三道四,说,他们走多久了?”他被前后判若两人的我惊得目瞪口呆:“刚出大门口……”
“跟我干爹说声,我回家了。”丢下这句话,我推开彭凯就向门外追去,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男人应该就是陈锡,我之所以追出去,是想看个明白,他怎么可以不顾我的安危?就这样带着我的好朋友离去?
出了大门,我木然的站在街沿边,绝望的望向街道。
陈锡和颜青的身影刚刚钻进他的车,看不清楚车牌号,但这一切对于我是那么的熟悉,那辆车,是个充满美好回忆的空间,他,是我朝夕相处的爱人,她,是我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他们的车已经启动,我本能的跑了几步打算追上去,但是怎么追得到?
彭凯紧随其后出来,这时候已经开着车停在我面前,放下车窗探出头,用半是责备半是爱惜的语气说:“你这样能追上?来吧,上车!”
第二卷:颠覆梦想 第七章:冷风吹
等我跳上车,彭凯加大油门往前追去……
街道两旁的灯光闪耀,飞速的往车后退去。夜如白昼,在我的面前却是一片漆黑,心隐隐作痛。
如果一个男人的心不在一个女人身上,就算追上去又有何意义?
“送我回家吧!”我闭上眼睛疲倦的靠着座椅,说话的声音小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
彭凯看了一眼我道:“为什么不追?他关心颜青远比你多,难道你不想搞清楚原因?逃避是没有用的,解决不了问题。”
“停车!”我突然大声叫,彭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我又重复了一次。
其实,我何尝不知道:无论现实多么的残酷无情,我们都得去面对。只是,陈锡和我之间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彭凯再牵扯进来。
彭凯仔细的观察街道,然后对我说:“这里禁止停靠!沙沙,我听你的,送你回家就是。”
听他如此说,我便不再固执,由他去。刚才追出来没注意,车子东拐西绕,绕出好大一圈,现在要回家,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到不了。
此时,无话可说,也不想说话,车厢里连空气似乎都已静止,我摇下车窗,有风吹过,风还有些冷。
彭凯适时地放起音乐——玛利亚。凯莉(MariahCarey)的“Without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