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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凯适时地放起音乐——玛利亚。凯莉(MariahCarey)的“WithoutYou-”。
几何时,陈锡也曾为我放过同一首歌,如今歌声依旧,人面呢?我的泪水流了出来,只是流在心里。
没有人知道这看不见的眼泪有多少悲伤和疼痛。
我紧闭双眼开始听音乐,并努力让自己轻松起来,沉浸于魅惑的浪漫里……
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整片绿色的草坪,我穿着洁白的婚纱奔跑,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微笑着,迎面而来,我心花怒放。他一定是我的新郎陈锡!张开双臂,拥抱吧,我的爱人!让我们像Titanic里的露丝与杰克一样深情相拥,致死不渝!近了,越来越近,新郎的面孔也越来越清晰,彭凯!?
难道我一直喜欢的都是彭凯?
“彭凯!……”我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我在,我在这里,怎么了,做美梦了?看你,口水都流出来了,一定是梦见吃什么好吃的了?”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彭凯就坐在床边,温柔的开着玩笑。
看房间的装饰布局这里该是酒店套房,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衣衫整齐,人完好无缺。
可是,我是怎么来的这里?
彭凯看出了我的疑问,起身一边拿起杯子倒水,一边对我说:“猪儿就是不一样,坐车听音乐都会睡着,真让人羡慕!我是个好男人,不忍心将猪猪丢大街上,只好先搬这里来。”
“你才是猪!乱说话我撕了你的嘴!”我生气地掀开被子跳下了床,走到窗边,将窗帘撩开一条缝隙望了出去,漆黑的夜空没有星星和月亮,只是城市的灯火依然璀璨。放下窗帘,我回转身望向彭凯。
杯子已满,他微笑着走过来,根本不介意我是否要撕了他的嘴巴,说:“晚上喝了不少酒,现在一定渴了吧,来,喝口水!”
他的话知冷知热,他的一举手一抬足毫不矫揉造作,恰如其分,他理解女人的心思,体察女人的苦乐。
我接过杯子,低垂着头轻轻抿了一口。是水,无色无形,是酒,历久弥香,人自醉。
此时,整个房间似乎洋溢着无声的音乐,动人心弦,不可捉摸,令人意乱情迷。没有甜言蜜语,没有燎人的月色,却有润物细无声的诱惑,他像若隐若现,美伦美幻的一副风景,让人有一探究竟的冲动。
怎么会这样?
我捧着杯子赶忙喝了一大口,把心中的念头压了下去。然后质问他:“你为什么不送我回家?”
“你睡着了,我抱你上去?陈锡又会吃醋的,非和我打得头破血流,到时候只会宁你伤心难过。更何况,我还不能确定你是为我还是为他心痛。”彭凯拿走杯子顺手放到茶几上,然后突然拉住我的手,我想挣脱,却无法挣脱。
“我……”
“别说,我知道答案,就算今天不会,将来有一天你一定会心随我动。”他的眼里闪动着炙热的火苗,他靠我愈来愈近,我后退,他紧逼而来,我已经靠在墙壁上,退无可退,他的嘴唇吻上了我的额头。
“沙,让我照顾你好吗?我爱你!”他在耳边轻语,靠得如此的近,能清晰的听见彼此的喘息。
这样的男人,这样致命的诱惑,有几个女人能拒绝?
彭凯用手轻托我的下巴,我抬眼望去,他的眼里一抹深邃,迷人魂魄,我的双颊立刻前所未有的浓郁之红,我没有惹火的双唇,可是他的激情,魅力无可抵挡。他如火一样的吻上我,两个人的吻似火山爆发,吻得海枯石烂,吻得天昏地暗。
他的手拦住我的腰,引领我到床边,慢慢地,我们碰到床沿,一下跌进床里。
但我不得不突然终止这一切,使尽全力推开他道:“你从一开始就只是想得到我吗?你根本不爱我,你说陈锡夺了你的爱,不当你是兄弟,可是,你做这一切,又何尝把他当兄弟了?”
彭凯的脸色完全变了:“爱情里没有对错,我爱你,千真万确!”
我冷笑着起身要走,他冲过来抱我,我甩手迎面给了他一耳光:“爱,不是该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吗?你明知道我是有夫之妇,明知道结局已定,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抓住我的双肩问:“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能为你做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你做。”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他很失望,又说:“如果你真想为我好,帮我找银行方面的人。”
有时候,一个女人想做成某件事,就得比男人更心思细密,更能把握分寸,因为这个世界是男人的。
今夜,让他失望也好,绝不能让他死心。没有等彭凯回应,我便出了酒店。
有风吹来,夜风更凉。
我紧了紧衣领,钻进了酒店外的出租车,给司机说了目的地,一闭上眼,整个世界都是陈锡,一个孤傲,强悍,倔强,不愿意低头的男人。
回到家,家中并没有陈锡的影子,墙上的时钟正指向凌晨2点半。
第二卷:颠覆梦想 第八章:实话实说
陈锡一夜未归,让我的心情很是低沉。
心中有太多的疑问需要逐步得到证实,因此出门的时候我径直开车去了“女人新”。
刚到门口,就看见颜青正撅起个屁股往橱窗玻璃上贴什么东东,估计是宣传新美容产品。
生过小孩的她身材依然保持着S形,性感诱人,真不愧是搞美容的。走到她身后仔细地一看,原来是转让告示。
难道她想把铺子转出去套现还钱?我忍不住问她:“不做了?要转让?你舍得?”
她似乎不太高兴看见我,冷冷的回答:“嗯。”贴好后她退后两步,看了看,好象不太满意,又上前移动了点位置,再退后,再看,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样,够显眼了哈?”她并不看我,对着空气问话。
我也对着空气回答:“是的。”
一句话她前两个字用的普通话,后面说的四川话,承接转合处无缝无隙,我就喜欢她这样说话,至少代表着她依然当我是好朋友。
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并喜欢上她这样的说话方式,要是换着别人如此操川普,我肯定会喷饭的。
她进屋,我跟着进屋。店里跟往日相比;冷清了不少。原因很明显,赌博,花了她大部分时间,哪有闲暇和工夫顾忌店里的经营状况。
颜青不急不慢地来拉开玻璃茶几旁的红色凳子,坐了下去,然后点了一支软中华。
我不经在心里开始佩服她,如果换成我,因为好赌,卖了房子、车子,如今,铺子也即将没了,这样的情况下,烟,是一定会抽的,但是绝对不可能再抽中华。
或许,经历的事,看过的人太多,就算疲惫不堪,心力憔悴,也没有什么可以改变她的。
我自顾自的坐下,然后像做贼心虚般的对着她微笑,感情是我欠了她8万块一样。
她吐了一口烟,烟雾缭绕我们之间,让她看起来更有几分朦胧的美,美得苍白,也可能是因为昨夜没有睡好。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抬眼对我说:“等铺子转出去了,拿到钱我立刻还你,你知道,我虽然穷,但从不愿意欠别人的人情!”
听了她的话,我立刻反应过来:“你不欠谁的,我又不是外人。我们是穿开裆裤就在一起的好朋友,铁姐妹儿,说欠,多俗。”
“沙沙,我知道你对我好。两三年来,你的私房钱几乎全被我输光了,我欠你的已经够多,你不计前嫌仍然和我做朋友是你大度。但是这次,无论如何我再不能白拿你的钱……”
说到这里,她低下了头,“其实,我知道,你们公司现在周转出现了问题,就算你不要我还,陈锡肯吗?”
陈锡,他怎么会不肯!
我突然想到,昨夜陈锡接走她的那一幕,心里就恨得牙痒痒。直到现在,陈锡都没有一句问候的话,伤心啊!我真想问问颜青,昨夜后来他们到哪里去了,干什么了吗?
但是,她是我朋友,他是我爱人,我不能多想,更不能不相信他们。
我笑了笑,凝视她片刻说:“陈锡是我的老公,他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你放心,我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有事情一定会两肋插刀,义不容辞。”
颜青突然站起身灭了手中的烟,走到我面前蹲下,匍匐在我大腿上,带着哭腔说道:“沙沙,我对不起你!……原谅我!我……”
“傻瓜,你怎么会对不起我?”我心里咯噔一下,用手轻轻抚mo着她柔顺的长发,“坐起来,有话慢慢说。”
她起身擦拭了下眼睛,拉过凳子紧挨着我坐下,道:“昨夜,你给钱后,超哥放了我。我出去就碰到正来找你的陈锡。后来我们就一起到包间找你,本想接你一起回家,没想到一去就看见,你和彭凯搂在一起跳舞,陈锡当时就要冲进来,我拉住他说‘进去是自取其辱’,他便怒气冲冲的带我离开了。”
原来,陈锡不是不管我的死活。
可是,后来,后来呢?
我想知道,想问,但是出口的话却变成:“你说的这些陈锡回家后都告诉我了,何况我和彭凯也是出于礼貌跳的舞,他也知道,你不必放在心上。更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颜青听了我的话有些疑惑,若有所思后说:“哦,是吗?他送我回家后,明明说是去心族宾馆开房睡的呀!还好,他晓得回家,否则我就罪过大了。”
开房,真的是陈锡一个人吗?
我笑了:“傻瓜,即便他真没回家,即便他去找妓女了,即便有一天我和他分开了,一切都不能怪你。无论怎么样,你欠我人情也吧,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也好,我们永远是好朋友,今生无法更改!”
颜青听完我的话,一把抓住我的手,使劲的握着,她没有说话,她的眼睛里有血丝,有光在闪动。
是的,这时候不需要语言,任何语言都会使得真正的朋友之情意显得苍白。
世界上又能有几对真正的朋友?
“电话又来了,快接电话呀……”动情处,我的电话突然响起。从白色手提包里拿出电话一看,是彭凯,我对着电话喂:“有什么事情吗?”
彭凯:“沙沙,晚上七点‘水上人家’吃鱼,我约了交行的人。”
银行的人吃免费餐怎么会这么仁慈,我有些纳闷:“火锅,不太合适吧?”
彭凯:“没事,别人点的。”
“那好,到时间见!”挂了电话,我准备回公司,起身的时候才回过神来,还有一件事。于是,我又坐下来,对颜青说:“你真想把铺子转了?考虑好了吗?转了后打算干什么?”
颜青斩钉截铁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嗯,想好了。没铺子就去找工作了,再说,不是还有你吗?嘿嘿!”
“行,既然如此,如果铺子你想转个好价钱,就必须按我说的做。”
“好,我听你的,你说。”
颜青全神贯注,洗耳恭听,像极了她小时候听我悬吹,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的时候。那时候她在梦里,这时候我们都在梦里,不同的是,小时候的梦都是美丽的,色彩缤纷,而现在噩梦占了一大半,即便是美梦,也像是幻景,美得不切实际。
如果,可以回头,我宁愿回到梦开始的时候。
第二卷:颠覆梦想 第九章:深沉
思索片刻,我对颜青说:“首先,你今天就必须把以前负责美容的那些姐妹全都找回来,如果她们不乐意,就跟她们说双倍工资,为期一周,上班时间叫她们相互练习技术;其次,去换几盆开得正艳丽的鲜花回来,看见这些凋谢的花朵,我的心情也会跟着伤感起来的。”